《[死神]夜兔》第35章

因为藤原千野注定失败。
他高估了王域里零番队的战斗能力，或者说，他还是低估了神威的实力。
即使只有几次的近距离接触，市丸银还是从神威身上感受到了，与蓝染一样的、可怕而又令人压抑的强者气息。区别就在于，蓝染选择掩饰起来，而神威则是毫不顾忌的显露，纵然两人都带上了微笑的假面，却又不尽相同一样。
从第一次见面市丸银就发现了，神威喜欢杀戮。换一个词来说，就是神威在享受杀戮的那种感觉。
那种沾染了杀意的阴冷感觉以及圆润的语气下对于生命的漠视。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耍什么样的阴谋诡计都是无用的。
没有一个强者会喜欢被弱者算计。
不管结果成功与否，这实在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藤原千野很聪明，拥有成为上位者的一切资本。
可惜生不逢时。
蓝染惣右介。
夜兔神威。
这两人之余藤原或许就是克星一般的存在吧。
将所有思绪理了个透彻的银缓缓呼出一口气，在流魂街看尽了黑暗与肮脏的他此刻还是忍不住有些发冷，他现在迫切的想要见一个人。
朽木白哉。
但是他不能。
蓝染之前说的那一句绝不会是好心的提示，对于市丸银而言更像是催命符，这证明了蓝染的耐性没有多少了。
真是恶劣的性格！
饶是市丸银也忍不住低声咒骂，蓝染明明了解他与朽木白哉之间的一切。那次大虚围攻白哉的事件，他没有忍住结果暴露了自己对白哉的感情，如今看戏看腻了就要逼迫他做出抉择……
蓝染惣右介正在慢慢斩断市丸银的一切退路。
先是松本乱菊，接着就轮到朽木白哉了么。
市丸银的右手渐渐握紧。
蓝染闲庭漫步般走在回五番队的路上。
“你的性格真是够恶劣的！”斩魄刀说出了与某位副官一样的话。
“呵。”蓝染轻笑一声，没有否认。
“这么大的年纪了，思想还这么幼稚。”镜花水月的语气带着鄙视的成分。
“既然我和喜助都要天各一方，那么作为我选定的副官，不是该一样吗？”蓝染笃定的说。
“……那小鬼心思太重，估计不知道会阴谋论成什么样吧……”
“这样才有趣不是？”蓝染低低的笑着，声音温润柔和。
镜花水月默。
摊上这样的主人，他究竟是不幸呢还是不幸呢不幸呢……
…………
…………
朽木家大宅。
劳累了一天的朽木白哉刺客还是正襟危坐的在书房批阅文件。
不经意间看到摆放在书桌上的柿子饼，朽木白哉一愣，随后手上的动作顿住了。
这柿饼……是好几天前的吧？
因为某个柿子控的原因，朽木白哉的书桌上总是摆放着一碟的柿子饼，但几天前的柿饼今天既然还在，就证明那个柿子控市丸银已经很久没来了……
这个认知让朽木白哉的心情蓦然变得沉重起来。
从一开始，他就不知道市丸银这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对他也是若即若离。那个男人，可以在他最危险最难过的时候不顾一切赶到他身边，却可以在下一秒翻脸不认人，突然疏离起来。
朽木白哉觉得很累，不是身体的疲累，是那种心理上的、精神上的无法负担的沉重。
一股熟悉的灵压出现在走廊上，朽木白哉一喜，以一种十分不贵族的姿态瞬步离开书房。
但那股灵压却在他接近的时候瞬间消失。
朽木白哉对着空无一人的走廊，皱了皱眉。
“市丸银，……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朽木白哉口中念叨的三番队队长正好不矜持的蹲在朽木家的墙角下，右手还捏着从书房内“顺走”的一碟柿饼，一如往昔的恶意微笑却莫名的让人感到愁绪。
“嘛……果然还是开不了口啊。”
——我们分手吧。
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
市丸银困恼的摸摸头。
“蓝染队长，你真是给我出了一个好大的难题啊……”
☆、所谓水门
这是水门第二次来到铁之国，不同于这次的全副武装众多木叶上忍跟在身边保证他这位四代目火影的安全，纵然时间已经流逝千年，他仍然记得初次来到铁之国的场景。
那时候的波风水门还不是年纪轻轻就被束缚在“火影”这个看似光荣实则崎岖的荆棘王座上的俊秀青年，也不是在战场人敌人们所惧怕的“金色闪光”，他仅仅是个沐浴着战争即将要被迫成长的众多稚嫩下忍之一罢了。
区别只在于，当时他的小队队长是已经名震忍界的“木叶三忍”之一的自来也。这显然为他们小队当时的生命安全提供了保障，至少从心理上来看。
铁之国位于土之国与雷之国附近，是在三次忍者大战中难得的中立国，很久以前忍者们就约定好了不对这个国家出手。但第三次忍者大战爆发的时候，铁之国领导人敏锐的察觉到土影与雷影对于铁之国这个易守难攻的地势的贪婪，所以他果断的向在战斗中隐隐处于优势的木叶村求援——显而易见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三代目火影立即派遣了自来也等几个小分队前去支援，在大战中这样一个潜在的盟友是不可缺少的，铁之国所掌握的地势在未来甚至在整场战争中可能会发挥出无法想象的巨大作用。
这个策略非常正确。第三次忍者大战中土之国与雷之国提前退出的原因之一就是铁之国的武士们与木叶的忍者有效的拖住了土之国与雷之国大量的有生力量。【注1】土影与雷影为己方的贪婪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水门还记得，初次杀人的那一天。
对象是同为下忍的土之国忍者。
明亮的火焰从四周喷涌而出，炙热的温度一瞬间将周围所有的一切烧成了焦炭。自来也老师一向不正经的脸在火光中竟透着一丝凝重与沉稳，他冷淡又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说道：“去把周围的敌人解决了。”
同队的一名女忍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自来也老师……”
“我说，去解决周围的敌人。”自来也淡淡的说，水门第一次从他眼里看到了锐利的锋芒。
那才是属于三忍的真正姿态么……
水门很害怕，他还记得自己当时抖得很厉害，在拿出一把苦无的时候。
又有一点隐隐的兴奋。
——这绝对不正常。水门明白。
敌人颈动脉的微微震动，还有刺下苦无时对方溅出的艳丽的颜色，映衬着漫天的火光。
很耀眼。
他当时很没有出息的吓呆了，之后究竟怎么样了呢，水门也没有多少印象了。
鲜血已经阻碍了他的判断，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的杀杀杀，为了他所钟爱的木叶村以及他所认识的人们，波风水门愿意战斗，愿意杀戮。
铁之国战役落幕之后，整个小队活下来的就只有他和自来也老师。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木叶波风水门的名字，开始响彻整个忍者大陆。
“……老师？”卡卡西迟疑的话打断了水门的回忆。
“怎么了，卡卡西。”稍稍褪去落寞的心情，他重新挂上温和的微笑道。
“之前打上您的人……真的……”卡卡西困扰的摸摸头，他实在是不大放心神威。即使没有亲眼看到，但是能够将水门重伤成这样的人，真的对木叶没有威胁吗。
水门的笑容凝滞片刻，他微微侧过头，“你是说，神威吗……那个男人也是有自己的坚持的……”
神威他，从来不屑对弱者下手。——虽然很不想承认，刚刚经过佩恩袭击而百孔千疮的村子，的确无法引起神威的兴趣。
“既然老师这么说的说……”卡卡西一瞬间放松了神情，周围其他人也或多或少的松了一口气。
纵然他们都没有意识到，不管过去多少年，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信任着这位当年能够封印最强尾兽的四代目火影。他们盲目的信任着他，跟随着他，因为波风水门永远不会令他们失望，他的强大令所有忍者安心。
水门苦笑，他自然是明白这些人的心中所想。但是……
他的眼光不自觉的飘到空无一人的右前方，慢了半拍后才反应过来此刻神威并不在他的身边。
千年的时间，他早已习惯了站在神威的左后方，那是副官的位置，也是最靠近神威心脏的位置。
哪怕是自欺欺人，水门曾经也对于神威选择他作为他心脏的最后一道防线而沾沾自喜过。他现在似乎更习惯与神威这个任性的家伙一起并肩作战，偶尔小心的抓着神威扔给他的队长羽织，然后微笑的看着对方收割着虚的生命，就好像完美的艺术一般。
渐渐的，他喜欢看神威微笑的样子。并不是那种伪装出来的几乎是形式化的微笑，而是真正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