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秘部落》第14章


” 
整个炎黄部落的人都看见了这株蟠桃树上发出的奇异的红光,纷纷向东面山坡这边跑来。酋长跑在最前面,她一来到山坡,便停住了脚步。她远远地凝望了那株蟠桃树一会儿,忽然落下泪来。 
“你感应到了,你感应到了……”酋长自言自语道,一步一步向山丘顶上挺立的蟠桃树走去。那株蟠桃树好像感觉到了酋长的存在,枝叶开始不住地颤抖。 
等到酋长走上山丘,伸出手去轻轻抚摸那蟠桃树的树干的时候,从蟠桃树上散发出来的红光开始慢慢消散、黯淡,到最后,完全消失了。 
酋长贴着蟠桃树站了好一会儿,像是在对蟠桃树低语着什么,蟠桃树恢复了平静,一动不动了。酋长这才转过身来,走向克鲁森。 
“是你把他召唤出来的吗?”酋长走到克鲁森的面前,轻轻地问。 
“什么?”克鲁森又开始摸不着头脑了,“我召唤了什么出来?”他结结巴巴地说,“我刚才,只是,只是往那五彩石上放了一个小火花……”这时他才想起被灼伤的手指,疼痛感变得锐利起来,他不禁咧了咧嘴巴。 
“我丈夫好像感应到了你的存在。”酋长回身向那蟠桃树望了一眼,又很快转过来说,忽然叹了一口气,表情很是沉郁。 
克鲁森呆呆地看着她。 
“我昨天的故事并没有讲完,”酋长掉转了视线,“其实祝融并没有离开我们。” 
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她。 
“当年祝融为了补天不惜流光身体里的每一滴血而摔死在地上,”酋长又开始了遥远的回忆,“他的诚挚感动了上天。于是神决定赐予他永恒的生命。但因为他的躯体已经破损,不能再还原为人,只能以其他的形态永远生存下去。”说到这里,酋长的嘴唇有些颤抖。“当神征询祝融的意见,问他想化身为何种生命形态继续生存下去的时候,祝融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蟠桃树,因为蟠桃是他妻子最喜爱的一种水果。”酋长一口气说完,感觉分外疲惫。 
梨裳吃了一惊,冲口而出:“你是祝融的妻子?!” 
“不错,”酋长忧伤地点了点头,“虽然我并不想隐瞒你们,”她的眼睛里闪动着泪光,“但如果不是这次克鲁森引起祝融这么大的反应,也许我永远不会把这个故事说出来。” 
克鲁森张大了嘴巴,怎么也不能相信眼前这位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美丽妇人会是火神祝融的妻子。算起来,祝融补天失败破损肉身已经是几百亿年前的事情了,他的妻子却依旧年轻貌美如昔,而且根本没有经过转生! 
“因为五彩石是祝融所铸炼,”酋长镇静下来,对克鲁森说,“我想刚才因为你无意中激发了五彩石,才使祝融化生的蟠桃树产生了感应。” 
“这棵蟠桃树很久都没有产生这么强烈的感应了。”不知什么时候,燧走到了酋长的身边,一面凝目远眺那蟠桃树一面说。现在祝融化生的蟠桃树只是静静地立在风中,好像和普通的桃树没有什么两样。 
克鲁森眼睛接触到燧的视线,两个人都同时愣了一下,不知怎得,克鲁森忽然感到茫然。 
“原来,你……”克鲁森从没感觉过要说出一句话这样地艰难,他的大脑一片混沌,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些什么,但那无言的静默却更让人难受。 
“原来你是祝融的女儿。”克鲁森费力地从唇间挤出这句话,好像刚发出一道赤焰拳似的大汗淋漓。 
“那又怎么啦?”燧咬了下嘴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有些恼火。 
“呵……”克鲁森尴尬地挤出一点笑容,讪讪地说,“可是你看起来这么年轻……” 
“你不说我还没有想起来,”燧的眼神让克鲁森感觉自己突然跌进了冰窖,她冷笑一声,半是揶揄半是嘲讽地说,“我都已经活了几百亿年了。” 
“不是,我……”克鲁森像从冰窖里爬出来,却发现自己的舌头早已被冻僵了似的根本不受控制,“我的意思是,你……你会用火吗?”他手足无措,没头没脑地丢出这么一句话,连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
+:世仇尸王
-:玄谜部落
第18节、不安地骚动着
燧马上给了他答案。从她脸上喷射出来的怒火差点将克鲁森烤成焦炭。燧就像被马蜂蜇了一下似的跳将起来,狠狠瞪了克鲁森一眼,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克鲁森愣愣地站在那里,呆看着燧渐行渐远的背影,感到身上又冷又热。 
燧气冲冲地跑进森林深处,从来没有体验过如此强烈的情绪。“该死的克鲁森!”她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地喊道,林梢上栖息的鸟雀都被她吓得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该死的克鲁森!”燧咬牙切齿地说,怒气犹如火山爆发一般,她浑身颤抖了一阵,可是连一点火星都没有出现。 
她突然感到被抽走了全身的力量,颓然地扑倒在地上,脸颊挨着毛茸茸的野草,眼泪忽然不争气地流出了眼眶。 
“有什么了不起,”燧恨恨地说,感到了一阵委屈,“会用火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仰起脸来,吸了吸鼻子,想将眼泪吞回去,而脸上却感觉像被火烧过一样。 
她静了一会儿,不服气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揩干脸上的眼泪,端端正正地站好,燧定下心神闭上眼睛,把双手合放在胸前,将所有的意念都集中在指尖,全神贯注地冥想,口中念念有词。 
原本静寂的森林忽然抖动了一下,平地而起了一阵微风。这阵风漫无边际地在森林中游荡了一会儿,就开始绕着燧的身体旋转,卷起地上枯黄的落叶,擦在地上、打在树上沙沙作响。 
围绕燧旋转的那阵风变得越来越强烈,将周围的泥沙、石块和杂草都吸进去,搅动在一起,形成一道有形的黄色的浊流,犹如一条黄龙一般,在燧的身侧打转。燧专心地屏气凝想,一头乌发在风中飘扬,那黄风的扰动愈益强烈,在黄风的中心,出现了一个漩涡。她鼻中吐出来两道白气,缠住她脑袋周围,缭绕不散,渐渐愈来愈浓,成为一团白雾,将她面目都遮没了,跟着只听得她全身骨节格格作响,犹如爆豆。 
燧忽然睁开眼睛,大叫一声:“火!”指尖向前猛力一甩,一道电光样的东西猝然劈开了黄风,大地发出一阵沉闷的轰鸣,一股灼热的气流掠过地面,在林中呼啸而过,所到之处,无坚不摧,将浓密的森林开出了一条平坦的大道。 
那阵轰鸣停歇之后,四周变得死一般的寂静。燧失望地凝视着密林深处,那里一点火光也没有。 
她好像受伤了似的跌坐在地上,想要哭又哭不出来的样子。旋即燧又从地上跳了起来,选择一段粗壮的树干,将它当作克鲁森。 
“该死的克鲁森!”燧盯着那段树干发泄地说,“我就是不会用火,又怎么样?”说着她忿恨地从怀里抽出鞭子,劈头就要朝树干上抽去。她的手腕一扬,又突然缩了回来,放下皮鞭,从地上捡起一段枯枝,向树干上扔去。 
“你有什么了不起!”燧一边扔一边说,“会用火有什么了不起的!” 
“讨厌!” 
“手下败将!” 
…… 
燧大声嚷嚷着,从地上捡起一个又一个枯枝,不断地向树干上扔去,发泄着心头的怒火。天色黯淡了下来,她也浑然不觉,决意将心中所有的不快、郁闷,都扔向树干。 
“克鲁森!”燧拼尽全力将一段结实的枯枝扔向树干,她那清脆的嗓音划破了潮湿的空气。那节倒霉的树干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接着便身不由己地向伤痕累累的树干一头撞去。 
只听见微弱的“咔嚓”一声,在枯枝撞上树干的那一刻,一个细小的火花从树干身上擦了出来,闪动着如一枚雪花一样随即融化在空气中。 
燧吃了一惊,呆呆地看着那段树干,夜色更深了。然而她马上就明白过来,狂喜地从地上捡起枯枝,放在树干上仔细地摩擦,过了不久,一点,两点,金色的火花像萤火虫一样在黑暗中飞动。越来越多的火花开始在燧的手下绽放,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在夜晚最深的黑暗里,是一切仿佛都在沉睡,周围没有一点声音。这个时候,看不见天空中的星星,如水银般流泻的月光,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出现在树梢上。大地黑沉沉的,天空阴森森的,天和地的黑色迷蒙着合在一处,让人分不清哪个更深一点。 
就在这完全的黑暗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轻微地鼓动,让那死寂般的宁静不再凝滞,而那鼓动也愈益强烈。就像聚集了所有的黑暗一样,突然夜的深处迸发出一点微光,一条银色的线幽然闪动。那银色的光动越来越强,渐渐映出了一个巨大的石状鼓面。 
银光正是从那石鼓上发出的。石鼓周围默立着一群人,神情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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