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小事》第122章


“吹吧你就!”幸儿嗔道,“要真这就好了,我一定把它卖了换钱买花戴!”
“你煮鹤焚琴!”李震道。
“好了,都快不在一处了还吵呢,”静++劝道。
幸儿笑了笑,旋又有点难过,“以后连个斗嘴的都没了,唉!”眼见不是去萱院的路,幸儿奇道,“怎么?这是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静琬神秘道。
云际园。
夜色初上,薄暮时分,河塘边上却有点点灯光,走近了看,原来是许许多多的荷叶平铺在水上,每盏荷叶里都点着一点烛光,随着水波慢慢荡漾,烛的光,倒影的光,月的光,星星点点,直把云际园照的朦胧绰约,把河塘中的荷花更衬得摇曳多姿……
这不是自己前些日子提到的水灯吗?没想到就这么明灭闪烁着出现在眼前,幸儿靠着燕语亭的廊柱,眼睛怎么也舍不得离开这灯海……
“好看吧?这是我哥的主意,他上次听了你说的之后,就说要送份难忘的大礼给你,我们几个,加上你房里的瑞夏她们,我房里的翠冰,震哥那儿的雨慧,这些天可没少拽荷叶呢!不过……”静琬扭头看着烛光的海洋,“真的很好看,很值得……”
“这下不说我小气了吧?”李震站在幸儿的身后,喃喃道。
幸儿捶了他一下,“好吧,算你在好大哥排行榜重新排第一了!”
李震笑了笑,和静琬走近去看水灯了,仲闵轻轻坐在幸儿身边,微笑道,“喜欢吗?”
幸儿闻言,有些震动,晚饭时的玉镯,现在挖空心思的水灯,她心里有种奇怪的预感,也许是自己太多心了?也许只是表哥表妹的情谊?也许不是……?也许更多……?
“喜欢,只是……我真的完全没想到,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幸儿有些语无伦次。
看到幸儿的那份惊喜,仲闵觉得再多的辛苦都是值得的,只为了她那一刻的感动与幸福,什么都是值得的……
“你能喜欢……我们就没白忙活,”仲闵道,自己只想着能在走之前让她高兴一次,让她开心一回,看到她那么满足的笑,就算上京路上没有她作伴,也能让他回味许久的了。
“仲闵哥,我……我其实有很多很多的缺点,你可能不知道,我针线活不好,下厨也就是在一边看着没动过手,写字画画更是一般般,不够温婉,不够贤淑,我……”
仲闵有些诧异,打断了幸儿的话,“这是我认识的幸儿吗?你上次送我的针插不是挺别致,虽然暂时没想到有什么用处,但是很是趣致可爱,还有端午的香囊也很好啊,没有谁能比你的活计更有意思了,至于下厨做饭,这么些日子上上下下都夸的不是李二小姐吗,早中晚变了那么多花样来,我只差没连自己的舌头都吞下肚去了,写字画画,这本就不是女孩儿家的专长,你莫不是要跟震哥和我一起去考状元吗?”
仲闵的话让幸儿更为吃惊,这说的是自己吗?还是仲闵理想中的那个她……?
“仲闵哥,我只怕没你说的这么好,你恐怕是想岔了,我不值得你这么夸我的。”
“你怎么了?今天怎么尽说些妄自菲薄的话,是不是舅母又说了你什么?”仲闵有些纳闷,问道。
怎么说呢?直接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如果是请你不要喜欢我,因为第一咱们是表兄妹第二我有意中人了?如果你不是喜欢我,可不可以把刚才的话当空气般雁过无痕??尴尬,太尴尬了……幸儿在心底里构想着各种各样的场面,怎么也找不着一个合适的拿来使用。
“你们在说什么呢?”静++拿着一盏荷叶水灯,照亮了亭子里的两人。
幸儿忙笑道,“没什么,琬姐,这水灯真好看。”
“可不是,可惜这么美的东西,一会儿等灯燃尽了,就没了。”说着,手里的烛燃尽了最后一点能量,呼的灭了。
幸儿望着河塘里慢慢暗去的水灯,悠悠道,“就算没了,至少还曾在我们的记忆里……”
仲闵看着幸儿被水灯映的忽明忽暗的脸,想着即将的分离,心头酸涩难言,难道真像幸儿说的那样,美好的时光只有在记忆里才能永恒?……不过,至少,他还有他的画笔……!~!
…………………………………………………【第一百零二章 空穴来风】…………………………………………………
院。
幸儿拿着一张纸呆呆的靠在沙里……
瑞秋也有些奇怪,她也从没见小姐这么失神的样子,不由有些担心,“要不要让秦妈过来看看,毕竟她年纪大经历事情多。”
瑞冬见幸儿终话了,和瑞秋互视一眼,都松了口气,小心问道,“小姐,您是不是要写回信?”
瑞冬忙着去瑞秋见幸儿一脸掩饰不住的快意,心下甚奇,小姐和这武家小姐从未谋面,怎么一封书信就能令小姐这么开怀?跟着小姐这么久,还真难得见她这么失去镇定过,尤其是……小姐居然还哼起了什么曲子……没听懂是什么曲调,就听见了几个字什么老鼠什么大米的,瑞秋摇摇头,小姐越让人搞不懂了,不过,只要她高兴……
田氏本来靠在矮榻上,算着震儿的行李还有什么遗漏没有,带的几房家人可还够用,但是总觉得心里还有件事似的,看到喜乐侍立在旁,因问道,“给二小姐的信送过去了?”
“哦。”田氏摇头。不是这件事儿交个闺阁之友也没什么大不了地。更何况那信她也拆开看过了。写地都是女孩儿家地平常琐事。就是最后有一段鬼画符一样地。大概就是幸儿上次说过地古文字吧……
“前日刺史家夫人来府上做客向你们打听了什么?”田氏端坐当中。喜乐代田氏问着地下地老常头。
“只是什么?”
喜乐脸色一变,再看田氏,脸色已经铁青,她忙把老常头打出去,叮嘱他刚才说的话都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许说,但凡传出去一个字,让他想想都督府的家法,老常头浑不知自己犯了什么忌讳,一叠声的赌咒誓决计不说,方浑身抖的出了院。
“他平时最是忠厚老实的,从不爱传这些的,刚才我也千叮万嘱过了,他不是不知轻重的。”喜乐道,看田氏脸色不郁,又道,“要不找了由子把他打到庄子上去?”
“夫人,您没事吧?”喜乐看着田氏像突然被抽干了力气般,有点担心,“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
喜乐忙应是,“说起来,府里倒没听说这些个邪话儿,也许是……是……”
“夫人您说,会不会是二小姐的命格招了小鬼所忌?”
喜乐应着去了。
喜福上来斟了茶,贺夫人看了她一眼,喜福就和锦屏一起出去了。
田氏扯出一丝笑,“没什么,都安排的七七八八了,大姑来这是……”
“什么话?”田氏有点紧张。
去进香,本来好好的,结果听见两个穿着体面的太太着什么大都督府家的小姐什么的,我听了奇怪,就使锦屏去打听,才知道……才知道竟是编派幸儿的浑话,我气的了不得,香也不上了,这不是过来问问你是怎么回事,幸儿她竟真的……?”
但是一个女孩儿家没有出阁,这清誉可是比命还重要的夫人叹了口气,“那幸儿现在还不知道吧?这些天别让她出门了,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吧。”
田氏摇摇头,“她不知道,只是看现在这个样子怕……迟早有一日传到她耳朵里,到时候要她怎么活啊?”想想一向乖巧伶俐的女儿,好不容易从草原捡了条命回来,以为以后就顺风顺水了,怎么又出这么档子事儿?
“不管怎么说,还是约束好下头人的嘴,这种造谣没影儿的事时间长了也就淡了,是不是?”贺夫人安慰着田氏里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让仲闵跟幸儿撇清关系在马上就要去长安了……
造谣,谣言道儿的一生就在这无中生有的谣言上头?田氏心有不甘,可是她又能有什么办法,难道去满街张贴布告她家女儿是清白的不成?……
“夫人怎么这么早就歇着”晚上,李世绩回府的时候,见田氏没有如往常般亲迎问候,很是诧异,“不是身子有什么不妥吧?”
喜乐摇摇头,“人只说有点头晕,想躺一会儿。”
李世绩进了卧房,看到氏侧躺的背影,以为她睡着了,刚想转身出去不打扰她,谁知田氏问了一句,“是老爷回来了吗?”
李世绩听她嗓子沙哑,就绕到床边,“娥,你……你怎么哭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田氏搭着的胳膊坐起来靠在床边,“老爷,我可不能活了……”
“这是怎么了,你说清楚,是身子不适?请大夫来看过了吗?”李世绩一连声的追问。
田氏摇摇头,眼泪又不自觉的涌出来,“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居然编派咱们幸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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