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别惹我》第41章


“别给我贫嘴,什么东西违法你不清楚,地下拍卖会是违法的你不知道?”
李阳这几年都被“M”案搞疯了头,上次又因为跟丢了人被程浩狠狠训了一顿,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关齐铭就是“焰”的头目,但也**不离十了,自然态度怎么好。
“这个大家都知道啊,可你们还不是趋之若鹜。”关齐铭斜眼瞟着李阳,那一盆子脏水都泼到了他们身上,然后还摆出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那刘李逵的拍卖品都是受贿的赃物,这你知不知道!”每一拳都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李阳早已经安耐不住自己的脾气,声音拔高了好多。
“诶,警官,这你可高看我了,你们哪个政府官员贪赃枉法,哪个高官要员包养情妇,我一小公民,又不是纪检委的,怎么可能搞得清楚。你们说对不对?”
关齐铭自己说完还不罢休,还一转头,面向身后坐在那些长椅子上的那一群商场上的杰出人精,将话题抛给他们。
立时,原本还算安静的他们都闹腾了起来。
“就是,警官,你们查贪官可不关我们的事。”
“我们可是不知情的。”
“我们可都算受害者。”
……
办公桌前,关齐铭则好整以暇的扫了一眼今儿被抓进来的这些人。想扳倒刘家来扳倒他?不过是陪这群条子们玩场游戏而已,他还嫌生活太平淡,没有波澜呢。
他淡淡的视线,一一扫过所有人,视线越过一直默不作声的梁有声,越过他旁边安心坐着的宁小青,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继续看过去,盯着缩在墙角下的那个小丫头。
安阳似乎也察觉到了他扫过来的目光,一抬头,视线与他相对。
关齐铭沉了沉眉,愈加盯紧了她,眼睛里似乎再说,丫头,早告诉过你要你离这个是非之地远远的,你却偏生还要回来淌这趟浑水。所有人都把你当宝,都将你护得好好的,这次,就让你看清楚你所信任的,爱的人的那些虚伪嘴脸吧。
安阳似乎看懂了他眼里的话,眼角的泪,生生被逼了出来,只好无措的垂下了头。
知道她长记性了,关齐铭这笑勾了勾唇,扭回头,仍旧盯着面前的李阳,伸了个懒腰,淡淡地说道,“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呈堂证供也好,藐视法律也好,从此刻起,我不会再说一个字,一切,等我的律师来吧。”
说罢,他淡漠的起身,回到刚才的座位上,留下一个骄傲的,冷漠的,不容人亵渎的背影,让从来都威风凛凛的李阳措手不及。
☆、047 摊牌
因为刘李逵的案子涉及多方面的违法犯罪,其中又牵涉到几个重要的人物和案件,中央亲自签署的文件,底下的一干人等也不敢松懈。
可能怕走漏了风声,让犯案的人趁机逃跑,上级亲自下了命令,不许探监,连保释也要等到四十八小时之后。换而言之,今天被抓过来的所有人,都必须监禁48小时。
陆沉雁驱车赶过来,却被拦在了门口,打电话给哥哥,他的电话却关了机。
关键时候,只有木易,查到了下午安阳接收到的快递。
B市城西的军区大院背靠西山,区内各种珍惜花木应有尽有,一年四季树木郁郁葱葱,娇嫩的花儿争先开放。排排的红墙琉璃瓦望不到边,一座一座的院子错落有致,院子前面那一片引了西山上的天然泉水一年四季水源不断的西凉湖倒是格外的显眼。尤其是月朗星稀的夜晚,粼粼的波光倒映着银色的月光,远远望去竟然折射成好看的泛着白光的波纹,绚丽极了。从各家的院子往后,沿着西山上人工开辟的山路往上,直到半山腰,便有一片一片的温泉水,冒着腾腾的白气,宛如人间仙境。
有进去采访过的记者曾说,西山别墅,依山傍水,风景如画。朝有日出晚有霞,夜半泡着温泉看星星。再悠闲惬意赛过神仙的生活,也不过如此了。
夜幕下的西山,血红色的夕阳隐退过后,是一片蓝得浩瀚静谧的夜空,繁星点缀在幽蓝幽蓝的空中,像颗颗晶亮的眼睛,仔细看上去,它似乎正在对着你一眨一眨的,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一辆低调的路虎划破夜空同时也打破了西山脚下的平静,在巍峨的大铁门前停下。
原本站得笔挺如松,一身军装,正义凛然的士兵从站岗的地方踏步过来,透过半开的玻璃看清了来人的面容之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陆上校好。”
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陆沉雁眉眼一弯,竖起两指,指背贴向额头,回了个礼。
“陆上校慢走。”
车子重新启动,继续往前开的时候,刚才那名士兵浑厚有力的声音再度漫入了陆沉雁的耳际。
当车子逐渐隐没于通往别墅必经的那段路程之后,一阵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传了出来。
“袁鸣,人家早就不是上校了,你也该换个称呼了吧?”先前那个迎陆沉雁进门的士兵旁边,有另一个士兵瞥着眼睛说话。
“那又怎样?陆上校的功绩又没有因为他的军职脱离而减少。不过,是金子,哪里也能发光,人家现在在商界,也是有头有脸的。”袁鸣头都没回,神色里隐隐有些不悦他言语里的戏谑和不敬。眼睛仍旧注视着看菜陆沉雁的车子消失的方向,满是崇拜和敬仰。
“切,这样的人也是金子?破铜烂铁还差不多。枉他已经官至陆军上校,却视军人天职于粪土。”那个士兵继续鄙视。
“陈桥!军人行事务必光明磊落,你这样,又将军人的正义和正直置于何处?”袁鸣话锋一扬,脸色一沉,冲着诋毁陆沉雁的陈桥就是一句厉声的呵斥。
“你,神经病!”陈桥抬头扫视了一眼早已经恢复了静谧的军区大院儿门口,啐骂了袁鸣一句,继续回到他的岗位上。
袁鸣回眸瞟了他一眼,身姿比刚才更加挺拔,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却因为陈桥先前的话,染上了稍许的悲伤,还有浓浓的惋惜。
那么伟大的军人呢,最年轻的上校呢……
训练场上,那样震慑人心的低沉有力的声音,军事演习上,那样矫健的身姿,体能,格斗,射击,互搏术,枪械拆组重装等,年年都是第一的陆上校……
竟然说离开就离开了,毫不留恋。
于此同时,车里的陆沉雁,却也因为袁鸣喊的一声陆上校,耿耿于怀。陆上校。
呵。陆沉雁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伤悲。轻呵了一口气,抬头看着镜子里早已经脱下一身正气恢宏的军装,换过了一套又一套量身定做后各式纯手工西装的自己,有嘲讽噙在嘴角,不言而喻。
……
陆家门外的警卫员隔了老远看见步行过来的陆沉雁便已经将大门打开,并在陆沉雁过身的时候,都相继行了军礼。
陆沉雁如往常一般,站得笔直,回了军礼,将脱下来的西装扔在玄关口的黄花梨柜子上。
“嫂子。”赵晓晚正在客厅看电视,陆沉雁喊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雁子,回来了。”
赵晓晚扭头,笑也着打了个招呼。
“嗯。”陆沉雁低低应了一声,不再说话,继续往楼上走去。
“哎,雁子,爸爸正跟桑伯伯和张伯伯谈事情。”赵晓晚虽不知道雁子要干嘛,但他回来一般都是找爸爸的,自然得提醒下他。
而这个桑伯伯,显然是桑晓的父亲军区参谋长桑国安,而张伯伯,则是张怀瑾的父亲军区政委张楚林。
陆沉雁就是回来找他们的。
桑国安,张楚林,包括陆沉雁的爸爸陆泽汀似乎对陆沉雁的出现都不意外,反而,脸上都带着捉摸不透的笑。
陆沉雁连门也没关,直接将走了进来,桑国安看着他,率先起身,给他搬了条凳子。陆沉雁没有坐,也不再靠近,仍旧站着,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将话题扔到了桌面上,“爸,桑伯伯,张伯伯,你们直接说,希望我怎么做,你们才可以不动她。”
他的声音很平很淡,听不出喜怒,脸色也很平静,看不出任何端倪。
“畜牲,为了个女人,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陆泽汀显然没想过他会这么直截了当,挡着他们的面,也这么放肆。啪地站起来,看着陆沉雁,眼睛里头都是火气。
“那么,我这个儿子,您还要卖到什么时候?”
活了三十一年,第一次,他用这么平静得没有温度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父亲,活了三十一年,他第一次,对自己父亲完全绝望。
“你还记得你是我儿子?”陆泽汀也气得不行,声音都在抖,随手抓了桌上的砚台就朝陆沉雁扔过去。陆沉雁也不躲,砚台直直被摔到他胸口,以前的枪伤还没有完全好,被砸中的地方隐隐作疼,他却不卑不亢,只咬牙忍着。
“泽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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