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阿飘后发现挚友暗恋我》第79章


么热度。这样环境里,应泽说:“那现在,你要这么做吗?”
两人静静对视。
太阳越升越高。孟越记起先前,自己和应泽说起之后团队的事。他觉得自己想要一个一言堂,而应泽说,“你得留一个有能力‘逼宫’的人。”
没想到,他们的团队还没有真正创建,应泽的话,就以另一种方式得到应验。
在应泽的视线里,孟越回答:“不。让他们记得吧。”
应泽闻言,眼睛慢慢弯起,是笑了下。
他这一笑,恰似冰雪消融。
孟越看着他,却说:“小泽。”
应泽“唔”了声,很放松地看孟越。
孟越说:“我这么做决定,不是因为我‘认为’染指别人的记忆不对。”
应泽一怔。
孟越:“而是因为,我知道,你希望我这么做。”
他说话的时候,察觉到,应泽的睫毛在轻轻颤动。像是胡蝶扇动着翅膀,脆弱,又美丽。
孟越:“在这之后,才是我的‘道德’做出判断,又一次强调,这是不对的。”
应泽能听出其中不同。
他沉默片刻,问孟越:“怎么会这样呢?”
孟越说:“我也许走太远了。”
应泽问:“那你现在可以沟通到身体了吗?”
孟越看着他,意识到,自己待会儿的回答,可能很残忍。
他知道,自己的心态不知不觉间发生了转变。但在一切转变之中,唯独不变的是,自己仍然对过去的生活、对父母、对应泽,怀有惦念。
孟越起先只是想和应泽尝试一下。应泽很爱自己,这份浓重爱意在孟越心头具现化的那一刻,冲破了他心里原本牢固的藩篱。然后孟越发觉,原来自己也可以“爱”应泽。
从友情转变为爱情之后,他自然而然地对应泽生出欲望。两个人在床上很合拍,他很喜欢与应泽做这种事。
两人灵肉交缠。
孟越觉得,自己作为“风筝”,已经飞得很远、很远。
好在应泽仍然牵着那根线。
他告诉应泽:“还不行。”
应泽轻轻“啊”了声。
山上太冷。温度回落之后,他说话的时候,嘴巴里会吐出白雾。
应泽看起来十分心乱。但他先说:“下山吧。”
周边都是人,实在不合适说太多话。
两人下山,一路沉默。
孟越有意留给应泽时间,让他理清思路。
后面回到酒店,应泽给自己开了瓶酒。白葡萄酒,带度数,能上头。他看手机,见项目群里王璐和蒋超、赵志新已经在就一串代码讨论很久。应泽把手机丢开,把酒液倒入杯子。
他要喝。孟越拦住他,说:“你先洗个澡?”
应泽说:“你还是很关心我。”
孟越说:“是,我很关心你。”
他们的视线再度对上。
孟越身体往前。他手撑着应泽身边扶手,亲了亲他。
他的吻温柔、流连,从应泽额头一路往下。不带欲念。
最后落在应泽唇边。
应泽似乎觉得困惑,但孟越说:“去洗澡吧,暖暖身子。再给你点时间想。”
应泽好笑,说:“你倒是体贴?”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去拿浴袍。
浴袍每日都是烘干的。这次洗澡,孟越没进浴室。应泽起先只是想随意冲冲,可后面思绪繁复,反倒换了一种态度,认真冲水。出来的时候,身上每一寸皮肤都被泡的发软、热乎乎。
他还是去喝酒。
这回孟越没有阻拦。
喝了一杯后,孟越还帮应泽重新倒满。听着酒液在杯中碰撞的声音,应泽试着弯起唇角,但他失败了。
他问孟越:“是什么时候出问题的?”
孟越认真思索。
他不打算敷衍男友。到当下,对于处理与男友之间的关系,孟越依然遵循自己从父母身上学来的诀窍:要坦诚、愿意沟通。
这是他性格中奠基的部分。
等想清楚了,孟越才回答:“准确地说,是你在山上问我,回国时候咱们说了什么——这个时候,我才突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当初,孟越给应泽的答案是,他是一个“人”,他不希望未来的自己超脱于万物。还有,虽然没明说,但孟越认为自己和应泽都明白:如果到那种程度,孟越不觉得,“自己”还是“自己”。
现在,孟越仔细想了遍,自己的答案没有改变。
如果自己真的那么超脱,那人世未免太过无趣。
孟越不愿意让自己的生活变成那样。
他还是想与小泽在一起。
哪怕只是平平常常一日三餐,谈日常琐事,谈项目进程,谈日后如何推广,谈不知是否成功,谈孟越会不会在项目上线、有一定进展之后就开始喜新厌旧,转向新的领域……虽然认识很多年,但他们总有说不完的话。哪怕有一刻两刻,不想交谈,只想平凡相处,也一样很好。
应泽说:“你说你走太远了。”
孟越说:“会有这种改变,应该是与灵眼接触的必然结果。”
应泽深呼吸。
他说:“是啊,而且你还有意克制过。”不让自己吸取太多。
孟越颔首。
应泽说:“之后呢?”你是继续吸取灵眼吗?还是停留在当下?
往前,孟越才有机会回身体。可同样的,往前,会让孟越的心态越来越不同于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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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红线
应泽十分矛盾。
他说不上来,自己希望孟越做出什么选择。
先前无数次面临分岔路时,孟越做出的判断,都无疑符合当时利益。如果没有直接杀上门、去找陈烨伟,那或许到现在他们都不能放心。如果不果断去兰亭,背后就总有人觊觎。
可如果两人没有从海城出发,去三亚、来西城呢?
那现在,孟越不会有这份可怕、可怖的能力。不会告诉应泽,自己真的开始不在意寻常道德。
但应泽就能假装孟越丝毫未变吗?
为了自保,孟越不会放弃探索力量增长的方式。那长此以往,变成当下这样,其实只是时间问题。
甚至于,因为长期相处,温水煮青蛙中,应泽与孟英哲夫妇这些最亲近孟越的人,可能会渐渐习惯于孟越的态度。
直接从“需要束缚”变成“能够随意涂改别人记忆”,跳跃实在太大,所以应泽能瞬间察觉不对。
可如果此类改变并非一蹴而就,而是积水成渊呢?
应泽抿着嘴。
孟越看男友神色变化。
应泽踟蹰,杯中酒液晃动。
孟越想:小泽喝了酒,原本就软绵绵的,这会儿更是一碰就不行了吧?
在面对其他人时,孟越随心所欲,考虑到应泽,才勉强克制、找回初心。
但当下,他倒是真的正经了一回。虽然手有点痒,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可以给男友加上兔耳朵、兔尾巴,但看小泽这样乖乖在自己面前喝酒,因自己的事而苦恼发愁,孟越便打断了愈跑愈偏的思路。
应泽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他嗓音有些闷,问孟越:“其实你已经有决定了吧?”
孟越坦然,说:“是啊。”
应泽眼睛微微眯着。孟越知道,这点酒,应泽一定不会醉。但当下,看样子,男友仿佛已经微醺。
还是因为心情沉重。
应泽说:“你想继续找灵眼。”语气平静、笃定。
孟越回答:“有些事,没法避免。”现在打道回海城,只是掩耳盗铃。
这又是一个孟越始终未变的地方。既然不能避免,那就勇往直前。
应泽说:“但可以推迟。”
孟越问他:“推迟有意义吗?”
应泽倒是真的想了想,“争取时间?或许能查到其他解决方式?”
孟越问:“会有其他解决方式吗?”
应泽安静下来。
孟越看他这样,心里反思,觉得自己讲话是否太冷太硬。
半晌,应泽把手中酒杯放在一边,身体倒向床铺。
头顶的灯似乎有些刺目。
应泽闭上眼睛,觉得有一只手贴上自己额头。那只手带着微微凉意,在他脸颊上抚摸。
应泽:“现在只经过了两个灵眼。”
孟越听出他的意思。
因方才的思量,这会儿,孟越语气柔和一点,说:“小泽,你要对自己有点信心。”
应泽失笑。
孟越看着他,手指压在应泽唇角。
指尖下是柔软皮肤。应泽晃了晃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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