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殊途》第107章


闻人安与闻人峰良却是意味深长地来来回回地看着闻人炎和闻人泽,没人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良久,闻人炎抬起头来,“看在泽为你求情的份上,杖可免去,饷照样要罚,思过亦是。”闻人炎大手一抬,阻了大臣们的话语,“谁若再为安王求情,连坐!”
方才如雄鸡般昂首的大臣们登时如战败了公鸡,颓了。
“来人啊!”闻人炎蓦地喊道,吓得殿内的人一阵机灵,这皇上又要如何?
“还不快把朕的爱子扶起来,赐座,李公公快些请太医过来,给朕好生看看朕的儿子,可别被朕砸坏了,朕真是糊涂!泽儿怎么可能叛国呢,是不是?”闻人炎用力地拍着脑袋,脸上净是懊恼,瞥了一眼头上仍流着血的闻人安,开口说道:“多叫一个,顺便给安王也看看吧。”口气因安王冤枉他的爱子,充满着毫不掩饰的不满。
大臣们偷偷看了一眼被轩王和庆王扶起来的安王,安王面上仍是淡淡的笑意,却让人心底发酸,皇上也真是的,明明都是儿子,一个是爱子,一个顺便,安王定是非常伤心吧。
片刻后,两名提着药箱的太医匆匆而至,一人一个细心地清洗包扎起好,便又匆匆地退下了。
“泽儿啊,给父皇说说你在边关的事情吧,你母后可是想坏你了,听闻你叛国,见了朕便哭,哭得朕烦不胜烦!”说着,闻人炎的脸上布满了不耐,似是随时都会爆发。
大臣们摇了摇头,这曙萧国谁人不知当今皇上爱美人不爱江山,宫中除了其他三位王爷的母亲不愿离去,便只余山皇后一人了。唉,君王无情,这才二十来年的功夫,如今可就觉得烦了。
闻人泽坐在松软的椅子上,史大柱站在斜后方,李忠几人站在后方。
“没什么可说的,阵破了,敌军就全死了。不过,父皇可要好好奖励卫、路易、疾风他们,哦不,应该是所有人!”闻人泽笑着说, 蓦地偏了头,可怜兮兮地望着闻人炎,“父皇可是要快些把飘飘还是靖王府的人还给泽。”
“哈哈哈哈……”闻人炎大笑,“那是自然!李公公,还不快传朕口谕,放了靖王府一干人等!”
李公公领命而去,闻人炎大手一挥指向李忠,“既然泽儿不愿说,你来!”
“是,皇上。”李忠行了一礼,“臣等长途跋涉到了边关,却发现章何镇已经快成了一座死城,百姓逃离,将士非死即伤,就连朱将军亦是受了重伤,命在旦夕,一问下方知我军凡被敌军刺伤的人皆是伤口不能愈合,血液流干而死。”
大殿内响起抽气声,闻人炎亦是眉头紧皱,显然是要发怒的前兆。
“幸好有王爷在,王爷的一名下属身带奇药,为朱将军疗伤,又攀山跃岭亲自采药,为章何镇受伤了的将士们制药,救了那些受伤的人。”
百官们点头,望向闻人泽的目光里净上赞赏与谢意,闻人炎面上的怒意亦是退了个干净。
“到达边关那日,士兵还没来得及休息,敌军便再来攻城,王爷一马当先上了战场,仅与三名下属便端了敌军!”李忠声音拔高,充满着对闻人泽的钦佩,不见那日的怯意。
百官却是吃惊地望着闻人泽,简直不敢相信李忠口中的人是这个傻了十几载的靖王,他们没有听错吧,三人破千军?
“臣等糊涂,看不出其中的门道,只以为靖王下手狠毒,差点误会了靖王,实在该死!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不料想第二日敌军又来攻城,臣心知不能力敌,反倒累得士兵枉死,只得向靖王救助,谁曾想攻城的人数竟与昨日无异,王爷身边能人倍出,卫少侠当即发现战场上被人设了阵,王爷这便设计破了阵,否则臣等不知要在边关战到何时!我曙萧国此次出征全部安全归还,边关百姓得以安居,皆仰仗了靖王,还望皇上明鉴!”说着,李忠几人皆跪了下来。
“哈哈哈哈……”闻人炎洪亮的笑声回荡在大殿之内,笑不成语,直呼,“赏赏赏!”
炎二十三年,靖王战胜而归,被封“战神”,豪宅、兵权、财富皆在其手,为人津津乐道,经久不息。
☆、第五章 想娶飘飘
“三哥!”闻人弘士的声音传来,闻人泽转身看去,闻人弘士正气喘吁吁地朝他跑来,“三哥,我们一起回去吧。”
闻人泽微微一笑,“你先回吧,我去见见母后。”
闻人弘士停在闻人泽跟前,抬眼看着他头上透着血色的纱布,扯了扯他的衣袖,两人走至角落处,闻人弘士这才压低声音说道:“三哥,我觉得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三嫂说。”闻人弘士指了指闻人泽的头,“三嫂非气死不可!”
闻人泽摸了摸微微作痛的伤口,一掌拍在闻人弘士的头上,“什么死不死的!回去告诉飘飘,我在宫里陪母后一会儿就回去了,叫她不用担心,至于这件事嘛,我自己会跟她说的。”
“那好吧,三哥,我先回了。”
“路上小心。”
“恩,三哥。”
待闻人弘士离去,闻人泽才向着皇后的寝殿走去,远远便看见他的母后正在门口翘首以盼。
“母后!”闻人泽朗声叫道。
山卿莲眼睛猛地一亮,快步走到闻人泽身边,眼中的喜悦在看到闻人泽头上的伤口时化为乌有,“这是怎么回事!”山卿莲一手拉着闻人泽,另一只手举在空中想要触碰却又怕弄疼他,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闻人泽微微一笑,拉着山卿莲进殿,“泽儿没事,母后莫要担心。”
“怎么可能没事,告诉母后是谁做的,母后给你做主!”山卿莲挥手,宫人们悄悄地退了下去。
“咳咳!”咳嗽声传来,山卿莲和闻人泽转身望去。闻人炎刚好走了进来。
“皇上来了。”山卿莲的视线又黏回闻人泽的头上。
“父皇。”闻人泽朝着闻人炎使了个眼色,又望了望山卿莲。
闻人炎只觉得头皮发麻,走到进去坐上,“那个……莲儿啊……”
山卿莲仍是不看他,自顾望着儿子头上的伤口,心中满是心疼。究竟是谁这么大胆。竟敢伤她的儿子!蓦地,山卿莲脑中灵光一闪,猛地转头瞪向闻人炎。
“咳咳……”闻人炎张口欲言被山卿莲这一回头吓得呛着了。
山卿莲却不管他,闻人泽无奈。倒了一杯茶送到闻人炎手口,闻人炎喝了几口这才止住。
“是不是你!”山卿莲的语气怎么听都凶恶非常,哪有皇后的端庄可言。
闻人身体僵硬。望了一看正抱臂看他笑话的儿子,扯了扯脸皮,笑道:“莲儿……”
“是不是你!”山卿莲打断他。
“是……”闻人炎声不可闻。
山卿莲却听到了。大步抢到闻人炎跟前,扯着他的衣领,怒瞪着他控诉道“你打我儿子!”
闻人炎一噎,瞥了儿子一眼,小声说道:“那也是朕儿子……”
“那你还打他!为什么!”
“因为……因为……”
“我知道了,是不是做戏?”
闻人炎面上一喜,急不可耐地点了点头。“是是是!”衣领却是被人拉得更紧了。
“做戏?做戏就要下这么重的手了!”山卿莲眼中满是心疼,“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儿子怎么会这么遭罪啊!”说着山卿莲的眼中便聚满了泪水。
闻人炎深吸一口气,将山卿莲拥进怀中,“莲儿,朕也不想,朕也心疼,可是朕不得不这么做,如果朕露出什么马脚,泽儿他们就更危险了。”
山卿莲咬着唇,眼中泪光烁烁,她自是知道其中的门道,但……她就是心疼嘛!
“母后,泽真的没事,现在一点都不疼了呢!”接收到父皇求助的闻人泽出声说道。
“真不疼了?”
“不疼了!”闻人泽摇了摇头。
“那就好。”闻人泽和闻人炎还未来得及舒口气,山卿莲却是说了,“你今晚睡你自己寝宫!”
闻人炎老脸一红,睨了闻人泽一眼。放在以前,闻人泽自是不知个中缘由,但他初尝云。雨,自是知晓其中微妙,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背去气去,脸上亦是通红。
闻人炎与山卿莲望着闻人泽的眼神登时微妙起来,齐声唤道:“泽儿……”
闻人泽眼珠骨碌骨碌地转着,就是不看两人,“恩。”
“你是不是……”闻人炎看了怀里的妻子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山卿莲瞪了他一眼,“泽儿,老实告诉母后,你可是与飘飘……圆房了?”
闻人泽面上一红,不自在地点了点头,声如蚊蚋,“恩。”
山卿莲从闻人炎膝上一跃而上,跑到闻人泽跟前,踉踉跄跄地,险些吓破了闻人炎的魂。山卿莲拉着闻人泽的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
闻人泽被山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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