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羊》第25章


就目前来看,人物也不算复杂,就这么几个……名字也不算复杂吧,木有超过四个字的,复杂的外国人名作者自己也是记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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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
这一年冬天,暴风城出现了罕见的低温天气,漫天大雪下了整整半个月,也未见消停。
在暴风城的西南方,有一个精巧的别院,院里有乳白色玉石圣女浮雕,外围精致的栅栏上有枯萎的蔷薇枝干攀爬在上面,下过雪后,扭曲的枝干叠上银装,在栅栏上构成了一副别样繁复的图案。
院里白白的一片玉树银花,池塘里也结了冰,安静得能听见雪花落下的声音。
即便没有这场大雪,这个院落也有着不同一般的洁白和清冷,白色的玉石地板,白色的繁花百鸟柱,白色的圣女浮雕天顶,白色的蕾丝帘幔,还有白色的,达莲娜皇后陛下。
“母后,那个人……死了。”一个穿着银丝镶边短衫的金发少年拉着达莲娜的手,躲在她身后。
房里的铜门大大地敞开着,雪花不时随寒风吹进屋内,融化成水珠。屋里壁炉内火焰熊熊燃烧,却依然不能让人感觉温暖。
达莲娜的面前,躺着一个人,红色的血液慢慢从她那被割断的颈部动脉血管里流淌出来,浸了一地,蔓延开来。
达莲娜略松了一口气,丢下手里的匕首,顺手拉过身侧已经沾了血的白色蕾丝帘幔,“嘶啦”一声扯下,擦掉手上的血迹,低头看了眼自己已血迹斑驳的白色长裙,扬手将帘幔掷向前方。
帘幔缓缓落下,悄无声息,遮盖住了地上那个扭曲的头颅,白色的蕾丝纹上晕出点点红斑,像化开的红色梅花。
暴风城的冬天,会下雪,下过雪之后,红梅就会开放。
“艾伦,没事了,我们走。”达莲娜转身,微微弯下腰,拉起身边孩子的手。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下,划过一个美妙的弧度,轻轻抚过孩子稚嫩的脸。
艾伦点点头,拉着她的手,走到门口的时候,不经意又回头看了眼地上的死尸。
他知道死亡是怎么一回事,那他不是第一次目睹死亡。神父说,你们都是神的子民,你们的肉体死了,灵魂却能上天堂,能飞到上帝的身边;神父还说,肉体的死亡本身不用悲伤,因为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一天,或早或晚。
对年幼的艾伦来说要理解这些并不容易,他只知道,死亡很可怕。
“母后,为什么总是有人想伤害我们?”艾伦问达莲娜皇后陛下。
达莲娜微微一笑,手轻轻抚着艾伦的头顶,说:“因为他们都不想被伤害。”
“我们有伤害他们吗?”艾伦惊讶地问。
“如果他们不死,死的就是我们,艾伦。”达莲娜带着艾伦走出长廊,步伐不紧不慢,优雅高贵。
“为什么呢?难道不能大家一起好好地活着吗?”艾伦看着廊外大雪,皱了下眉。
达莲娜停下脚步,转过身,蹲下,手指轻轻拂过艾伦的额际,说:“我也不喜欢这样,孩子,我也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是如果一部分人的流血会让更多人幸福,我也不会反对。”
艾伦看着他的母亲,似懂非懂点点头。
达莲娜说:“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好人和坏人,都是一种利益和价值的平衡。艾伦,你一定要明白这一点。”只有这样,才能用理性的思维去思考问题,才不会因为被伤害而难过,不会因为被关爱而迷失;才能够保持领导者、决策者的冷静和清明。
这是达莲娜的生存法则,她在一定范围内做到了完美的防御。她认为争斗不是任何人的错,只是为了生存或欲望而竞争,哪怕这样的竞争不堪入目。
如果不是因为后来遇到的那些事情,艾伦会认为那是对的。可如果谁都没有错,她的母亲最后怎么会死?怎么会死得那么痛苦?
欠了的,总是要还的。
这是江湖规矩。
也许,那些人类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27
27、冰原的爱1 。。。
27。
五年前。
艾伦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是阴沉的,窗外有丝小雨,不知时辰。
他伸展了一下肢体,手臂触及之处,是一个柔软温润的身体。
那是昨天刚认识的一个女人,在冬泉谷的一家酒馆里。她很美丽,有一头金色的长发,跟他的母亲一样。
整个暴风城都知道艾伦太子殿下是如今已为数不多的青年才俊,风度翩翩且洁身自好,与朱利安殿下正好相反,从来不曾与任何女人传出过绯闻。他是这样圣洁,他就如上帝的使者。
艾伦收拢手臂,将身边的女人揽进怀里。她洁白无暇的皮肤上布满了他昨夜粗暴的痕迹,别有一番风味。
怀里的女人动了一□体,彷佛被惊醒,艾伦一双手臂将她缠住,将自己□在空中多时而显得微凉的胸膛贴上她温暖的后背。
“嗯……”女人又动了一下,彷佛想要挣开,但是没敢,只是身体有些僵硬。
“我冷。”艾伦低声说,将脸埋进她的脖子里。
这样的姿势让他感觉很舒服,这样的关系也让他觉得很安全。
她需要钱,而他需要一个温暖的身体。他们在彼此满足。
“嗯。”她低低应了一声,然后不再挪动,任他抱着,只是身体依然僵硬,心跳很快。
“你叫什么名字?”艾伦在她耳边问道。
下着雨的早晨,心情会莫名柔软起来。
“布兰妮。”她低低地说,那声音就像是雨后竹林里飞翔的青色小鸟的叫声,清脆动人。
“嗯,布兰妮。”他抱住她,唇印着她的后颈,双手在她妙曼的身体上来回抚摸,慢慢点燃热情。
“不……”她下意识叫道。
“我会付你钱。”艾伦不让她退缩。
她果然安静下来,慢慢接受。
艾伦喜欢这样的女人,他喜欢一切都由自己控制,取乐。她只需要提供一个温暖的身体,一些呻吟,和抑制不住高/。潮时的眼泪。
艾伦怕冷,这个世界上没人知道,他有多怕冷。
一个人的世界,满目疮痍。
冬泉谷在东部大陆的东北方向,终年被冰雪覆盖。在这片洁白的大陆上行走时,常常能看到大地上百年前圣战留下的斑斑痕迹,或是地面忽然凹陷的深壑,或是被削去一半的山脊……甚至,这片曾经做为内陆的地区,在那场圣战中被削去了整个东部,留下了现在看到的蜿蜒绵长的湛蓝的海岸线。
艾伦这次到冬泉谷是为了在蓝龙栖息地寻找冰盖草。冰盖草不能算是万里挑一的珍贵药材,因为它没有别的草药一般的救命扶伤的用途,并因为长在悬崖峭壁,凭借地势的陡峭和极低的温度而不宜获取,所以市场上很少见有卖。
艾伦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带仆从。在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他可以把自己假装成任何人——商人,猎手,旅者,或者一切凭他愿意想成为的人。总之,不再是那个暴风城里神圣的王子。
他可以勾搭美女,可以与漂亮的服务生调情,可以说粗话,可以用大碗喝酒。
在这里没人要求他必须优雅,必须绅士,尽管那本身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然后他就这样遇见了布兰妮。
布兰妮是个在冬泉谷东侧寒水村长大的孩子,与她相依为命的弟弟生了个怪病,村里的医生都跟她说弟弟的病没希望治了,让她放弃,但她就是不肯,把家中所剩无几的家当全卖了,坚持将弟弟带来冬泉谷的中心城镇永望镇来治疗,因为听说这里有更好的大夫。
更好的大夫有着更高的就症费用,更好的大夫会使用更昂贵的草药,而他们没有钱。
穷人总是有着不能言语的悲哀,这是有钱人永远不会了解的东西。布兰妮在咬牙忍受艾伦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印记的时候,如是想。
富人也有着富人自己的悲哀,兄弟不是兄弟,父亲不是父亲,母亲因为自己的幼小保护不了而眼睁睁死去的时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血咽下去,将眼泪逼回眼眶。
自母亲死后,艾伦就再也没有哭过,哪怕被人绑架,被人挑断了手筋,被人在身上烫上各种的印记,他也再没有哭过。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会为他的眼泪而心疼的人了。
所以,他也没有了哭的必要。
布兰妮从来不问他是什么人,从哪里来,每天在做什么,她只要在他需要的时候,满足他,就可以了。
艾伦也从来不问为什么他给了她那么多钱,她还是穿着整洁却廉价的衣服,不问她那些钱花到哪里了,为何老是一言不发。
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两只是做/。爱,不同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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