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王妃,我追你》第96章

“……”没有说话，可是他的表情告诉她她想要的答案，这些天来她常常看到他默默地看着洛灵，眼里满是心疼，满是爱意，满是悔意……他是爱她的……“这些天她还好吧。”望着她的房门，他轻声问她。
“不好，娘娘总是发呆，一点表情也没有，就好像一个木偶似的。”她说的都是实话。
“我该怎么做，你才会开心……”喃喃地说着，“难道真的让我放了你吗……”
“陛下想放了娘娘？”语气中略微颤抖，她屏气等着他的回答。
“你也认为我该放了她对不对？”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我……”是因为整个皇宫里，她待她是最好的，所以他才会像现在这般与她谈论她的事吗？
“我知道满皇宫的人都想我放了她，我又何常不想，可是一想到她要离开，我便又不舍，我该怎么办……”他犹如一个将失去宝贝的小孩般无助，让熙儿止住了要说下去的话，其实她知道的，知道他有意要放了她，在她看到他放了那只鸟的时候她就知道。
“陛下真想放了娘娘？”
“知道吗？地已经去司典那里了，不久便会举行封妃大典了呢……”
“什么？”怎么会这么快。
“我知道她一定不会答应的。”看向她，“你是来救她对不对。”
一句话让熙儿惊在了原地，对于他的话她只能回复以静默，是的，她在赌，赌他是不是真的会放了洛灵。
“呵，我说对了是不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对你另眼相待遇，我观察了你好久，你很关心她，怕她冻着，怕她饿着，怕她难过你会不停地陪她聊天，你是他派来照顾她的是不是？”唯有这样才能解释得过去。
原来他也在观察着她。
“你不回答我也没有关系，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更不会告诉地的。”他以为她被他的那些话吓到了，所以安慰她道，“因为如果我那么做了，就再也没有她想理的人了，她连博朗都不要了……”
“如果我能带走她，陛下会阻拦吗？”
“……”
“陛下其实根本就不想对不对，说什么想让她开心，可是你这样困着她，她会开心吗？封妃？那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那只会让她更加痛苦罢了。”
“你真能带走她？”没有对她的指控解释什么，只是问了一句。
“只要你肯放手。”
“好——”沉默了好一会他似乎做了决定，肯定地给了她一个字。“能告诉我，你是谁派来的吗？是恋月宫还是……他”他想知道他对她的爱又有多少。
“谢谢你的放手。”轻悦的女声不见了，回答他的是满是谢意却又带些敌意的男声。这声音他认得，是……他。他是输了吧……
“别再伤害她，否则……”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如果相信我，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就让我加入你们的计划，还有……再留三天。”这三天他会让自己试着放开对她的爱，让他最后再拥有她三天……
“好。”
清晨，洛灵的寝宫床前站两人，他们一致望着睡梦中的洛灵，均无言静立着。
“寒熙……”伴着她的梦语，一颗泪从她的眼角处滑出，滴落在枕边上。
良久之后，蔓天苦涩地开口：“知道吗？我真的很嫉妒你，可我也知道我代替不了你在她心中的地位，更知道就算我不放人，你依然带的走她。”
“……”他说不出任何安慰他的话，因为那是他安慰不了的。他明白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痛苦的，他也不能为他做什么，因为他做不了。
“‘世间唯有爱是强求不来的’，当初有人这样与我说过，我那时不信，还对它嗤之以鼻，可是如今我却信服了……”
“我能说的只是‘抱歉’。”
“你没有对不起我……”
“寒熙——”洛灵的惊呼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寒熙一愣，刚想说什么，便见她失望地环顾四周，再对上他们，“你们怎么在这？”语气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我让她们备膳去。”寒熙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刚刚那一声惊呼是因梦而发的，也便没有点破，以“熙儿”的名义对她说。
“我要更衣。”简短的几个字便是她在对他下逐客令。
生冷的语气让蔓天苦笑一声，“我想问你，如果我愿意让你离开，你愿意原谅我，如从前一般当我是朋友吗？”小心翼翼地问出口，心中害怕听到她的否定答案。
“你不会的。”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如果我说会呢？”
“你认为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们还能如从前一般吗？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你知道的，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此心非彼心，此时非彼时。”
“是啊，就算原谅了，事情都发生了，我们是回不去了。”他不是早就明白的吗？“可是就算这样我还是……决定……放了你。”压下心中的不舍与痛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望了一眼呆滞的她，转身离开。
“你是说真的？”赤着脚未披外衣便追了出来，她不想管这样所造成的后果，只关心他刚才说的话的真伪。
“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门口的寒熙见她只穿着单薄的睡衣还赤着脚便跑出来了，也顾不得他现在的身份，铁青着脸便一把将她抱起，往室内走，边斥责她，“你难道不怕再受风寒让大家担心吗？”
“熙……寒熙……是你吗？”一大早她便连连受“惊”，天，她的心脏会承受不了。她凝视着“她”，会是自己的幻觉吗？可是“她”给她的感受如此真实，这是寒熙的怀抱啊。颤抖的手触上“她”的脸，不知她是怎么做的，一张人皮面具便在她的手上了。
是他，真的是他啊……思念的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汇集，她不敢哭出声，生怕他会消失一般，眼睛更是一瞬不瞬地凝望着他。
“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呢？”这人皮面具连他都取不下来，她却做到了……也是，她可是“恋月宫”宫主，怎么会取不下？将她放到床上，见她仍是傻傻地看着他，他笑了。
“真的是你。”扑进他的怀里，眼泪一泻而下，“我好想你……”
“我也是。”他好想她，好想这样抱着她，为了她的安全，他虽然就在她身边，却不敢向她吐露实情。每次见她为他落泪的时候，他真的很想告诉她，别哭，我就在你身边啊。
在她的世界里有的只是他吧。蔓天见到这感人的一幕，心又一次犯疼，她已不再关心刚才那个答案了，他不该留在这吧。
伤心的离开“霞旖宫”，如游魂般往自己的寝宫走去。
“陛下，二殿下已在殿内等候多时了。”侍卫见他回来，忙上前向他禀报。
“知道了。”缓了缓心绪，直到他认为没有异常，才踏入殿内，他不想让他瞧出什么来，那样就会害了她。
“哥，你可回来了，我与司典已经商量过了，明天就举行封妃大典。”蔓地一见到他便兴奋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他。
“什么？明天？”糟了！心下一慌，“为什么这么快？”
“哥，我怕夜长梦多。”他的人告诉他，尚圣国的军队仍驻留在边境，他不放心。
“那也不用这么快。”因为没想到他会那么会就安排好，他才会定个三日之约，可是眼下这三日之约恐怕得提前了。
“哥，你怎么了？”见他沉默下来，蔓地不解地问，“哥是担心她不答应吗？哥，你放心，我会让她答应的。”
“地，强求来的幸福是不会快乐的，那只会让双方更加痛苦而已。”试图劝服他，可是他看希望不大。
“不，哥，你会幸福的，你会快乐的。”反驳他，会的，一定会的。晃着头，在心里告诉自己。
“地，别这样。”这样的他让他很担忧。
“哥，我去安排明天的事了。”不想再听哥劝说他的话，他不要听，为了断绝自己那些想法，他只想快点结束封妃大典。
“地……”又一次，他没有听完他的话便离开了，地，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你不再听哥把话说完呢？
看样子，他们得重新计划一下了。
他再一次来到“霞旖宫”，在门口停了下来，他怕见到他们甜蜜的样子，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踏了进去。见他们正在用膳，打发宫女们退下，他说明了来意。
“明天就是封妃大典了。”
“什么？”
“所以我们得重新计划一下了。”没有多作解释，直接说下去。他只想快快说完离开，他怕自己那嫉妒的心会让自己做出后悔的事来。现在的她不再是一副冷冰的模样，那刻入他心底的笑容再次挂在她的脸上，只是那笑容却不属于他的。
“嗯。”
二人默契地往书房而去。
“二殿下……”宫女们向来人行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