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欢:暴君请温柔》第215章


是……”
杜子墨起身,十分客套的回礼。“这位是司徒贤弟,闲来无事,我与司徒贤弟在此品茶听书。”杜子墨解释了几句,又转向天瑶道,“司徒贤弟,这位是程远航,我的同乡。”
“程兄。”天瑶含笑见礼。
“子墨。”程远航回以一笑,不着痕迹的揽过杜子墨,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实不相瞒,我与几位学子此番前来便是拜会右相南宫大人的,你也知道,云相是帝王表亲,这些年来,云家势力如日中天,帝王早有压制之意,才提拔了南宫家上位,如今,右相招揽贤德之士为门生,对我们正是个机遇。”
杜子墨轻笑,眸光撇了眼楼上雅间,“想必右相大人此时就在这楼上。”
“正是。若子墨有意,为兄可以为你引荐。”程远航又道。
杜子墨依旧面容含笑,却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多谢程兄美意,但子墨志不在此。”
程远航似乎对他的拒绝并无太大意外,只是无奈的叹了声。“那好吧,为兄也不强人所难,若你何时想通了,再来找为兄也不迟。”他说完,对一旁的天瑶象征性的俯首施礼,转身拂袖而去。
杜子墨若无其事的坐回原位,依旧云淡风轻的品茶听书。倒是天瑶十分的好奇,若为丞相门生,他的仕途便会少很多阻碍。杜子墨一介布衣,十年寒窗苦读,为的不就是一举高中,扶摇直上吗!
“杜兄为何要拒绝?右相门生,倒是也没有辱没了杜兄。”
杜子墨轻笑,只淡淡的回了句,“在下只愿做天子门生。”
天瑶微愣,心道:这杜子墨当真是心高气傲之人,竟不屑于官官相护。
两人离开茶庄,一路沿着繁华的街道行走,不多时便回到客栈。月娥晨起去宝华寺上香,按理说早该回来才是,客房里却没有她的踪影,问了掌柜小儿都摇头说不曾见过。杜子墨担忧月娥,便出门寻找。而他前脚刚走,后脚月娥便回到了客栈。
天瑶推门而出,便见月娥鬼鬼祟祟的钻入房中,衣衫上沾染了泥土,模样十分狼狈。天瑶蹙眉,略带担忧的敲响了她的房门。
“谁,是谁?”屋内传出的声音带着颤音。
“月娥,是我。”
沉默了半响,房门嵌开了一条缝隙,天瑶推门而入,然后,砰地一声,月娥便将房门锁紧。她依旧模样狼狈,脸颊上还挂着泪痕。尚未换掉的纱衣,被撕扯的破烂,染着大滩的血迹。
“月娥,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天瑶指尖搭上她脉络,而月娥除了惊吓过度外,并没有受到伤害。天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再次问道,“月娥,你不是去了宝华寺上香吗?究竟发生了什么?”
月娥颤抖的抓住天瑶的手,开口的声音都是哭腔。“姐姐,我,我好像闯祸了,怎么办?”
“别怕,慢慢说。”天瑶拉着她的手,在一旁的桌案旁坐了下来,并给她倒了杯清茶润喉。月娥才断断续续的诉说起今日发生的事。
月娥本是去宝华寺为杜子墨求功名,可谁曾想到回来的途中竟遇到了薛大将军之子——薛德海。这薛德海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仗着父亲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姐姐薛莹又是皇妃,在帝都作威作福,强抢民女。
他见月娥美貌,便在下山的路上将她拦截,与行不轨之举。月娥自然不从,被他压在身下,挣扎厮打间,抓起一旁的石块打在薛德海头上,这才逃过一劫。但慌乱之中,她也不知是只将人打晕,还是已经打死。回到客栈中,才开始后怕。
第239章 血溅1
慌乱之中,她也不知是只将人打晕,还是已经打死。回到客栈中,才开始后怕。
“姐姐,万一人死了,要怎么办?官差会不会抓我,会不会砍我的头?会不会,连累表哥?”月娥哭声不止,紧紧的抓着天瑶的手。
“别怕,月娥,我们不能自乱阵脚。”天瑶拍了拍她的手,出声安慰着。“应该不会,薛德海毕竟是个大男人,而你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只打了一下,应该不会致命。月娥,赶快将这身血衣换下焚烧,不要留下证据,我与姑姑去街上打探一下,薛大将军的儿子若出事,市井一定会闹得沸沸扬扬。”
月娥惊慌的点头,慌乱的扯下身上的衣服。重新换了干净的裙衫。“一切就劳烦姐姐了。”
“相逢即是有缘,妹妹又何必与我说客套话。不过,月娥,你要记住,这件事万万不能让杜兄知晓,大考在即,不能让他分半分心神。”天瑶出声提醒浒。
“月娥懂得。”
天瑶带着杨芸在薛大将军府外转了整个下午,却不见半分异样,才将心放入腹中。
“看来这薛公子应该是无大碍的。”杨芸出声道曷。
“嗯。”天瑶略微点头,“但薛德海不死,终究也是祸根。这种小人,一般都是睚眦必报的,他日必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对杜兄的仕途,只怕会造成阻碍。”
“难怪世人都说红颜祸水啊。”杨芸轻叹一声,抬眸发现天瑶正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她,方觉自己说错了话。若论红颜,当今世上又有几人极得上天瑶的倾国倾城,那么,红颜祸水这句话,当真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杨芸尴尬的咳了几声后,又道,“属下听闻薛将军杖着当初助圣上登基有宫,这几年来,薛家骄纵跋扈的很,薛家之女又是皇妃,更是锦上添花。如今,也只有左相云家能勉强与之相抗了。”
天瑶轻柔一笑,缓缓道,“这几日姑姑将朝堂后宫之事倒是打听的一清二楚。”
杨芸不语,她的确是下了些功夫,天瑶要踏入朝堂,回到帝王身边,她自然要为自家少主扫除一些不必要的障碍。
“姑姑放心,物极必反。自古功高盖主,皇上只怕早有除掉薛家之心,否则,也不会扶持南宫一族。”
“少主所言极是。”杨芸漠声回了句。快步上前跟随着天瑶的步伐。
繁华热闹的大街之上,天瑶随意走入一家古董店,杨芸不解的跟了进去,只见天瑶正认真的翻看着古典字画。记忆中,她家少主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
“店家,我要这一副山居秋暝图。”天瑶随意从画轴中抽出一副。
“公子,这一副并非是名家所画。”店家开口说道,从画轴中取出另一副,展开递到天瑶面前,“公子,这几幅都是名家手笔,有的还是绝笔,用来赠人才算得上重礼。”
“不必,我只要这一副。”天瑶坚持。
店家无奈的撇了她一眼,一身精美华服,看摸样也不像穷家子,却是抠气的很呢。
“二两银子。”店家随口丢出一句。
天瑶示意杨芸付银子,自顾卷起画轴向店外走去。杨芸一路紧跟其后,并不解的问道,“少主何时开始对这些字画敢兴趣了?”
“是拿来送人的。”天瑶淡笑回答。
“送人?”杨芸越发不解。
“杜子墨不屑与南宫漠为伍,但右相门生,倒是我的好去处。”天瑶不急不缓的说着。在茶楼遇上程远航,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原来少主是要送些见面礼给南宫丞相。但那店家分明说了这幅画并不值钱?”
“不打紧。”天瑶一笑,缓缓解释。“这幅画无论画工,还是笔锋都不够成熟,但不难看出,作画者在画作方面很有造诣,他所缺乏的不过就是时间和机会而已,而我此刻需要的,同样也是。当朝右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什么稀世珍宝没见过,岂会在乎我的见面礼。我只要通过画,表达出我的意图便可。”
“若是右相看不懂又当如何?那不是白白浪费了少主一番心思。”杨芸担忧道。
天瑶哼笑一声。“若他连这个都看不出,也不配让天瑶投靠。”她低敛眸光,柔柔一笑,“想必,景康帝不会重用一个平庸之才。这个南宫漠,应该有几分真才实学才是。”
天瑶自认已打点好一切,画是送入了右相府,却是一去不复返了。直到大考之日,依旧没有丝毫回应。天瑶虽百思不得其解,但也只能另谋方法。
大考之日,杜子墨与一干学子纷纷进入考场,而天瑶并没有一个适宜的身份让她赶考,充作学子,也只能是充作而已。何况,她有几斤几两重,她自己心中清楚,想要金榜题名,只怕还有回去苦读十年。
客栈中,月娥几乎坐立难安,那摸样只怕比考场中的杜子墨还要紧张。
“月娥,你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真真是让人头疼。难道杜兄的状元是被你这样晃出来的?”天瑶轻笑开口,身上将她拉到身侧的椅凳上坐了下来。
“表哥十年寒窗苦读,为的便是金榜题名,光宗耀祖。若是此番失利……姐姐也知道,我们背井离乡来到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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