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犯桃花?!》第51章


殷五皇子虽然骁勇善战,但是急功近利。此次魏帝病危,定然不甘心无功而返。若在此时给予引|诱,或许可以引蛇出洞,再棒打七寸。
“无衣,若是我派你去和那殷五皇子会上一会,某人不会怪你吧?”我笑眯眯地看着季无衣,一边尹维舟和李安文也心有灵犀,一同幸灾乐祸地看过去。
季无衣一张傅粉似的小脸红了一红,还是正正经经抱拳道:“将军放心,国事家事无衣分得清楚。”
啧啧,这还没过门呢,就张口闭口的家事了。我想了想,还是道:“算了,让李安文去背这口黑锅罢。”
顿时某人哀怨的目光直把我身上戳出一个个洞来。
我将兵力分为三股,主要兵力依然驻扎在建州城,以此作为据点。另外两股一股由李安文率领,目标是殷五皇子。另一股则由我率领,亲自去会殷元笙。季无衣和尹维舟则替我坐镇建州城,防止万一。
不得不承认,这一场仗,打得比之前所有都来得艰难。对于殷五皇子,我给李安文下的密令是,若是能斩杀之,绝不留其性命。对于殷元笙,我却万万不能得胜。若是没有一场胜仗,又折损了一位皇子,只怕就算魏帝有心想保他,也得被他的几个兄弟骨肉残之。
而对于我自己,也不得不想到在庆帝面前的自保之策。庆帝为人刻薄,若是朝中有人以此战借题发挥,我还需得寻一个冠冕堂皇战败的理由。
其间分寸拿捏,关乎成败。临战前的几个夜晚每每想到,都是辗转难眠。
“将军,前面就是永安峡了。”打头的士兵回报。
永安峡,就是我对着地图看了一天一夜后,定下的交战地点。永安峡位于建州以西,本来是前朝一条商道,但自从有过一次山体崩塌后,就废弃不用。此地地形原本开阔,但是经山体崩塌后,向内愈行则愈窄。行过中段之后,又复变为开阔,实则易守难攻。
更重要的一点,我手中的地图有两份。一份是季无衣秘密遣人查探得来,一份是军中常备。而常备地图上,并没有标明这一改变后的地貌。
我回首望了一眼身后长长的队伍。心中其实不忍。
这些人放在现代,大多还是求学的年纪。本来应该承欢膝下,或是找一个情投意合的人白发偕老,只是因为我的私心,就可能下一秒丧生在故意设计的战场。就算殷元笙明白我的意图,但刀剑无眼,为了国家的牺牲我可以认同,但是为了一己私欲牺牲这么多条鲜活生命……我不愿往下想。
用人的生命堆积成一场豪赌,这样的游戏,我觉得我卖人情卖的有点过火了。
“将军,您怎么了?”那个报信的小兵见我半天没有应声,抬头疑惑问道。
“啊,没什么。”面前小兵一张清秀的娃娃脸,脸色有些黝黑,手却是白皙的,想必是长年在边疆驻守,风吹日晒雨淋的。
“你多大了?”
“回将军,上个月刚过十七。”
还是个小孩子啊。我忍不住问道:“你来这边关多少年了?”
“三年了。”
我咬了咬下唇,放慢了马速:“你的家人呢?这么小就来投军,家人不担心?”
“回将军,家里人早就都没了。不过将军放心,我在这里过得很好!”那孩子见我跟她聊起来,眼睛都兴奋的亮了。咧嘴甜甜一笑,颊边就出现两个小酒窝。
“传我命令,向北。”我声音蓦地一沉,侧首对身后拉下半米距离的副手道,说罢便扬鞭策马,率先飞驰而去。
“是。”那人不敢怠慢,整支队伍突然便掉转了方向,朝着李安文那边赶去。
我倒在床上,力气全无。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实,但所有的事情又都像走马灯一样,历历在目。
我率士兵赶到时,李安文他们已经已经和殷五皇子的部队缠斗在一起。两边士兵都杀红了眼,紧握手中刀剑,看见不一样衣服的人就不管不顾的砍去。
我在军队中轻易便看见了李安文。这个李安文,上了战场还要形象,一身扎得人眼睛都疼的绯红长衫,当个靶子都嫌太过显眼。
我摇摇头,赶紧策马穿过厮杀的士兵向他奔去。明明不会什么武功,还偏偏要上得前线来。本来按我的意思,他在远处搭个台子瞭望者指挥就好,没想到尽然不要命的亲自上阵,他还真以为刀剑铺子都是他家开的,只往别人不往自己身上招呼么?
李安文也看见了我,掉转了马冲我挥挥手,露出一个招牌式狐狸笑容,意思是一切正常。
正当我准备回他一个笑容时,冷不丁看见从他身后冒出一个身披黄甲身形魁梧的人,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就举在他的头顶上方。而李安文,还毫无察觉,冲我一个劲傻笑。
此时我和李安文之间,还有五匹马的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李安文是去领便当了呢还是去领便当了呢还是去领便当了呢……殷大,俺对不起你,让老杨把你抛下鸟……
嘿嘿,这是传说中我的那个古耽新坑,还很瘦很受,欢迎大家养肥(*^__^*)投我以睚,报君以眦49
49、第四十九章 …
我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正是秋老虎的季节,我却仿佛掉入冰窟。
顾不得多想,我一甩鞭子,策马向李安文侧面奔去,同时手中长刀奋力一投。
我眼睁睁看着那把长刀擦着李安文的鬓角而过,却没有直接插入那金甲将领的身体。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小兵突然一跃而上,长刀不偏不倚刺入了他的胸膛。
真是护主心切。我心里感叹一句,令我惊讶的是,那刀竟然穿过那小兵,又直直插入那金甲战袍的将领左胸。两人鲜红的鲜血齐齐喷涌出来,和着李安文绯色的袍子,一时分辨不出谁比谁更鲜艳。
闪着寒光的刀就和那俩人一道,直直从马上栽了下去。身体受到地面的撞击,白刃又插入两人胸膛一分,我骑在马上,可以清楚的看见从金甲将领后背贯穿而出的长刀,淋漓满是鲜血。
底下是一片魏国兵士的惊呼:“将军!”、“五殿下!”,可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燕国的士兵用长枪长刀在身上穿了个窟窿。
李安文和我也都愣在原地,我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魏国的殷五皇子,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被我就这样轻易斩杀了?而且,还是一石二鸟?
正在我庆幸的时候,冷不丁转头远远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眸子。
那眸子没有了往日熟悉的氤氲水润,全是薄如冰一般的锐利而寒冷。殷元笙一袭黑甲玄袍,驾马立在阵外。隔着相互厮打不休的两国士兵,他呆呆地看着自己弟弟的方向。
“五弟!”良久,他才哑着嗓子大叫了一句,策马飞奔而来。一路上只要遇到挡路的士兵,不分敌我,举刀便砍。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总觉得这里才是他真正想砍的地方。
殷元笙惯于带兵,不消片刻便由阵外一路厮杀到阵中。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我只看见他的长袍被风吹的鼓起,遮住了全部身形。
“五弟,五弟!”殷元笙几乎是跌马下来,踉跄几步走到黄甲已变赤袍的殷五皇子身边。
他用力将两人翻过来,出乎我的意料,被他一把搂在胸前的不是他的宝贝弟弟,而是那个小兵。
殷元笙将那小兵抱在怀前,语气哽咽:“五弟……五弟你不会有事的,我会带你回魏国,找最好的御医来看……”
我头一次听见殷元笙用这般语气对一个人说话,明明隔了那么远的距离,明明周围士兵的厮杀喊叫还一齐灌入耳中,我却连他一个轻微的语气颤抖都听得分明。
黄褐色的土壤掺了血,变成令人反胃的暗哑的一团黑紫。血已经染透了他的半边长袍,沾了灰尘而变得沉重的衣角没有往日半分的灵动。
我一头雾水,看着那个小兵,又看着躺在一边已经死去多时的金甲将领,一时搞不清楚状况。
难不成殷五皇子一直都易容在这军中,那个金甲男人只是个水货?不过他有必要为一个水货奋不顾身的挡刀挡枪么?
我眼睛一转,看见身边有一位穿着普通士兵衣服的魏兵,也和方才殷元笙的表情如出一辙,望着那个小兵双泪长留,在白皙的脸上滑下两道晶莹的线条。
嘿这是怎么了,劳资不过杀了一个小兵,从哪一个方面来看,不都应该是殷五皇子死了让人更痛心一些么?我一把捞起那个小兵,用自己的手脚将他手脚固定在马上,一边腾出一手掐着他的脖子问道:“那个士兵是什么来头?”
我的手方一摸到那小兵喉头,心里就“咯噔”一下子知道大事不妙。这小兵没有喉头,分明是个女扮男装的娃儿。
这么说……那个刚才被老子一刀秒杀的小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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