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此一生》第1章

作者：佳栖梧
【整理提供】
1、乌镇　。。。
三四月份的乌镇还是有点冷，最近几天又下起了小雨，空气中有股潮湿的气味。严兮吸了一小口空气，是那种深入骨髓的清凉，摸了摸茶沿，小尝了一口茶，恩，沁人心脾啊！
徐立信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清晨的阳光洒在女子的脸上，惬意温馨，女子托腮闭眼享受着，美得教人移不开眼睛。呆呆地痴望着，直到旅馆的服务员提醒自己，徐立信方才缓过来，暗自咒骂了自己一番，怎么会如此失态。收拾收拾心情，在严兮对面入座。
看到来人，严兮浅笑：“早。”
徐立信亦笑笑：“早。”
“我叫了早饭，不知道和不和你胃口。”说着便招呼服务员上早饭。
看着摆在桌上的清粥和一些小菜，习惯了面包牛奶当早餐的他，顿时有点胃口大开：“挺不错的，谢谢！”
“不用客气。”
吃完早饭后，两人出了旅馆。初春的气息总是这样，混合着青草的味道，水道上的几艘小船随着水波的晃动而轻轻碰触，窄小的过道中传来了远方人家的炊烟。
看到水中飘荡着的几片树叶，严兮突然来了兴致：“相传在唐朝的时候，民间流传了一个小故事。”看了她一眼，示意继续讲下去。
“那时，在宫中有个李姓的小宫女，由于长年待在宫中，非常思念自己的父母。恰巧，正值秋季，思念泛滥，为了寄托思绪，便在落叶上题诗，让叶子随波逐流，流到宫外。巧的是，她题诗的这片叶子被宫外一位姓刘的学子捡到，学子感叹女子写诗的文笔，与她落叶传情。多年之后，当李宫女被放出宫时，与他相聚，接而成亲，留下一段佳话。”
眉飞色舞的神情让人看着有些心动，情不自禁地说了句：“很美。”
“故事很美，是吧？”
咳了咳，掩饰住尴尬：“嗯，很美的爱情故事。”
午饭时，旅店中的服务员告诉他们，下午的时候会有一场赶集，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两人闲来无事，也就准备去凑个热闹。
一直都在美国生活的徐立信，很少有机会看到这样的场景，难免有些好奇。逛了一会儿，看中了一家刺绣店中的绣品，相信母亲会很喜欢的。与老板交谈了一下，准备付钱，严兮拉住了他：“立信，这个太贵了，不要买了。”
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后者向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了然地笑笑，将她的手放入自己的臂弯中：“那就算了吧。”
“哎，小姑娘，那你开个价吧。”
“老板，120怎么样？”
“小姑娘，这也太少了，我会亏本的，你再加点吧。”
“还是不要了，我们走吧。”
“哎就120吧，看你们这对小情侣挺般配的，我看着心里喜欢，就亏本卖给你们。”
“谢谢老板了。”两人相视一笑。
出了刺绣店。“谢谢。”将手抽出他的臂弯：“不客气。”
似乎是远离了城市，小镇的人们也不似城市里的人们那样忙碌，早早地便睡了。徐立信站在窗口，今晚的月色并不怎么好，看不见月亮，也看不见星星，外面一片寂静，只是偶尔会传来几声狗吠声。双手撑在窗沿上，闭上眼睛吸了吸空气。桌上放着的手机响起了嗡嗡的声音扰了这清静：“喂，小姨”
第二天早上，敲了敲他的房门，许久没有人应，有些困惑，他不是一个不守时的人。掏出电话想要联系时，旅店的服务员上楼送上了一张便条。
严兮：
临时有事，我先离开了，怕打扰你休息，所以留下便条，非常感谢你这几天的陪伴！
徐立信
耸了耸肩，原来他先离开了。下楼吃了顿早饭，便独自一人在乌镇游玩，买了些特产，直至傍晚时分回到旅店，收拾了下行李回S市。
作者有话要说：重新改了下，因为之前铺垫实在是太少了，但是情节不会有太大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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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手术　。。。
徐立信出了机场，便看到了早早等在那里的顾敏芳，一脸焦急。
“立信，真是不好意思，破坏了你的假期。”
“没事，先上车吧。”看到她有些颤抖的双手，拿过钥匙：“还是我来开吧。”
感激地对他笑了笑：“医院那边，怎么样了？”
“小姨，医院那边，我和他们联系过了，不要太担心，你先休息一下，到了我叫你。”顾敏芳的脸色有些苍白。
“嗯。”轻轻扯动了嘴角，虽然眼中盈满了血丝，但还是紧握着双手，不曾闭眼休息。徐立信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担忧。
医院的病床上，几个医生围在病床旁，拿着病历轻声讨论着。床榻上的男孩子安静地躺着，没有了一丝生气，身上布满了试管，如果不是氧气瓶中的液体在不住地滚动着，大家可能会以为他已往生。顾敏芳来了有些急切地询问情况，几位医生面露难色，含糊地搪塞着。看到徐立信紧随其后赶来，主治医生赵卓拉住他，示意他来办公室。
“立信，现在必须要手术，但是有风险。”赵卓将门带上。
“怎么说。”
“孩子的年龄太小，就算是打了麻醉，也不能保证在手术过程中会你要知道，换心脏，这不是件小事，但如果不动手术，估计过不了今晚。所以，到底要不要手术，你来做个决定吧。”
“动手术，你最多有几成的把握？”
“六成。”他说出一个保险的数字
思考了片刻，淡笑了下“我信你，动手术吧。”
“但是，那个孩子”
“我会进去陪他。”拍了下他的肩膀。
手术室的灯亮了有三个多小时了，期间一直有护士进进出出，顾敏芳每次都会上前去询问，可都得不到什么回答，心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而逐渐有些凉意。她的丈夫也是由于心脏病而去世的，不希望这样的悲剧再发生在儿子的身上，但即便如此，最不想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幸亏这次徐立信回国，总算有个商量事情的人，她不至于那么得孤立无援。
随着手术室的灯熄灭，顾可被护士从手术室中推出来，顾敏芳焦急地上前，轻声喊道：“小可？”
身后的赵卓安慰道：“手术很成功，你放心吧，不过现在要送他去病房休息下。”
不舍地松开双手，眼角有些湿润：“赵医生，谢谢你！”
“不用谢。”
“小姨，既然小可没什么事了，你也安心去休息一下吧。”
“嗯，立信，这回也多亏你了。”感谢地握了握他的双手。
“应该的。”
脱下了身上的白大褂，接过徐立信递来的咖啡：“谢谢。”
“是我应该说谢谢才是，谢谢你，学长。”
“行了，我们之间就别这么客气了，不过说真的，要是你不在的话，我还真不敢做那个手术。”这是他的真心话，虽然徐立信是他在学生会里的学弟，但是能力却远远在他之上，麻省理工学院的高材生，手握常青藤联盟证书，学生会的灵魂，学校的风云人物，身上有着一股王者的风范，让人感到心安。
“不管怎么样，这次我是真的要谢谢你。”赵卓看他一副认真的样子便也不好再作推辞。
从乌镇回来，严兮直接拖着行李箱回了旅行社，将买来的特产分给了同事，聊了会儿天便开始工作。一阵悠扬的铃声打破了办公室里的静谧，严兮皱眉，看了下来电显示：“林郁”。有些不耐地接起电话：“喂？”
“回来了吗？”
“嗯，在上班。”
听出她声音中的不耐，轻叹了口气：“那你上班吧。”想等待着她和自己说下再见，可是听筒中传来的忙音证明了自己的痴心妄想。
“严兮，顾总的儿子住院了，下班后我们去医院探望，你去吗？”临桌的同事询问。
“恩，好啊。”联想到徐立信留给自己的便条，估计让他匆忙赶回来的事情就是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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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背影　。。。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o^）/~我觉得改了之后的好，不知道你们怎么看看
下班后大家结伴到了医院，看到顾敏芳脸色有些苍白，显得很憔悴。大家了然，不便多作打扰，放下花和水果便早早离开了。回程的时候，严兮和李晓然与其他人不是同一方向，不便麻烦他们，两人在医院路边打车。
“严兮姐，你这回带的是顾总的侄子，怎么样，帅吗？”刚来旅行社实习的小丫头，有些八卦。
故作沉思地思考了一番，一脸认真：“嗯长的很对不起党和人民大众。”
“真的啊，哎可惜了，我听说他还是麻省理工的高材生呢。这年头啊，有才又有貌的真不多了。”一脸惋惜。
严兮好笑的摇了摇头，正要准备解释。一辆奥迪A8停在她们面前，车窗落下，看到了徐立信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