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新年也是在床上度过,几个月也再没有人来惹乱,我知道是胤禛给我的保护,可是,这份保护能持续多久? 对着桌上的几个字愣神许久,齐妃、谦妃、宁妃……我也要带上这重重的头衔吗? “怎样,拣好了?”十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贯的轻松,我瞧去,见五哥哥也在,不由咧开嘴笑。 “五叔叔,十三叔,你们真有口福,我正炖好赤豆莲子羹呢。”月夕端了一个大瓷碗出来,见到他们便回头吩咐英儿拿碗。 “你看看,月夕整日为你弄这弄那,你还是瘦成这样,枉费了她一番心血。”五哥哥摇头叹气。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端着碗吹气。 “皇阿玛最近在忙些什么,都几日没见着他了。”月夕这话明显是在替我问。 “皇上政务繁多,难得有片刻闲暇。”五哥哥回到,语中自然带起的恭谨让我片刻失神。 “也许久未见十四叔了。”月夕还是忍不住问道。 这次两人都未做声,我隐隐觉得奇怪,皱着眉想了许久才记起史书上的记载:“他是否想让十四去守景陵?” 二人先一愣,后又明白的点点头,十三道:“四月,皇阿玛的梓宫要移往景陵,皇上有此意愿。” “只是十四弟,他有些……”五哥哥放下碗,微微皱眉。 “我去见见他罢。” 我看看月夕,为她也好,为他们兄弟也好,都不能置之不理。 十四王府。 出个宫门竟有些不容易,若不是十三,怕连出双月阁都要经过几道手续。 这份保护是不是也会成为一种禁锢? “你是第一次来我这。”见到我,十四有些诧异的惊喜。 我抿嘴笑笑,往池子里丢鱼食:“是第二次。你大婚的时候,我来过。” 十四片刻的失神,久久才道:“竟是如此。” “我此次来是有事要与你说。”将手中的鱼食尽数扔进池塘,我坐下敛起脸色。 “若是做他的说客,便是你,我也不想说什么。”我话音刚落,他就别过脸去。 “你怎么不说我是在做你的说客?”我笑,歪过头看他。 “你,哎,好好,我就是说不过,你说,你说!”他摇摇头,见我笑也笑起。 “十四,是心有不甘吗?”饮口茶,直奔主题。 他一时未语,拨弄着茶碗。 “心里有想法,为何不说出来?”我又问。 “总觉得月儿你一直是懂的,”他抬头看我,道:“一群兄弟中他唯一由皇阿玛教导过,打小时候起,就事事做得比我好,我还乳臭未干,他已能独当一面,等我独当一面时,他早已经运筹帷幄,因为是我哥,所以总是在我前面。直到遇见你,我庆幸终于早他一步发现你,可是最后还是输得一败涂地。” 他别过脸,自嘲似的笑笑,靠着椅背接着道:“我如今两手空空,他还不放心,你叫我怎么安之若素?” “并不是什么都没有,你还……”一句话出口,下一句竟怎么也接不上,是的,他想要的,的确是一样都没有。 “呵,你也看出来了。” “你还有妻儿。” 一句话说得甚是违心,但只愿孩子能成为他的羁绊,却不料话音刚落就见他身子一直说道:“你知道我一直中意的是谁。” 不敢看他,明明是来劝他到最后竟还是把自己给绕进去。 “月儿,跟我走,我知道你不喜欢那皇宫不喜欢那些人,我们走得远远的。他只会一直伤害你!” 用力挣开被他抓住的手,茶碗打翻落地:“他不会,再也不会。” “他连秦风都敢杀,还有什么不会做!!” 十四一句话脱口而出,接着陷入一片沉寂。茶水顺着桌沿滴下,宛如眼泪一般,蜿蜒曲折。 “你胡说。”为什么心底我会有一丝相信? 他无奈的叹口气:“早在事情发生时,我就已查的清清楚楚,只是你当时身体太差,不想看你再伤心所以没有说。” “你胡说。”我张张口,重复着这句话。 他状似无意的用手指抹着桌上的茶水,缓缓道:“你不信回可以去问问十三,他也行,说不说实话是另外的事,反正我有证据。” “什么证据?”我盯着桌子,怔怔的问。 “就在秦风的遗物中,你若问不出个所以然我自可以带你去看看。” 我默然不语,起身看着他手指停留的位置,还是点头。 出了门,一直握紧的拳才稍稍松了些。 “怎么样?”十三的马车就一直在门前等着。 “四哥毕竟不知道你不是这年代的人,有些事难免伤着你,你要体谅些。” “是说以后,有些事,你不知道。唉,算了,不说这些。” 十三的两句话猛地就浮现在耳边,看着他久久未曾回过神,“明月?怎么了?” 十三在我眼前晃晃手,有些担忧的问。 笑着摇摇头,径直跨上马车,十三也不再问,只替我关了车门。 我无力的倚着靠背,掀起帘子看满大街的繁华。 “府内眼线众多,一刻钟,南桥见。” 十四蘸着茶水在桌上留下这么一行字。 我打了一个激灵,猛地直起身,我一定要知道是怎么回事。 掀开窗帘子,勾起一个笑脸对骑马在车旁的十三道:“十三,我闻着桂花糖的味了,我们去买些来?” “你身子不行,我去买就好。”果如我所料,十三皱皱眉说的有些为难,示意小厮将车停到一边。 “嗯,也好。”我道,他冲我点点头,虽然一脸不放心仍是打着马朝一旁糕点店去,很好,支走一个。 我放下帘子,然后提起车底的匣子,用最适合的声音喊了句:“哎呀!” 只听门口的小厮慌忙敲了敲门:“娘娘,您怎么了?” 我悄悄走至门边,小厮见我不答,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我不迟疑往他颈处一敲,小厮闷声倒下,我则跳下车,一口气奔到南桥。 远远就见十四牵着马在桥头,来不及喘气,他已骑至我身边一把将我提上马背。 “去哪?” “清水镇。” 他边说便将一件披风盖上来,遮住迎面吹来的风。 快马加鞭也隔了有一阵才到目的地,他却意外没在教堂正门口停下,反而是绕道后院围墙外。 “来。”他扶着我下马,随后也不歇气,抱着我掠上围墙边的树上。 “不是要带我看证据。”我抚着胸口,微微咳。 “他做事那么谨慎,哪来的证据。不过,我要没猜错,不过一会便会不打自招。”他替我拍拍背,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我瞬间明白,想来十四在府上的那些话完全是说给胤禛的眼线听,这么一来,胤禛定会以为秦风的遗物里有证据,他若派了人来教堂,就是不打自招。 我紧紧抓住树干,一眨不眨的盯着不远处清风的坟墓:“十四,你查到的,是什么?” 他先一愣,才道:“起初我并未想让秦风去救你,是年羹尧提出的法子,只我见秦风身手不错,也极为替你考虑,才让他去打了头锋,却不想闹成那么个结局。后来我瞧着那支箭很奇怪,谁料一查竟查到他身上。” “你确定?”我不甘心的又问。 “月儿,你自己想想,当初秦风明明带着你跑在前头,怎么身后连个护卫都没有?”十四叹口气,我欲开口再问,他却忽的捂住我嘴,只听教堂门口传来一阵纷乱。 “来了。”他压低声音,带着我往树枝处隐了隐。 不过一会,布鲁斯带着一列人来到后院,当头一人赫然是一等护卫拉锡。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见布鲁斯挡在秦风墓前不让他们过去,拉锡让两个人将布鲁斯拉下,随即命人刨开衣冠塚。 不打自招吗?哼,哈哈。 再也忍不住一跃而下,绕至后门径直闯了进去。 “娘娘?!”拉锡先见着我,又是惊恐又是尴尬。 “滚,给我滚。”将四周刨散开的泥土堆回去,滚烫的眼泪滴到手背上。 小风,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 十三,你又要我怎么不怪他。紧紧的抠进泥土里,伏在地上咬着唇抽噎,意外的再没有眼泪落下来。 募回首,已天涯 “Love is patient; love is kind; love is not envious pr boastful or arroga nt or rude。 It does not insist on its own way; it is not irritable or re sentful; it does not rejoice in wrongdoing; but rejoices in the truth。 It bears all things; hopes all things; endures all things。 Love never ends。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