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时明月(清穿)》第19章


这话说完,意外整个人觉得轻松许多,抬头看向康熙,只见他微微一怔,又笑道:“很好,那朕便与你打个赌,朕遣人去告诉老十四你的处置,一炷香内他若来了,我便免你一死。”
我听罢并不回答,却是站起来一把夺过小太监端着的酒仰头喝了下去,毫不意外看见众人惊讶的神色。
“你……”康熙指着我,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大概是没见过我这般放着大好机会不要的人。
“奴婢莽撞了,不知这是什么药?”我笑笑问。
“马钱子,一个时辰。”皇帝就是皇帝,反应都比别人快三分。
“奴婢斗胆,皇上可否让奴婢去自己想去的地方。”两个小时,还有很久。
“准了,朕会让人跟着。”他还是蛮宽容的。
我盈盈一笑,福了一福,走出门去,深深吸了一口气,本姑娘又要死了呢。
所谓旁人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背景乐:《姻缘》秦福
“你叫什么名字?”这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眼里全是温和的笑意。不同于三阿哥的彬彬有礼、五阿哥的随意,八阿哥略略的疏离,她这一笑,是打心底出来的。
我有些怔怔回道:“奴才叫秦福。”
“不用对着我一口一个奴才的,都快死的人了,客气什么。”她挥挥手,丝毫看不出是喝下毒酒的人,心下疑惑了起来,她不怕吗?
“秦福,麻烦你了,还要陪我走这一段路。”她又是一笑,我竟觉她并不是快死了,而是被赏了什么。
我有些不自在,这声“麻烦你了”从来没有人对我说得这般认真,碍着礼节我却还是低声说道:“皇上吩咐,奴才照办,姑娘不必这样说。”
“咯咯……”她掩嘴笑起来,却不禁咳了几声。
是毒发作了罢,我不由叹息,明明皇上给她机会的,为什么她要抢着喝下那毒酒?有些疑惑的看向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管的太多了,在皇宫里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为好,转回头却看见迎面走来的四阿哥,我忙立在一旁请安,未央姑娘却直直看着四阿哥,轻声说了句:“胤禛,你来了。”
我一惊,她说话这般没规矩吗,爷的名岂能直接叫?还有,更奇怪的是,四爷竟然没有生气?
还不及四爷回答,她整个人已经向前倒去,四爷慌忙扶住她,扳过她一看,只见她嘴角已淌出血来,却还笑着说:“胤禛,以后要多笑。”
我从没见过除了十三阿哥以外的人敢这样同四阿哥说话,愣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四爷却一把抓过我,狠狠得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回四爷,是皇上赐的酒。”我有些惶恐的回道,她已伸出手拉住四爷,很吃力的说:“不要怪别人了,带我回家吧。”
四爷竟真的松开手,一言不发的抱起她向宫外走去,站起来的时候还往她嘴里塞了颗药,不知道为什么,我打心底竟没想要把这事告诉皇上,是不希望她就这样死了吗?可是,不要说马钱子的毒解不了,皇上的命令谁又敢违抗。
我上前准备跟上去,四爷却转过头冷声吩咐:“你不必跟着了,皇阿玛要问起就说人我带回去,反正会有仵作来验尸。”
我不敢反驳,只好应了声是,等他们走远我才反应过来应去禀告皇上,只向回走了没两步,就被人一把拉住,一看竟是五阿哥与十三阿哥,不及我请安十三阿哥便问:“你是养心殿伺候的秦福?”
“回爷,是奴才。”
“那我问你,未央是不是在那?”十三爷说得很快,连一贯温和的五阿哥都一脸焦急。
“刚才四爷来过,已经带了未央姑娘回去。”我不禁疑惑起来,她究竟是什么人,这几位爷居然都为她挂心成这样。
“皇阿玛罚她什么了?”这会问话的是五阿哥。
“皇上赐了马钱子的酒。”我有些惶恐的说道。
“怎么可能,你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十三爷一把揪住我领子,声音也大了起来,我连忙请罪,接着将适才的事讲了一遍。
“十四没有去?”听我说完,十三阿哥便皱着眉问。
我以为他没有听清,便又说:“十四爷不是没去,是还未去禀十四爷,爷并不知道的时候未央姑娘就已经喝下那酒了。”
“不对,四哥来之前就派人快马加鞭告诉十四了,他怎么会不知道!”十三阿哥的语气恼了起来。
“好了十三弟,他也不知道皇阿玛会赐死,我们还是先去四哥那。”五阿哥拉住十三阿哥,两人也向宫外急急跑去,我恭送着他们走掉,心底却不住想如果十四阿哥去了,她或许真的不用死。
我慌忙摇摇头,今个儿是怎么了,怎么老是去想这些,被人知道了,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用,转回头便向养心殿走去,还得向皇上复命,不然出了事可真的小命不保。
刚走到养心殿门口,便听见皇上在问李谙达:“德全,你说她为何不与朕打这个赌,老十四未必不来。”
“回皇上,奴才倒觉得,这女子颇有几分气度,不像胆怯之人。”李谙达答道,我不由放慢脚步,想听个大概。
“顶撞朕、不知礼数便叫气度了?”皇上反问,李谙达惊的忙一跪,说道:“奴才愚昧,请皇上责罚。”
“起来吧,”皇上似乎并没有生气,喝了口茶又说:“的确与一般女子不同,德全你倒也没说错,她多半是怕连累老十四,才抢着喝了那酒,论起这点来,还是称得上气度。”
“皇上英明。”李谙达恭谨的回道。
“若她不是嘎达浑之女,朕倒还真想把她许给胤祯,那孩子傲气,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才能约束着点。”竟连皇上对她也是这般刮目相看吗?我不禁暗自替她可惜起来,原来她是为了十四阿哥才喝下那酒,,果真了不得。
只是,再了不得,也见不到了,唉。
第二卷:月明
云淡风轻
接近四月的时候,我才被薛致远准许下床走动,憋了近一个月,快要死在床上的我此刻也是难掩一脸的笑意,匆匆绑了一头长发就向外走。
“小姐,这样不行,蓝儿来给你梳头。”刚到门口就撞见端了水进来的蓝儿,见我的样子,放下盆就把我按回镜子前。
我连忙扯过笔纸,写道:爷今天不来,这样就好。
“不行,薛先生不还在吗,还有福伯呢,再说,今天是小姐第一次下床,打扮得好看些才行。”说罢,已经解下头绳,替我梳起来,我也只好笑着作罢,任她摆弄。
“你看,小姐,这样露出脸来多好看。”蓝儿手巧,不一会便梳好了,指着镜子对我说。
我对古代发式了解不多,以前还是从张妈那学会了最简单的连环髻,还特意留了长长的刘海遮住脸颊,没想到换一个发式,未央的脸会显变的格外好看。
“小姐脸色好多了,整个人看上去都有精神。”
蓝儿嘴甜的又夸了一句,我不由笑着捏捏她鼻子,随即又俯身在纸上写道:带我去逛逛整个园子吧。
“嗯,好。”蓝儿这丫头笑起来特别可爱,殊不知为了能够变成今天这样我教了她不知多少遍,不许一口一个奴婢,不许诚惶诚恐,不许动不动就对我行礼,这些话是写到我手都酸了蓝儿才恢复小女孩该有的姿态,对我也格外亲热起来。
这园子是胤禛的一所别院,虽不似四爷府那样华丽,但比起一般人家还是富丽得多,颇有江南之色,小桥,池塘,假山,亭台,样样不缺,甚至还有一个练功房,一圈走下来,觉得这地方真不错,休闲养生理想之地。
转到花园时,薛致远正好情致的在亭子里抚琴,唱到:击鼓其镗,踊跃用兵。
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
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
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
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执子之手;与子共著.
执子之手;与子同眠.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他声音浑厚,闭上眼唱的极认真,倒不似平日那般随性,我站在亭外边细细听着,总觉得他在思念着谁。
“小姐身体初好,还是过来坐吧。”他一曲唱毕,也不望我,便说道。
我笑笑,走进亭中坐下。
“嗯,气色不错。”他瞥了我一眼,抛出一句话,适才的才子形象全无。
我从袖袋里掏出纸笔,写道:养病自然不能总躺在床上,要多照太阳,多吸吸新鲜空气,做做运动才会好的快。
抬头果然对上他纳闷的眼神:“空气是什么?运动又要怎么做?”
我狡黠的笑笑,提笔写:你告诉我你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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