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四环 辞宫》第11章


这几日,风玉霖对冷书月是照顾的体贴入微,其实,难得可以这么近距离的和她和平共处。若非冷书月身子太弱,风玉霖是讨不到半点便宜,想表现一下好男人形象那更是不可能。
期间,赏赐啊,补品啊,一大堆。
冷书月也是想尽快养好身体,为了不受风玉霖暧昧的眼神洗礼而努力着,难得的乖柔,让风玉霖高兴不已,不过,他记得上次的教训,所以,他没有对冷书月做出丝毫逾越的动作,只是单纯的喂药,单纯的嘱咐,然后,离开。
可三日后,却有一个震惊的消息传入风玉霖的耳中,冷书月怀孕了。
第9章 第九话:弥彰迭起之怀疑
素墨染月,夜半无人时,冷书月望向窗外,也不知在思索什么。
天幕如同墨色的烟霭笼罩住半个月亮,耳听有飞鸟扇动翅膀的声音,咕咕声划破了暗夜的寂静,这样的皇宫好空无,令人浑身发冷。
一刻钟后,风玉霖带着疑惑来到月华宫。
而进门却发现玉妃,庄妃都在,一问才知,都是刚刚到的。
凉妃怀了龙子,这后宫一下子热闹了不少,得知消息的二妃前来也是各有目的。
“妹妹,这些日子要多保护身子,姐姐我也会常来看你的。”庄妃还是素来的雍容,体贴入微的话语递入冷书月那儿却是那般刺耳。
冷书月始终不知要如何回答,就如此僵着。
“姐姐,玉儿带了些孩子穿的衣服,虽然还早,不过十个月很快就会过去的,早些准备些好。”玉妃这忙着调解尴尬,让某人不耐烦了。
“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有朕在就可以了。”
风玉霖一直仔细盯着两名妃子的举动,想从中看出些端倪,却一无所获。只能先打发她们回去再说,况且有些话是要问凉妃的。
冷书月向来喜欢素雅的颜色,床帐是最素的青色,而她被如此一衬,更显得单薄了。
“有件事我想问你,也许你会觉得唐突,或许还会觉得荒谬,但是,我想作为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遇到此事都会问的。”风玉霖坐在床边,有些踌躇该怎么问,他难道还怕自己的妃不成。
“我进宫是被你掳来的,你并没有让人检查我是否完璧。如今你怀疑我在西域时……”冷书月本想继续平静的说下去,却蓦然垂睫不语。
风玉霖面上一塞,沉声叙述,“据说你和你弟弟的关系很要好,要好到形影不离,同吃同睡,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冷书月闻言,愤然道,“你不仅荒谬,你根本是在污蔑我。我们姐弟要好,没你想的那么龌龊。亏你想的出!我不准你诋毁他,你走,你走!”
她目光越至门口,发现冰玉没有出去,她放平语气吩咐道,“先退下吧。”
“是。”冰玉暗自冷笑着离开了,好一段不伦之恋。
见冰玉下去了,风玉霖转头轻蔑勾唇道,“朕只是怀疑,况且,李佳月就开过这样的先例,如此也不足为奇。”
“这是我的家务事,你根本没有权利去管。再者,我和你什么关系,不过是一纸契约而已。你再敢拿此事来诋毁他,试试看!”冷书月声音并不响亮,但每一个字都让风玉霖嫉妒,如同百蚁挠心。
“你威胁朕!”风玉霖如光梭寒锐的眸光直逼冷书月。
冷书月道:“是你言语中伤在先!”她目光不卑不亢,更甚是恨。
她唯一的宝贝弟弟,岂能容他人言辞污秽。
“孩子是谁的?”风玉霖紧抓一把冷书月的手,质问起来。
“我以为是你的,看来并不是。”
冷书月起先误以为是风玉霖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在自己毫无意识的时候碰过自己,可风玉霖的反应很明确的将她的猜想推翻了,但臂上的守宫砂确实已经消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笑话,朕想临幸哪个妃子,还没必要做的偷偷摸摸。”风玉霖猜得到冷书月是怎么想的,她准是把自己当做沉迷美色的昏君。不过,他疑惑的是冷书月怎么会莫名其妙怀孕,真当匪夷所思。
经此争吵,看来大家都心知肚明,冷书月根本不可能怀孕,还是御医诊错了?
可叫来御医重新诊脉后,却答案如旧。
而且冷书月妊娠反应很是强烈,呕的厉害,这让御医也束手无策了。
无意间,风玉霖看到冷书月枕边的荷包,问,“这是你绣的?”
“是庄姐姐送的。”冷书月据实回答。
“皇上,能否将此物借下官一看?”那老御医道。
风玉霖疑惑的将荷包递给御医,那御医仔细嗅了嗅,骇然惊道,“皇上,娘娘并非怀孕,是有人蓄意下毒,让娘娘假孕。”
“到底是怎么回事?”风玉霖怒道。
“皇上,这荷包上洒有噬心粉,是一种慢性毒药。这毒味道极淡,很容易被掩盖。毒发初期有假孕现象,时日一长,便会……”御医有些哆嗦,不敢再言。
“会怎么样?”
风玉霖摄人的目光吓得御医言语开始断续,“会,会置人于死地。”
“还不快去拿解药!”风玉霖一脸的肃杀,而冷书月始终表情怡然,被中的手捏紧了四环玉,口气却如清风徐徐,“本就失宠,再加上为了争宠而假孕欺君,凉妃永世不得翻身呐!就算一切查明,凉妃也是一具死尸,好一个杀人于无形,佩服!”
御医战战兢兢的告退去配解药,风玉霖怒意未退,紧攥的拳头几欲落在床边,却被冷书月淡淡的目光逼得颓力放下。
“是我没有护好你。”低沉的声音落在这方寸世界,是风玉霖平生来第一次跟人道歉。
冷书月笑了笑,“如此看来,这算是契约的一部分,无妨。”
佳人笑容依旧,只是推拒的冰冷让风玉霖再次感到冷书月对自己的失望,一种无处可泄的拥堵感包围了他,突然他想到什么似的,“你觉得是谁?”
“不是庄妃。”
“何解?”风玉霖听出几分意味,做洗耳恭听状。
“庄姐姐的种种行为一看就是不知情,她今日来也是先询问,完全锋芒在外,若是她下毒,绝不会这么做。还有,如此直接将荷包送我,若事情败露,她第一个逃不了干系。所以,不是她。”
风玉霖点点头,继续问道:“送你荷包时,还有谁在场?”
冷书月凝眉不语,又想了想,道,“其实玉妃很可疑,她和庄姐姐一起来的,可又未免太直接,庄妃排除后,被怀疑的自然是她。可她逢场必到,有些做的太过了。但玉妃有时乖张的性子,也不是不可能。总之,一时没有破绽,还会不会有第三人插入此事,我都不能妄自断定。”
“看来朕是选对人了,方才你一直默不作声,原来早就已将此事过滤一遍,还说得很有条理。够冷静,脑子很清楚啊!”风玉霖睫下妖冶四散,随唇瓣微漾,润泽的别有一番魅态。
他蓦的沉下声,郑重道,“不会有下次了。”
“一年应该很快吧。”冷书月垂睫叹气,疲态在玉颜上蔓延开来,终是垂下眼睑,睡了过去。
夙津
下雨了,淅淅沥沥。
冷书傲对着一碗水在发呆,那碗是放在窗台的,房檐滴落的雨水就如断线的珠子一般,颗颗掉入碗里,然后打成一个个小水涡,继而溅起小小的水花。就这样,冷书傲也可以一动不动的盯着,进屋的南宫宁一看,气就不打一处来。
“冷书傲,该背的方子都记下了没有啊!”她还是一贯的悍女作风呐!
有人似乎没听见,呆呆的继续盯着那碗雨水。
南宫宁有些不耐烦了,将手上的医书往桌上狠狠一摔,然后颇有架势的走了过去。
在她正要发飙的时候,却听到一句很平静的话,但又含着些许温柔,“知道这叫什么吗?”冷书傲侧靠在窗台,双臂抱胸,那样的神情,有些寂寞的味道。
“这水太脏了。”南宫宁皱眉道。
她的爹娘在离这里不远的十字路口开了一家医馆,在南宫宁十五岁的时候就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去向,也许是游历山河,也许是别的,总之,她与冷书傲一样,都是很独立的人。
一直以来,她将香雨楼的所有收入都用来研究医术,也是用来继续经营那个医馆,因为,那里免费为人治病,而且,专治疑难杂症。
她每隔五天都会去一趟医馆,算是视察,平日里有她派的那个老大夫在那儿看着倒还好,若是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她便会亲自诊治,医馆由此也在夙津名声大振。
雨,依旧下着。只是,无休止的内战还要继续上演。
“笨蛋,这个是积少成多,老姐就不像你这么说。”冷书傲白了南宫宁一眼,他唇边拂过一丝不羁的笑容,曾经的对答,已经不再了。
闻言的南宫宁心口随之一滞,酸酸的。
“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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