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着-真实的父亲和他的恋爱》真实的父亲和他的恋爱-第14章


性登Ю锢聪嗷幔拊刀悦娌幌嗍丁L缸盘缸帕饺司拖穸嗄瓴患睦吓笥蚜恕!?br /> “你有病为什么还来受训呢?训练是很苦很累的,你能吃得消吗?”冯厚培关心地问道。 
“俺表哥好不容易帮我搞来了入学证明,不来就过期作废,机会难得呀!” 
“噢……不要紧,我俩有缘,我会帮助你过关的,今后你就是我的好兄弟了!” 
已经是深夜了。火车里很冷。冯厚培把自己的旧棉衣脱下来披在父亲的身上说: 
“兄弟,到蚌埠下车时,可能更冷的。” 
父亲感激地看着这个刚才还是陌路人的年轻人,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凌晨一点多钟,火车到达了蚌埠。 
冯厚培把父亲的行李一起背在他的肩上,扶着父亲慢慢地走下火车。 
走出车站,外面仍然是一片漆黑,很冷。 
“这往哪里走哇?” 
两个年轻人都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冯厚培看到父亲冷得发抖,就扶着父亲走到一个电灯柱子下面背着风坐下来,把两个人的行李都堆在父亲身边,说: 
“你在这里别动,俺去找黄包车来。” 
夜,黑夜,寒冷的黑,黑的寒冷。孤独的父亲窝在电灯柱下面像一只被遗弃的猫。父亲又想起安姐姐了……你要保重啊,我等你回来……姐姐的话就在耳边回响。思念在这种时候就是一种动力。父亲仿佛觉得安姐姐就依偎在他的身边,父亲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我要坚持下去!我不能倒下去啊! 
不一会,冯厚培带来了一辆人力黄包车,他把父亲扶上车坐好,接着把两人的行李也在车上码好,车上已经没有了立足之地。冯厚培自己就跟在人力车后面跑,就这样一直到了蚌埠警士训练所。 
冯厚培执意给拉车人付了一元的路费。两人就站在铁栅栏大门外叫门。两个警卫查明证件后,打开门让他们到值班室里烤火,一直坐到天亮。 
天亮后,冯厚培又跑出去买了两块烧饼夹着油条送到昏睡的父亲手上,说:
在蚌埠的日子(2)
“天亮了,俺去报到,你在这里等俺不要出去。” 
冯厚培就把父亲的证明一起带去了。大概半个小时,他喜滋滋地回来了,说: 
“这下好了,俺俩分在一大队一中队三班,在一起,这多好啊,老乡间互相有个照应。” 
父亲知道这是冯厚培帮了大忙了。因为报到时是要面试的,而身体就是第一关。父亲病成这样子,精神又不在状态,肯定很难通过。事后,冯厚培才告诉父亲,按规定报到是不能代替必须要自己亲自去的,面试的警官当时就不同意,他就说他们的行李还在外面,父亲在那边照看着过不来。至于身体嘛,冯厚培拍着自己的胸脯说,这个人比我的身体还要壮,一路上我的行李都是他帮我背来的。就如此这般地蒙混过了关。 
“我是遇上了好人了!”六十年后,父亲感慨地说。父亲在“好人”两个字的发音上与众不同。 
父亲所在的一大队教官名叫苏振武,也曾是父亲表哥的教官。他对训练非常严格,为人也非常好,是个出色的好教官,在他手下出了不少优秀的青年警官。他知道父亲和表哥的关系,就经常用表哥为榜样来激励父亲:“你要学习你表哥的艰苦奋斗的精神啊!” 
父亲的教练场在离警校两里外的郊区小南山。路上必须经过一条常年浓烟密布的小街,因为这里生活着的全是靠炸油条、散子、麻花和烧饼的穷苦人家,每天天不亮他们就生起煤炉子熬油做买卖,油腻味弥漫,所以蚌埠人戏称这里是“煤烟街”,这里的人叫“油花子”和“煤黑子”。 
日子长了,刚刚病愈的父亲每次路过这里就感到头晕目眩,慢慢地就经常咳嗽起来,有时候吐出的痰都是黑灰色的了。但父亲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心里只有一个愿望:听教官的话,像表哥那样勤学苦练做一个勇敢的男子汉,做一个优秀的警官,也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安姐姐的等待,对得起奶奶、二妈和表哥。他和自己暗暗地较劲:别人不也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吗?难道你就不行吗? 
一个正月过去了。父亲的努力没有白费,他得到了苏教官的嘉奖和喜爱。但苏教官也发现父亲身体虚弱,有时就叮嘱父亲:“身体有病就得诊,千万不要拖,对自己要负责,俺已经跟门诊部打过招呼了。” 
二月,天渐渐地暖和了。父亲也去门诊部看了两次,吃了点药,身体好多了。冯厚培和父亲相处得也非常融洽,他们俩睡上下铺,看到父亲累了,他就想办法把父亲逗乐。冯厚培口琴吹得好,休息的时候就吹给父亲听。父亲也爱唱歌,他俩就经常一唱一和。父亲聪明,什么地方小调电影插曲,一学就会。冯厚培也随着父亲的歌声吹起口琴来伴奏…… 
紧张严肃又愉快的训练生活让父亲忘记了病痛,一心一意地投入到练好本领当个好警官的梦想之中。他甚至没有时间去思念他的安姐姐了,他要以实际行动和美好的未来来回报安姐姐的爱。 
好事总是多磨。 
到了三月中旬,教练课程决定要举行一次野外军事演习。地点是在五里外的一座高山上。那天,父亲随着中队出发了。谁知一出门,天上忽然乌云滚滚越来越低地朝城市的上空直压下来,远处隐隐约约地有电闪雷鸣,看样子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了。
在蚌埠的日子(3)
训练场就是战场!演习就是战斗!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到了这个时候是没有价钱可讲的,一切理由都是苍白的软弱的,就是逃兵。说白了,对于一名优秀的军人,暴风雨的到来就是为你搭起了一个展示你的舞台,是给了你一个绝佳的表现机会,是考验! 
“同学们,大雨就要来了,我们的目标是二○八高地,山顶上的土地庙是敌人的指挥所,要立即攻下这个据点!”苏教官下达了命令,接着他大声疾呼:“冲啊!……” 
父亲和他的战友们一起向山顶冲去…… 
大雨终于落下来了,劈头盖脑地砸下来了,直砸得人睁不开眼睛。很快,山洪像一群失控的小马驹也冲了下来……战斗在继续……谁也不甘示弱……“冲啊!”……呐喊声是发泄更是士气……这是在与天斗与地斗与山斗,也是在与人斗,舍我其谁?谁都要拿第一! 
父亲的三中队终于第一个冲上了高地,占领了“敌指挥部”。 
这时候,父亲的好兄弟冯厚培却发现父亲不见了。他急忙向苏教官汇报,自己转身向山下跑去,高喊着父亲的名字。苏教官也命令一班长“王大个子”王勇带领几个兄弟一起下山来找。 
在一个草丛的泥沼中,冯厚培发现了父亲。父亲已经陷进了沼泽之中,淤泥已经漫上了父亲的胸部。父亲的脚已经被乱草缠住了,怎么也抽不出来。大雨越下越大,泥沼中的水也越积越深。父亲筋疲力尽地伏在泥沼中挣扎,身上已经湿透了……冯厚培连忙将三八式步枪枪口伸给父亲,并对父亲大喊: 
“抓住!抓住枪口,我拉你!” 
可是父亲已经没有了力气。 
冯厚培立即把枪一扔,跳进了泥沼,双手抱着父亲,想把父亲抱着往上爬。然而,泥沼是越踩越深越往下陷,脚下的草根仍然像蛇一样死死的缠住越来越紧…… 
这时,幸好“王大个子”带人赶来了。兄弟们一个接一个地跳下来,这样一个拉着一个像拔萝卜一样终于把父亲拖出了泥沼…… 
演习结束后,三中队得到了警校领导的高度表扬,对发扬集体主义救死扶伤的团结友爱精神给予了嘉奖。 
那天,父亲从泥沼中被救出后,还是这个冯厚培冒雨把父亲背回了警校。父亲躺在床上,几乎是奄奄一息人事不知了。冯厚培给父亲换好衣服,撬开父亲的嘴巴给父亲喂胡辣红糖汤,医生也来了,打针、服药……人总算醒过来了。 
然而,父亲却真的成了一个重病缠身一病不起的病人了。咳嗽,高烧不退,父亲吐出的黑痰里已经有了血丝,肺部也有扩张……冯厚培问医生怎么样?医生只是摇摇头说: 
“让他好好休养几天再说吧。” 
父亲住进了门诊。 
半个月过去了,苏教官也几次来探望父亲,并对医生说: 
“要好好地给他诊病,他是个有志气的好学生!” 
医生说:“这个小伙子的病不是现在突然发生的,他的肺早就有出血的毛病了,只是他不愿意说出来,在那里硬撑着参加训练。” 
苏教官听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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