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着-真实的父亲和他的恋爱》真实的父亲和他的恋爱-第10章


霸露耍惚砀缦挛缫乩矗郴峤兴纯茨愕摹!薄 ?br /> 一种没有理由的病叫相思(8)
姑妈走后,父亲心更加不平静了。这让他想起了过去。 
小时候,父亲非常调皮,姑妈不怎么喜欢他,打骂过他,说他“一辈子不成器”。今天安姐姐来,姑妈的所作所为和言谈举止,无疑给父亲是一个打击。就好比打仗一样,贾正炳这只“拦路虎”已经让父亲痛苦不堪,而此时此刻姑妈不痛不痒地插上一杠子,热恋中的父亲发现自己的阵营中竟然也出现了“拦路虎”,因此父亲对姑妈的印象更加不好了,甚至在心里开始恨起姑妈来了。自从父亲母亲被土匪打死后,奶奶也老了,家里的许多事是由姑妈说着算。姑妈如果不支持父亲和安姐姐的事情,那父亲该怎么办?“想当初,出来当兵也是为了将来当官报杀父母的大仇的呀!北岗楼的保安队还去不去呢?奶奶年纪大了该怎么办?家里太穷太穷了啊!我该怎么对安姐姐……” 
爱情的烈火煅烧着父亲那颗热恋的心,父亲思来想去沉浸在巨大的矛盾和痛苦之中,心都碎了。姑妈的话好像蚊虫一样在耳边嗡嗡轰鸣,吵得他头痛欲裂,父亲感到自己虚弱的身体像一条死鱼般漂在水面上,忽然眼前又是一片漆黑,身子又像一块黑石头一下子沉陷到了苦海深渊之中,昏昏沉沉,无边无际…… 
当我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了程跃庭青年诊所的病床上吊着药水。 
表哥辉穿着笔挺熨帖的警官服英俊威武地坐在我身边。他看见我醒了,就连忙按住我的手说: 
“别动,别把吊针弄断了。” 
“俺怎么在这里?”我惊诧地问道。 
表哥就一五一十地把我到诊所来的前前后后说给我听…… 
“昨天下午,你躺在床上发着烧,不停地说着胡话,昏迷不醒,把外婆吓坏了,哭得死去活来。是俺把你送到这里来的,外婆还在俺家哭呢!表弟,你的事俺都知道了,是不是为了安子?” 
我没有作声。表哥拉着我的手,兄弟一般地安慰我说: 
“表弟,你今年才十八,还是个孩子,晚两年再谈终身大事也不迟呀?选”表哥用手轻轻地拍拍我的额头,“你看外婆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在外面奔波,不都是为了你吗?算了吧,你的大事未成,父母仇也未报,就谈恋爱,等到有了正式工作,有了地位,再谈也不迟啊。俺现在当了警官,还没有找对象呢!” 
说到这儿,表哥站起来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踱步走了一会儿,转身对我说: 
“今天早上,你一个姓曹的拜把子兄弟来了,他说是他妈妈叫他来看你的。俺俩谈起了你生病的事,他就把你和安子的事告诉了俺,俺才知道你和安子是真心相爱的。他还说了安子为了你和大伯、娘舅都闹翻了,而贾正炳表示非要娶安子作儿媳妇不可,谁要是从中捣鬼他就不饶谁。所以他来告诉你说,他妈妈劝你放弃安子,另寻路子,不要再去北岗楼了……” 
我躺在床上,浑身感到冰凉冰凉的,内心的苦水像一碗黄连药汤,难以下咽。 
“表弟,我问你,安子能抗掉婚吗?你能斗过贾正炳吗?贾正炳能善罢甘休吗?……” 
表哥的分析让我有些后怕。我知道安姐姐硬着对抗肯定是失败的,而我又哪里是贾正炳的对手呢?在他面前我不过是小菜一碟,甚至连小菜也不是。
一种没有理由的病叫相思(9)
“表哥,那俺该咋办呢?你比俺有见识,你就帮帮俺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不伤害安姐姐,又不使俺伤心,好吗?” 
表哥笑了,用拳头朝我肩膀上捶了一下,说:“表弟,世界上哪里有两全其美的事情哟,依俺看,这事的确比较麻烦,要么保持现状,要么分道扬镳。” 
“怎样分?俺在沙河集,早上不见晚上见,怎么行呢?” 
“离开贾正炳的保安队,跟俺走,当警察去。明年正月初俺就回滁县警察局报名,给你搞一个证明,俺再给蚌埠警察教训所的苏振武教官写封信,他肯定接受你。你去蚌埠警士教练所去受训一年或三年,回来后说不定跟俺一样能当一名警长或巡官。这样,你和安子分开时间长了,感情也就自然慢慢地淡了。你看行不行?” 
表哥的一席话,也是客观分析有理有据,是发自内心的。这让我想起曹大妈和安姐姐也曾说过“暂时的离开就是为了将来永久的团聚”。我想想,心里也豁然开朗,答应了表哥。 
“表弟,好了,你什么都别想了,一定要振作起来,腊月皇天的先把病养好,和外婆都在俺家过年。” 
我躺在床上,无助地看着表哥,心里像二月的河,似乎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
告别是为了相逢(1)
一九四三年正月初五,表哥真的去滁县警察局给父亲搞来了入学证明。辉高兴地对父亲说: 
“表弟,俺已经给你报了名,搞到了入学证明,正月十八就要去蚌埠警士教练所去报到,不能误时,过期作废啊!” 
父亲高兴极了,把入学证明接过来,念给奶奶听,奶奶也高兴地笑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奶奶心里也有些不放心,舍不得,脸上浮出一丝忧郁。从小长这么大,父亲还没有离开过奶奶呀!又是兵荒马乱的。但奶奶还是同意了。 
离正月十八,还有十三天,已经是屈指可数了。 
表哥虽然给我指出了一条求生之路,但我这颗牵挂着安姐姐的心仍然千丝万缕的放不下,我总不能不声不响地就这么一走了之啊。再说,这大半年来二妈对我真是如同己出,怎么能无情无义的不辞而别呢?还有,我也要到贾正炳那儿去说个明白,不然让人耻笑我是不通情达理胆小怕死的小人……我思来想去还是应该去一趟东圩子。于是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奶奶。奶奶是最疼爱我的,她支持我的想法,就说: 
“应该去,人要讲良心,不讲良心是没有好结果的。” 
正月初八,我就准备了糖糕之类简简单单的四份礼到东圩子去了。 
我刚到东圩子大门口,就有几个小孩子跑到安姐姐家去报信了,说“成子来了,成子来了。” 
二妈和安姐姐两个人都站在家门口笑盈盈地等着我了。 
安姐姐从我手里接过三份礼物放在桌子上,看到我手上还有一份,好像发现了什么问题似的问我: 
“小弟,你这四份礼送给哪几家呀?” 
我就把这四份礼分开了。 
“这份最多的给妈妈,再多的给曹大妈,剩下的两份是给大伯和贾叔的。” 
安姐姐一听是给贾正炳的,脸上就有了愠色: 
“这个贾正炳死皮赖脸地今天也带着儿子来给大伯拜年呢。你为啥还给他送礼呢?” 
“俺奶奶说,贾叔先前对俺也不错,俺要……”我想了想,现在还不能把辞职的事告诉安姐姐,就马上改口说,“礼多人不怪嘛!” 
安姐姐气乎乎地把脸背过去。 
我听说贾正炳父子俩也在李万富家,我立即意识到,肯定是为了提亲的事。我想了想,就对二妈说: 
“妈妈,俺去给大伯拜年。” 
安姐姐正想阻止我,二妈说话了: 
“就让成子去吧,这是成子懂礼,应该让他去,不过,少在他家坐一会儿,俺现在就为你包饺子,不要在他家吃饭。” 
“好,俺不会在那里多坐的。” 
父亲一走进李万富家,就看见贾正炳父子俩分坐在李万富的两边。 
父亲大大方方地上前先向李万富行了鞠躬礼接着又向贾正炳行了礼: 
“大伯过年好,贾叔过年好!” 
贾正炳轻蔑地看了一眼父亲,讥讽地说: 
“今天是大年初八,你就来上班了?病好了吗?什么病呀?” 
没等父亲回答,坐在一边的贾少求粗声粗气地抢着说:“是神经病吧!” 
“六哥,大过年的,你咋这么说俺,俺怎么神经病了?!”父亲不卑不亢地回了一句。
告别是为了相逢(2)
“哼!瞧瞧你那样!”贾少求故意吊了吊嗓子,像乌龟爬坡把脖子伸得长长的样子伸着个脑袋嗤之以鼻地上下打量着父亲,“少给俺打马虎眼子了!” 
这时,李万富向贾少求摆了摆手,说道:“少求,你这是干吗呢?弟兄之间有啥不能好好说的?” 
贾正炳也假惺惺地骂了一句贾少求:“你这东西,真没出息,吵什么!” 
父亲抬了抬头拔拔腰挺挺胸,心平气和地说:“大伯,贾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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