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爱:军统的女人》第73章


“是方才小叶给我的。”
“小叶?她怎么会给你钱?还有么多。”范老板大吃一惊,急急追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范太太也急了,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能是怎么回事,她肯定是给人家当了阔太太了呗,大家都看到了,出入还有专车接送,方才那台车那个气派啊---”坐在角落处的一名中年妇人忍不住说道。
“不对,我刚才看到车里头坐着一男的,穿着军服呢,小叶她准是当了官太太了。”众不由得七嘴八舌起来。
“没想到她也有那福气。”
范太太再也听众人的话听进耳里,此刻她眼里就只以这一大笔钱,要知道所谓钱财不露白,这么一弄,全世界都知道他们家平白无故地发了一笔模财。
她赶紧将钱塞到她男人兜里,扯着他两人进了厨房,商量着道:
“这准是小叶觉得亏欠了咱们的,先前要不是因为她我们的店也不会被人给砸了的,她拿这些钱来肯定是补偿给我们的,也算她还有点良心,我说老范,这钱是不能搁这的,店我看着,你赶紧拿到洋行给存起来吧。”
范老板觉得她说得有理,也就点了点头,他从兜里将钱拿出来,数了数,不由得喃喃说道:“这么多?小叶她真是当阔太太,享福了。真没想到,真没想到---”
他一连说了几句真没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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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是葱葱郁郁的树木,眼前是一条条长长的石路,晓北公园的天空,阴阴郁郁的,却依旧有五彩的风筝在飞着---
叶初云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脚掌被石路上的碎石压得阵阵刺痛,她却没有理会,依旧往前走去,也许---身体痛了,心才没有那般的累了吧?
她在公园内转了一圈,似在找什么,又似只是随意地游荡着,天又阴了一些,四周吹着沁凉的风,她那一头长发被风微微拂起,扬起一个极好看的弧度。
路过的游人都不由得好奇地望了一眼她那没有穿鞋的足下。
她却丝毫不在乎,依旧如此一步一步、缓缓地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走得累了,她在一块石块上坐了下来,仰起头静静地望着天空,耳边是一阵阵欢声笑语、天空中依旧飘着数只风筝----
再次来到这个地方,那欢笑声似是昨天才听过似的,又似是已经隔了千个、万个春秋,同一片天地,心境竟已经截然不同了---
她静静地望着天空,突然间,一只眼熟的五彩凤凰缓缓升了上空中----
“啊---好大的风,再放高些---再放高些---啊---那只风筝要过来了啦,快、快将它拉开,不然一会两只会绞在一块的啦。”
望着那只一点点往上升的凤凰,她耳边响应起自己兴奋的声音----多么的清晰又多么的模糊。
仰望着天空,望着那只五彩的凤凰,须臾间,那结白的脸孔已经泪如雨下---
从那时候起,一切一切都是一个局,一个设计好的局。
她惨然一笑,原来自己与那只飘零的风筝没有什么两样,一直都掌控在那个魔鬼的手里,他将线放长了,就飞得高,收短了,就也只给低低地卑微地飞着。
然而,那个男人却不知道,风筝虽然在他的手中,但却也有不如意他意的时候,就像曾经的那只凤凰,雨一打,风一吹,他来不及收绳,也就蔫了,变得残缺了,也就再也飞不起来了---
天空似是感受到她的悲伤,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来,许多玩乐的游人都快速地找地方避雨,她却依旧仰着脸,静静地坐在哪里,望着天空中一只只风筝在风雨的摧残之下变得支离破碎---
雨水拍打在她的脸上、身上。
她的脸上尽是水,却不知道哪滴是雨水,哪滴是泪?
她只是这样坐着,如一座石雕的娃娃一般,没有灵魂,里头是空的,仅剩下一个虚弱的外壳。
许默买了一双鞋,匆匆赶过来的时候,她身上的衣裳已经被雨水打得湿透了,身上单薄的衣料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瘦弱却依旧丰腴的体态。
许默一惊,赶紧冲上去,拿着伞挡在她的头顶,天空被黑色的伞挡住的那一刻,如泥塑一般的人儿动了动,她转过头来,望着他。
“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不会找个地方躲一躲?”许默开口问道,话音里有着恨铁不成钢之焦心。
第一百四十一章:唐子卿(一)
叶初云跟没听见似的,别开了脸,怔怔地望着前方。
许默长长叹息一声,将手中撑着的伞架在她的脖颈,蹲下身来,将刚买来的鞋子拿出来,解开上面的花式扣子。
她静静地,一却也不动地坐着,任由他给她穿上鞋。
“你全身都湿透了,走吧,要不然该着凉生病了。”许默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她静静地望着前方,望着那一滴滴往下掉的雨水,就是不肯起来。
许默再没了耐性,弯下腰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她发了狂一般挣扎着,雨伞掉下了地,许默也不去拾,强行抱着她,就沿着那条长长的石路走去--茆-
女人见挣不脱他的怀抱,抡起拳头发了狠似的打在他的身上,许默全都忍了,任由她的拳头落在自己的身上---
女人打得累了,双臂无力地垂了下来,如一个断了线的木偶一般,任由他抱着往前走,雨水打在两人的身上,女人的头颅坠了下来,双手无力垂在空中,伴随着许默的步履而晃荡着---
那紧紧攥成拳头的手松了开来,一只玉戒指掉在了地上,碎成了两半,破碎的声音被哗哗的雨水声盖住------
男人抱着女人渐渐走远了。
那碎成两半的玉戒指静静地躺在水泥地上,被雨水无情地冲洗着---犹如一颗破碎了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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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个花瓶换了水,插上了芳香扑鼻的百合,雪丫捧着花瓶沿着长长的楼梯走了上去,这瓶花是书房内的,虽然书房已经空了许久,但每日必然要换上新鲜的花,就是为了怕哪天先生想要在这书房内看书,这些花朵能让沉闷的书房有点生气。
她进了书房,将花瓶放要书桌上,又拿抹布将书桌抹了一番,这才从里头走了出来,沿着长廊走了过去,却听见存酒库里头内传出一声浅薄的似打嗝一般的声音。
里面有人?雪丫好奇地推门进去,房中却空无一人,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正欲转身离开,眼角却瞥见酒库的角落处坐着一人。
是小姐?她一惊,赶紧走上去。
但见女人坐在地上,脸蛋紧紧地贴着那带着横纹墙纸的墙壁上,她正在自言自语说着什么。
在她脚旁竟放着一个巴掌大的空酒瓶,而女人的手里还拿着一个极精致的酒瓶,雪丫认得,这些都是洒库内存了好多年的高级名酒。
她一惊,不由得冲上去,急急说道:“小姐,您怎么在这里喝上了呢?还喝了那么多,你知道这些酒有多烈吗?”
说罢,她便伸手去抢女人手上的酒。
女人却死命地抓住手中的酒瓶不放,还伸出另手去推着她,喃喃说道:“别管我,让我喝!”
说罢,她冲着她一笑,说道:“这酒真好喝,甜甜的又辣辣的!”那向来苍白无血色的脸因为酒精的作用而一片潮红。
雪丫一听她这说话的声调,便知道她已经喝醉了。
见女人举起酒瓶往嘴里送去,她赶紧伸手将酒瓶给夺了过来:“不成,您不能再喝了,你方才淋了雨、着了凉就该好好歇息才对的,怎么能喝酒呢,这样下去会生病的。”
“会生病的么?”女人好奇地望着她,神色就像一个半知不解的孩子。
“是!当然会生病!”雪丫加重了语音。
“那不喝了!”女人醉言醉语地说道。
“对,别喝了。回房睡觉去吧!”雪丫附和地说道,扶着她站起来往前走去---。
女人站起来后还伸出脚狠狠地踢了一下躺在地上的空酒瓶,这才身子摇摇晃晃地被雪丫扶着出了酒库,两人转个弯进了主卧室。
雪丫为她铺好床褥,扶着她上榻,女人却只是一味地冲着她笑,神色憨厚可爱。
望着那张笑脸,雪丫这才知道,原来这个温小姐,笑起来竟然是如此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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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回来!”
“嗯!”
躺在床上的人儿一会滚到床的这边,一会滚到床的那一边,她的脸泛着红光,眼前的一切在她的眼眶内晃动着,她嘻嘻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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