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驸马》第64章


伍月哭得没了声音,倒进向恂怀里,带着颤抖的抽泣,“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我对不起我死去的爹娘,我没脸见他们,我愧对伍家列祖列宗!”
提到伍凯将军,向恂心里同样堵得慌,反思,自责,向恂不禁质问起自己。答应照顾伍月,可是自己都做了什么?竟然让她一个人遭遇了这些事,东躲西藏地不敢出现在人前,她伍月以前何曾需要这样?一国大将的掌上明珠,此刻却像被人遗弃之糟糠,向恂的心里,全是自责与愧疚。
“伍月,你别担心,我会给你一个交待,有我在,你不需要躲,也不需要怕,有我在,没人会对你怎么样。这是伍家的孩子,生下他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担心,伍将军和伍夫人会谅解的。”
向恂轻轻地拍着伍月,稳定着自己和伍月的情绪。伍月渐渐地安定下来,真正的安定。起初知道自己可能怀孕了的时候,伍月喜忧参半,好几个晚上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一会是美好的憧憬,一会是噩梦来袭。向恂的怀抱,意外地给了伍月依靠,不管怎么说,向恂是除了大夫和伍月自己以外第三个知道的人,向恂的支撑消除着伍月压抑在心底的恐惧,让伍月一时之间有点恍惚。一瞬间的感动,淡化了伍月的初衷,几乎令伍月相信了向恂的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正常了一天
第64章 爱到深处几度止
向恂愣愣地在南书房坐着;连传了几次晚膳;向恂还是一动不动;等到宛茗找来;发现向恂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生龙活虎;失神得有丝无助的感觉。
“若是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不如就按我的决定。”
一双温暖的手;从向恂耳后绕过;轻轻地按在向恂的额角,以为向恂还在苦恼对任柏水的处置一事;宛茗便如此说道;让沉思中的向恂不明所以地惊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
这下换成宛茗不解;不过一会就明白了问题所在,宛茗的手托住了向恂的脸,“你一个人坐在这,在想什么?”
一被宛茗问起,向恂长叹口气,欲言又止,不知该从何说起。宛茗有些不安,抚上向恂的额头,“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向恂抬起头看着宛茗,握着宛茗的手,“关于任柏水……就让他留在这里吧。”
宛茗更觉得奇怪,这不是大方与小气的问题,向恂远远没有替任柏水求情的道理,宛茗想不出一个所以然,径直问道,“为什么?”
又是一声叹息,向恂似乎也很矛盾,“伍月她……怀了任柏水的孩子,我……”
“怎么会……”宛茗同样难以置信,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任柏水知道吗?”
向恂摇了摇头,“而且伍月不让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任柏水只是与我敌对,感情方面仍是一个可以托付之人的话,我应该促成他和伍月吗?毕竟中间有一个无辜的孩子。”
“不说的话,又能瞒得了多久?”不是宛茗逼向恂,只因为这是眼下需要担心的最现实的问题。
“我不知道”,向恂从知道这件事之后一直处于茫然状态,“事关伍月的名节,先隐瞒着,在有更好的办法之前,走一步看一步吧。”
宛茗和向恂彼此相对,无言而沉默了。
如今的伍月,无亲无故,受人之托的向恂责无旁贷,却难免力不从心。如果不是宛茗在身边,向恂连个分担的人都没有,还不知道会陷入怎样的困境。而宛茗确实比向恂想得更加深入,只是碍于向恂正处于愁眉不展的时候,没有将一些顾虑说出来。
隐瞒伍月怀孕的事实,放在宛茗身上好说,但是在外人看来,恐怕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仅仅是向恂和伍月非同一般的关系,此前已经传出一些不好的流言,万一此事不受控制,又或是伍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想法,只怕向恂到时百口莫辩,弄巧成拙,受苦受难的还是向恂。
坦诚来说,宛茗对伍月是存了戒心的,因为伍月总是给宛茗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从伍月的出现开始,这种感觉一直存在,让宛茗难以对伍月掉以轻心。如果真的印证了宛茗的担心,那么伍月这个女人,不仅不简单,简直让人觉得后怕,到最后可能完完全全地利用了向恂。
处置任柏水一事不了了之,似乎是宛茗下达了闭门思过的命令,向恂短期内也不想看到任柏水这个人。伍月得到了安置,生活起居都有人照料,怀孕的事情暂且保密,明宁,洪欣知道后再无其他人知晓。在一个无辜的生命面前,可行的办法寥寥无几,向恂烦恼归烦恼,毫无进展,连宛茗的宽慰都收效甚微。
“那伍月姑娘是怎么了吗?”沉默的午膳,被小舞一语打破平静,“驸马三天两头去她那儿,比公主不知道娇气多少呢!”
“小舞,不准多言!”开玩笑也要看场合,纵使是为宛茗抱不平,宛茗也不愿因为小舞的无心之话让向恂更添烦忧。
不情愿的小舞对着向恂挤眉弄眼,意思是看公主多么偏袒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向恂哑然,看了看宛茗,向恂是不曾动怒的,是小舞提醒了向恂,不该冷落宛茗,一点点的忽视都不应该。
向恂起身坐到宛茗身旁,覆上宛茗的手,心思全在脸上,宛茗不禁笑了,“小舞一向口没遮拦的,别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那你呢?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宛茗的眼神一躲闪,向恂就知道答案是否定的,宛茗也就没必要再掩饰,“一点点的……羡慕。”
“恩?为什么是羡慕?”生气或失落,向恂可以理解,宛茗又何必去羡慕伍月?
宛茗看着向恂一无所知的眼神,“你最近很紧张伍月,你知道吗?”
“确实是紧张”,这一点向恂不否认,“更多的是担心,怀胎十月,在伍月的肚子里有一个生命存在,光是想一想,我已经不知该怎么办了,怎么能够坦然接受?”
“你说得没错,但是,我不喜欢其他女人带给你这种感受。”
前言后语连贯起来,向恂恍然,“原来是为了这个?”
宛茗还没给出回应,向恂皱眉摇头看着宛茗,“那没什么可羡慕的,我紧张,害怕,嫌麻烦,孩子这东西,不要也罢,不要也罢。”
“说什么呢?”
宛茗不轻不重地瞪了向恂一眼,话不投机就要从向恂身边走开。向恂赶忙换上笑脸拉住,只是更加欠扁的问题,“真的想要生个孩子吗?”
气红了脸,宛茗甩开向恂。向恂跟着起身,将宛茗圈在了怀里。拉拉扯扯的动作太大,两个人都有点呼吸不顺畅。
向恂和宛茗两额相抵,缓缓说道,“对我来说,今生有你已无憾。”
强力的心跳驱使向恂动了心动了情,凑近了宛茗,一吻相贴,便是可以融化所有的柔情。宛茗无法从中脱离,闭着眼睛,更无法抵制向恂的靠近,深入,迷醉人心的蛊惑,任何时候都无法习惯,只能在让人微微发颤的情愫中眩晕,迷失。
再怎么舍不得和眷恋,向恂还是放开了宛茗,炙热的贴近变为静静相拥,回神的宛茗还能感受到向恂心口有力的跳动。继续下去会怎样,向恂和宛茗应该都知道,这也已经不是向恂第一次退缩了。
“向恂……”
让宛茗开口同样有点困难,向恂贴着宛茗的脸颊,怕宛茗想太多,给以解释,“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虽然已经是我的妻子,但是我从未好好地,认真地对待过这段婚姻,我不能这么随意地要了你,即便,我是如此地渴望。”
宛茗再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在向恂颈窝处留下了细微的咬痕算作惩罚。
左手的佛珠掉落在地,向母紧紧地抓住信纸,脸上却已不见欣慰,而是如临大敌般的紧张和无措。
“恂儿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夫人,您怎么了?”蒋川捡起地上的佛珠,放到向母手边的桌上,看着向母手上的信,“少爷这回都说什么了?”
“恂儿怎么可以对公主动情?她……咳咳……”
向母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蒋川赶忙递上茶盅,“夫人,您喝口水。其实少爷和公主早在成亲之前就见过面,她们情投意合,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们还能在一起,今生共结连理是缘分使然。”
“砰!”向母将茶盅很用力地顿在桌上,“缘分使然?这算哪门子的缘分?我和先帝难道连基本的礼义廉耻都没有教予她吗?如果是这样,还不如让她以身殉国,至少我对得起先帝!”
向恂的家信被向母撕碎,蒋川震惊之余,仍然想不通向母如此反对向恂和宛茗在一起的原因所在,就因为是敌国之女?未免又有些说不通。
“明宁大师呢?难道明宁大师也允许恂儿这般胡闹吗?”
蒋川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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