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驸马》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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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你不要命了吗？！”慕容恂弓着身子拉起上官宛，喘气声都大了，说话也是吼着出来，“什么东西这么珍贵，值得你用命去换！”
小舞捂着嘴，看着慕容恂替上官宛挨了那一下，直到慕容恂这样厉声和上官宛说话，小舞才回神，可也不好说什么。
“少爷，上官小姐”，蒋川冲了进来，不明白这样僵持着局面，“赶紧出去吧，火要越烧越大了。”
蒋川护着小舞，慕容恂又把披风给上官宛裹好，身后手拥住上官宛，压低上官宛头，量让上官宛贴着自己，带出了即将被大火吞噬房子。
外面等着陆承斌，陆承海，陆承云，包括洪世昌，洪欣都一拥而上，看见四个人没事才放心。上官宛回应了众人关怀，眼神却忍不住看向慕容恂，很想看看慕容恂伤势，被那么大一块木头砸中，能够安然无事吗？
“少爷，您下次不要这么莽撞了，连问都不问就往火堆里冲，万一上官小姐已经被人救出来了呢？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蒋川就是以死谢罪都不能向……少爷，您怎么了？少爷！”
慕容恂用后一点意识掐住了蒋川，不让蒋川继续往下说，可自己身体却是越来越沉，直到完全靠蒋川扶住，再没有一丝力气。
慕容恂倒下去一瞬间，上官宛几乎是扑到了慕容恂身边，这一生，第一次有了惧怕感觉，害怕失去眼前这个人。
要上前洪欣被挡了上官宛身后，看着昏过去慕容恂，咬紧了嘴唇。
“慕容公子背上可能有伤，你先背她回房吧。”小舞也是一样着急，比惊慌失措上官宛好不了多少。
一听慕容恂可能受伤了，蒋川一刻都不敢耽误，背着慕容恂到房间，也只敢按小舞说，让慕容恂趴着躺下。陆家兄弟已经叫人去请大夫，洪世昌急得不得了，一看蒋川把慕容恂放床上就不管了，边嚷嚷边上前，“都愣着做什么？看看慕容兄弟伤势要不要紧啊！”
“洪大哥”，上官宛被洪世昌一语惊醒，要想看伤势，就必须脱下慕容恂衣服，上官宛有她顾虑，拦住洪世昌之前，“她后背被木块砸中，可能是岔了气，也可能是被浓烟所熏，冒然动她反倒不好，我略懂医术，大夫到来之前，先让我试试吧。”
听上官宛这样一说，洪世昌退了一步，把床前位置让给上官宛，洪欣也只能一旁看着。整个屋子里都安静着，小舞找到房间里水盆，沾湿了汗巾递给上官宛。上官宛拨开慕容恂额前碎发，小心地擦去慕容恂脸上灰尘，第二遍时候，慕容恂脸上已经恢复白净，因为水凉意，慕容恂被刺激得动了动眼睛。
“你醒了吗？”上官宛声音里带了喜极而泣语调，让慕容恂再怎么用力都想睁开眼睛看看眼前人。
“醒了，醒了”，洪世昌和其他人都围了床前，“慕容兄弟醒了，一定没事！”
慕容恂笑了一下，看看上官宛手里汗巾，再看看上官宛，“自己都成花猫了，还来照顾我？”
上官宛愣了愣，方才那样情形，上官宛又看不到自己脸，也不曾意自己模样。小舞上前一看，吓了一跳，赶紧抬袖子帮上官宛擦，“哎呀，小姐，小舞错了。”
上官宛看见小舞，大概知道了自己样子，轻笑出声，“小舞，你也好不到哪去。”
慕容恂摇摇头，撑起手臂坐起来，掀了床上被子分别盖穿着单薄上官宛和小舞身上，也看到了枕边放着，两块质地，大小，形状都差不多石头，恍神间，慕容恂想到了上官宛火中不愿走画面。
蒋川扶住慕容恂手臂，“少爷，你真没事了吗？小舞说您背上有伤……”
慕容恂没对蒋川话做出回应，为这份突然沉默，上官宛看向慕容恂，正巧碰着了慕容恂目光，柔柔笑意，还有深情。
近前蒋川和小舞都不再说话，洪欣收回眼神，看向了别处。离了几步远洪世昌看不清楚，以为慕容恂不答话是因为还不舒服，又再坚持道，“这不能大意，还是要看看伤势。弟妹，你若是不好意思，就让我们男人来，跌打损失，抹点药，活血散瘀就成。”
意识到洪世昌说什么，慕容恂摆手婉拒，“不用了，大哥，我根本没事，不用看大夫，也不用擦药！”
“没事怎么会晕倒呢，兄弟，你就别逞强了，英雄救美反而受伤没什么好丢人，大家都是自己人，谁也不会笑话你，，，，把衣服脱了！”
松口气众人皆是好笑一般地看着慕容恂和洪世昌，没人帮慕容恂，也没人劝洪世昌，两个人纠缠不下。
“慕容兄弟，你怎么这么固执，叫那什么，讳……”
“讳疾忌医。”上官宛帮了洪世昌一句。
“对，没错，讳疾忌医”，一见有人帮，而且还是上官宛，洪世昌来劲了，“弟妹，你说说她，你不是懂医术吗？你说她有事没事，该不该让大夫看诊，开方吃药？我就听你一句！”
洪世昌放出了话，慕容恂觉出了有空可钻，把希望都放上官宛金口玉言上，只希望洪世昌赶紧作罢。
上官宛会意地笑笑，“吓是被吓得很惨，喝碗宁神茶压压惊吧。”
“嘿，弟妹，你就这么好说话？这家伙刚才也把你吓坏了吧，怎么也要关上门，家法处置一番吧？”
玩笑眼看要开到上官宛身上，上官宛有先见之明，不再多言。慕容恂脸上，笑容却是愈加地灿烂。
“少爷，少爷”，家丁似人进来找陆承斌，脸上身上都是狼狈，“大火已经被扑灭，但是，但是，帐房和几间主房皆有财物丢失，怕是，遭了偷儿……”
“什么？！赶紧带我去看！”
第17章　坦诚相告皆释怀
一夜大火痕迹白天看来显狼藉和杂乱，起火地方四处都有官兵站守，官府人穿梭其中，执行知府命令搜查蛛丝马迹。前厅里，气氛因为知府杨丘平一句话变得凝重异常。
其他人或许没有合适立场拒绝，身为知府女婿陆承海却可以表明想法，“岳父大人，昨晚火势及时得到了控制，没有人伤，钱财损失也不多，不需特地派遣官兵守陆家庄，毕竟官府事务繁忙需要人手。”
“我不放心，芳儿刚嫁过来就发生这种事，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有人冲着你们这门亲事来，说什么也要派人守一阵子。再说，府上几位贵客受了惊扰，也显得我这个父母官失职，有俊儿照看些好。”
看父亲这样坚持，芳儿拉了拉丈夫陆承海袖子，示意他不要再多说。
上官宛给了小舞一个眼神，小舞便向着知府站地方迈了一小步，开口道，“知府大人心意，我们心领了。其实我和我家小姐已经向陆公子请辞，过两天便会离开柳州，知府大人实不需因为自责而加派人手过来保护。”
上官宛和小舞小动作都被慕容恂看了眼里，不请自来帮忙，“小舞说得没错，大人礼遇，我们唯恐无福消受。”
对上官宛，以及上官宛身边小舞客气是应该，对慕容恂，杨丘平是皮笑肉不笑地忍耐着，“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强人所难，留下小部分人帮忙调查善后，俊儿，包括你，看看昨晚这附近有没有可疑人物出现，或许就是纵火嫌犯。”
没听见回答，知府家少爷早已看着上官宛发了痴，连亲爹是谁，说什么都全然顾不上了。
上官宛低头侧身，试图避开那道无礼目光。小舞一脸鄙视地护上官宛身边，恨不得自己能像洪世昌那样魁梧，好挡住上官宛不被小人觊觎。陆承斌也注意到了，不动声色地走近，却不过一把挡住上官宛侧颜折扇，慕容恂站上官宛身后，手腕轻摇，扇出徐徐凉风，轻撩上官宛耳畔细发，“这屋里人多，倒不如外头凉爽。”
“咳咳，俊儿！”杨丘平脸色严峻地提醒儿子，这点定力都没有，简直难成大事。
上官宛从视线里不见了，知府家少爷才知道丢了脸面，低头看向地板，不发一言。
知府大人兴师动众地来，自找了台阶下，别有用心地留下儿子驻守陆家，美其名曰调查纵火偷窃案，然后扬长而去。客人留给陆家兄弟去招待，慕容恂和上官宛不约而同地想要离开大厅，或去凉亭，或往后院，只要不那好色小人眼前。
陆承斌想挽留上官宛，伸出手去，又因没想好说辞而缩了回来。
“你等等”，一直陆承斌身后陆承云突然出来，扯了慕容恂衣袖，“我有话和你说，跟我过来一下……”
可能是觉得语气不太对劲，陆承云又补了一句，“行吗？”
慕容恂愣愣之后笑着点头，示意上官宛，“我去去就来。”
上官宛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