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浮云初长成》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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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欧蕾加诺吗。”
“确认十五年前‘晚祈事件’并无任何泄密表现，这次巴利安的异常举动是否同它有关联仍在调查中。”
“没时间了，”家光的忧虑没有丝毫缓解，“我们必须进入彭格列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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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被Reborn叫走是阿诺德又一个错误。
回家的他发现自己不仅从小婴儿那得到了有价值的信息，也得到了藤原未来再次自作主张独自出门的现实。和以往不同的是，她选择在雨战之前出门引起了他的足够重视可以说别有用心，但明显光重视是没有用的，阿诺德也是在事后才知道她居然借着不知哪来的胆找上了巴利安。
迪诺说得没错，巴利安不会大材小用找未来麻烦。
但也不代表未来不会吃饱了撑自投罗网。
藤原未来主动去找巴利安，放在哪都是神一般的传说。
她只是在得知雨战胜者将在斯库瓦罗和山本武之间角逐后，蓦地有了自己的想法。
她不知道巴利安在日本的据点，但是她会推测。
从这段时间以来对巴利安的经验得知，雷战时他们站在高处作俯视众生状，而且应该是地位越高站得越高，这点可以从后来Xanxus出场总结；岚战时巴利安人马纷纷选择了跳窗子这一高难度退场路线可见这帮人对高处有着不胜寒的执着追求，可以预料在日常任务中再平坦的场地，不管是水泥管、小屋顶还是马车、城墙，比对手高的地方就是气场背景的完美所在。
她心里嘀咕其实就是那帮人欺负彭格列个子矮罢了。
未来走在位于并盛最高一栋酒店顶层的超级至尊总统套房前仰望门牌，找对了地方的即视感一目了然——门牌上“总统”两字被粗暴划去用小刀一类的东西钉成了“Varia　”。
还有这是什么破名字啊，她皱眉忽视长长的定语，敢情巴利安吃披萨呢。
她举起了手在厚重的大门上“砰砰”两下。
让我们把情节调前一点，很多人就会说：这不科学啊！想我巴利安是什么角色，堂堂彭格列最精锐暗杀部队，装备高端防守森严怎么会被一个手无寸铁毫无缚鸡之力的平常女学生给闯了空门？！
这个疑问很好解答，就因为是威名远扬的精锐部队，还是高层七人亲临日本，他们才不屑于在住处外安排成群的保卫。
这也是后来未来长驱直入没有遭到任何阻拦的原因。
不过也有可能是她的气质给了她好处。
比如等着门开后，不苟言笑的络腮胡大叔打量她半晌第一句话就是：
“我们不要保险。”
未来再有自知之明也料不住昨晚才面对面的人迅速将她归为了路人行列，她深呼吸咽下一口老血诚恳解释：“我不是卖保险的……”
“乐扣乐扣也不要。”
“我、我找斯库！”
未来发觉再被误会下去对面屋里一群人根本不用按保安铃，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就可以把她从四十五楼顶层观景阳台扔下去，而真到那时候和其他死于巴利安之手的倒霉蛋相比她的优势就是，死前可以全方位360度无死角看夜景死得漂亮。
“嘻嘻嘻嘻斯库瓦罗的小克星？”
列维转过头瞄了一眼室内。
将脚搭在茶几上绑着不少绷带的金发少年悠然自得向壁炉上的油画投掷小刀，穿着紫色斗篷的婴儿坐在沙发靠背顶端拨弄算盘，只有莫斯卡在列维望过来的时候喷吐白色鼻息。
“我……我想以监督者的身份和、和今晚雨战的选手喝喝喝会茶！”未来忙不迭表明来意，她想最好让这群人认为我是无害的。
和房间大厅相接的侧厅门突然打开，黑衣男人顶着一头冰红茶味的银色长发霸气侧漏出现在门口。
“是你啊臭丫头！这么久过去了你找借口的水平还是烂得跟渣滓一样！！”斯库瓦罗叫嚣着把未来幼稚的伎俩批得体无完肤。
还没等他继续嘲笑，一只手臂粗鲁地将他拨至一边，未来眼睁睁看到斯库瓦罗一个踉跄亮出了他身后的另一个男人。
“滚出去，垃圾。”这位出现在雷战末尾的短发男人手握彭格列大空指环走入客房大厅，斯库瓦罗郁结地在背后轻啐一口默默跟上。
“听听我的来意不需要你们动手，我的诚意和观点相信你在雷战时就了解几分。”
幕后Boss的出现让未来的身体轻微颤抖，只是被他眼角余光扫过就好似带刺的鞭子抽打一样恐怖。她一点都不懊恼己身的软弱和渺小，能登上巴利安首领之位的暴君一开始就不是让人直视的设定。
“那个时候的女人吗？”Xanxus在随便回想一些片段后终于调取了关于眼前这位声音和肢体战栗不已的弱者的印象，他疏懒往里踱步坐到自己的专属单人沙发上，“说吧，最好别让我觉得厌烦。”
眼珠不安地躲闪，压抑不寒而栗的未来向Xanxus那瞄了一眼。她道：“我希望、希望斯库在雨战中手下留情……”
不光是被指名道姓的斯库瓦罗，其余几个人不免都稍稍愣了一下。Xanxus则像是面对待宰猎物一般漠然冷哼了一声，短促的鼻音差点让未来脚一软摔下去。
“小武会输，”她没有怀疑，“和你对决他一定会输……不止雨指环，这场对决后七枚彭格列指环都属于巴利安我不会提出异议。跟你们遇上是沢田君的不幸，他跟我一样是被逮进来充数的……拿走指环当你们的黑手党吧。打可以，别拿性命开玩笑好吗？”
斯库瓦罗暗自诮笑，而在他有更明确的发言前，Xanxus狂妄地开始大笑，未来还记得这笑声和神态和前几日雷雨夜在天台上他的表情大同小异。
都是对可怜人包含了蔑视同情的笑意，没有饶恕没有怜悯，同样是大空的Xanxus正因为广袤人格里容纳了和包容仁慈的沢田纲吉对立的欲望野心才能如此。
未来那一瞬间才意识到，不需要回答了。
“哈哈哈哈哈哈可笑！你同沢田纲吉一样愚蠢，摆明了就是老头子那样的人，连教训我的口气都差不多，”他拍着沙发扶手前俯后仰大笑。几个玻璃高脚杯摔在地上支离破碎，其余几个人见怪不怪，而未来颤巍巍把身体往后缩。
“什么不能干涉规则，什么争夺战黑手党精神至上都是你推卸责任的混乱词句，垃圾。你自以为是高高在上、指点黑手党世界的所谓正人君子，本质还是打着世俗和正义擦边球的低等人群。”
考虑到距离雨战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为了防止混蛋Boss一激动再干出什么麻烦事让其他人手忙脚乱，斯库瓦罗最后明确给了未来答复：“不管你为他们求多少情，结果是不会改变的！！那个玩刀小子由我击溃不容置疑，而我是绝对不会留后患的懂吗，喂！！！”
她懂的，从始至终就应该懂。
昨天岚战结束和阿诺德回家的路上，他就似有似无提过关于斯库瓦罗的警告。他说斯库瓦罗跟前面几场的巴利安选手都不同，忠诚也好享受也好，面对战斗的理由抛却了结果都不重要。但斯库瓦罗从眼神里透露出来的决心就不同。
单纯为了战斗为了荣誉，为了挥剑而挥剑让斯库瓦罗的战斗从一开始就区别出来。就像他说的，对于他来说最好的结果不是胜利，而是不管从生理还是精神都彻底击垮对手希望的存在。
未来恍惚，她知道一旦斯库瓦罗确定目标山本武就没有存活可能。
她一再肯定黑手党弱肉强食的宗旨，到这时才发现自身某一点到底和沢田他们还是有相同之处。
那就是：生命，是世上无可媲美的珍宝。
也许是经历了死过一次的记忆，才鼓起勇气站到死神面前吧，未来惨淡地抚额。
“我是Xanxus，名字里带有两个X注定会夺得彭格列十代宝座之位的男人，其余不值一提。”
“唔那就是应该是二十代目才对，”交涉决裂，她自暴自弃仰起头笑了。
“我是藤原未来，你觉得我像是有未来的样子？”
刺眼的焦黄色火光和灼人的热浪插肩而过，身后的墙壁发出石破天惊的巨响，带着石灰末的爆风从背后袭来。未来根本不用回头，光看对面沙发上Xanxus手持还冒着青烟的手枪就知道身后的墙壁魂归西天了。
但……奇怪的是石灰末扑散到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玛蒙忍不下去了在一旁插嘴：“拜托斯库瓦罗把她或者Boss随便一个拖走好不好，墙壁已经用幻术修整四次了，我还有比赛别让我消耗太多精力。”
墙上的指针指示离雨战开始只有半个小时，Xansua从座椅上慢慢起来没拿睁眼瞅未来。
“怎么，你要去现场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