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在为爱堕落》第19章

我在心里审问自己：自己对杨柳真的只是那种单纯的姐弟情吗？也许以前是，但是随着年深日久的接触，随着人们的传言，我们的关系仿佛弄假成真了，瞬间变得暧昧起来。所以当杨柳用一往情深的表情望着我问我“如果你没有结婚，你会不会爱上我？”时，我一时间失去了平时的理智和坚决不搞婚外恋的主张，竟然用模棱两可的语言回答他：“可能会吧。”　
有一天杨柳和他女友吵架了，女友每次和他吵架就会收拾行李回娘家，这次也不例外。那天我和杨柳上的都是夜班，我到达办公室的时候，室内一片漆黑，只看见烟头一明一暗地在黑暗中闪烁。拉开灯，发现杨柳的眼圈红红的，手中的烟已燃了一半，旁边的烟灰缸里叠满了烟头。我一看便知道他此刻情绪很低落，轻声问他：“是不是和女友吵架了？”他抬头，然后用一种凄然而无助的目光望着我：“是的。她又回娘家了。”说着，他便扑进了我怀里，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怜爱之情油然而生，他的无助，他的孩子气都叫我心疼，他难过我便不由自主地难过。那一刻，我意识到自己完了，自己已经陷入他的情感旋涡了。我抱着他，轻拍他的后背，不停地哄他：“不要难过，她只是一时赌气，她是爱你的，她迟早会回来的……”那个晚上，杨柳含着泪靠在我腿上睡着了。第二天一早，我都感到腿麻得厉害，但看着怀里依旧睡得香甜的杨柳——这个让我心生疼爱的小男人，幸福慢慢涨满心田，腿的麻木根本不算什么。　
爱上杨柳后，我对先生的爱并没有因此有所减少。我发现自己的心不是一分为二了，而是加倍了，觉得自己好象多出了一颗心，一颗心用来爱杨柳，另一颗心用来爱先生。在情感的天平上，我对先生和杨柳的感情是平衡的，并没有倾向哪一方。但这两种感情却给我带来了截然不同的感受：和先生在一起我的内心是甜蜜充盈的，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小女人；而和杨柳在一起我的心里一直酸溜溜的，没有真实感，觉得这段情就像镜花水月，看得见却抓不着。　
我不晓得该如何定位我和杨柳的关系，以前我总把我们定位在“情人”的位置上，可是杨柳总说我是个不合格的情人，他觉得情人之间除了情还要有性。而我，只想和杨柳做一对柏拉图式的情人，允许自己精神出轨却不允许肉体出轨。尽管如此，但后来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我还是和杨柳发生了性关系。我只把杨柳当作精神寄托，觉得先生才是我的港湾，所以我对和杨柳发生性关系有些反感，感到很不自然，因此我们之间很少有性，更多的是情。而有了情的女人一般总是小心眼的，我的眼里再也藏不下一根针。我开始为杨柳吃醋，也变得有点自私。如果再碰上他女友跟他吵架跑回娘家的情况，看到他难过，我只会一言不发，觉得自己的身份容不得自己多说什么，说重说轻于我都不是好事。同时心里又有点嫉妒他女友，他毕竟是为他女友难过的，说明他还深爱着他女友。
婚外爱情能走多远？（2）
他过生日的那天请了很多朋友，他的女友也在其列，惟独没有请我，尽管他提前一天请我吃了顿饭作为补偿，但我心里仍然很难受。我觉得他是我生命中比较重要的男人，而他的生日对他，对我来说都是重要的日子，为什么不能在重要的日子里让我分享到他的快乐呢？我心里不平衡，我认为他要是在生日那天抽出一点空陪我远比请我吃那一顿饭让我宽慰。　
我心里明白，我和杨柳的感情是不会走多远的，走得越远将来就越难分开。于是我打定主意趁早与他做个了断，省得日后一发不可收拾。我回到家把那本记录我和杨柳情感点滴的日记本拿出来，只要一打开，我和杨柳的故事就一幕幕在眼前重现，心里就会涌起对他深深的留恋与不舍。我咬紧牙，心一横，点燃了那本厚厚的日记，随着越烧越旺的火苗，日记本顷刻之间化为灰烬，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此时，恰巧音像店播放了陈慧琳演唱的《记事本》，伤感的歌声一阵阵飘入耳畔：“爱得痛了，痛得哭了，哭得累了矛盾心理总是强求，劝自己要放手，闭上眼让你走，烧掉日记重新来过。”歌中唱的和我的心情相当吻合，于是泪水再次决堤。此后每次听到这首《记事本》都会想起我烧日记本的情景，层层凄凉爬上心头陡陡游走。　
接着我又给杨柳写了一封很长的绝交信，虽然语气很委婉，但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我们分开吧”的意思。信送给杨柳后，我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漫长的一夜，第二天碰见他，发现他的面容很憔悴，就知道他也是一夜没睡好。他拧紧眉头用万分难过的口吻对我说：“要是我们分开，我不知道以后将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你。”听了这句话，我很难过，内心隐隐作痛。我何尝舍得离开你？我又如何知道自己将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你？同在一个屋檐下，一段经年累月的情感岂是说断就断的？我的心又软下来了，最终终究没能分开。　
今年10月，杨柳就要和他女友结婚了，我对他说：“你一结婚，我们的感情就彻底地结束。”他却不干：“我结不结婚与我们的感情有何关系？我结婚了，我们之间就扯平了。你结了婚不是照样跟我在一起吗？”他一句话把我问得哑口无言。他一早就跟我说过想和我做一辈子的情人，看来他还是没有改变初衷。　
说实话，和杨柳的感情让我觉得自己爱得很累，好多次想抽离却又抽离不了。原本没有想过婚外恋，也没想过做别人的情人，但不知不觉间就进入了这个情感怪圈。后来告诉自己权当生命中一次轰轰烈烈的爱情吧！但在这段爱情如火如荼地展开时，我却又惧怕了，怕爱到最后，受到伤害的会是自己。
其实只想拥有一件男人衣（1）
时间：2004年5月30日　
倾诉人：雪儿　
性别：女　
年龄：30　
职业：个体户　
如果林不离开她，她可能会和林相许一生；如果风不背叛她，她可能会和风相许一生；如果健早一点认识她，她可能会与健相许一生。　
雪儿从包里拿出一盒喜糖放在桌上：“我刚参加完朋友的婚礼，吃块喜糖吧！”然后我看到她的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她拿出一支烟征询我的意见：“我抽支烟，不介意吧？”我本来想反对但想到大凡有心事的人才会借烟消愁，也就默许了。雪儿边点燃香烟边说：“其实我有咽炎，平时也很少抽烟的，但现在的心情实在太不好了。希望你能谅解。”雪儿深深叹了一口气又说：“在同龄人中，几乎没有谁经历过像我一样的情感挫折吧！”　
听完雪儿的故事，我瞬间理解了雪儿迫切想抽烟的心情。她起初拿给我的喜糖原来就是健的喜糖，她刚刚从健的婚礼出来。　
我在一个女人最美好的花样年华时遇见了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林，那年我十九岁。两年后，我们结婚了，婚后一年，我们有了漂亮的女儿。原本以为我和林可以一生一世地幸福地走下去，走到慢慢变老的时候。然而天不遂人意，女儿刚满一岁时，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走了林年轻的生命，我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林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我。一个视爱情如生命的女人几乎被这个噩耗击垮。我把女儿托给父母照看，自己却在泪水中煎熬度日。　
时间一晃已经过去三年了，我都不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挺过来的。就在这年的5月，在一次饭局中我认识了风。风曾在他朋友那里听说过我的故事，知道我已经守寡三年了。风开始有意无意地关心我，我当时也没有多想，仅把他当作可以倾诉的知心朋友。　
一次风请我吃晚饭，吃完饭我们就开始聊天，聊着聊着，辛酸的往事又开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忍不住泪流成河，我趴在风的肩膀上痛哭失声。那天我们聊到很晚才回去。第二天我和朋友到某饭店吃饭，饭前我刚来到洗手间准备洗手，突然感到背后传来一阵压抑。回头，看到风的老婆正站在我身后，她的后面还跟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女人。我莫名地看着她们，不明白她们的来意是什么。风的老婆突然指着我开骂：“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竟然想到我头上来了！”接着等不及我作出任何反应，三个女人的拳头已经开始雨点般地砸在我身上……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还手。最后风的老婆对我抛下一句恶狠狠的话：“你要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