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年少为谁愁 叶梦古梦 (完结)》第52章


心时而已。朋友间须患难相济,不管你们是不是天各一方,那样才能说上是真正的友谊,你有伤心事他也哭泣,你睡不着,他也难以安息,不管你遇上任何困难,他都会心甘情愿和你分担,明白这些,你就能知道真正的朋友是用心交流的。
青松把林涛的信给晓风,素颜,胡蝶看后,他们的心情也很不是滋味,大家决定每人写一封信回复林涛,以表示自己的关切之情,青松由于感触良多,在晚上写的时候,不知不觉中写了三千多字,他写的是一封描绘人生中一个间断的信,青松还加了一个标题叫《夜梦踪迹》
信的主要内容为:
诤友林涛;
我已然收到你的来信,看过你的信后,我感到生活是如此艰难,但是我们生在世上就得有理想,有志气,有骨气地活下去,现在了解到你已经安定下来,我们也安心了,在此我写一篇自己的感悟给你,希望你从中领悟人生其实就是自己的梦,下面就是我的闲语浅言了。
叶梦踪迹
秋黄风劲,叶雨纷醉,夕阳半脸暮山头。梦幻影动,身变梧叶后。飘落清溪同流,浅岸边、牧童饮牛。到中游,白鹅老人,漫步路途闲悠。
潺潺,群鱼戏,留得残骸,幽草静候。看冰雪大地,初春晨露,芬芳沁透田垄,双飞燕、筑巢相守。无意中,蓝镜白练,心扉谁为叩?
一片凸凹不平被岁月催打着的梧桐叶从一棵拥有嶙峋躯体的树枝上向厚重的大地飘下,一枝梧叶,不知多少秋声。叶子还保持着阔圆整体,只是少了很多晶莹剔透的光泽,有一些黑色的小点爬满在上面,这是衰老的症状,就像人上了岁数,年轻时隐藏在表皮下的黑痣钻了出来。那片叶子好像不甘心立即坠落到地上,它被秋风托起飘向我深邃的梦境,我就是那片梧桐叶,梧桐叶的梦就是我的梦。
我在萧索的枝头捍卫着秋末的最后一点绿色的阵地,我却奈何不了匆匆的岁月把我带到另一个旅途,我已经没有剩余的力量固定在那晨起看旭日暮归看落日的枝头上了。一般而言树叶的生命只有一年,也许有时一年都是一片叶子拼劲全身精力也不能达到的。我的命运就如此被大自然循规蹈矩地安排好了,我会和其它枯黄的叶子落地或者被秋风刮倒溪水中,然后随波逐流,流向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那里也许是波涛汹涌的汪洋大海,也许是深不可测的阴暗洞穴,也许是浩瀚无边的沙漠河床。我在深情地祈祷着我会侥幸躲过秋风把我吹到溪水中。但是风没有固定的方向,它也被大自然操纵着,我最终没有逃过这一劫,当我落入水面时,我就在想自己的叶生会黯然销魂,我本来的夙愿是被风吹到高空俯视大地,看那万家灯火的傍晚人间,看那白草红叶黄花的田野,看那峰高入云水长流的美景。当我累了就躺在云朵上享受着和煦阳光的抚摸,安静地打个盹,渴了就喝一些从其他植物蒸腾出来的水汽。当我觉得没什么乐趣了再落到地面,叶落归根。
现在身不由己地被吹落到小溪,我撕心裂肺地叫喊着“我不想流向远方,只想永远留在梧桐的树根下,我的归属应该在那里,腐朽了我都要分解成细菌散落在梧桐树的周围,然后被根须吸收,等到春回大地时,再重新塑造自己。”。可是不管我怎么恳求,溪水就是不理我,我被它那柔滑而清澈的水**向远方。
我看到一个牧童正牵着一头水牛来到小溪边,我无比欣喜,因为我认为牧童能懂我的意思。于是我叫喊着“请把我捞起来放到岸边,好吗?”,牧童却若无其事地捡起薄薄的石块打起水漂,石块在水面划出一条白色的水花线条。他不知道为什么石头会在水上漂起来,他只知道自己成功地把石块在水面上画出了完美而有间隔的线条。他拍打着小手很开心,那头健壮的水牛回过头来用忧郁的眼神看着牧童,然后摇着滚圆的身体摆着尾巴走到浅溪边,伸直脖子咕噜咕噜喝着水,它被甘甜的溪水沁透肠道,等它喝饱后,牧童爬上牛背,他手握缰绳朝家的方向赶,他们的背部被夕阳的余辉映照着,回家的感觉是这么温馨。斜阳晚霞意味着回家的时刻,我却一直漂在水面上还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此时太阳已藏在山的后面,只露出半张通红的脸,像一个害羞的小女孩躲在门后盯着来到家里的陌生人。
牧童没有搭理我,我被周围的叶子推挤着,有殷红的枫风,发着幽香的香樟叶-----我本应该觉得在旅途中不会感到寂寞,因为有这么多的叶子簇拥着陪伴左右,但我的心里一直有一种不可名状的落寞,我再不能回到那块土地、再不能看到那棵梧桐树、再不能飞上青天。
溪水依然潺潺地流着,我也在默默流着隐形的泪水。水面变得稍微开阔了一些,流速也缓慢了,我环眼四周,看到岸边有一群穿着雪花般色彩外衣的白鹅。我心想,人类既然听不懂我的物语,这些娇小可爱的动物应该能懂,所以我认为白鹅中的一只会把我夹在它的嘴里,然后把我吐到岸上。这样我就可以被风吹干随后游荡在空中,漂向我的梦想之地。于是我叫喊着“白鹅,请用你那钝圆的嘴把我夹起放在岸边,好吗?”,刚开始我以为它们是聋子,因为我看不到它们的耳朵,在我的潜意识里,动物的耳朵都长在头部,并且竖立在两边。我再次叫喊以确保白鹅能听到。但是这次我又失望了,我看着那群笨笨的白鹅拍打着毛茸茸的翅膀,它们好像非常高兴,嘎嘎叫个不停,用嘴戳着对方的颈部,在为对方瘙痒。在白鹅们的后面有一个背部略微有点驼的老人,头上的白发把他衬托得苍老无比,脸上的皱纹刻写着岁月的痕迹,他用一只脉络分明的手抓着拐杖蹒跚地移动着,另一支手拿着拴着软布的棍子,是他赶鹅用的鞭子,这时有只小鹅留恋于岸边的水草中,它被主人用鞭子温柔地拍打了几下,老人生怕打疼它似的,小白鹅拍打着身上未干的绒毛向鹅群跑去。白鹅们此起彼伏的声音充斥在空旷的郊野,这好像是一首只有它们才能听懂的歌。它们欢愉、悠闲、顽皮地向家的方向走去,它们把老人甩在后面,好像是故意和老人赛跑,当然老人是跑不过这些年轻的白鹅们的。最后,它们消失在溪边水草的尽头。由于白鹅们没有听懂我的话,我很伤心,但是没有泪水可以让我流个痛快,因为身上水分的四分之三都已经献给梧桐树,它的光合作用离不开我,唯一的四分之一只能勉强维持着我不会很快腐烂。
我和枫叶们继续漂流,在一段比较平缓而有深度的水域,有许多鱼儿在戏水,我失落的心情慢慢有变得好转,因为我可以请求鱼儿把我顶回岸边,于是我叫喊着“小鱼儿,请用你们那圆圆的小嘴把我顶起来送到岸边,好吗?”此时有四条鱼儿摇动着尾巴向我靠近,它们那扁扁的全身上下长着鳞片,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刺眼的彩色光芒,煞是好看。它们用两只大眼睛盯着我,可爱的外貌渗透我的想象,其中一条比较大的鱼儿首先用嘴吻了一下我,它估计是其它鱼儿的妈妈,当我被它亲吻后,全身酥痒,之后它朝三条鱼儿示意,好像是说“这东西没毒,也没有攻击性,你们可以用来锻炼你们的咬力了”。开始我还以为它们听懂了我的物语,等他们作出后面的行动,我就无语了,因为它们在尽情地玩弄我,一条鱼儿把我咬在嘴里拖向水中,而另一条鱼儿在水面撕扯着我的身体,把我搞得缺口百出,遍体鳞伤。仿佛是树上的苹果被虫子咬得千疮百孔,我却无能为力,我只是一片树叶,没有手没有脚,连嘴巴都不知长在什么部位,也许是我的意念在说话。当那些鱼儿玩够后我已经不再是一片梧桐叶了,和枫叶的样子差不多,像只有三个指头的手掌,我的外形一去不复返,但是我的细胞结构仍然是梧桐赐予的。
我漂了这么久,已经变得疲倦,和我一起出发的许多落叶们早已不见了踪迹,我看到几片叶子被水流拍打在岸上的石头上,每片叶子都有自己的梦,我认为它们快要自由地飞翔,但是我却看到它们被风干后又被吹落到溪水中,难道这就是它们的宿命吗,以流水为坟墓,我的梦被这一幕活生生地吞噬了一大半,我渴望被河岸接受,却又害怕被风吹落水中继续亡命天涯。正在我尚未想完心事时,一波水浪从我的下面跑过去,无意中,我被推打在一堆杂草丛中,叶身卡在荆棘里,我的心情极其复杂,因为草是鱼草,还散发出难闻的鱼腥味,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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