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胯下臣服》第20章


秦彩儿并不知道自己父亲安排的这一出,当她看到紫堇的时候,顿时紧张娇羞不已,并且随即想到的是逃回房中。
紫堇明白过来,便喊住了秦彩儿,道:“秦小姐可是在这儿喝茶?在下刚好得到一些上好的茶叶,秦小姐若是愿意,便同在下一起品一品吧。”
秦彩儿心中自然是愿意跟紫堇品茶的,纵使她多有不自在,却还是满心欢喜地点了头。
那一日,秦桓仁直到最后都没有出现。而看似冷傲的紫堇却在说话期间让秦彩儿慢慢放松了下来,谈话也渐渐变得自然。
他们的谈话在外人眼中显得过于平淡,然而对于当事人来说,却是愉快的,甚至愉快到天色渐暗两人都没有发现。
“竟是这么晚了,在下叨扰许久,也该告辞了。”紫堇先站起身来,又对着秦彩儿抱歉道:“让秦小姐陪着在下这么久,实在抱歉。”
秦彩儿可谓是意犹未尽,听到紫堇这么说便摇头道:“哪里,还要多谢公子陪我解乏。”
“不让秦小姐觉得无趣便好。”紫堇那样说着,不禁让秦彩儿觉得贴心。
紫堇告辞离开,秦彩儿原本想送他出府,但是她身为大家闺秀,却只是看着他出了院门便回了房中。然而,从这一日开始,秦彩儿的脑中便注定再也抹不去紫堇的面容了。
秦桓仁十分看好紫堇,不仅认同他跟自己女儿的关系,更是有意提拔。不久之后,紫堇便成了秦桓仁手下第一人,大小事务,皆是经他之手。
当秦桓仁向武林众人提出自己女儿即将与紫堇成亲之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不管是作为自己女儿的夫婿,还是江湖地位上的接班人,经过多方考察,秦桓仁已经认定了紫堇是不二人选。而当这个消息一出,众人皆是祝福,秦彩儿欣喜,紫堇坦然接受。
大婚的日子很快便到了。那一日的迎亲队伍走在荣安城的大街上,喜乐声声,沿街观看之人多不胜数。紫堇身着喜服骑在马上,他那样俯看着眼前愈加接近的秦府,待到跨下马来,一路走进去,秦府的客人已经推杯换盏、一派喜气。
然而,这样红色喜气的日子,竟也是血色弥漫的日子。
谁会想到今夜的新郎还未到房中掀开自己娘子的红盖头,就已在大厅之中脱下喜服,举起长剑!
随行的迎亲队伍忽然之间全都从暗处拿出了兵器,酒醉微酣的秦府宾客瞬时清醒,然而当他们也想举起兵器抵抗的时候,却才发现适才的酒菜中已全被下了毒,而那群迎亲队伍竟是魔教中人!
婚宴变成了血宴,那些自称武林正派的人们正饱受着背叛和死亡,而紫堇直接走向了堂上的秦桓仁,不费吹灰之力便斩下了他的头颅,没有半点犹豫。
红色跳动起来,秦彩儿跑出房间看到这样一片修罗地狱,不禁吓得瘫软在地。她看着那个本该是自己丈夫的人正拿着自己父亲的头颅,而那些血染红了整个喜堂!
她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她真的以为他出现在秦府是上天的安排;她真的以为得夫如此,夫复何求;她真的认为他对自己的感情,全都真真切切。可是,原来她都错了,她被蒙蔽了双眼,她堕入情网,一败涂地!
当那些红色充斥在眼中,秦彩儿才发现她已讲完了这个故事,而她身上的鲜红裙衫,竟似那夜一般红的刺眼。
苏希青注意到秦彩儿站立不稳的身子,她盯着她的面容,看着最后一丝暮光消失在她的面庞,不禁喃喃道:“三年前,他竟是要娶你过门的……”
十九 魔教
当苏希青听完秦彩儿的故事,发现三年前紫堇原本是要娶秦彩儿过门的,只是最后变成了婚宴惨案。这样一个故事,她不知道是要同情秦彩儿还是咒骂紫堇,她只知道自己的心情忽然就像暮□临一般,就这样暗沉了。
她看着秦彩儿隐在黑暗中的脸庞喃喃地说:“三年前,他竟是要娶你过门的……”
秦彩儿忽然后退着跌坐到椅子中,阴阴笑道:“他怎么会想要娶我,他只是想杀了我爹,毁了秦府!在他眼里,我从来就没存在过!”她说着又止不住大笑起来,脸庞上还有泪滑落下来。
苏希青想要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却听得秦彩儿又说道:“我竟是这样傻,会爱上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人!我甚至还期待他对我有过真意,谁知道他当时不杀了我,而是在三年后让我在妓院当头牌!哈哈哈哈……他让我生不如死,他竟是这样狠!”忽然她起身扑到苏希青面前,妆容已花的面庞狰狞道:“你快杀了我!我要他所到之处都见得到我的血,我要他看到我头颅上永不闭合的眼!”
苏希青没有避开秦彩儿,而是直视着她的双眼。她从秦彩儿的眸中看到了因爱生恨的强烈痛苦。她知道秦彩儿并不是因为不想见到紫堇而要找人杀了自己,而是她对紫堇的爱不得不全部转化成恨之后,还奢望能在他的记忆中永远存在。
秦彩儿,即使是在看到全家被毁之后,仍旧不能忘记曾经的紫堇。这三年来,她该是每天都活在“与紫堇相爱的睡梦中”和“与紫堇有着深仇大恨的现实里”。现实与梦境,已经让她不知道再要如何生存下去了。
苏希青原本该是为了那一大笔财富而毫不犹豫地杀了秦彩儿的,然而,现在的她,竟是不想动手。
秦彩儿再一次对着苏希青要求,苏希青却答道:“怡红院会有官差过来,今晚不能杀了你。”
“那就等官差走了以后!”
“看我心情!”苏希青敷衍她,然而她潜意识中却希望着紫堇自己来解决这档子事。
秦彩儿继续纠缠,苏希青觉得不能再留下来了。她刚要起身离开,忽然房门便被推开来,老鸨来传话说:“苏姑娘,爷正在找你。”
苏希青瞧了眼秦彩儿快速闪身出了房门,下楼到了前厅,怡红院已经开始营业了。
“喂!”有人在苏希青背后叫了一声,她还未来得及转头,白霄就已经出现了在她眼前。
“啊,你好早。”苏希青边说边走,苦琴随时会来,他们需要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待着。
白霄紧跟着她,道:“你说,今晚那个主使者是否会出现?”
“不知。”
“就算你和紫堇都在这儿,那人出现的几率会有多大?”
苏希青不搭理他,本想找个角落的雅间等着,不过才在廊下走着,那头的紫堇就迎面走了过来。
“你去了哪里?”紫堇这样问,完全忽视了一旁的白霄。
“跟他在一起。”苏希青指了指白霄,继而走向最里边的厢房。
两人跟了上去,一人直盯着苏希青,面庞紧绷,一人也盯着苏希青,却是满脸茫然。
紫堇见过苏希青流泪的样子,所以他绝不相信苏希青的内心也是淡漠的。当他以为自己跟她不像之前那样疏离的时候,苏希青却又给了他拒人千里的态度。他想弄清他们之间的隔膜,却又不明白自己对苏希青的执着是因为什么。
白霄自然是无法发现房间中的异样气氛的,所以他只是满脸不明情况地坐到苏希青身旁,问:“我们就这样坐着吗?难道不是今夜是先会发生什么事情,那个主使者才会来吗?”
那个能够迫使主使者自动送上门来的事件当然会有,不过那只是梅千素散出去的谣言。紫堇不能再忽略白霄了,便答道:“江湖上有传言那个人去府衙是为了找一件东西,所以昨日知所说的府衙有件稀世珍宝,倒也可能并不是无中生有。现在我听闻江湖中有人想要抢夺那人手中的东西,并且特意散了消息将那人引来。若是那人真的上当,差爷今夜便会有所收获了。”
“哦?是嘛!那现在就是守株待兔?”白霄一听,觉得甚有意思,不过要让他坐着干等,他还是有些坐不住的。
苏希青撇了他一眼不自禁挖苦道:“你也可以随便去哪个姑娘的房中打发时间。”
白霄将脸一沉看向苏希青,道:“我又岂是那种人!”
苏希青摊了摊手自顾倒起茶来,又将靠着大厅一边的窗户打开,以便观察情况。
鉴于白霄在场,紫堇不能跟苏希青说其他的话,他便只好去外边看看白霄的手下所在的位置,以及淡水楼的手下是否各就各位。
紫堇一走,白霄便对着苏希青又讲起话来。在苏希青的印象中,白霄总是没有安静坐着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当上的御前侍卫。
之后过了很长时间,苏希青和白霄交替着去了好几趟茅厕,但是苦琴还是没有出现。苏希青不禁怀疑梅千素是否有将消息好好的散播,若是苦琴还不来,亥时便要过了。
忘记了是第几次去茅厕,苏希青再也不想回到房中喝茶了。她待在走廊尽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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