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前传之臣心似水(起源篇)》第9章


这一番话说得晏薇怔住了,细细思量,真的是喜欢上谁了,才这么烦恼吗?好像又不是,又或者这就是喜欢?
鹿堇续道:“就好像我们看上了一匹布,一犹豫间,已经被别人买走了。这时候就总想着那布的花样儿,想着再找到一模一样的,或者再多看几眼,描下样子,自己织出来。久而久之就魔怔了,其实你想要的已经不是那匹布,而是得不到那匹布的感觉。就像是原本是你的,被别人抢走了。其实你忘了,它从一开始就不是你的。”
“他从一开始就不是我的……”晏薇重复着这句话。是啊,人家是相国公子,自己只是平民女孩,说好听点儿也只是被罢黜的官员之女,什么身份地位也没有的……
鹿堇见她还是魂不守舍,便道:“不如你去我家住几天吧!跟我做个伴儿,也热闹,这里冷冷清清的,你一个人容易东想西想的,不好。”
晏薇沉吟道:“明天好吗?今晚还要收拾一下。巫姠说过,有黑衣侍找我,让我不要出门。今天天色已晚,大概是不会来了,我明早等等他们再过去。”
鹿堇道:“应该是大王的赏赐,没什么要紧的,你收下东西,他们就可以回去交差了。不如今晚先过去,明早再回来便是。”
晏薇道:“那样太麻烦了,我还是明天过去吧。”
鹿堇有点儿不放心:“今晚你一个人行吗?要不我住过来陪你?”
晏薇道:“不用了,我也不是第一次一个人在家,你有身孕,还是早些回去吧,天黑了路不好走。”
鹿堇点点头:“那你自己千万小心!”
送走了鹿堇,天色已晚。晏薇才觉得有点饿,一天水米未进,风寒头疼竟是好了许多。她又看了看手中的帛片,最后下定决心,闭上眼睛,把它投入了炭火盆中。那帛片哧的一声便燃了起来,片刻化成飞灰,不留一丝痕迹。
晏薇心中好似放下了一块大石,把那个匣子收好,准备煮点粥来吃。
“当!当!当!”有人大力敲门的声音。
晏薇蓦地心中一喜,不会是他们又回来了吧?风一样跑过去把门打开,却见门外站着两个黑衣侍,像两段黑色的木桩,不苟言笑。
晏薇定了定神,问道:“请问两位找谁?”
其中一个人冷冷地开了口:“你是叫晏薇吗?”
晏薇点点头,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这两个人面沉似水,手里也并未拿着什么赏赐。
“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声音里透着不耐烦。
晏薇问道:“走一趟?去哪里?谁让你们来找我的?有什么事?”
“去内城王宫,你去了就知道了。”听上去是一种又讥讽又轻蔑的语调。
晏薇心里一沉,强自镇定地说道:“天已经这么晚了,明天再去可好?”
“哼!这可由不得你,快走吧!”来人冷笑着回答。
此时,一直都没说话的另一个黑衣侍说道:“别问了,快穿上衣服随我们走吧,我们也只是当差办事的,你有什么想问的,只管见了正主儿再问吧!别让我们作难。”
晏薇一看这形势,不得不走一趟了,不由得心中忐忑,不知道门外的黑夜中,内城的宫禁中,到底有什么在等待着自己。
晏薇跟着两位黑衣侍,走上长街。
那两人也不说话,只是快步疾行,晏薇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见二人并不执拿自己,也不怕自己半途跑掉,倒不像找自己问罪的架势,晏薇微微有些安心。
来到内城的大门“应门”,验过关防,径直向北。来到“路门”,里面便是内城后宫了。晏薇被交给了两个寺人,由他们带着,转向东行。
天已经全黑,只见寺人手中的两盏灯照亮脚下丈许的地面。陌生的宫禁像个巨大迷宫,晏薇只觉得又不安又无助,只紧紧裹紧了身上的那件鹿皮短襦,轻声道:“请问……两位公公,我们这是去哪里?”
其中一人回头一笑,他那皱纹深刻的脸被灯光映得有些耍θ菀蚕缘霉钰芪薇龋骸肮媚锬保偷搅耍诺紫滦⌒淖虐 ?br />
第八章 巍巍宫墙,累累刑伤
“怎么还不来?你们这群废物!”刚一进门,便听到这稚嫩而尖锐的声音,带着一丝愠怒。
晏薇抬头去看,室内正中有席,席上有床,床上是一圈花纱的屏风,屏风前铺着一张白熊皮,皮上坐着一个少年。
那少年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被锦衣重重裹着,却赤着脚,用脚指头踢弄着白熊的耳朵,那白熊皮长着一双黑洞洞的眼窝,看上去倒像是憨厚地笑着,有几分滑稽。
晏薇微微有点诧异,一路上想了很久,怎么也没想到召唤自己进宫的是一位少年公子,却不知所为何事?
那少年看到晏薇,似乎很是兴奋:“哈哈!可算来了,你就是那个晏薇吗?”
晏薇虽不知这是谁,但想着总不外乎是大王的公子,于是欠身行礼道:“正是,不知公子召唤民女何事?”
那少年用手捋着下巴,好像捋着并不存在的胡须,嘻嘻笑道:“没事就不能叫你来吗?”随即又翻做怒色道,“大胆!在这里只有我能问你,你有什么资格问我?!”
晏薇觉得这少年有点古怪,向左右看了看,见一众寺人宫女都垂手侍立,面无表情,似乎是早已见惯。晏薇便抿起嘴来,默不作声。
那少年问道:“你就是掉进水里的那个河神娘娘吗?怎么没淹死?”
晏薇听他说话粗鄙,全然不像个贵胄公子,不禁皱了皱眉头,道:“民女为人所救,幸而得脱大难。”
那少年追问:“谁救了你?”≮更多好书请访问。。≯
晏薇回思之前童率在巫姠面前自称表兄,此时也不便另找托词,便说道:“是民女的表兄,恰好路过,救下了民女。”
那少年怒道:“你骗人!怎会有那么巧的事儿,你家窝藏的那个人是谁,也是表兄吗?”
晏薇一惊,怕什么来什么,果然是黎启臣被人认出来,这窝藏之罪恐怕是不轻,现如今只能抵死不认,看能不能渡过这一劫。于是定了定神,朗声说道:“那是我的一个病人,和我非亲非故,只是半年多前遇到他全身是伤,倒卧路旁,一息尚存,我身为医者,本着救死扶伤之心将他救治,并不知晓他身份来历。”
那少年轻笑道:“哼哼!我没问你这些,你说那么多做什么?说得越多,越是谎话,你当真不知道他是黎启臣?”
晏薇心里一惊,不知该怎么回答,是对这个名字表示惊讶,还是直接承认已经知道黎启臣的身份,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那少年得意笑道:“哈哈!怎么不回答?谎话编不圆了吗?要不要我来教教你?”
晏薇一转念已经有了主意,既然没有立刻表示惊讶,说明已经知道黎启臣身份,这样的反应才算合理,于是说道:“今天早上他已经离开,临走留书,说自己是黎启臣,我这才知道他的身份,想不到公子这么快就知道了。”
那少年哈哈大笑:“我当然早已知道了,他们凌晨出城,被人认出,我怎会不知道?”
晏薇心中大惊,几乎要脱口而出打听他们的境况,瞥见那少年目光闪烁,也在观察她的表情,忙敛住心神,淡淡说道:“是吗?那想必是已经捉住了,只要对质一下,就可还我清白。”说罢微微低垂了头,不敢去看那少年脸色。
只听那少年说道:“哼!若捉住了还用找你吗?”
晏薇心中一喜,道:“既然没捉住,想必他们已经出城远走高飞,又来问我做什么?”语速也不禁轻快了起来。
那少年道:“他们远走高飞,你很欢喜是吧?那黎启臣窝藏在你家数月,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又能骗过谁?给一个不知姓名、来历不明的人疗伤治病,侍奉汤药,哈哈!天底下哪有这种人?”
晏薇昂首朗声说道:“医者父母心,医患也是一种缘分,既然遇到,便要尽人事悉心救治。家父曾多次奉王命给犯官死囚疗伤,即便是明日就要问斩的死囚,升天之前,也要给他以人的尊严,让他最后走的时候平平静静,而不是充满怨毒。他这一世无论有多大罪业,一死将全部消弭,包扎创伤,洁净身体,洗濯衣衫,是死囚也有的权利,也是大王的德政。这黎启臣即便是在死囚牢中,也会得到治疗,不知我给他治伤又有什么错处?”
听了这番话,那少年好像有些惊愕,似乎并不知这一惯例,随即怒道:“我不是说你不该治伤,而是你窝藏他数月,自然知道他有哪些党羽窝点,还不从实招来!”
晏薇道:“我直到今天才知道他的身份,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党羽都在哪里?若我是他的窝主,知悉内情,应当和他一起远走高飞才是,还会懵懵?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