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摇曳兰》第22章


“八爷不觉得这时节风光极美,春光灿烂,阳光明媚,微风拂面,清爽怡人……”我把我的感觉全都不觉说了出来,朝他笑笑。
“你这丫头,瞧你整日闷闷的,不想原来心里这般愉快,独自乐呢”八阿哥看我的样子,也会心一笑,打趣我。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这不今天就让八爷您一起乐嘛。你看这天气,能活着是多么幸福啊,何苦再去烦恼那么多事”我抬头看看天,不觉发出感概。
他看了我一眼,停了一下,然后也笑出来。
“其实幸福和满足的感觉,只是稍微留些心,便可以随处捕捉到。就像现在我们暂时的停顿,抬头看一看天。只是我们往往太执著于眼前的所得所失,只顾着奔往目的地,以为那里便是自己所寻所想,却不知自己却错过了身边美好的风景。”我继续说着,带着深意坚定地望着他。
这大半年的相处,说没有感情是假的,对这个温文尔雅的皇子和良妃,内心有的是心疼和可惜。
他叹了口气,深深望了我一眼,想说什么却不再言语。
“也许你们的世界我不懂,但我能理解。可是在你们身边的亲人朋友,只是……希望你能平安快乐。”我低低的说。
“你真的是舒舒觉罗若兰吗?我一直知道你不如一般的女子,世界?水果茶?五子棋?那些手绢上绣着的怪异图案,你通晓洋文和算数,你时常松口了气时的怪异手势,还有你唱的那些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歌?你,你到底是谁?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猛地走过来,握着我的双肩,眼神里充满急切和疑惑。
我一惊,今天确实逾越了,可是如果能让他明白我这番话,却也是值得的。
“奴婢自进宫以来,受良妃娘娘眷顾,八爷您对奴婢也是极好的,只是今天奴婢一时冲动,逾越,说了这些话,奴婢想,这些应该也是娘娘想要对爷说的”我真诚的望着他。
“随便揣测主子的心意并不是明智的做法,做好你份内之事,哼”他放开我,眼里闪过的却是不信任和冰冷,莫不是被他以为我是四爷党派来说服他的内奸吧。
真是阿弥陀拂啊。这年头好人真是难做。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凭我一两句话便让他放弃,的确是天方夜谭。
我吁了口气,抬起头来,他已经走远了。我连忙快步跟上。
车上一路无语,直到九阿哥府上。
一进屋,他一改路上的沉闷,和其它阿哥们寒喧起来。我把礼给了府上的管家,准备随便找个地方发呆等到宴会结束算了。
左右看看,似乎没人注意我,正准备开溜。
十阿哥的嗓门预期的响起“咦,若兰,你也来了,正好,快过来,上次的棋局输了几盘给你,我不服气,今天咱们再比过”
我暗暗翻翻白眼,真是太佩服了,今天这种日子还倒还想得起棋局。要不是在宫里被他缠的没办法,想想他是性情大度的人,也不会教他五子棋。
“十爷,你就饶了奴婢吧,今天是九阿哥大喜的日子,棋哪天不好下啊,奴婢可不想得罪九阿哥啊”我简直像是在哀嚎了。看着他们几个啼笑皆非地望着我。
“钱富,你带若兰姑娘去福晋那边吧”九阿哥笑着帮我解了围,九阿哥果真是做生意的精明之人。连管家取的名字都毫不掩饰地向世人宣称他的俗气。
“不,不用了,奴婢还是想一个人随便找个地方逛逛算了。不用打扰福晋们了”我忙打着哈哈,去偏厅我岂不成了马窝峰吗。
“这不是若兰姑娘吗?”来者何人,声音嗲得如此厉害,我转头一看,原来是十四的侍妾,两次宴席都带着她,看样子也是得宠得紧。
“上次也没能和若兰姑娘好好聚聚,我对妹妹倒是一见如故啊。一起过去坐吧”说着便已欺身上来,拉着我便走,我这下真是进退两难,忍不住白了十四一眼,自己的女人也不管管好,害的我的落跑之计泡汤。
我一边被拉着走,一边不望向回头望着他们,呲牙咧嘴,好不气愤。难得出一趟宫竟然要这样。背后传来一阵哄笑,我真是无地自容。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此时也到了,看到这幅场景,不住一脸的诧异。
心中哀嚎一声。救命啊。
皇宫 27
康熙四十五年,除了那几场轰动京城的大婚外,也没有什么可以让我记住的日子。上次在偏厅被那些福晋们一番评头论足,不时夹着尖酸和妒忌的话语砸过来外。也没有什么新鲜的印象。
其实那些个皇子福晋,要说素质还真是没几个有,十四的侍妾更是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我只能摇头苦笑。忘了这是在古代,强求这些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当然也不乏为了解困之人,是四福晋那拉氏。温柔贤惠,宽容大度,不卑不亢,和四阿哥倒是极相配的。我对她也不禁有了好感。时不时朝她感激地笑。
自从这次后,其它几位皇子的婚宴,我装病却是再也不去参与了。
一来内心也极是害怕去面对十三十四成婚的场面。二来,十三福晋宁静,与我也算有一段情谊,我与十三交好,她也是知道的。
这一去免得尴尬。毕竟我和她说到底也是沾亲搭故,何况还有浩远这一层关系,便托了八阿哥送了份礼去,也不至失了礼节。
至于八阿哥的婚宴,因为有了上次事件,我没去,良妃也乐得高兴。
只是第二日八阿哥八福晋按礼仪向良妃来谢恩时,这婆媳第一次见面就剑拔弩张的,看的我一旁是心惊胆战,良妃毫不掩饰对我的疼爱,这叫希敏对我恨得是牙痒痒,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原先就是良妃想塞给八阿哥做侧福晋的,这梁子就算是和她结下了。
宫里的娘娘时常会叫皇子的福晋进宫来作陪,这婆媳本该是如此的。可这咸福宫,希敏来的次数是少之又少,良妃也乐得不相见,只是这八阿哥在中间有些难作人。
总是一同进宫来,夫妻俩分开走,希敏自是去宜妃娘娘,也就是她姨妈那里。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东西,这种稀奇事在宫里倒也让大家见怪不怪了。
我的生活作息仍然咸福宫,密妃娘娘那两头跑,如果说是在这宫里有什么收获,也就是这两位娘娘了,对我极是喜爱。
我以为平静的日子会一直过下去,康熙四十六年十月,良妃病情突然恶化,来势凶凶,咸福宫里乱成一团,个个都没了主心骨,小翠自小与良妃感情浓厚,这会悲伤过度,是再也不管宫里的杂事了,整日守在床前。
我恍惚记得良妃应该还有几年活的,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没有法子,只得打起精神,代替小翠打理宫中的事务。八阿哥也放下手中许多事务,一天有大半天呆在咸福宫。人也憔悴了很多。
眼见良妃精神一日不如一日,太医说来说去无非是那些让人听不懂的诊断话语,让人急得半死,我头两日心里总想着良妃不应该是这两年过世的,总有份庆幸,可眼看这局面,真是撑不下去了,心里也真正开始着急了起来。
不明白这历史怎么就会出了错,精神也日渐紧张和恍惚,这几年和良妃早就情同母女,这份情意在我心里扎了根,想到活生生的人要在眼前死去,不禁一阵哆嗦。
白天太医宫女进进出出,屋子里充斥的尽是药味,小翠和小西此时也尽不到什么力,我和小南,小北,小东忙得团团转,身体上的折磨不算什么,每每看着太医们叹气的脸,心便沉下一分,好几次眼睛在眼里打转,硬是没掉下来。
夜晚也是没有睡过,生怕睡着了错过什么,再也找不到。这种日子太让人恐慌,看着病塌上那柔弱的身体,苍白的面容,气若由丝的良妃,眼泪却是再也禁不住,一颗颗像断了线的珠子往外掉。
感觉床上的人动了一下,我急忙起身“娘娘,你感觉怎样?”我急切的问。
“若兰,是你吗”良妃虚弱的话语传来,缓缓的伸出了手。
“是,娘娘,奴婢在”我擦了眼泪,连忙握住了她的手。
“你这孩子,生死由命,不必如此悲伤,咳咳”良妃吃力的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
“娘娘,你别说话,保持体力,奴婢没事的”我声音不由得哽咽,喉咙也不住抽泣。
“自个的身子,自己知道,若兰,你靠近些,听我说说话”我看良妃状态似乎好一点了,便坐了过去。
“你这孩子,打从你进咸福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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