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选择》第43章


“说得好。”
“现在记住一点。我们断定塞德曼没有干这事。那就意味着他对我们说的是实话。包括一切的一切,包括他上次见到雷切尔·米尔斯,包括那些照片。你见过他的脸色,劳埃德。塞德曼不是个演技高超的演员。那些照片让他吃惊不小。他对它们一无所知。”蒂克纳皱着眉头。“难说。”
“那好,我注意到那些照片有点溪邸!?br />
“什么问题?”
“那个私人侦探怎么会没有拍到他俩在一起的照片呢?我们有她在医院外面的照片,也有他出来的照片,还有她进去的照片,但是没有他俩在一起的照片。”
“他们小心呗。”
“怎么小心呢?她徘徊在他的工作地点外面。如果你有那么小心的话,你是不会那么干的。”
“那你的推论呢?”
里甘微笑着。“想想吧,雷切尔已经知道塞德曼就在那栋楼里,但是他知道她就在外面吗?”
“等等,”蒂克纳说。一阵笑意爬上他的脸庞。“你认为她是在悄悄跟踪他?”
“有可能。”
蒂克纳点点头。“那——吁——我们现在谈的岂止是个女人,我们谈的是一个训练有素的联邦调查局特工。”
“因此,第一,她知道如何操作一起专业的绑架行动,”里甘补充说,他举起一根手指。“第二,她知道如何杀人和洗涮自己。第三,她知道如何才能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第四,我们会知道马克的妹妹斯泰西。第五,”——轮到大拇指了——“她能够利用她的老关系找到并诬陷他妹妹。”
“圣明的主啊。”蒂克纳抬头看着。“你前面说的,关于塞德曼看到什么可怕的事物而没有记起来。”
“眼睁睁地看着你爱着的人向你开枪,这事如何呢?或者向你妻子,或者……”
他们都住嘴了。
“塔拉,”蒂克纳说。“这个小女孩跟这些事怎么搭得上边?”
“一条敲诈勒索钱财的途径吗?”
他们谁也不喜欢这个答案。但是不论他们提出其他什么答案,对它们更不喜欢。
“我们可以加上一点別的东西,”蒂克纳说。
“什么东西?”
“塞德曼那枝失踪的38式手枪。”
“它怎么啦?”
“他的枪放在壁橱的保险箱里,”蒂克纳说。“只有与他亲近的人才知道枪藏在什么地方。”
“或者,”里甘补充说,现在又有了新的看法。“可能是雷切尔·米尔斯带来了她自己的38式手枪。别忘了现场用了两枝枪。”
“不过这又引出一个问题:她为什么需要两枝枪呢?”
两个人都皱眉蹙额,几种新的推论闪过各自的脑际,他们得出一个肯定的结论。“我们还漏了件事,”里甘说。
“嗯。”
“我们得回去找到答案。”
“比如说?”
“比如说雷切尔为什么对谋杀前夫一事一带而过?”
“我可以打听一下,”蒂克纳说。
“打听打听。我们得找个人看着塞德曼。现在她手里有400万美元。说不定她会铲除这个惟一掌握她底细的家伙。”
三十
齐亚在壁橱里找到了我的衣服。血迹把我的牛仔裤染黑了,我们决定换上一套外科手术服。她跑过门厅,给我找来了一套。我穿上它,用带子把腰部扎紧,折断的肋骨痛得我皱眉蹙额的。看来得慢慢走才行。齐亚到外面检查了一番,担心会有人阻挠。如果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们还在那儿监视着,她还准备了一套备用方案。她的朋友大R·贝克医生几年前曾牵涉进联邦调查局的一起大案中。打那时起他结识了蒂克纳。现在贝克正随时待命。如果事情真发展到了那一步,他会在门厅最里面恭候他们,跟他们叙叙旧,想方设法拖住他们。
最终,贝克没有派上用场。我们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没有人盘问。我们穿过哈肯尼斯分馆式病房,出门来到福特·华盛顿大道北侧的空地上。齐亚的车泊在第165大道与福特·华盛顿大道之间的地方。我行动时蹑手蹑脚的,感到钻心地疼痛,但基本上还支撑得住。马拉松长跑和举重会使人筋疲力尽,但疼痛可以忍住,它丝毫没有影响我的步履。齐亚塞给我一瓶止痛药,都是50毫克一粒的大家伙。这可是好东西,因为它们既能释放药效,又不会使人昏昏欲睡。
“要是有人问的话,”她说,“我会告诉他们说我坐的是公共交通工具,我的车在家里。你就可以喘息一会儿。”
“谢谢,”我说。“现在我们对换一下手机怎么样?”
“当然可以,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他们可能会利用我的手机掌握我的行踪。”
“他们有那个本事吗?”
“鬼他妈的才知道。”
她耸了耸肩,掏出手机。这是个小玩意儿,大小跟袖珍镜子相仿。“你真认为塔拉还活着?”
“不知道。”
我们匆匆上了停车场车库的水泥台阶。楼梯天井里跟往常一样,散发出尿骚味。
“真是荒唐,”她说。“这你知道,是吧?”
“嗯。”
“我身上带着呼机。需要我去接你的话,或者要我干任何事都成,呼我就是了。”
“我会的。”
我们在车旁边停住了。齐亚把钥匙递给我。
“为什么?”我对她说。
“你的自尊心太强了,马克。”
“这就是你给我鼓劲的话?”
“千万别受伤,也不要发生什么意外,”齐亚说。“我需要你。”我抱了抱她,然后钻进驾驶座。我一边沿着亨利·哈德孙高速公路向北开去,一边拨下了雷切尔的手机号。天空清澈而宁静,黑色的河水在桥上灯光的掩映下,看上去就像繁星满天的夜空。我听到手机响了两声,雷切尔接了起来。她先是没有开口,这时我意识到了原因。她的手机可能设置了呼入者的身份,没有认出我这个号码。
“是我,”我说。“我用的是齐亚的手机。”
雷切尔问,“你在哪里?”
“准备驶过哈德孙河。”
“一直向北开到塔朋齐大桥,过了大桥向西开。”
“你现在在哪儿?”
“帕利塞德思大型购物中心附近。”
“在奈阿克,”我说。
“好的,保持手机联系。找个地方碰头。”
“我这就去。”
蒂克纳正在打手机,向奥马利通报最新消息。里甘匆匆进了休息室。“塞德曼不在病房里了。”
蒂克纳露出困惑的脸色。“你莫非是说他不在病房里?”
“这事怎么解释,劳埃德?”
“他去拍X光片还是干什么了?”
“据护士说没有,”里甘说。
“他妈的,医院不是有安全摄像机吗?”
“不是每间病房都有。”
“但是出口肯定有。”
“这地方出口有十几个。等我们拿到带子,重放一遍——”
“对,对,对。”蒂克纳寻思着。他把手机放回耳边。“奥马利?”
“我在这儿呢。”
“你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
“让你去查一下塞德曼病房电话和手机的记录得多长时间?”蒂克纳问。
/@文@/“即时电话?”
/@人@/“15分钟以内的。”
/@书@/“给我五分钟。”
/@屋@/蒂克纳按下了“结束”键。“塞德曼的律师在哪里?”
“不知道。我记得他说过马上走。”
“也许我们该给他打个电话。”
“他从来就是个惹事的主儿,”里甘说。
“那是以前的事了,以前我们认为他的当事人是个杀妻害子的凶手。现在我们推测一个无辜男人面临着生命危险。”蒂克纳把伦尼以前给他的名片递给里甘。
“值得一打里甘说,接着拨起号来。
我在位于新泽西州北部、纽约州南部的边境小镇拉姆西追上了雷切尔。通过手机联系,我们在拉姆西17号公路的过得去汽车旅馆停车场接上了头。这家旅馆没有自吹自擂,只是竖了块标牌,牌子上A豪地写着”彩色电视机!“(好像多数汽车旅馆还在用黑白电视一样。)所有的字母(包括感叹号)都涂上了不同的颜色,似乎是为了防止有人不认识”彩色“这个词。我一直很喜欢这个名字。过得去汽车旅馆,既不豪华,也不寒碜,噢,也就过得去嘛。广告词诚实坦率。
我驶进了停车场,心里恐惧不安。我有无数个问题要和雷切尔对质,但最后归结起来都是同一个。当然,我想了解她丈夫的死因。此外,我还想了解那些可恶的偷拍照片。
停车场里黑得很,光亮多半来自公路。那辆偷来的面包车远处的右侧有一台百事可乐饮料机。我把车停在面包车旁边。虽然我一直没有看到雷切尔下车,但我知道的下一件事就是她已溜进了我旁边的汽车客座上。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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