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瞳》第3章

在昨日挣到钱后，就留在客栈一宿，便于出发红剑山庄，在今日午时到达红剑山庄。入眼山庄气派宏伟，庄严肃穆，两个擎天柱立于练武场两侧，显得格外的气派。再走近是约五十节的阶梯，上面已经在打坐，只听得见一声声厚重的钟声，方尧和花霖不敢打扰，于是绕到后面，看看能不能找到管事的人？
“这里是红剑山庄？怎么跟记忆中的不一样？”方尧小声的嘀咕着。
“你在说什么？嘀嘀咕咕的。”花霖望到这么气派，感觉找到小远是指日可待，心情莫名的高兴起来。
“说我家的阿花怎么这么高兴？是要找到弟弟就不要我了吗？”方尧小心翼翼的说着，这样的玩笑话要配上怎样的表情才不使他发现，心中暗里练习多少遍？
花霖听到他的话，已经见怪不怪了，没有理他直径寻找管事人，傻才问他做什么，嘴里没一句真话。
寻了半天，鬼影也没见一个，倒是找到藏剑阁。方尧眼睛放光的望着里面，回头期待的望着花霖，“进去看看、”不待花霖回答就拉着他进去了。
这里跟普通的剑阁没什么区别，更别提那传说中的红剑。找了大半天也没有找到，方尧一屁股坐在中间的圆坛阶梯上，一把拉花霖坐下。问花霖，“你觉得有没有红剑？”
“不关心。”花霖不是习武之人自然不在乎这些，不过，按第一大庄，藏剑阁这么小？是因为精品所以量少，而且感觉这里的气息不对，有两种真气相互流动，至于是什么还不是很清楚，不过花霖看方尧的样子，好像还不知道真气之事，习武之人不是更敏锐的察觉吗？当然在这些天的相处也知道方尧是多么不靠谱的人，也不指望这次能找到小远，只是不想搏了他的心意。
“怎么这样？”方尧撒娇似得准备向他粘，花霖起身指着一把剑，说，“发现没有？”
方尧站起，掩饰好自己，询问“什么？”
“剑的朝向，按常理说剑尖朝下，可是这里因为有真气支持所以可以浮于空中，可是运气者还煞费苦心的改变剑向，你想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方尧白痴的接问。
花霖白了他一眼，继续说，“指引。剑向处必有玄机。再说这真气，浮剑只需一个人即可，可是这里明显有两道真气，说明这是相互支撑的，相互抵制的，现在知道朝向处有玄机可是却不能轻举妄动。”
“那说了不是等于没说，什么都不能做。”方尧坐下来，百无聊赖的望着四处，朝向有玄机，真气相抵制，气有两生向，剑有一对双。方尧脑子突然冒出小时候娘说的顺口溜。“红剑不是一把。”
“什么？”花霖还在想如何破解，方尧莫名其妙说的这一句让花霖很是纳闷。
“红剑不是一把。小时候听我娘说过一些顺口溜，好像就是关于红剑的，现在记得的就是几句。”听完，花霖心里小声说，“你说了不也是等于没说。”便没有理他，自己寻找突破口。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听到外面有钟鼓鸣声，知道他们已经打坐完了，赶紧跑出藏剑阁，可是刚出藏剑阁的门就和一个弟子撞个正着，直接把他们带到大厅问话了。
这下弄得丢脸丢大了。红剑山庄庄主——洪成听着弟子禀告完，朝方尧和花霖身上打量着，“你们应该不是我徒弟所说来此偷剑吧？”
“想见识见识。”方尧嬉皮笑脸的说，让花霖很是难看，这样说他们更像是偷剑之人。
花霖朝庄主做手礼后，说“我们来此是为了借庄主之力找一人。”
“找人？这事不是应该找官府？怎么跑到我这来？我有什么力量和官府比。”江湖和朝廷永远都是势不两立的样子，一直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可是还是夹枪带棒的。
“朝廷现在什么样子，庄主还不清楚。早闻庄主侠义无双，我弟弟落水失踪已近十日之久，打听多处，实在没有办法，跑来劳烦庄主出面寻找。”花霖说的情真意切，更是把他捧的高高的，这样都不行，那真的不行了。
洪成听完，开怀大笑，“青年人很会说，可是我不吃这一套。红剑山庄为什么能在江湖中立足，不仅仅是它的剑术，还有不惹官府之事，你一看就是官场里的人，我不救朝廷之人。你请回吧。”
“庄主。”花霖还是希望的喊着，方尧上前朝洪成说，“我是江湖人，能否救？”
“不救，不救和官府有牵连之人。”洪成的话彻底激怒了方尧，准备上前打他，被花霖拦住了，“别这样。很难看。”
方尧很不甘的放下拳头，望了一眼洪成，原来第一山庄就是这样。
“那打扰了，在下告辞。”花霖准备走，方尧问他，“那怎么办？你还是要回京城吗？”话中的挽留，心里的不舍，还有很多很多不能说出的话，见不到面的煎熬。
花霖没有回答，大步朝大门迈去。日光正浓，燕飞草长，只是这么美好的时光，却遗失了美好。
“师傅，真的不救？那可是方家——”其中一位弟子开口说。
洪成望着门外，自言自语，“方生侠。”
方尧实在不敢想象如果他回到京城，他们何时见面，可能一辈子不会再见。洪成说的很对，你是朝廷之人，而我是江湖儿女，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勉强时光，终成殇。可是，放开时光，能怎样？
方尧快走几步拦住他的道路，“你钱没有给我。”潜台词是你不能走。可是有这样劝人留下的吗？果然花霖开口说，“早说了想要，跟我回京城。”京城，那是朝廷的地盘，而你是谁家的公子？你入不了江湖，我亦融不了朝廷。
现在唯一剩下的能说的就是，“要，当然要，浪费小爷这么多时间，现在要多少呢？一万两够不够？不过你是大家公子，这点钱肯定不在乎，不过刚才真的很生气，真没想到红剑山庄竟然是这样的，本来还想名扬四海，现在只能浪迹江湖了。哎，阿花，你别走那么快，我跟不上了。阿花。”方尧的声音一直回荡路上，出发京城，踏上寻找小远的最后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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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时光，终成殇。可是，放开时光，能怎样？
☆、高远（上）
回京，路程大约五天左右，路上少不了方尧的欢声笑语，花霖一般无视他，不过很多时候会破功，露出笑容，螓首蛾眉，巧笑倩兮，一顾倾城，再顾倾国。方尧最大的乐趣大概就是先逗花霖笑，再是说他假正经，看他生气，再来哄他笑。
“店家一间房。”方尧刚说完，就引来花霖的怒视，说“两间。”
店老板左右为难，也不知道听谁的，花霖朝方尧说，“干嘛一间？我回去不是不给你钱。”回头朝店家说“两间，最好还是一个朝东一个朝西。”方尧心里嘀咕着，不让就不让，才不让你看出我的小心思。
花霖随着店家来到二楼，推开窗户，看到方尧在对面摇头晃脑的朝花霖打招呼，让花霖气的转身关上窗户，花霖现在觉得最大的错误就是接受了他的帮助，现在方尧有恩于他，不能怎样，可是他被气的半死。还有四天就能摆脱他了。
“阿花——”方尧刚推门进去，看到花霖正着衣装，里衣正凌，香肩半露，花霖很淡然的提了肩，穿好衣服，问，“你来干嘛？”方尧看呆了，听到说话才反应过来，开口说，“店家说今天高家少爷出行，不许路上有马匹经过，所以我们是不是？”
“你是听话的人？再说凭什么。”花霖收拾着行李，“我倒要看看谁家少爷这么大的排场？”
方尧默默的说，“不是想和你多呆一些时间吗？”
路上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花霖和方尧，好像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两马并行，悠悠的行在街道上，不一会就听到有人喊高家少爷到了，花霖和方尧更是停马在路中央候着这位高家少爷。已经从店家那里知道，这位高家少爷是最近从外面回来的，听说小时候生病，被送到高人那里治疗，现在痊愈回来了，高家在这镇是最大的，官府都要怕他几分，因为这高少爷怕马所以他出行，不许行人骑马出现在面前。
话音已落，一副软轿出现在他们面前，轿中人深深的入了花霖的眼，酸了鼻，润了眼，原来你一切安好，方尧也看到轿中人，那不是，不是花霖一直苦苦寻找的人？他们还陷入疑惑的时候，一声呵斥传来，“谁让你们骑马了？不知道我家少爷见不得马？来人，把这两个大胆狂徒拿下。”一个瘦不拉几的人指挥着，应该是店家说的瘦精候，候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