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探花入墙来》第4章


谢小榕回:“本来他俩都在楼下,知道我在等你后非说要陪我。至于裴公子,是被柳姑娘邀请的。”
原来是冲着我来的。花频频沉下眼神道:“以后别和他们在一起。”有人陪谢小榕她也高兴,但要看谁。
徐翁嘴太毒,嘴皮子一掀,半个皇城墙都能塌掉,想黑个谁容易得很。花家纵为京城首富,可终究是平民,花频频再怎么被黑,也出不了大事。但谢小榕不一样,她出身官宦世家,父亲是当朝兵部尚书,性子又痴痴傻傻,万一说漏了嘴,被有心人利用了,那就不好办了。
谢小榕睁着闪光的大眼默默点头,花频频眸光一软,“你的鞋面,我考虑考虑。”
谢小榕一听,满脸兴奋道,“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我太喜欢你了全京城就你愿意陪我当傻帽还被人议论纷纷卧槽我太高兴了。”
……等等,是不是混进去了什么诡异的东西?花频频推开她,面无表情道:“先容我断一下句。”
谢小榕:“……”
未几,花频频眯眼:“全京城就你愿意陪我当傻帽?还被人议论纷纷?”
谢小榕脸颊粉红,不太好意思:“断,断错了,傻帽后面没问号。”
“……”花频频眉尖一拧,“合着你也知道你是傻帽?”
谢小榕低头咕哝,“他们不都说我神经病么?”
“我给你绣。绣最好的。”花频频突然心疼了,抻手摸她脑袋,充满安慰的动作,谢小榕都快感动哭了,又听她道:“以后让我摸脸一百次。”
谢小榕:“……”
最后得到她忍辱负重的点头,花频频转到门口,喊阿萌出来,又淡淡与众人道了别。将要走,裴羡之出声喊住了她,“花小姐,恰好裴某也要走,不如捎裴某一程?”
花频频回头,面无表情婉拒:“马车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裴羡之不以为怵,笑容矜贵又斯文,“无碍,挂车边就成,”顿顿,又抬抬脚,“裴某脚疼,实在走不了路。”
一屋子的人都用他的脚是你踩疼的表情瞧着她,就连谢小榕都弱弱道:“就当拉个残废呗,又不费钱。”
☆、10。如何正确的拔睫毛
如何正确的拔睫毛
裴公子最终坐上了花府的马车,花频频眼神冷得好似冰渣子,阿萌自爬上车厢后就窝在角落里,省得等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裴羡之却泰然处之,甚至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眯眼小憩起来。花频频从随身绣包里掏出针线活计,修了几针后禁不住拿眼打量他,心道他就这么困?!
估计是她目光停顿了太久,裴羡之蓦地开口了:“花小姐若再盯着裴某看,裴某会误以为花小姐暗恋裴某。”
花频频气结,这人竟然假寐!当下淡淡道:“本小姐建议裴公子把左边脸皮揭下来贴在右边脸上。”
裴羡之依旧阖眼,却嘴角勾笑,“哦?”
花频频睨他一眼,眼神放肆又嘲讽,“一边脸皮厚,一边没脸皮。”
裴羡之笑意渐浓,出口鉴定:“建议不错。”
切!花频频又道:“本小姐还建议你买两斤脸皮挂上,本小姐送你也成,不要钱。”
若说在人前,两人还有所顾忌,那到了人后,花频频便嘲讽得毫不留情,什么最能戳心窝说什么。裴羡之亦是如此。可今日他不知是困糊涂了,还是怎的,竟没有呛回去,反而软着嗓子道:“别闹,让我眯会。”
花频频愕然,半响,咬牙,真当她的马车是他睡觉的地方啊!可恶!车内沉寂了一会儿,一直不吭声的阿萌窝到自家小姐脚边,真心赞叹,“全京城最帅的脸耶!”
花频频闻言神色一顿,古怪得瞧了一眼那张脸,呆呆道:“其实吧,他这张脸生得蛮符合我口味的,可为什么我一见他,就想扎他,想抽他……”
阿萌惊恐了,花频频说话间已经起身凑到了裴羡之身边,捏起绣花针一脸肯定道:“一定是他老和我斗嘴的原因。要不,我扎他几下,解解气?”
阿萌忙起身去挡,准确的说,是去挡裴公子的脸,“小姐,要三思啊,这可是全京城最帅的脸,可值钱了。”
花频频幽幽埋怨她:“你忘啦?我就钱多。”
阿萌又急中生智道:“可扎了就毁容了,京城大半颜控会找你拼命的。何况,裴公子都生成这样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
花频频:“……”
她已经对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了!丧气得垂下视线,又发现裴羡之的睫毛浓密,根根又翘又长,漂亮得惊人,她自顾自道:“要不,我拔他几根睫毛,这样不算过分吧?”
阿萌捂脸,自家小姐太糟心了!花频频却说到做到,俯身上去,哪知手刚抻到人家脸上,人家醒了,掀起的眼帘,目如点漆,似笑非笑,“花小姐这是要干吗?”
……被当初抓包,花频频佯装冷静,面无表情:“你脸上太脏了,我给你擦擦。”
裴羡之:“……”好想打她!
阿萌惊呆了,这**耍得也太别扭了吧!
未几,花频频小脸涨红,紧张得额头沁出了汗珠,她嫌弃得吼道:“你,你每天都不洗脸么?!”
☆、11。活得不如抱枕
活得不如抱枕
裴羡之抚了抚额,无奈苦笑:“就算要擦脸,何必扑到裴某身上?还是说,花小姐喜欢投怀送抱?”
花频频心里羞得早就冒粉色泡泡了,面上却没什么表情,她搭着阿萌的手站起来,居高临下冷哼:“还没我家的抱枕软,我扑你做什么!”
活得不如抱枕的裴公子:“……”
恰好此时车外刘七喊了一声,“小姐,到家了。”阿萌掀帘,花频频麻利下车后,吩咐刘七驾车到裴府,便头也不回得进了府。车内,裴羡之重新阖上眼,抬起手指摩挲了下袖口的花纹,无声一笑。
花频频一迈进笑笑院,段千随热情洋溢的声音便扑了过来,“频频表妹。”她脚步一顿,好想去死一死。她这会被裴羡之闹得很累,只想扑到床上打滚然后睡一觉,可偏偏事与愿违。
等都进了前厅,落了座,丫鬟上了茶,段千随俩眼亮闪闪,一脸期待得瞅着她。她捏起一杯灌下,瞧了一眼这大暖男,心里嘀咕,儿时那么顽劣调皮,每天都欺负她,可现在,再抬眼,却迎上了一双略带忧伤的眼睛,一怔,不禁脱口而出:“我记得你小时不是这样。”
段表哥赧然一笑:“小时太顽劣了。频频表妹也和小时不一样了,那时频频表妹可爱笑了……”话到此忙地顿住,他伸手往桌子上摸了杯茶,试图掩饰说错话的尴尬。
花频频却不甚在意道:“段表哥记错了吧。我一生下来便这样,哪有笑过?”段千随一愣,张了张嘴,也没说出来什么,好半天才起身道:“频频表妹刚回来,想必乏了,我就不打扰你歇着了。”便挥挥手走了。
哪知过了一会儿,他又折了回来,满脸通红道:“频频表妹不要和我生疏。幼时的事我愿意道歉,频频表妹这样,我很难过。”语罢,他自己也傻眼了,又脸红脖子粗的跑走了。
花频频呆了,呐呐道:“他这样,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整他了。”丫鬟小聚又给她添了杯茶,笑笑:“万一是扮猪吃老虎呢?”她猛一清醒,对!肯定是这样!儿时他也这样哄过她!
阿萌不满意了:“我觉着表少爷很好啊。你们看他那亮亮的眼神,一脸期待的表情,是不是很像什么?”
三人陷入沉思。
半响,小聚一拍脑瓜:“崽崽!”
花频频恍惚:“……你说他像狗崽?”
阿萌羞涩捂脸:“表少爷果然帅成狗。”
花频频木了脸,小聚一脸血的吼道:“你到底是要粉他还是要黑他?!”
入夜,花频频去了绣房,想给谢小榕的鞋面挑样式,结果翻一遍都不太满意,便想抽空去络云绣庄一趟,猛然又想起裴羡之袖口的那花纹,眼神一沉。
又琢磨了一下鞋面上的大白鹅怎么绣,便乏了,干脆洗洗睡了。半夜,她被噩梦惊醒,冷汗淋淋醒来,不开心得翻滚起来,又猝然想起一件糟心的事,欲哭无泪。
☆、12。敢和她抢崽崽
敢和她抢崽崽
翌日,东方将一泛白,花频频一个鲤鱼打滚撅起来,面无表情喊阿萌来帮她穿衣梳妆。
阿萌迷糊着脸,心说平时不都是在被窝里滚来滚去滚够了才起来么?今天这么早,便问:“小姐,你饿醒啦?”
花频频一脸深沉:“你说,娘亲要是知道我让爹爹玩狗崽,会如何?”
阿萌手一哆嗦,梳子抖到了地上,瞬间困意全无,艰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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