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曾绝望 (邪花)》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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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危险,田振业扶着轮椅的轮子不住地向后退,直到那细小的轮卡在阳台边缘的槽缝上,他才惊怒地大声冲门外喊着:“雪柔!雪柔!”
田野只是一脸冷漠地注视着他:“还是,让您直接从这里跳下去,明天的报纸上一定会刊登:振东集团董事长田振业先生,不满一审结果,畏罪自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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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低沉,薄雾弥漫。
萧珏一手开着车,另一只手疲惫地扶着自己的额头,回忆着刚才和萧党官员们的密谈。
田振业的一审结果就要出来了,听说提供证据的人竟然就是田野,那些铁证如山令人无法辩驳,田振业也很可能要判刑。更为严重的是,这个案件牵扯到帝都的多位高层官员,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闹得帝都里人人自危。
曾经和田家联姻的他,最好在审判结果出来之前,尽快表个态,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以避免这场诡谲的风*及到自己身上。
可这样一来,就意味着他要见死不救、彻底和他这个曾经的岳父划清界限了。
田宓……不知道田宓知道这个消息,又会是什么心情?
回到别墅后,萧珏只想好好地放松一下心情,不去再想这些纷纷扰扰的迷局。可他刚一进门,就看到一群穿着统一制服的工人和清洁员在家里上上下下的拆卸东西。
聒噪的声音响在耳畔不绝如缕,萧珏正要发作,甄淑妮却一脸微笑地从楼上走下来,迎接他。
他只有皱了皱眉头:“这些人在干什么?”
甄淑妮亲昵地搀着他的手臂,眉目间有一股即将嫁作新妇的欢喜:“马上我们就要结婚了,我就请人过来整理一下房间,这么大一间宅子,很多东西都需要清理呢!”
这样小女儿姿态的她令萧珏有一瞬的恍惚,他的呼吸微微滞缓: “打扫卫生这样的活让阿罗她们干就行了,何必请人来那么麻烦。”
“保洁公司的人比较专业嘛,干活也麻利。”
甄淑妮还想拉着他看自己的杰作,萧珏却有些不耐地推开她的手: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很累了,上去休息一下。”
甄淑妮强忍住心底的不满,依旧微笑着看着他走上二楼,接着转身对身后地工人交代:“萧议长要上楼休息,你们动作都*!”
上楼后,阿罗给萧珏端来一杯糖水,又嗫嗫嚅嚅地不肯退开,萧珏瞧着奇怪,就有意无意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有话就说。
阿罗这才叹着气说:“少爷,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楼下的生息渐轻,却依旧有微弱的噪音缕缕不断的传来,细针一般刺痛着萧珏的耳膜,他心底的厌烦更重:“你说吧。”
阿罗觑着他的神色,慢慢地开口:“甄小姐把田宓小姐平时的画作全都卖给收废品的了,而且……而且她还让那些工人把田宓小姐的画室给拆了,还有田宓小姐遗留在萧家的衣服、物品……她都……她都送给我们这些下人了。”
“胡闹!”
萧珏的俊脸瞬间变得森白,他将手心里的杯子重重地摔在桌面上,糖水被他震得四处飞溅:“你让那些她们,把田宓的东西全部拿回来,还有……让那些工人住手,从今以后谁也不许再进那个画室!”
“好!”阿罗赶紧走上前,偷笑着帮他擦把桌面擦干净,活干得麻利又畅快。
她早就看甄淑妮不顺眼了,在她心里,萧家的少奶奶就只有田宓一个人,所以萧珏对甄淑妮越不满,她心里就越乐呵。
然而,在她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却看到甄淑妮微笑着站在门口。
阿罗不由得低下头从她身侧退走,甄淑妮的眼光似刀,狠狠地剜了她一下,接着又笑盈盈地走进来,对着萧珏说:“我把田宓的东西扔掉了你不高兴吗?”
“你不该把她的画全卖给收废品的,”萧珏强忍住心底地怒气,斜眼看着她,“那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她既然把这些东西丢在萧家了,就说明她不在乎了,她通通都抛弃了。她都不在乎的东西,你又为什么要在乎呢?”甄淑妮看住他,轻轻一牵唇角,微微的笑,“难道你不知道吗?田宓现在和杨铮在一起呢?噢,对了,她还怀孕了,她怀着杨铮的孩子。她早就把你忘了,你居然还想着她,你真是傻到了极点!”
怪不得!怪不得田宓离开后,杨铮就跟着消失了,并且一走就是半年!
原来他们是一起私奔去了!
萧珏的双手紧紧撺握成拳,强压着心底满溢而出的愤怒和深痛,对她扬眉一笑:“我怎么忘不了她呢?只是不想别人说我萧珏无情无义罢了。”
第八十二章,你连狗都不如!(正文)
第八十三章,求你……嫁给我吧!(2
正文 第八十三章,求你……嫁给我吧!(2
中国小镇,简陋的出租屋里,杨铮小心翼翼地站在塑料桌子上,抬起左胳膊把灯泡安上去,跳下来时口中却轻轻地嘶了一声。
知道他又碰到伤口了,田宓登时紧张兮兮地凑上前:“还疼吗?”
自从那天在巴塞罗那遭人暗枪袭击,杨铮就坚持要带她离开那个危险的地方,两个人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回中国,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而杨铮那次则被人击中右肩胛,索性并不严重,但那到底是枪伤,他们走得又匆忙,甚至来不及好好治疗。那病情拖到现在,又怎么会有不疼的道理?
“你疼吗?”可杨铮却把头侧转过来,他的眉头微微地蹙起,眼里却凝满了温软的笑意。
田宓被他瞧得心慌,她一面扶着他坐下来,一面茫茫然地问:“我疼什么?”
“心疼我呀?”杨铮嘻嘻一笑,他的笑容很温暖,好像铃兰在春风中绽开。
田宓羞赧地推了他一下,又觉得这个动作有打情骂俏的嫌疑,于是红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阿铮,我不该连累你的。你跟我不一样,你从小就在优渥的环境中长大,根本没吃过什么苦。现在你却为了我,每天过着殚精竭虑日子,甚至还要去做那么辛苦的工作。其实你完全没有这个必要的……”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因为和夏菁菁取消婚约的事情,杨铮几乎跟自己的父母闹翻了。
他独自跑到巴塞罗那找自己,倒是有点离家出走的意味来。
可这话杨铮已听得快要磨出茧子了,他索性不搭理她,只是懒懒地伸了伸左胳膊:“啊,说点开心的吧,今天我生日,我要吃你亲手做的菜。”
田宓觉得头痛,每次他都有理由把话题绕过去,没办法,她只好捋起袖口指挥官式地使唤他:“打下手!”
“为夫遵命。”杨铮低下头,像模像样地作了一个揖。
田宓顿了一下,回头瞪他:“不许说为夫。”
“那为父,为父。”杨铮笑了,隔着围裙摸摸田宓越来越隆起的肚子。
田宓终于忍不住,嗤地一声笑出来。
和杨铮住得久了田宓才发觉自己其实并不了解他,一直以来她总是觉得杨铮是那种在父母的溺爱中长大,没风没浪、没腔没调也没个正经的大男孩。
可是现在她却发现她错了。
当他中枪倒地还能镇定自若地拉着她从慌乱的人群中逃跑时,当他在夜里热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又坐起来给她扇扇子时,当他凝起眉头一脸认真地赶制实习报表时,当他拿着韭菜一根一根细细地择洗时,当他握住她的手说要她嫁给他时,她恍惚地觉得自己像在看着曾经的萧珏。
她忽然发现原来杨铮不笑的时候,居然和萧珏是那么的相似。
她发现她还是忘不了萧珏。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根刺,往往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深深地刺进她心底的柔软,让她痛、却无法挣脱。
这顿饭做了很长时间,说是田宓主厨、杨铮打下手,其实大部分活儿都是杨铮自己做的,田宓纯粹是来打个酱油过个场。
吃饭前,田宓把提前准备好的生日蛋糕端出来,只有十二寸,造型特别简陋,好在是蛋糕里面有她最爱的芒果和草莓,还算勉强过关。
她有些吃力地俯*子,全神贯注地把蜡烛一根根插在细腻的奶油里,点燃后起身关上房间里的灯。
微弱的烛光像是星星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杨铮望着田宓被微光照亮的周身,仿佛深深地着了迷,索性托着下巴,一瞬不瞬地凝视起她,就这样望着望着,眼底便渐渐蕴起一种宁远的深沉。
田宓回头时恰巧看到杨铮怔忡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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