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暖婚》第58章


聂婉箩听话地站在福利院门边,在等待乔能的期间,一辆出租车驶了过来,跟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炽白的灯光中。她下意识地后退到门口,握紧了一把长柄铁锹。随着远近光灯的交替,那个高大的身影便清晰起来。
是何微良。
“怎么你一个人?”走到她的身边,何微良诧异道,见她悄悄地松开铁锹不禁笑了笑说:“害怕就不要这么晚一个人。”
聂婉箩双手轻蹭了两下,若无其事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猜到你也许会来这里就过来了,我爸也来了,你不是有事想要问他么?”
聂婉箩腾地抬头,这突如其来的逆转令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妈妈……都告诉你爸爸了?”
何微良点点头:“我爸还在车里,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一会,再慢慢说吧。”
“好。”聂婉箩脚步不由自主地跟上何微良,坐进了出租车的后座,与一个和何微良有着七分相似的男人同坐。
男人见到她似乎有些激动,张嘴嚅了嚅又看到前面的出租车司机还是忍了下来。车子调了个头,朝着闹区驶去,行出不到一分钟时,与一辆奥迪相向而过。不消片刻,聂婉箩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是乔能她赶紧接了起来,那边的声音里焦虑明显:“你在哪里?我没看到你。”
“我……”聂婉箩迟疑,前座何微良存在令她不敢如实说出自己已和他们在一起。她撒了个谎道:“我搭出租车回了,刚好有辆出租车路过……”
“我不是叫你等着我么?这黑灯瞎火的万一碰到坏人怎么办?”乔能几乎是用吼的方式在表达他的担忧与不满。紧跟着砰的一声车门关上,震得聂婉箩下意识地拿远了手机。像是发泄完毕,乔能声音低了下来:“看一下车牌号是多少,报给我。”
聂婉箩为难地问了下师傅,师傅笑道:“你们这可有三个人呢,还怕我打劫不成?”跟着还是报出了自己的车牌号码。
聂婉箩回复过去,乔能沉默了片刻问道:“你还跟谁在一起?何家兄妹?”
“不是。”聂婉箩否认,似乎听到乔能失望的叹息,心里没由来的慌张,忙说:“是何微良和他爸爸。我想弄清楚我妈妈的事……”
“知道了。”乔能淡淡一声打断,挂下了电话。
这边嘟嘟的声音传进聂婉箩的耳朵,仿似在提醒她缺失了什么。前头何微良问:“婉箩你住在哪里?我们就到你住的附近谈吧。”
“好。我住在华天环球,师傅就把车开到那吧。”聂婉箩感激地回答,跟着手上一条短信发了出去:“何叔叔主动找上我肯定能告诉我一些我妈妈的事。你别生气了好吗?我在酒店大堂吧等你。”
乔能的短信迟迟没回,聂婉箩开始担心起来,直到到了酒店大堂看到乔能已坐在咖啡厅内这才松了一口气。迎了上去将他拉起带到何父跟前道:“这是我丈夫乔能,何叔叔想对我说的,没必要隐瞒他。”
何父和蔼一笑,目光在乔能与聂婉箩身上来回转了个圈,最后又落回到乔能身上。
乔能无事般客套微笑,看不出任何内心情绪,道了声:“何叔叔。”又朝一何父身边的何微良颌首:“何技术……”
何微良回了声:“乔总。”然后催促道:“都别站着了,坐下来说吧。”
落座后,有服务员将点好的茶水送上,何父浅啜了一口,正要开口时乔能突然道:“这是我们的家事,何技术是否该回避一下?”
何微良有些不甘,在他的心里聂婉箩早已与亲人无异,正要反驳却听到何父说:“乔先生说的有道理,微良,你到那边坐着吧。”
何微良悻悻离去,何父盯着对面的聂婉箩片刻后感叹道:“十三年了,我每年去城北墓园祭拜时都会觉得无颜以对,若不是那天我晚到了半个时,也许那起车祸就不会出现,你的妈妈还在这人间,你也不会辗转流落到孤儿院。”
何父语出惊人,聂婉箩只觉这话里的份量令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来。“何叔叔当真认识我妈妈?”
“不仅认识,我们还是校友,好朋友。”何父嘴角泛起一抹平和的笑,随着袅袅的茶香陷入了回忆的思绪。
第81节 讲述
聂婉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紧紧地抓着乔能的手,曾经修长有力的手此刻并未将她反握,而触手的冰凉却让她莫名的担忧,她不禁抬头看到的却是乔能眼眸低垂略显苍白的侧面。
“乔……”
“每年……”
聂婉箩和何父同时开口,聂婉箩朝何父抱歉地笑了笑:“何叔叔,请您稍等一下。”转头又说:“乔能,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你先回房间等我?乔能?”
“嗯?”乔能还魂般惊醒,见聂婉箩满脸担忧重重呼了口气,捏了捏她的手心疲劳不堪地说道:“好,我在房间等你。”
乔能走后,何父重新整理了下思绪说:“你先生看起来状态不太好,我也就长话短说吧。我与你母亲同是天院的学生,我高她两届。她做为新生入学的那天就是我接待她的。她是个漂亮又文静的女生,入学不久她担任了天院的文艺部长,我那时是学生会主席,因此相比起其他仰慕她的男生来讲,我多了许多接触她的机会。她是个多才多艺的女生,跳舞绘画尤为擅长,加之文静清冷,很快就有了带刺玫瑰的称号,甚至吸引了校外大批的狂蜂浪蝶。这些人当中以秦四少秦政最为显眼。”
“据说这人很有来头,而且狂热程度绝非普通爱慕者可比。很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韧劲。以我对卡微娜的了解,她应该会对这样的爱慕者嗤之以鼻,可事实上却并不是这样。她表面上虽然清冷疏离,但私底下偶尔还是会去赴他的约,会对他展颜微笑。玫瑰花其实也是最现实的俗花,当有男生在背后这样评论她时,我的内心竟有难以抑止的愤怒。那时我才知道自己早已不可免俗地喜欢上了她。”
“我为避免自己越陷越深,便开始有意地疏远她,并且就着假期回家按照我父母的意志冲动地结了婚。不久微良妈妈就怀了孕,这在很大程度上淡漠了我内心最初的不甘,也让我在面对卡微娜时变得的坦然。她知道我在假期里结了婚并且很快将成为父亲,她是真心替我高兴,同时她也告诉我秦政是她的未婚夫,早在来天院前她们就已经订了婚,等到学业结束后将正式举行婚礼。她在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显得很幸福,我对她曾有的那点心思这时也完全放下,我们因为掌握着对方最高的不为人知的机密,于是成了真正可以交心的朋友。她有任何困难任何差遣我都不会推辞,可事实上她那几年里从没有真正找过我帮忙,等到她十几年后真正开口让我帮忙的时候我却晚到了……”
说到此处,何父不觉间变得伤感,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突然间觉得眼眶酸涩。聂婉箩知他是想起了母亲的死,也不由得哽咽道:“那后来……,我妈妈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何父抽了张纸巾抹了眼眶,低声道:“你别急,听我慢慢讲来。我毕业之后申请留在天院附所做了项目委培。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知道之后的事。”
“那一年B市的雪下得很大,我在下班回家的途中路经一个胡同口时听到里头有人在哭,我听那哭声断断续续,但却很熟悉就赶紧跑进了胡同里。雪地里的脚印/凌/乱/不堪,她就缩在胡同角落里埋头呜咽,通身冻到发紫,身边的衣物散了一地。我一碰她,她立马后退尖叫。在认清是我后,抱着我失声痛哭。我把她领回住所,我不敢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在休息了一阵后就说要走,那样的情况下我哪里放心,硬留她不住时只好悄悄跟在她的身后。”
“她没有回学校,而是去了一家很上档次的歌厅,没多久她就被人拖了出来,跟着有人警告她说‘四少正在听陈小姐录音,没空见你,你赶紧走!’她当然不信,硬要往里闯,那人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她登时倒地蹭破了手掌。我见状跳了出来扶起她并且指责那人。那人恼羞成怒竟要他的两个属下动手打人,我那时血气方刚,捡起身边一根粗木棍就迎了上去。混乱中我一棍把其中一人打倒在地一动不动,同时也震慑到了另外一人。卡微娜也吓傻了,我见出了事只得拖着她狂跑。之后几天我们都不敢出门,窝在家里密切关注着电视里的本地新闻,直到确定这事未被曝光她才大着胆子离开,她一回学校便被秦政带回了俄罗斯。”
“再见她是在三个月以后,她给我打来电话说在医院里希望我能过去接她出院。我赶到时才知道秦政也在,但他们之间已没有曾经的那种懵懂甜蜜。我与卡微娜的默契早已达到面对任何事情彼此都能心照不宣的地步,尽管她当时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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