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军莫属》第30章


军人在人们的眼中向来上都是严肃地,正直到近乎直板的。但其实军人的情感才是最温柔地,持久而真挚。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常常有一方最温柔的天堂,给自己的家人,给自己所爱的人,也给这帮一起奋斗过的兄弟。
所以本来是一场欢乐的盛会,到最后大家竟然都有些伤感起来。
纪天遇本来想调节一下气氛,所以提议说大家一起来唱唱军中之歌。结果这一唱将大家唱得更忧伤了,一个个地都耷拉着头。有些人因为当兵和女朋友分手了,有的是新婚燕而却没有时间陪自己深爱的人,有的妻子生孩子了也不能回去看看。
当兵是一条不归路,没有同亲爱的人缠缠绵绵的时间的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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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这领舞的小姑娘跳得不错啊。”
“是啊,这是总医院的一名急诊科的医生。名叫赵枚。”
大厅处,一排排军政高官在下面,坐着,舞台上面试一群青春靓丽的女子在翩翩起舞。团长一个随意的问题,立刻有人上前奉承着把台上的人介绍一番。
团长一听这名欣慰得点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人家这名字取得好还是怎样。可坐在旅长旁边的一位男子却在听闻那个助理的声音后,原本的心不在焉顿时变成了正襟危坐,目光直向舞台中央那个曼妙的身影望去。
赵枚?那不是辛安科室的同事?
她来了,那么她呢?
听闻刚才那个人一说,纪天遇猛得往舞台上一望。然后整个人便像被雷劈了似地愣在了那里。
那个中央穿着黑色芭蕾舞装的女人哪里是什么赵枚,分明就是那个他日思夜想而不得见的小青梅——辛安。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说自己准备舞蹈是因为医院内部有个庆典,且自己还在最不显眼的位置?难道她说的那个庆典就是指的是干部升职庆典?
纪天遇呆呆地望着台上,第一次惊喜到无措。脑子里忘记了去思考。顾鹤青坐在他身边,看他望着台上的姑娘眼睛如饥似渴的样儿直瞪眼睛。偏偏身边的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对他的使眼色毫无反应。
“臭小子,你就不能有点出息?”顾鹤青微微侧了侧身子,小声却牙咬切齿地对纪天遇低语道,“我告诉你,室内可是有摄影机的,小心你这从来没见过女人的样子被全程拍下来刻成光盘,全部队瞻仰。”
“我失态了,老连长。”纪天遇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台上,只是头也不回地对身边的人道,“我去外面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
“快去快去,别在这儿跟我丢人现眼。”顾鹤青一听他有改过的意思,十分欣慰,大概还觉得孺子可教。所以纪天遇这么一主动,他只是挥挥手做出一副想笑又没笑出来,皱眉又没皱完整的表情来。
这个表情后来被刻在光盘里,全军瞻仰。顾鹤青肠子都悔青了。当然了,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提醒别人却被拍了个现形。
纪天遇得了令,最后一曲舞罢,演员退场,他便紧跟着演员的步伐离开了原本的位置。一路上,他的脑子里全是一个女人的脸,微笑地,熟睡地,发呆地,鬼魅地,满足地,生气地。。。。。。从幼儿园的乖乖女,到青春年华丽的娇俏,再到花信年华时地略显成熟,那么清晰。清晰到让他的整颗心没有哪次觉得这么满足过,也没有如此惊喜过。
她来了,在这个双重节日里,她终于在他面前为他跳了一曲天鹅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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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室一片笙歌热闹,室外却显得尤其安静。纪天遇几乎是小跑着穿越长长的走廊,走向后台的方向。脚步声且快且急切,像是在赶赴一场早已约定好的盛会,而他快迟到了,所以不得不提醒自己快一点再快一点。
她不在后台。
纪天遇随手拉了一个表演的舞者,那人却摇了摇头,说辛安下台急急忙忙地换了衣服就不知道去哪里了。纪天遇一阵着急,这么大个表演室,她会去哪里呢?
“训练场外的双杠边。”正当纪天遇双手插腰,沉着脑子想象辛安可能去的地方,暮地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女声,他一转头,便看见是经常被辛安提起的那个漂亮女人赵枚。
“她说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赵枚看了看手钟的表,微微皱眉道,“现在已经过去五分钟咯。”
“谢谢。”纪天遇二话没说,转过身迅速地出了房间,一路奔跑,期间差点撞上出来上厕所的顾鹤青。他便借口说自己跑跑步,出出汗,这样便于平复情绪。顾鹤青虽然觉得纪天遇有些奇怪,不过还是没有过多猜测和询问,在他背后打了一拳便笑着走开了。
纪天遇跑得急匆匆,可真到了双杠处,看着他日思夜想的人坐在高高的花坛上,摇晃着腿脚对他笑时,却突然放缓了脚步。
“怎么?是不是我今天太漂亮了,所以都不认识了?”辛安咧着嘴对着纪天遇笑,那笑皎洁又明媚。连晚上的月都失去了原本的光芒。
“过来。”女人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扬着脸对着一脸复杂地的男人温柔道。
男人闻声缓缓走近,却是猛然地将女人抱在怀里。将头埋在她的肩紧处,用鼻息攫取着她身上独特的芳香,这熟悉而令人眷恋的芬芳,一度让他失控。
辛安刚开始一愣,双手不知道该怎么摆放,但最后还是缓缓从空中落下,落在他的肩上,落在他的头上。温柔而眷恋。
“还记得十年前你曾经向我许过的诺言吗?”辛安双眼眺望着远方,柔声问怀里的人。感觉到怀里的人点了点头,她便继续问她:“那么现在,你准备好了吗?”
怀里的人没有回答,但辛安知道,这个紧紧抱住自己的男人,不论何事,向来都是说到做到。于是沉默半晌,辛安终于鼓起勇气问了这个困惑了她多年却一直害怕真相的问题。“纪天遇,当年。。。。。。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她其实还想问,问纪天遇当年为什么要对她撒谎,为什么要在她最欢喜的时候将她打入悲伤的深渊。为什么要放弃她。在爱情与梦想可以同时得到的时候,他为什么要选择放弃她。
可是这些她都问不出口。她没办法将真相如此直白地摊开来却等待一个是与否。在辛安心里一直侥幸地认为,只要自己不说出口,不将“放弃”两个字说出来,那么当年纪天遇的不辞而别就可以是其他的,任何可以原谅的做法。
她想他应该是有苦衷的吧。她相信他,却又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然而,即便是这样一个委婉地询问方式,静谧的训练场,依旧没有人回答她这个问题。
大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辛安的心一点点下沉,几乎不能托起。却暮地感觉到胸口处一阵温热。紧接着那抹温热细密地袭过她的锁骨,她的脖颈,她的下颚。。。。。。
他没有说话,却用吻代替了表达。
☆、024
纪天遇那双温热的唇几乎是带着喘息的意味在她耳畔最敏感的部位辗转吸吮,一点一点地吞噬她最柔软的神经
辛安整颗心都在异样地快速跳动中;几乎是下意识地;她伸出手温柔地攀住他的肩,气息不稳地闭上眼去感受他的细密的吻;让他湿漉漉的舌尖在她的耳后婉转舞蹈;酝酿出一曲最美的赞歌。
她全身酥麻地瘫软在他身上,环着他的脑袋;手却又像是在抗拒似的,那种奇怪的姿势却恰巧让纪天遇的吻蔓延地更为顺利。
当他的唇从耳根渐至自己的唇角;辛安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上涌;心跳已到了失重的感觉;让她沉迷地不能自拔。
这是他的回答吗?在辛安的潜意识里是偏向于纪天遇的这个吻是对她的问题所做出的回答的。因为这样她就可以欣喜的认为那个时候纪天遇的不辞而别确有不得已的苦衷——如此她就能够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去原谅或者释怀曾经。
她大概还是个太容易钻牛角尖的女人吧;很多事情都需要别人明确的话语来告知真相。而纪天遇又是个太不善言谈的人;很多事情他宁愿别人去误会他而不愿意做出任何解释。所以她只有紧紧地抓住这次表演的机会,她知道自己也只会有这样一个机会,让多年前的事情能够开诚布公地说出来。
因为纪天遇答应过辛安——在十六岁的时候——如果她好好养病,好好生活。他希望十年后她能为他跳一支芭蕾。
那天是她的生日,那时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为自己的跟腱断裂不吃不喝,而他不眠不修地陪了她两天两夜,以一个承诺让她将眼里弥漫的泪收回,悄悄收拾起自己的任性,去相信未来还有很多种可能。
他说:“我们来做个约定吧,如果你好好地接受治疗,十年后的今天能在舞台上为我跳一曲芭蕾,那我就任你差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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