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北魏有个约会》第69章


面具将军和杨播实力相当,几个回合都没有分出胜负。
对决胶着之时,拓拔令杨播攻城,他要出马和这面具将军一决高下。
一瞬间,锣鼓齐鸣,呼声高昂,将士们开始新一轮的攻城战。而在这样混乱的阵势中,面具将军和拓拔在依旧展开两个人的对决。
我在后方的马架上,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心里祈祷着拓拔不要受伤,不要发生什么意外。
有了拓拔的表率作用,将士们士气高涨,越发的英勇无畏。拿着梯子爬上城墙的,最上面那个手被砍伤了,还坚持着往上爬,眼看到了顶,却又摔下来,前功尽弃,另一个继续着这样的亡命之战。有抬着木柱撞击城门的,齐心协力,节奏明辨,有朝城墙上射带火的弓箭的,一波接着一波。
那守在城墙上的士兵,被我方的弓箭射成了箭靶子,一头从城墙上栽下来,摔在地上,脑浆和血液一片模糊,我忍不住狠狠的呕了一下。
城门被撞开,涌出一股南齐的士兵,于是,双方的厮杀更加的残酷血腥。断掉的胳膊、小腿,甚至是指头、耳朵都随处可见,倒在地上的士兵,鲜血淌出来,交汇在一起,如同一片血河,很快被大地吸干,而一股新的浓血再次淌过。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活生生的战争场面,远远比那些西方的生化危机、病毒入侵之类的可怕。
双方的混战,已经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看不清拓拔和那面具将军。如此场面,我已经有些站不稳了,只得狠狠的握住马架上的横栏。
很快,将士们冲进了城内,看来是胜利在望了。
拓拔和面具将军依然在过招,只听拓拔一声大吼,腾空而起,一把利剑砍向面具将军的头,我迅速转过脸,不敢看那场面。
良久,缓缓转过脸来。那将军依然站立在那里,背对着我这边,只是面具被整齐的分成两半掉在地上。拓拔没有杀他
“今日,你放过我,他日,你必定会后悔”那人高声说着,缓缓侧过身来,竟然是洛阳,那张脸依旧棱廓分明,而且多了几分霸气。
“下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拓拔亦高声答道,大气凌然。
拓拔带我回到军营,杨播等继续进攻。这一场战下来,各种惊慌、心跳、意外、难受塞满我的心田。我坐在营帐内,久久不能平复。
“鱼儿,不舒服吗”他柔声问道,和战场上那个杀气凌然的盖世英雄判若两人。
“没有,只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有些不适应”我说道,虽然看到他的温柔关怀,心里的难受缓和了几分,但想着那些血肉模糊的景象,还是忍不住作呕。
“以后就在军帐里等我”他严肃的说道“你这样,我会担心的”
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要,我会慢慢适应的”,与其在帐篷里等待他的消息,胡思乱想,还不如跟着他看个清楚。我舒缓了一下心绪,挤出一个微笑“放心吧”
他轻笑着,一脸无奈的摇着头“只有你……”
“对了”我问道“怎么会放他一马”,虽然我十二万分的感谢他的手下留情。
“因为你”他淡淡答道“但下一次,我绝不会再留情了”
我有些好奇的问道“他是什么身份?”。
“新任雍州刺使萧衍,乃南齐太子中庶子萧衍之胞弟,他们同名”拓拔若有所思的回答“这是他在战场上亮出的身份,但前因后果,我不清楚”
“萧衍?”我心里一惊,原来是萧衍,难怪说他是御史的儿子呢。但那块象征着南齐皇族身份的玉佩依然让我困惑不已。
“小鱼,你在想什么呢”拓拔轻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定了定神“没什么,正如你所说,我确实不希望看到你们两个的对决”
“鱼儿”他轻轻拥住我“有些事,我们不得不面对,不得不完成,这是我们的使命”
“我明白”我伸手抱住他“我只是担心你”
“对了”他忽然说道“你怎么想起来问我南门的部署呢”
我笑着说“我只是担心他们从南门逃跑而已”
“陛下”有人在门外禀报“南齐傅法宪已被杨将军乱箭射死,刘山阳带兵逃至樊城”
“传令所有将士,全力攻打樊城”拓拔高声说道,又看着我“走吧”,说着紧紧拉住我的手。
又一轮血战开始了。
令人所料不及的是,当拓拔的大军来到樊城时,樊城周围的南齐将士纷纷弃城而逃,退回襄阳。
拓拔隔着汉水(沔水),遥望襄阳,久久不愿离开。
第八十二章 变数
军队取道湖阳,到达悬瓠大本营。
拓拔这几天显得有些疲累,还不时微微作喘。
“来,先喝点儿水”我把水杯递到他嘴边,帮他轻抚着后背“哪儿不舒服?”
“只是偶尔觉得气短”他答道“不碍事”
“你躺倒榻上去休息一下,好不好”我把他拉到床边“就半个时辰”
他固执的摸索着坐在床边,不肯躺下“不行啊,王萧在攻打义阳,万一有情况,可不能耽误了”
“这样,若有人来报,我马上把你喊起来好不好”我摸着他有些憔悴的脸说道“你真需要休息一下”。
“鱼儿,我真没事”他依旧一脸的固执,不管了,我双手捧住他的脸,贴过去吻住他的唇,我知道这一招最管用。
他的身子已经不如刚才拿得稳,脸上的固执也都化成柔和,他欲要逼近的时候,我缓缓离开,轻声说道“休息一下,听话”,他双眼包含温柔又带着一丝复杂的注视着我,缓缓躺倒榻上“鱼儿真坏”。
半个时辰还没到,外面就有侍卫传话“涡阳告急”。
拓拔瞬间从床上坐起,我以为他没听到,没想到他竟这么清醒,他站起来,“进来,据实以报”
士兵连同元勰一并进来了。
那士兵跪地禀报道“裴叔业率五万精兵攻打涡阳,城内兵民固守,但粮草已尽”
“请几位将军进来”拓拔说道。
“皇兄”元勰作揖道“你可有合适的人选前去救援”
“先听听他们的意见”拓拔有些懊恼的说道。
众将进来,约莫都知道情况了。征虏将军刘藻自告奋勇道“末将请命前去援救涡阳,誓当凯旋,与陛下会晤于曲阿”
这个刘藻,就是个莽夫,竟夸下海口,要与拓拔在曲阿相会,那可是南齐京都。
拓拔见他有如此胆气,一脸喜悦,说道“好,就让你去援涡阳,并傅永、高聪为副将,你们一并前去,归王萧节度”
三人纷纷领命,只是那安远将军傅永一脸的不情愿。史记傅永是个能征善战,文武皆备的人,而刘藻则外强中干。估摸傅永不愿与之为伍。
让个草包当领头,此一战,根本是给裴叔业送战利品。据史记载,增援的魏军死了一万人,在一个小小的涡阳,这样的死亡数据,是惊人的。既然结果一样,能不能少死一些人呢?
我立在一边旁,想了又想,鼓足勇气说道“陛下,我可不可以说几句话”
拓拔迟疑了一下,又环视众人,似乎没有引起不满或者猜疑,他微微点点头“你说”
我思量了片刻,组织了一下措辞,缓缓说道“裴叔业之所以攻打涡阳,实际上是围魏救赵,王萧大军集中攻打义阳,他们自知不敌,于是转战涡阳”
我的话还没说完,元勰点头道“小鱼说得有理”。拓拔亦附和道“你继续说”
我想了想,说道“我们可以先单纯的比较一下数据——”
“数据?”众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就是比较一下,敌我双方在涡阳的兵马数量,粮草,地理优势,军队士气等等”我答道。
“裴叔业五万精兵,粮草充足,刘藻即将带领的大军约莫三万人,粮草亦无忧”元勰答道。
我问道“裴叔业是五万精兵已经守在涡阳,属于以逸待劳,而我们是三万人长途奔袭,可有胜算?”
“哎”刘藻高声说道“不过是两万兵马之隔,不足为患,至于说长途奔袭,我们在外打战的,不都是这样”,他又向拓拔俯首道“末将定当拿下涡阳”
“小鱼,你可不知道”元勰忽说道“只有这三万兵马可以调用了,身边的兵马不能再动,否则这大本营就会空虚,如果敌人来袭,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王萧大军有六万,让王萧将军放弃义阳,救涡阳”我答道“涡阳一旦失守,许昌也就危险了,应该把重兵放在涡阳”。
“这不行”刘藻又叫嚣起来,仍然是一脸的胸有成竹“陛下,你就放心吧,末将等一定守住涡阳”。
这个死刘藻,想要贪功也要看下自己几斤几两吧,我这是救你呢。好吧,那一万人的性命就送在你手上了,到时候,孤魂野鬼找你算账去。
看他这么‘一意孤行’的‘笃定’,我也就住嘴了。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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