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归寂静》第109章

“恐怕是剂量问题吧。”傅奇分析道，“每个人的反馈行为可能还要和月华的使用量有关。”
现场沉默了。
看来发生在利利图所有不可思议的事情都有解释了。
我的梦境的确不是血晶引发的，而是月华这个东西。
而霍顿他们也是被月华影响，沉浸在自己的幻觉里，而没有听到我的尖叫。
而这个城中那些充满了幸福，充满了解脱神情的脸，也得到了解释。
不过看胡迪他们的表现，估计他们是这个城里唯一没有受到月华影响的族群了。
“一定要毁了所有的月华。”刚才一直沉默着的霍顿开口了。
他的脸色凝重，严肃地看着君亚。
看他的脸色，我心中一惊。难道这个东西是天空之族计划的一部分，我的心中不禁地暗自猜疑。
“这个不用你说。”震惊过后的君亚，恢复了原来的神色。
“从今天看来，月华的源头就在利利图。”傅奇分析道，“这么多的月华，和那个商人的话，我确定，象族就是月华的制造者。”
对阿！！我暗想，不要多想，傅奇分析的有些道理，象族的确嫌疑最大，那这件事情未必和天空之族有关。
我在桌下轻拍霍顿的手，他转头看我，而我丢了个安慰的眼神给他。
他会意，却没有放松眉头。
看来今天晚上一定要和那个象族长老好好的聊聊。
“君亚！”我有些担心，问询似的开口。
君亚转头对我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不会任由这个东西再为祸我们的。”
他虽这么说，可我的心底却总是不安着。
可能我的眼神出卖了我的想法，霍顿安慰似的抓紧了我的手，我再次转头看他，却发现他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君亚。
“象族可能不会轻易的答应。”霍顿严肃地说，“到时候你可能要用上所有能依助的力量。”
“我知道，”君亚也专注地回视他，“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希望你不要插手。”
“好。”霍顿眼神一转，答应了下来。
他们怎么了，我在心中满足地微笑，可能这两个家伙还没感觉到，在不知不觉间，他们的心中已经有了对方是同伴的意识了。
这个恐怕是这次旅途最大的收获了。
夜晚很快来临，我们聚集在大厅里，等待长老的光临。
“不过君亚，怎么每次都是长老过来，怎么都没看见过象族族长的？”我心底有些疑惑。
“长老说他们族长现在还年幼，不方便见客。”君亚回答了我，“但我们也不能全部相信他，如果今天他不同意销毁月华的话，我就要求见他们族长。”
恩，我点头。
说话间，长老在门口求见。
看来长老也知道我们今夜的意图不善了，他面色凝重地站在我们的面前。
“今天发生的事情长老一定知道了吧。”君亚喝了一口茶，慢慢地说。
长老点头，“我们会惩罚他对狼族不敬之罪的。”
君亚眉头一皱，“就这些？”
长老恭敬地回答，“不知道他还犯了什么罪？”
这个长老还真狡猾阿，我刚才看到他恭敬之余，眼底明明藏着冷意。
“那月华呢？”君亚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月华？”长老明知故问，“不知道贩卖月华有什么罪？”
“月华能迷惑人的心智，这种东西，怎么能让它流通！！”傅奇心急开口。
“迷惑心智？”长老哈哈笑了起来，笑完，看向傅奇，“此话怎么说？”
“月华让人沉迷于幻觉中，不思劳作，最终导致村子的灭亡。”傅奇回答他。
“可有确实证据？”长老收起了恭敬的假象，站直身体，冷冷反问。
“我们调查了好几个出事的村子，月华的确是他们都在使用的。”傅奇被长老的眼神激怒。
“这么说，这也是你的推测！”长老嘴角漏出一丝冷笑，“其他可能性也是存在喽！”
“你……”傅奇一时语塞。
“让我来让你看看什么是确实的证据吧！”长老也没有给傅奇时间反映，“在利利图，整个城市的水源，食物的调味料，甚至于使用的蜡烛中，都渗入过月华的。那你可曾见利利图灭亡了？”
长老停了下来，双眼冷冷地看着傅奇，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们的药剂师的确因为月华而失去了理智的。”傅奇涨红了脸，立即回答他。
“他肯定是直接吸食的吧？”长老有条不紊地问。
傅奇点头。
“哼！”长老冷哼，“那只能怪他不懂药性，用量过度。”
“月华的药性的确是会使人有幸福的感觉的，可每种药都有自己的药性的，月华只不过药性比较特殊而已，如果只责怪药性而不责怪不懂药性而乱使用的人的话，那么现在世间上所有的药都应该停止使用了吧。”长老冷冷地反讽。
傅奇被这通完美的说辞打倒了，他愣在原地。
“退一步说，追求幸福的感觉，我实在看不出有什么错！”长老见傅奇没有什么话能反驳他，得意洋洋地再添了一句。
完了，我的心头不禁一惊，没想到长老的说辞这么的完美，我们几乎找不到辩驳的话来。
大厅的情势一下子倒向了长老这边。
“傅奇，你退下。”这时，君亚冷静的声音响起。
我不禁转头看君亚。
只见他冷静地，稳稳地坐在那里。
他的沉稳立即让不安的心平静下来，我期待地看着君亚。
“长老这么的熟悉月华，看来月华正是象族所研制的喽？”君亚淡淡地问。
“不错，月华的确是我们种植的一种植物汁液提取出来的。”长老见情势对他有利，也就大方地承认。
“那么，明天，把那种植物和所有的月华都销毁了。”君亚冷冷地说。
大厅中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君亚紧接着淡淡地说，“这是狼族的命令。”
大厅一片的寂静，大家都把各色意味的目光投向了稳稳高坐的君亚。
长久后，长老终于反映过来，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问。“为什么？”
“可能正如你所说，那些人的确是不当地使用了月华。”君亚严肃地说。
“那为什么，为什么还要销毁它们？”长老有些咬牙切齿地问。
“那些幻觉的确让人倍感幸福。”君亚紧紧地看着长老的眼睛，“可那种感觉，无可否认，会让人变得软弱。”
“长老不会不知道吧，天空之族正在暗处蠢蠢欲动。现在，正是保存和增长我们战斗力的时候，在这个时机下，我怎么能任由这种东西存在！”君亚湛蓝的眼睛紧紧锁住长老，他虽然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但整个人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感。
长老在这种威严下倍感压力，脑门上都冒出了豆大的汗。
而我由始至终赞许地看着君亚，这个小子，不知不觉间他成长成一个王者了。
“可是……”长老不死心，仍想挣扎下。
“住口！！”君亚没有给他机继续说下去，湛蓝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下面站着的长老，“如果长老执意要留着月华，到部族会议的时候，我倒想听听长老是如何向其他部族交待的。”
“交待？”长老脑门上的汗都流下来了。
“交待象族明知道月华对战事不利，明知道月华会毒害我们的战士，还要坚持留着这个东西。”君亚的眼神转而流露着冷酷的笑意，“交代象族和天空之族，为什么是利益一致的！！”
“象族没有这个意向的，象族从来没有想和天空之族保持利益一致的。”长老被最后的指控吓到了，急忙否认。
“那为什么你们做得和你们说的不一样呢？”君亚冷冷地反问。
“我们！我们……”长老再也说不出什么了，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君亚。
而君亚也冷冷地回应着他这个凝视。
最终，长老败下阵来，他颓丧着身体，“如您所愿。”
君亚笑了，“你下去吧。”
长老一拘礼，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厅里安静地过分，我们都还沉浸在刚才的惊涛骇浪里。
咳咳，君亚笑着轻咳了下。
我立即醒过神来，对着他赞许的微笑。
面前的君亚，已经不是那个整天跟着我的那个小狼了。
现在的君亚，已经成长为一个智慧的王者了。
沼泽　下　深渊　105。　欲望之都　失控的欲望
“胡迪，今天晚上不用值夜了。”我微笑着吩咐。
既然已经知道原委了，那就不用害怕了。
“谢谢，这几天辛苦你们了。”我拍拍胡迪的肩膀。
“可那个长老！”胡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