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女斗恶男》第12章


叶秋目光转向隔壁,恶邻颀长的身影靠在两家共享的墙垣。
“孟旸谷?”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这么晚才回来?”
“不行吗?”她反问,脚尖转左,踉跄走向他。“你问话的语气有点怪。”谁得罪他了?
随着她脚步接近,从她身上飘来的酒味愈浓。“你又喝酒了?”
“你会不会太敦亲睦邻了点?”她暗示他管太多。“我已经二十六岁了。”
“凌晨才回家又满身酒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叶秋轻忽的态度成功激怒了因久候心焦忧虑的他。
“拜托!”叶秋按着头,走了几步,酒气重新涌上脑袋,醺得她太阳穴隐隐作痛,孟旸谷的厉言像铁锤猛打她脑袋。“你管得比我爸妈还多。”
“我是担心你。”
啊?啥?叶秋玻鹧郏帕炒战鋈思负跆谇缴稀!澳愀账凳裁矗俊?br /> “没什么。”
“喔。”迷迷糊糊点头。不行了,她好想睡……“如果没其它事,我要进屋哈……呼,晚安。”
“秋。”
“啊?”酣醉的她无心计较他亲昵的唤名,也没脑袋思考太多。“叫我干嘛?”
“告诉我,你有心仪的对象吗?”律师并非好险,只是懂得把握时机。
眼下,就是逼供的好机会。
这个问题对醺醉状态中的叶秋而言有点难,她需要时间思考。
偏首想了想。“有。”
肯定的答复让孟旸谷盱阋而视,然她下一秒接续的话却让他舒颜展欢。
“不过我失恋了——暗恋,来不及告白就失恋……”她比出斩杀的手势,想什么说什么,毫无章法,“人家说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可是我连泪满襟都没有,没有……”
“你很爱他?”
“爱?不至于吧……”混沌的脑袋试着细想自己对柏烈旭的感觉,是酒意或真如此,总觉得这份感情有点不真实、有些迷茫。“喜欢,在意,但说爱太过,我喜欢他,也喜欢她……所以宁愿失恋……”
一个“他”,两个“他”——“秋,你到底喜欢几个人?”他恼了。
“……很难分清楚。”一个是同窗手帕交,一个是仅在暗恋阶段的小学弟,两个她都很喜欢。
“秋!”
攀在墙顶的小手忽然贴上他双颊,拉近到自己眼前细细打量。
“你在生什么气?”
酒气醺人,暖香扑鼻,孟旸谷的呼吸微乱。
偏偏始作俑者浑然无觉,为了配合蒙眬的视线,叶秋再凑向前。“你真的在生气?”
吐露酒香的朱唇近在咫尺,等了一夜的心焦找不到适当管道发泄,罪魁祸首又一反平日刺帽样,娇憨醺醉得可人……
她到底知不知道酒醉的女人会面临什么样的危险?孟旸谷现下只想摇醒这个毫无危机意识的女人。
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可惜——
“别晃,我昏……”人没醒,更晕了。
低吟一声,孟旸谷猛地敛首,吻上被酒精熨红的软唇。
乍触炽热的樱唇,孟旸谷立刻觉得自己身陷流沙,不停下沉,再下沉,几将灭顶沉沦。
情感上,他卑劣地想攻城略地再进一步,理智却在听见她闷哼的细碎声音时狠踩煞车,强迫他移开留恋难舍的柔软香甜。
头一次,孟旸谷厌恶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性。
除此之外,叶秋的反应更让他气结。
被抢吻的女人应该挣扎,应该尖叫,应该哭喊,“应该”做的事有很多,但——就是不应该趴在墙上,睡得像只小猪仔。
而这“不应该”,叶秋却做了,还附赠细微的鼾声,让强行索吻的男人来不及萌生愧疚,就被挫败击得摇头叹息。
这个劣女就不能做点让他觉得正常的事吗?
她好像作了个怪梦。
近午醒来,叶秋抓抓蓬乱的短发,神志迷茫地想着。
色仔送她回家,后来好像还跟孟旸谷聊了一会,然后……然后……
“然后怎么样了?唔……想不起来。”
不过隐隐约约,她觉得自己作了个怪梦,梦见孟旸谷吻她。
这个梦非但怪,还很恐怖。
比起梦见孟旸谷吻她,叶秋宁可梦见柏烈旭吻自己——后者算是一场春梦,前者只能叫“恶梦”。
“总算睡醒了,小母猪。”不属于她的声音突然蹦出,骇得叶秋火速跳下床。
瞅见房门口的人,叶秋不信邪地揉眼再看,人影犹在。
不是作梦!
“孟、孟旸谷?!”不会吧?他他他?她她她?“难道我喝得太醉、走错家门,跑到你家来了?”叶秋连忙目巡四周,熟悉的空间、熟悉的摆设。“不对,这是我家。”
“的确是你家。”孟旸谷没有否认。
既然如此——“你在我家干嘛?我有请你进来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构成侵入住宅罪,我可以告你的。”
孟旸谷沉吟一声后道:“该罪出现在刑法第几条?”
考题一出,受法律系教授长达四年的荼毒使然,叶秋惯性立答:“三百零六条。”
“基本构成要件?”
“无故侵入他人住宅、建筑物或附连围绕之土地——等等!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这种五四三的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会在我家才对。”
孟旸谷仅一挑眉,没有开口,提供叶秋得寸进尺的机会。
“说!你没事侵入我地盘,意欲何为?”县太爷叶秋一拍惊堂木。
无奈堂下被告一脸不以为然,神态倨傲轻忽。“何谓『无故』?”
惯性再次作祟。“没有正当原因或未经居住权人同意——啊!我为什么还记得?!”要命!难道她每次上课拚命打瞌睡还是难逃刑分教授的梵音穿脑?
孟旸谷费尽全力才能忍住欲从腹部冲出的笑气。
天!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最后,不忍见叶秋如此“痛不欲生”的惨状,孟旸谷好心地给了她最想知道的答案。
“你昨天晚上喝多了,还没进屋就倒在院子里呼呼大睡,我只好不请自入,送你进屋。”
“就算是这样,现在都几点了,你人还在这里是什么意思?”第二天了哩,他老兄会不会待太久了?
“你对每个关心你的人都这么凶悍吗?秋。”
孟旸谷柔声的询问让她忽略掉最后那个暧昧的轻唤。
“我只是发挥敦亲睦邻的精神,担心你隔天醒来空腹难受,才过来煮点稀饭让你暖胃,这样错了吗?”微微一叹,孟旸谷转身背向她,叶秋的态度显然伤了他的好意。“或者对你来说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路人甲,来自于我这个陌生人的关心根本不值你一哂?”
听进他饱受委屈又故作坚强的腔调,叶秋顿觉自己像个恶婆婆,站在门口的孟旸谷则是现代台湾版的阿信。
“我不是这个意思……”剑拔弩张已成习惯,她根本没想到他会有心灵受创的一天。“我独居在家又是女孩子,一觉醒来突然看见有个雄性动——不,是像你这样英俊挺拔的伟岸男子站在屋里,怎么可能不吓一跳对吧?”
“是这样吗?”背影的主人质疑她心慌意乱下的解释。
“是,就是!”今天的孟旸谷实在太奇怪了,奇怪到叶秋严重怀疑今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
但眼下她管不了这么多,孟旸谷的好意是事实,她的恩将仇报也是事实。
“你也知道的,平常跟你说话夹枪带棍习惯了,何况你一直都无坚不摧、攻无不克,谁知道今天会这么脆弱……”
“你在怪我?”
“不是,我是——唉!”叶秋像只战败的公鸡颓坐床杨。“总之,我很抱歉……”
明明只是想说“对不起”三个字,拉拉杂杂一堆却辞不达意,叶秋服了自己死不认错的别扭个性。
“是我听错?还是你真的在跟我道歉?”
“你没听错,我是在向你道歉。”
门口的背影微微颤抖。
“孟旸谷,你……在哭?”不会吧?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易感?
还是——
突来的联想让叶秋猛跳下床,以迅雷之速冲到房门口,扳过背对她的男人。
看清对方表情,叶秋气得两脚直跳。“孟旸谷!”
死猪头!竟敢骗她!
“哈哈哈哈……”
如果不是顾及店里的生意,怕吓跑所有客人,色仔真想捶桌。
没办法,光是笑,实在无法宣泄他体内全数的笑气。
老天,就他记忆所及,叶秋从来没有这么——“鳖”过!
看来这只鳖体积不小,才会让秋吃到撑破肚皮,哈哈哈……
“陈金火先生,我讲的话有那么好笑吗?”哼哼。
罩门一打,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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