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帝的小淘气》第4章


“太多次了,我做不到!”他当然知道是七十个七次。
“也罢,那就随你去吧。不过,为了避免你日后后悔,我建议你先回法国散散心,再作打算。”
“但我会先开除她,再警告瓦提!”他倏地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绿草与泥土。
忽然,他想起上飞机前那个女孩说过的话。
看来,已经有两个预言,被她意外猜中!
但他可不想再娶一个失去记忆的妻子!
克里多夫也在那亚森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他朝那亚森挥了挥手,“好好保重。”
“谢谢。”他又上前抱住克里多夫,“你也要多保重,再不就和我到法国住。”
“你知道,我生于斯,也期望死于斯。世界之大,有哪里比这里更美?”
“你说得对,有一天我也会回到这里养老。”他说。
“带着你的妻子一起来吧。”
“那得看天父的意思。”他以希伯来文指着天空说道。
“你还相信天父那就好,它会赐福于你的。”克里多大再次挥手道别。
法国巴黎机场。
葛花仙着了一身紫色的裤装下飞机,迎面就看见一身雪白牛仔装的合伙人贝克汉高举纸牌,上方写著“欢迎葛花仙入花境”的字眼,她的疲惫瞬间消失,嘴角不自觉往上扬。
这个男人就是会说甜言蜜语!尤其他自认与足球金童贝克汉同名,更视自己为贝克汉的分身。
还好,她对他只有合伙人之义,而无男女之情,否则不知道得为他收拾多少次风流债!
贝克汉一见到葛花仙,就立刻给了她个法式拥抱,只差没来个法式接吻,因为她早一步截下他的大嘴巴。“够了,你的性感大嘴就留着报告咱们农场的事吧!”
“哦,花仙,你真是法国最薄情的女人。”他故作哀伤状,仍不忘接过她的行李。
“因为我有一半中国人的血统,它代表含蓄与自重。你要我十万火急的赶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些风花雪月的话题吧!?”
“当然不是。”他马上假装正经。
“那发生了什么事?”她继续追问,人也走到他的座车前方。
他旋即为她拉开车门,“请先上车,我再向您报告。”砰地一声,他关上车门,接着便坐回驾驶座。
她扣好安全带,好整以暇地等他说。
“我们先去一趟医院,再去看农场。”他直盯着前方,车子如火箭般冲了出去。
她吓得大叫,“你在干什么?开这么快!为什么要去医院?”
“到了你就知道。”他不直接回答。
“现在说!”她命令道。
车子倏地一个大转弯,驶进了当地颇具规模的医院。
“到了。”他说。今早他起床上厕所时,下半身感到一阵阵的灼热与疼痛,第一个想法就是:又中奖了!
好死不死,葛花仙今天刚好要来普罗旺斯,身为她的合伙人,当然得去接机。于是他先和医生约诊,本想在接完她后,去向三朋老友调一下头寸再就医,谁知这痛痒来得闷急,偏偏他没有医疗保险,这会儿手上也没现金,于是便想到请她代垫一下好了。
虽然很丢脸,不过总比日后不能人道来得好吧?
“谁生病了?”葛花仙按捺住欲爆发的火气。
“嘘,小声点。”贝克汉走进医院大门,并对护士说:“我和医师有约。”
“这里请。”护士镇静地领他往里走。
葛花仙立刻跟上去,“到底怎么回事?”她讨厌置身事外的感觉。
“她是哪一位?”护士这时插了句话。
他连忙靠近护士的耳畔低语:“我老婆。”
“哦,那你可以一起进来。”护士的眼光有着讽笑。
当准备走进那间诊疗室时,葛花仙看见了上方的法文——泌尿科,遂瞪着贝克汉说:“你怎么了?”
“拜托,别问。”他低声下气的哀求道。
“贝克汉!”诊疗室里走出一名护士,低声喊道。
“我就是。”贝克汉站了起来,又对葛花仙说道:“你先在外边等我一下。”
“不!我要一起去。”她很坚持,“因为你刚才对那名护士说我是你太太,所以我有权利进去看看我‘丈夫"发生了什么事,会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关系"?”她—语双关地说道。
贝克汉只好耸耸肩,妥协了。
就在他们入座之后,正在后方洗手的医生缓缓转过身子,手中拿着擦手纸朝他们走过来。
当他的眼光对上葛花仙的双眸时,怔了一下,但却未发一语。
葛花仙的心跳也彷佛在这一刻停住了。他——他是泌尿科的医生!?
那亚森立刻恢复正常对贝克汉说:“请先到内室,我需要再作一次内诊,看看你这两星期复原的情况如何。”
那亚森立刻往布帘处走去,他足足睇了葛花仙十秒钟后,才又将目光转向电脑上的资料——
贝克汉,二十八岁,性别:男,妻:葛花仙……
原来这女人叫葛花仙。
他之所以认为她是贝克汉的妻,是因为医院规定,除了病人本身,只有妻子可以陪同病人一同进诊间。
那亚森再次瞄了她一眼。
“那医生,病人准备好了。”护士的声音从幕帘的另一端傅来,他这才收回目光,往后方走去。
三分钟后,三人再次折回医师的电脑桌前。
贝克汉忧心地问:“我是不是中奖了?情况还不严重吧?”
“虽然不是很严重,不过,你必须作一连串的治疗,在未痊愈之前,最好避免行房。”他还特别瞄了葛花仙一眼。
她很想抗议,却还是忍住。
贝克汉很配合的说:;田然,当然!我怎么会让我的爱人受苦呢?一
“谁知道她是不是已经染病了?”那亚森觑了葛花仙一眼。
这回,葛花仙可火大了!“你都是这样看病的吗?”
他以中文,学着她当初在机场对他说话的方式道:“你有麻烦了!有一个花心、带性病的丈夫,你也可能因为乒乓球效应带病生活,最好去妇产科彻底检查—下,免得终日惶惶不安。”话落,他便将贝克汉的病况一一记录下来,电脑单据也在这时输出。
护士立刻拿到他们的面前,“请先付款,再领药,七日后再回诊。”
“请将单据交给我太太。”贝克汉故作疼痛状,先溜了出去。
她抓着帐单,怒火中烧的睇着那亚森,“我为什么要付帐?”
“因为你是他的太太。”说着的同时,他的心头有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她用力掐着帐单,低声咒道:“真是见鬼了!”倏地转身就走。
他喊住她:“别忘了下个星期带你先生回诊。”
“他不是我先生!”她迅速丢下一句话,快步离开。
他听她这么说,竟莫名地欢喜起来,旋即又被另一种负面的情绪取代。
她可能还是贝克汉的妻子,只是因为对方做了她痛恨的事,所以她不愿意承认他们的夫妻关系。
忽然,他恨起自己的情绪,为何因为这么个不相关的女人而受到影响。
他不该一回到法国就上班,而是该回到普罗旺斯的农庄,享受紫色薰衣草的洗礼才对!
他当机立断按下内线,“取消所有的约诊。我要休假。”
接着,他又拨了一通电话给他在普罗旺斯的管家,“莫里斯,我今天就回农庄,让罗平来接我。”
罗平是他的私人机师兼保镳。
“是的,先生。”莫里斯恭谨的回答。
付完帐单又重新坐回贝克汉车子的葛花仙,真的发飙了,“我要真相!你给我实话实说,一一说明白!”
“花仙我很抱歉,我只是不想为你惹麻烦。”
“你已经惹了!”她的口气夹火带炮。
“我很抱歉。”他一脸歉疚。
“够了!说清楚、讲明白。我们的‘爱的农庄"在哪里?还有你得病为什么我付药费?什么时候我变成你这该死的花心鬼的太太?”她一口气吼尽心中的不平与疑惑。
“先别急着生气,这里离普罗旺斯还有一段距离,医药费就算在我送你去农庄的费用上,公平吧?”他脸不红,气不喘地说。
“老天,你可真会算!”她惊嚷。
“法国人一向自豪各付各的,你应该明白这点。”他一点羞愧心也没有。
她气得转过头,看往窗外,心中不断暗忖,等她到了她的农庄,就会将这个小人给踢出去。
经过一段路程,天色渐暗,他们这部小车终于到了普罗旺斯。
可是眼前她看不到美丽的薰衣草花海,如麦穗初熟的迷迭香、百里香,或是薄荷草,而是一片未开垦、杂草丛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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