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恋爱》第5章


钜幌隆?br /> “他们都知道我住在女同学家里,也故意和我赌气,不理我、不给我生活费,等著看我山穷水尽时自己乖乖回家。”康云云定到她身边,紧靠著她站,好像很累似的叹了口气。
“你已经山穷水尽了?”路人玾笑了笑,明白这是多数受宠小么女的习惯——紧贴著别人身体站,能赖著绝不自己站。“肯乖乖回家了?”
康云云耸耸肩,不以为忤地说:“如果大哥不给我钱,那我只好回家罗。”但她知道,只要她开口,大哥绝不会不给她零用钱。
“这屋子是……”路人玾将一杯冲泡好的牛奶递给她。
“我大哥住的呀。”接过杯子,康云云微微皱眉的想,炒饭配牛奶?奇怪的组合,但她还是喝了一口。
“你们长得不很相像。”路人玾说出自己的观察所得。
以给人的第一印象来说,妹妹像热力四射的太阳,哥哥却像被乌云团团遮掩的残月。
她反省过了,自己像个疯婆子的冲到人家家里大吼大叫,主人不立刻将她轰出门已是极具风度的表现。
“我长得比较像我妈,而大哥和我又不是同一个妈生——”一个不留神,话就这么溜出口,康云云连忙以空著的手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大大的望著路人玾。
“外面雨下得好大,刚刚从后院冲进厨房后门,我差点又淋湿了。”路人玾镇定的说,捧著牛奶杯,垂眼轻啜了一口。
“俊杰!”康云云放下捂嘴的手,意有所指地瞥了她一眼。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是在夸赞她吗?或许是……路人玾云淡风清地回了一句:“好说。”
“你想听哪个版本?”康云云见到路人玾这般最佳聆听者的反应,愉快地笑了。她就像长时间待在黑暗房间沉默不语的人,忽然走到阳光下或明亮处,无比喜悦,管不住自己想说话的冲动。
“我一定得听吗?”路人玾笑叹了口气,其实她很累、很想早点休息,但看著康云云小鹿斑比一样的黑眼睛,便很难将拒绝的话说出口。
“这个屋子是大妈妈娘家给的嫁妆,大妈妈没去世前和大哥一直住在这里。我妈妈是大哥的小妈。”
“喔。”路人玾敷衍地应著,将脏碗盘收进洗碗槽里清洗。
“虽然大哥一直很气爸爸和大妈妈离婚,然后和我妈妈结婚,但是大哥对我很好、很疼我,也不反对我常来找他。”康云云顿了顿,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她压低声音地说:“我可以跟你说这些吗?被大哥知道了,好像不太好耶,他说不定会生气……”
“很有可能喔。”路人玾啼笑皆非地劝道:“所以,你最好别再继续说下去了,免得你大哥要打你屁股。”
康云云很喜欢靠在她身上的感觉,便一直倚著她,“反正说都已经说了,我再跟你讲喔,我大哥好倒楣喔!他今天遇到……”
第三章
康向誉揉揉眼睛,在躺椅上辗转不安,他以为自己睡著了,但事实上并没有,因为他听见有人轻敲房门的声音。
“请进。”
云云这回记得要敲门了?康向誉觉得疑惑,因为小妹有事进他房间找他时,鲁莽的时候多、规矩守礼的时候少。
路人玾端著一只托盘,上面摆了三个杯子,推门进房。
“我想,你需要喝些饮料。”
他们在彼此眼底看见一丝腼覥的笑意,化解了原本存在他们之间的尴尬情绪。
心直口快的康云云对路人玾说了一大串话,让她了解到她暂时的雇主,白天时发生过什么非常人所能忍受的事情。那让她决定忘记独自坐在车中枯候、以及被雨淋了一身湿的气愤,除此之外,也开始同情起康向誉饱受惊吓的悲惨遭遇。
康向誉的房间让她有宽广的感觉,因为里面的东西很少,只有一个五斗柜、一把舒适的躺椅、一张大床,上面放了一堆垫枕和一床湖水蓝的鸭绒被。角落有座固定在墙上的原木衣橱,地上铺著浅米色的地毯,米白色的墙上挂了几幅色彩缤纷的抽象画,让这颜色不多的房间显得活泼些。
“谢谢,但不用了。”康向誉自躺椅上站起,第一次看清楚路人玾的长相。
梳洗过后的她,褪去那股愠怒气息,看起来几乎是美丽的。身材玲珑匀称,皮肤白哲,五宫端正,眼睛大得令人吃惊,像个洋娃娃似的,而她的声音是好听的女中音。
当他还在为先前失礼口气寻找道歉字眼时,便看见她将托盘摆在桌几上,对著他拿超一只杯子,脸上有某种议和的温煦表情。
“牛奶?”杯里约只有四、五盎司的丰奶。
康向誉摇摇头,他不认为自己需要的是牛奶。
“XO?”路人玾再拿起另一只里面约有一又二分之一盎司液体的杯子。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他。
他是一个扎扎壮壮的男人,短短的头发,镇定的眼神,隐约透著一股难以言喻的倔强。收敛起之前恶劣态度的他,让她开始有了好感。
康向誉犹豫了一下,伸手按了按胃,回想已经有多久没进食后,仍是对她摇摇头,不愿让胃溃疡再次复发。
路人坤弯唇笑了笑,将牛奶倒进装有XO的杯里,微晃了晃杯子,“白色凯迪拉克。”
“白色凯迪拉克?”康向誉没想到她会有这一招,忍不住浅浅地笑了,伸手接过杯子。
她的笑容有种令人心头踏实的力量。
“会让你今晚好睡一点,你看起来非常需要睡眠。”看著他眼下的黑影,她不需要拥有福尔摩斯的智慧,也能猜想到。
他的确是,也努力想入睡,只是他现在仍很清醒。
“牛奶是用奶粉冲泡的,味道可能差了点,但应该还不至于太糟糕。”没办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康向誉举杯喝了一小口,发觉味道很不错,接著便仰头一饮而尽。虽然因为他暍得快,以至于口腔里有点辣、有点呛,不过也在舌头上留下愉快的感觉。
“开水。”路人玾拿起第三只杯子,“让你清清口。”
他含笑接过,也照做了。
路人玾将三只杯子收回托盘上,定出房门前说了声:“晚安。”
蓦然间,康向誉沉寂多时的心,产生了某种奇妙的悸动。
窗外的雨声犹滴答不歇。
起先,康向誉以为自己就算是躺在床上也一定睡不著,但倦意像高涨的潮水朝他覆下,他完全屈服,随它摆布。
令他感到分外愉悦的是,当他完全坠入黑暗的睡乡之前,脑中最后一个影像不是白天发生的惊悸场面,而是一双含笑的可爱眼眸。
他的嘴唇丰厚饱满,当他笑的时候,带有几分抑郁的面庞,就会出现两个教人心跳加速的酒窝。
路人玾坐在房间的椅子上,盯著仍摆在床脚旁的行李已经好一会儿。对于自己该不该将衣物取出摆进衣柜内,她犹豫不决。
她伸手抓了抓头发,这是她一心慌乱意时就会有的小动作。
心里有个细小声音告诉她不该留下,但一股莫名的冲动却不断驱使她去打开衣柜……
翌日。
咖啡的味道棒极了,康向誉知道自己喝太多了,但实在忍不住还要再喝。
当他不停地夸赞时,路人玾解释道:“这咖啡是混合了牙买加蓝山、和烘焙较久的哥伦比亚咖啡豆磨出来的。”嘟嘟嘴,她状似心疼地又说:“若不是你厨房里的即溶咖啡粉实在令人无法忍受,我才舍不得从行李中挖出来。”
她本以为经过昨天一番折腾后的康向誉,必定不会早起,所以才想煮一壶咖啡带回房间里享用,不料,咖啡煮好的同时,他神清气爽地出现在厨房门口。
因为那罐即溶咖啡粉,她以为他对咖啡无太大的兴趣,所以才佯装大方地问他要不要也来一杯?唉,那真是一大失策!她的心为剩下到半壶的咖啡而闷痛著。
但意外地,她又为他脸上的欣喜表情悄悄感到开怀。
“咳!”路人玾轻咳一声,将思绪转到正题上。“这个厨房显然已经空了一段时间,这让接下来必须负责准备三餐的人非常无助。”
康向誉带著几分歉意地回答:“何嬷嬷休息的这一、两个礼拜,我和罗川把屋子里能吃的东西都吃得差不多。”不待她问,他接著解释,“罗川是我的员工,我们的办公室就设在客厅旁的一个房间内。”
路人玾点点头,她昨晚匆匆一眼中已看见那个房间里的电脑和通讯设备,以及堆积如山的书籍和文件。
“我的工作就是替你们准备三餐?先说明喔,我并非五星级饭店主厨,只会做些家常饭菜,可以保证不会吃坏肚子,但不保证一定美味。”丑话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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