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一个彼得潘》第24章


,到后来竟然变成了“I"mthekingoftheworld”,听得他直打跌。
被她的肆无忌惮引诱,余旸也忍不住又跟着嚷嚷起来。
“你们走掉好了!都走!”
“你们都不要这个家!”
“我没有家!我根本没有家!啊——”
一个浪头打过来,两人反射性地地往后跑,容与的尖叫声更是差点震破两人的耳膜。
“你脸上——被海水打湿了!”跑到远点的地方停下,容与一边喘气一边提醒他。
“哦。”余旸有些尴尬地擦去脸上的水滴,逞强般地看向她。
头发乱糟糟,衣服乱糟糟,她现在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平常牙尖嘴利又沉得住气的那个容与,反而有一种很天真很可爱的味道。
要死了,他怎么会觉得她可爱?
基于某种怪异的情绪,余旸不自觉地打了下她的头,打完后却愣在那里。
怎么感觉那么好?
难怪老姐爱打他的头。原来打完后会觉得浑身舒爽,回味无穷啊。
来,再打,嗯,确实不错,再来一下看。
“你——干——什——么?”容与眼中燃起了熊熊烈火,这个死人骨头,把她拖到荒郊野外来上演英雌救丑就算了,竟然还真敢暴力相向,不想活了是
不是?
“很舒服的,你打下试试看。”余旸本着有好东西一起分享的兄弟精神,抓过容与的手就往头上打下去——当然,是她自己的头。
“我跟你拼了!”容与甩开那双犯*的手,佛山无影脚当下踹了出去。
余旸一时没有防备,躲闪不及,大腿上结结实实中招,痛得忍不住紧捂伤口凄厉惨叫。
“杀人啦!”
容与趁着他狼嚎的当儿又一拳打上胸口,拍拍手上的灰尘,轻蔑地道:“错,是杀猪。”
是可忍,孰不可忍?余旸站直了身子,豪气干云地宣布:“等着瞧,让你见识一下大爷我的真功夫!”
说完就扑上前去卡住了容与的脖子,不过有记着留一点缝隙让她能说出讨饶的话。
“快道歉!说大哥对不起我错了。”
“道什么歉?你先打我的!”宁死不屈。
“我手劲放得那么轻,打你根本就不痛!哪像你把我往死里揍?”大腿上肯定起淤青了,而且还一定是很大块的那种,胸前的肋骨更痛,这女人练七伤
拳的是不是?
“又不是拍在你头上,你怎么知道我不痛?要不我拍你试试?”
“我说不痛就不痛!再敢说痛我就再拍你!”他才不来劳子非鱼之类的东西,“一句话,投不投降?”
“让我投降,做梦去吧你!”容与偷偷伸出空着的双手,狠命往他的腰间戳去。就不信他不怕痒!
余旸全身一僵,呆呆地看向不断在腰间捣鬼的手指,没反应:
不是吧?竟然给她碰上一个不怕痒的奇葩?
容与正在懊恼间,只听“哈哈”两声,余旸迅速撤离她的脖子,整个人非常夸张地蹦出好几米远,然后落在地上打滚,一边打滚一边狂笑,间或还能
听到“痒死我了”的大叫。
容与难以置信地观赏着满地沙砾飞扬的神奇景观,心中不禁惊叹——
果真是奇葩!
第七章
冤家成知已
容与叉腰道:“帅个头!他那种叫可爱好不好?尤其是变小的时候,真的很想扑上去咬他一口……”时间不知不觉流逝,灯光下,两人因为回味往昔岁
月,难得地相处融洽。
两人你一拳我一脚地乱打一气,发泄累了停下休息,不知不觉间竟然靠在礁石上打起了盹。
被第一缕晨光照醒时,才发现各自有多么狼狈。
身上头发上都是沙土和咸涩的海水不说,余旸的脸被九阴白骨爪抓出了两条狰狞纹路,容与手臂上被大力金刚指掐起了一个个淤青。容与的裤管开
裂到膝盖,如果不是边缘部分太原始的话还会被人以为是某种新的衣饰风格;余旸的上衣则被一撕到底,露出还算结实的胸肌,总算是没再多一个被嘲
笑的理由。
总之两个字:惨烈。
想起还要还人家车,两人来不及等待海上日出的壮观景象,匆匆整理了一下仪容,骑车回程。
还好速度够快,在被一路的晨练老人们发现异样之前,他们已经刷地从人家面前穿梭而过。完成交换仪式后,还可以听见背后身后几个男生的小声
议论: “原来他们俩昨天晚上是去决斗的……”
余旸的夜不归宿通常家人不会太担心,反正他朋友多的是,随便找个户头睡是家常便饭。问题是今天这副样子却绝对不适宜出现在姑姑面前吓断她
敏感的神经,或者跑去朋友家接受人家的无情的嘲笑。
协商了半天,容与终于勉强同意让他暂时到自己住的地方去打理一下再去见人。
在春日清晨的大街上散步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那是指,如果不是伴侣不对,并且不是浑身狼狈的话,而不符合以上条件的两人,则还是摸摸鼻
子叫了辆计程车,在行人奇异的眼光中匆匆报了目的地——成年人的心思可不如孩子纯洁,他们可以在司机的调侃言谈之间敏锐捕捉到“野合”两个字,
又是尴尬,又是气闷,一路上半句话都没说,直到下车。
容与租的地方是一梯三户的公寓,专门提供给单身男女住宿。照理说一房一厅的结构乍进去总会稍嫌逼人,但容与却有办法让自己的屋子变得宽敞
——客厅里除了一张长桌和一把椅子,什么家具都没有。木制长桌造型仿古,漆成深褐色,上面笔墨纸:砚俱全,纸镇下一幅设色山水,看来尚未完成
。东面的敞开的窗台边闲闲摆个画架,背光立着,上头并没有作品。
很有艺术气息的样子嘛。余旸一副专家的样子点着头,凑过去问她:“你对国画的兴趣胜过西洋画?”果然人不可貌相,看不出她还是那么风雅的一
坨——好吧,一个人。
“没有,”容与好像有些奇怪他的判断从何而来,“这个学期教国画。”他们学校的本科课程似乎偏重于国画,大概因为有位国画高手在系里坐镇的关
系吧。
“这样啊。”果然是没什么风骨的人,被填鸭式教育搞坏了脑子,只会按照教学安排安排自己。虽然人在屋檐下,余旸还是把头仰得高高的,以示轻
蔑。
一抬头却吓了一跳。
“那、那是什么?”
他没有看错吧?是不是有很多长长的、一条条的、颜色淡淡的东西从天花板上垂下来,风一吹,就轻轻地动了起来……
不要怪他思想不健康啊,实在是、实在是有点像那个那个什么啊。
容与顺着他的手指看去。
“哦,丝瓜精啊,你没见过吗?”
“丝瓜精?丝瓜晒成干后的那个丝瓜精?”余旸几乎是在尖叫了,“你、你把它们挂在这里干什么?”
“装饰呗。大惊小怪的干什么?”容与蹙眉看他,他受了什么刺激了这么激动?
“没,没什么。”余旸擦擦额头上的汗,好像是他反应过度了厚。幸好没有说出来,否则肯定被乱棒打出去。
虽然还是不理解丝瓜精有什么装饰的价值,想想还是不要问省得受惊吓。从墙上的唐卡和萨满面具就可以看出她的品位有多么怪异。换作是他半夜
起来上厕所,如果不小心借着路灯的幽光看到龇牙咧嘴的天神和蓬头垢面的巫祝时,不吓趴下才怪,她一个女孩子独身住在这里,每天对着这些东西,
反而若无其事并且自得其乐,不是天生缺心眼,就是如假包换的恐怖分子!
“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容与同情地看着他一身残破。基于他还是保持仅存的一点骑士精神,没把她整得一样难看,就勉强退让一下算了。
“哦,浴室在哪?”不是她提醒,余旸都快忘了自己现在什么德行。
容与往一扇门指了指,他搔搔头就要进去。
“等一下。”容与叹气,“你有换洗衣服吗?”
余旸僵在当下,又开始搔下一堆泥沙,然后傻笑,“嘿嘿嘿,忘了。”第一次到女孩子的香闺里干这么隐私的事情,难免紧张,难免紧张嘛。
容与转身走进自己房间,拿了块毛巾和一件白色T恤出来,“我这儿没你能换的裤子,将就一下吧。”
“没关系,裤子还好没破。”余旸狐疑地接过她手中布料,抖开一看,才发现是一件大号的男式中袖。
容与没注意他的满脸疑思,转到玄关蹲下,打开一个柜子,回头对他道: “你饿不饿?我这里只有饼干、面包、泡面,?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