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一个彼得潘》第15章


“讨论问题?不会是吵架吧?”
余旸被姐姐看得有些毛躁:“管它是什么?你知道就说,不知道就别装蒜。”
“哼,我会不知道?”景没发现最近自己总是很容易被激怒,“那是个希腊神话。宙斯看上了一个叫做欧罗巴的公主,变成一头公牛把她抢走了,然后
就少儿不宜,然后就把他们厮混的那块大陆叫做欧罗巴。总之呢,欧罗巴的公牛大概是在骂人下流无耻好色荒淫,跟种马的意思差不多,你白读了这么
多年的书竟然连这个传说都不知道?对了,你知道宙斯是谁吧?不知道我再解释给你听——“景从来都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欺负弟弟的机会,尤其在她
心情不爽的时候。
余旸冷冷看着她一脸得意,咬牙切齿地道:“我知道,所以你可以闭嘴了。麻烦专心开车。对了,根据我的了解,你现在走的这条道和你的目的地
方向完全相反。“
对景的尖叫置若罔闻,他取出手机开始和“某些人”沟通。
什么嘛,一点都不好吃。要不是想着每一样东西都至少值一顿饭,她实在没有勇气把那些生鱼片、生蚝吃下去,恐怖的调料更是要了她的命,三文
鱼寿司就寿司加鱼片好了,干吗还在中间夹带一层芥末企图瞒天过海?如果不是服务生恰好来上菜怕难看,她一准把吃进嘴里的东西吐出来,现在咽是
咽下去了,余悸犹存,只能狂吃水果沙拉把那股子味道压下去。
水土不服啊,她以后估计去不了日本,什么时候想减肥再去。
筷子向最后一块菠萝前进的时候,手机铃声大作。
“你犯规!”
那边传来的声音气急败坏。容与一听之下风心大悦,夹起那块菠萝就往嘴里扔。
“我又干吗了?大少爷。”边嚼边说话,以示对他的轻蔑。
“你竟然用希腊神话骂我?而且还说我是那匹姓宙名斯的种马!”
容与挑眉:“怪了,你怎么知道他姓宙名斯?他爸和他兄弟明明都不姓宙。”
“我管他姓什么?最重要的是你骂我种马!”余旸声嘶力竭,景在一旁投去好奇一瞥。
种马耶!他清清白白处男一名,怎么能被人诬陷说操守有问题!
“骂你种马怎么了?你上次说我是西奥多拉我都没跟你急。”没气量。
“那是因为你先说我是彼拉多!”就是他一句“谁是彼拉多”泄了底气,受不了她的嘲笑才开始跟她以毒攻毒的。
“彼拉多又没有私生活的问题,我说一下你又不会死。”西奥多拉和她女儿可是有名的淫妇。所以说是他先讲这些事情的,跟她无关。
“我不会死,但是耶稣被我吊死了!”这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啊。
“哇塞,你还真人戏,连这么大不敬的话都说得出来!”
“你呢?你还不是一副希罗底的阴险嘴脸想整死我?”
“去你的,你连给圣约翰提鞋都不配!”
“你这个莎乐美没资格对我提起圣约翰!”
“你你你,你是托克马达!”宗教裁判所里最心狠手辣就是:他了。
“那我就烧死你个安妮波玲!”就算穿越时空也要把她拉回:去烧死!亨利八世一定会很高兴的。
“你是该杀千刀的希律王!”容与一下子很有酒酣胸胆尚开张的豪情,招手叫来服务员,无暇理会她吃惊的神情,说道:“再来一盘沙拉!”
余旸听了觉得奇怪:“什么沙拉?”
“我边吃沙拉边说话,又惬意又补水,你就在角落里啃啃面包算了,反正圣餐也没资格领。”
“你才没资格!我明天就领给你看!”
“你以为谁会让犹大领圣餐吗?乖乖上吊算了!”
余旸气结:“玛罗齐亚你个荡妇连儿子都不给你送终!”
“哼,你琼斯!”
“你凯瑟琳!”
凯瑟琳?容与一愣:“凯瑟琳离题!”
“哪有离题?英国的宗教改革不就多亏她生不出儿子吗?”
“你说话真粗鲁!明明是你们男人喜新厌旧的劣根性才搞出这么多事情来!”
“我粗鲁?哼哼,别以为我刚才没听你说去我的!”
“是啊,”容与又夹一块西瓜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再重复一遍,“去你的。”
余旸花容失色:“你又骂?”
“是你自己说的,我重复一下有什么关系?”她嚼东西的声音更让余旸觉得是种挑衅。
“女人!你有种就出来单挑!”
“我干吗和你单挑,简直就是降低品位。”她吃得好好的才不理他。
“你不敢就不敢好了,说充场面的话有什么用?我在……”余旸往车窗外一看,才发现车子已经稳稳停在了肯德基门口。景兴味盎然地看他与人隔空
厮杀。
“我就在X路的肯德基店门口,有本事你就过来!”
容与本来想立刻拒绝,却因为听到地址而顿住。
好巧,那不就是隔壁的肯德基?
这算什么?孽缘不浅吗?
也好,反正也吃得差不多了,就去会会他。以前还没跟网友见过面,这回既然天时地利人和兼俱,去见识一下“交流”了这么多天的“吵”友长成什么
样子也挺新鲜。听他声音和说话口气就知道那家伙的智商不高,就算想要算计人恐怕也有心无力,所以基本上,她也是不怎么需要担心被拐卖的。
“来就来,谁怕谁啊?”
“好!我等着你!”
“我五分钟后就到,你信不信?”
“少来,你以为你懂瞬间转移大法啊?会不会是妄想症啊?”
“好,我就转移给你看!”容与轻巧收线,招来服务员,“麻烦结账。”
付钱的心痛已经被即将奔赴“战场”的斗志昂扬取代,签了收据,她迫不及待地走出餐厅,没注意身后除了双语欢送外,还有几声窃窃私语。
“谢天谢地,终于走了。”和服女子一号双手合十。
“是啊,好恐怖,她是饿了多少天才来的?”和服女子二号看着门口方向兴叹。
“怎么了?她吃了很多生鱼片吗?”刚换班的和服女子三号凑过来好奇。
“就是来这里不吃生鱼片才恐怖。”一号说。
“她只不过吃了整整十盘沙拉而已。”二号补充。
“……果然恐怖。”
余旸收线,开车门出去,对上姐姐探究的眼。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她真是听得一头雾水。
余旸耸肩,“基督教史。”他都没想到自己有这么伟大的一天,竟然去研究这么高深的学问,虽然只是拿来应付而已,总也了解到了一些实质性的东
西。
“哇!厉害。你刚刚跟谁在说话?”讲那么久,活像电话费不要钱似的。
“一个朋友啦,你不认识的。还不快去吃你的汉堡薯条?”余旸把她往快餐店的大门推,要被那死丫头看到他陪姐姐出来吃垃圾食品肯定会被嘲笑。
“我现在不急着吃了。”景双手抱胸,直挺挺站在他面前,“你这位朋友的吸引力比汉堡大。”很少看到小弟这么七窍生烟的样子,这么大一个人还在
用最幼稚的方式对骂更是旷世奇观,能让他变得如此怪异的朋友,她怎么可以不瞻仰一下呢?
余旸拿她没辙,他这个姐姐决定的事情没一件刻意更改,尤其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你要待就待吧,我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更扯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来人长的什么样。早知道刚才要弄一个接头暗号之类。
算了算了,这种不可捉摸的感觉比较后现代,他就趴在车身上等人得了。
容与出了店门就往右边的肯德基门口看去,由于还没到用餐高峰,人并不是很多,她拨通那人的号码,只有一个人把手机举起,年龄上也蛮符合,
应该没错了。
呃,那个,长得有点抱歉。不过这倒没什么,本来就没指望能在网上碰见什么帅哥,横竖她又不是来相亲的。如果是个帅哥她才惶恐呢,到时候被
人家美色所迷,连吵架都忘记了只顾着流口水岂不糟糕?
但问题是,此人讲电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明明看起来就很虔诚很崇敬的样子,出口的话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喂,你是不是要告诉我打退
堂鼓没胆子来了?“
他怎么有办法用这样恭敬的姿势说出令人火冒三丈的话来呢?容与心中很是纳闷,一边通话一边走向目标。
“你以为我是像你一样的胆小鬼吗?我只不过想就阁下的尊容作一番惊叹而已。”她真的不是故意这么刻薄的,但是一听到那种欠扁的口气,难听的
话就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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