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人》第15章

这话一出，其他几台本来还想说话的电脑突然安静了下来，集体默不做声。
纪喻挑了挑，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你们对名字不满意？我跟顾寒去说说，怎么可以虐待家里的贴心管家呢？太过分了！我现在就去说。”说到最后还站了起来。
“别别别我们有名字的，”中间那台电脑犹豫了一下后，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我叫…我叫张一…“
它左边那台沉默了一下：“我叫老二…”
最左边那台叹了口气：“可以叫我隔离老王。”
然后那台话最少的就说了个名字：“李四。”
纪喻全程面无表情，看向了最右边那台萌妹机，“你是什么五？”
还没等它本机说话，中间那台就抢答了：“他比较凸出，他叫嘤嘤怪。我们都是出厂设置，只有他一个人是被顾寒改过名字的。”
纪喻：不是，这语气怎么还有点羡慕？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卧室的房门就被打开了，顾寒穿好制服，一只手在门扶手上，另一只正尝试把头上的杂毛给按下去，一切看起来都像那么回事，只是最上面那颗扣子又没扣好。纪喻盯着那颗扣子看了很久，看顾寒到最后都没有想要扣它的意思，便起身走了过去，先是伸手帮他理了理领子，再把那颗扣子扣好，“要注意这些小细节。”
顾寒撇看眼睛，轻轻地啧了声：“像个老妈子一样。”
纪部长随意地笑了下，“没办法，谁叫你是个20多岁的巨婴。”
两人在前厅拌嘴拌地正欢，电脑这边也挺欢乐的。
嘤嘤怪的频幕上飘过一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看到了吗！！！！！！这就是爱啊啊啊！！！天！！
其他几台机：………………你说啥玩意儿？
嘤嘤怪直接无视了他们的无语，接着刷：什么义务什么责任什么兄弟情！都是掩饰！自己都只睡了那么一会儿也要来叫起床，还帮忙扣扣子！你们看到他那痴汉的眼神了吗！这是什么神仙cp，我嗑爆！还有伪骨科真好吃，嘤嘤。
其他电脑：完全搞不懂他在说什么系列。
顾寒这时终于整理好了自己的仪容仪表，走过来拿眼镜，看到嘤嘤怪屏幕上宛如弹幕般的感叹词，皱了皱眉头，“你怎么又自己开机了？”
嘤嘤怪：被冤枉了，心里苦还不能能说QVQ。
出门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顾寒在此期间被逼着吃下了那几天未见的药片。最让他绝望的是，他的珍藏柠檬味可乐竟然被纪喻给喝了。
就算纪喻在车上放了一大盒青柠味的，也不能消散他的怒气。
“行啦行啦，我下次一定不碰你的，我自己买。”纪喻在在第N次偏头看后视镜时，叹了口气，说。
顾寒皱了皱眉头，“我像那种小气的人吗？我气的是你不跟我说一声就喝了。”
“…行行行，下次一定先跟你说。”
“你还想有下次？”顾寒皱起了眉头。
“……没了没了，祖宗哟，怕了怕了。”纪喻长长地叹了口气，“行了行了，别闹了，那盒可乐都是给你的，先说说关于虫族的那个。虽然说是那群星盗说出来的，真相还有待考证…但如果真的是“天外来客”所言，那有可能我们真的要　开始防范了。”
顾寒啧了一声，手指有节奏地敲了敲大腿，轻轻地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后，转过头问纪喻：“他们除了这个，还说了些什么其他的吗？”
纪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顾寒刚要炸毛，他们却在这时遇到了一个红绿灯，纪喻停稳了车后，转过头来对上顾寒的视线，突然严肃了起来。
“他们说，接下来的那件事和你的关联很大，这有可能会关系到他们的存亡，所以他们要单独跟你说。”纪喻露出了担心的神色，“我有个猜想，虽然有点扯，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就是你那疯子父亲会不会和政府这边的人取得了联系…不然之前那个防御墙突然就断了，虽然工程部那群人确实不可信，但是…我离你也不太远啊，除非是人为…不然的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这次刚刚回来，他就先去查了那次信号屏蔽的中断到底是人为还是意外，但不管是哪方面数据，都有完美地证据让他相信这只是一次意外。可到底是过于完美，让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你以后要小心一点，最好不要离开我太远…”还没说完，便被突如其来的拥抱给打断了。他僵硬地承受着这个来自于小孩的关怀，最直接的关怀。
“我知道，我知道。”顾寒紧紧地抓了一下他的衣服，表示不用担心。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仿着曾经他母亲给他的唯一一点记忆，给予这个最关心他的人，一点安慰。抱了一小会儿，这句身躯还是有些僵硬，他皱了皱眉头，手掌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他们这样的动作，持续了有一会儿，显得温情无比。
突然，耳边突然响起一阵轻笑，“还不准备放开我吗？快绿灯了哦。”
顾寒立马把手缩了回去，脸也偏向车窗，嗤了一声。天上不仅仅有繁忙的立交桥，还有在半空中飞行的私家车。人们有说有笑地行走在路上，路边的商家也开始了新的一天的营销。这是多么美好的日子啊，和流浪者之地一样，平凡而又幸福的小日子随处可见，可这又是真正的幸福生活吗？这是没有人能给出答案的一道题。两边除了贸易和特批的旅游局以外，都不允许通过，就算近几年的贸易增多，但他们都在对方的眼中是“无法被承认”的存在。
顾寒看向车窗中自己的剪影，与那边正在专心开车的人，眼中划过一丝悲伤。
改造人不被人类所认可，却被他们所利用。多么可悲的存在。那群人嘴上总说着为了人类的进步，但他们的思想又是否能支撑这个历史性的跨越呢？鲜少地，他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司法部的大楼今天依旧是非常气派，从外看，一整栋深蓝色的建筑在阳光的反射下从不同角度看都是深浅不一，而旁边的绵延的草丛与树林也为其添加了几分神秘。顾寒与纪喻走到门口，眼镜对着门口的猫眼处扫描了一下，它就自动开了。
“早上好，纪喻部长，顾寒科长。”温柔的电子女机械音说到。
顾寒扯了扯刚刚下车前被强迫系上的领带，今天的制服是白蓝装，浅蓝色的套装与搭配在外的白色马甲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对比，再加上一条黑色带金扣的领带，显得非常正式。
“别扯，等下要去见受害者，把你打扮得更不像你一点，不会更好吗？”纪喻抬起手把顾寒那只一直在扯领带的手给掰了下来，“少一点嫌疑会更加保险。”
顾寒皱着眉头，“但是真的不舒服。”
纪喻无奈地挑了挑眉，拉起他的手快速走到专用电梯旁，进群后便帮他温柔地先把领带给解了，再轻轻地给领带打了一个结，“行了吗？”这次他用的并不是那种正式的系法，反而偏小孩一点，比较贴合他的年龄一点。
“行了，快去吧。”他系完后，拍了拍顾寒的肩，刚好电梯也到了。
顾寒有点嫌弃地看了眼自己的结，再看了眼纪喻的，“行吧行吧，工作要紧。”
他快速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用虹膜开了锁后，走到柜子旁抽出了一个笔记本，然后飞速地走向二楼的审问室。
刚要关门时，他看了眼自己的桌子，果然还是换了个一模一样的实木桌，他笑了下，便锁上门，往楼梯跑去。
旁边那间办公室里的小姑娘们一个个拿着杯子，假装在喝水，实则在观察他们这位科长，结果万年暴躁死宅竟然对着一张桌子笑了？？？唉，不得不说那模样是真的好看。每日一舔颜完成，继续工作。
顾寒走进审问室，本想着才8：35，约的是9：00，受害者应该会晚点来，谁之一开门，受害者来得比他还早。美丽的…余女士正坐在桌子的另一边，面前的桌子上有一杯茶，对着他的眼神，露出一个有些歉意的笑容。
“对不起，顾科长，我记错时间来早了一个小时…”
顾寒板着脸摇了摇头：“不会的，是让余女士久等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余烟点了点头，撩了撩落在耳边的头发。
“至今为止您的身体并未出现什么特别的病状是吗？”
余烟点了点头：“我的私人医生给我做了三次全身检查，可以保证是的。”
顾寒点了点头，“那您是否…”
余烟也给予了回应。
这样几个常规问题问下来，顾寒看到最后一个问题，皱了下眉，犹豫了一下后，还是问了出来：“您是否知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