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扇门当差的日子》第297章


李嫂连连摆手,道,我又没干多少活,顺手的事情,哪里用的了这么多银子,而且还有房子剩下的钱。
我径直将银子塞到她手中,说你孙子平安也到了读书的年纪,找个私塾,好好念书,将来报销朝廷。
说到她孙子,李嫂叹道,这个小家伙,哪里是读书的材料,整天吆喝着要舞刀弄剑,要去武当山拜师学艺,要当什么大侠,行侠仗义抱打不平,他爹关起来打都不管用。依我说,大侠有什么好的,不当吃不当穿,动不动还挨刀子,我看等机会找个铺子送过去当学徒,学一门手艺养活家庭,才是正道儿!
小孩子热血,有梦想和倔劲儿,老人自有老人的想法,她并期望儿孙能出人头地,只要平安无事过日子就好。于是说是啊,好好的人家,没事儿谁去当什么大侠呢。说罢,说了句后会有期,消失在夜色之中。
离开乌衣巷,我趁着夜色径直来到了桃山武林盟所在。刚到山下,便有人认出了我,连忙前去报信。不多时,便听环佩叮当声,前武林盟李名秀带着数十人走了出来,秦淮四艳中的柳静容等人,也跟在了她身后。
皇帝驾崩,天下守孝一月,所有青楼赌场等娱乐场所都已关门歇业,李名秀又是金陵青楼领袖,柳静容这些人来这里进行就业再培训,倒也正常。
李名秀见我,格格笑道,苏少侠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若是找姑娘,那可对不住了,如今是国丧之日,姑娘们都不迎客了。
我哪里有心思跟她胡扯,冷冷道,我要见谢盟主!
李名秀微微一笑,我们盟主公务繁忙,无暇理会你。姐姐忝为副盟主,你若有事,跟姐姐说也是一样的。
我此刻心情恶劣,哪里有心思跟她说笑,脸色一沉,滚。
李名秀闻言,脸色沉了下来,道,姓苏的,如今你是朝廷要犯,若惹恼了我,信不信让官兵来将你抓去?我哈哈一笑,就怕你们没有这个机会。说罢,我一步步向山门方向走了过去。
一人喊道,兄弟们一起上,宰了他,我们也弄个武林副盟主来当当!
此刻我释放出星宿真元,闻言看了他一眼,送过去一道真气,那人脸色苍白,哇的吐了口鲜血,向后仰道,昏了过去。
我也不理会,继续前行,来到山门前,心生警兆,有人偷袭,从人群之中,向我刺出了一剑。这人武功也是通玄,看上去辈分应该不低,若在寻常地方,都可以当一地之小宗师了,却干这种偷袭之事。
须臾间,长剑来到面前。
我冷哼一声,施展迷踪步,顺势半转,以食指向那长剑弹了过去。
叮的一声,那人经不住这一弹,长剑脱手,我就势夺剑,反手一挥,却听得半声惨叫。那人连连后退,双手捂住颈间,鲜血汩汩,话也没说,仰面倒宰了地上,双脚抽搐了几下,便气绝身亡。
我望着众人道,今天我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时,就想杀人。
李名秀见我发飙,连连后退,喊道,拦住他!自己却要准备逃上山去。
如今我有一剑在手,众人见状,纷纷抽出兵刃,向我攻来。
半炷香后,桃山脚下,众人躺了一地,断肢横飞,哀嚎声一片。方才出手,我留了一些分寸,这些人死罪虽免,然而助纣为虐,我略施惩戒,鲜血流了一地。
李名秀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吓得面容失色,连连后退,道,你不要乱来!
我一步步逼上前去,来到李名秀身前,李名秀身上虽涂了香粉,然下半身却传来一阵恶臭味。早就听说李名秀生性淫‘荡,乱搞男女关系,想不到如今竟惹了一身毛病,这也算报应吧。
我冷冷道,我要见谢君衍!
李名秀颤巍巍道,谢盟主不在桃山之上。
她在哪里?
李名秀道,谢盟主昨夜动身,已经去了京城,她还说,你要是想救徐若男性命,要你在八月十五之前,去京城找她,若是迟了片刻,便是老天爷也无能为力了。
我听到后,涌出无限怒意,谢君衍竟如此阴毒,她这次去京城,多半与武三郎继承皇位有关,心中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阴谋得逞。我转身便走,临行之前,将手中长剑随手一掷,长剑钉在了山门上的那块“武林盟”的牌匾之上。
轰!
那块牌匾,碎为齑粉。
第365章 二龙山下
人在愤怒时总有一种暴力破坏**,那块牌匾并没有招惹我,我却将之粉碎,这大约就是踢猫效应的一种表现吧。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境,连夜出了金陵城。
张幼谦见我一脸霁色,便知此行并不顺利,问道,如何?
我叹了口气,将入城后发生的事与张幼谦简略讲了一番,包括皇帝驾崩及谢君衍入京之事。张幼谦讶道,这样说来,武三郎以后岂不成了新皇帝了?我摇了摇头,说,如今五大藩王进京吊孝,将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张幼谦说,话虽如此,但若有谢君衍支持,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深以为然,如今天下,武功能制衡谢君衍的屈指可数,而且都在冥山,那几个藩王,纵有千军万马,在谢君衍眼中,也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掀不起什么风浪。如今徐若男昏迷不醒,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之中。若想救她,唯有前往京城去找谢君衍,或者遇到薛神医后人,兴许还能想出些办法。
看来只有去一趟京城了。
次日,张幼谦将林红衣找了回来,林红衣本在金陵城等张幼谦,如今西门吹灯已将天绝舍利盗走,盗圣门与盗仙门之争,也告一段落,林红衣左右无事,便要跟张幼谦一起回京。如今徐若男在昏迷中,我们两个男人照顾她有些不便,便将此事拜托给了林红衣。
时间紧迫,为了防止路途颠簸,张幼谦花重金购置了一辆马车,当天上午,我们便驱车北上。当夜,抵达了扬州城,由于我们身遭通缉,虽有多个路引,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没有投店,在城外安札下来。
夜晚,我在溪边望着夜空发呆。林红衣在马车内照顾徐若男,张幼谦走了过来,递过来一壶酒,一块肉脯,道,你都两天没吃东西了,好歹用一些。我摇头说不饿。
张幼谦劝道,我知你心情不愉,但旅途遥远,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纵然你武功高强,但这样下去,恐怕不等到京城,你自己垮掉了,到时遇到谢君衍小娘子,真动起手来,吃亏的还是我们。
我这才接过酒壶,一饮而尽,连日来积郁之气一扫而去,道,到了京城,无论如何,我也要逼谢君衍将徐若男救醒,否则,我们两人势不两立。张幼谦道,老苏,认识你这么久,你这两日叹气次数,比两年都要多,从未见你如此消沉过,往日的豪气哪里去了?
我长叹一声,说实话,我是心里没谱。
张幼谦道,你放心,等到了京城,就算是将京城翻过来,我也要想办法治好徐教主。
我感激道,张幼谦,这辈子,我交了你这个好兄弟,值了!
张幼谦哈哈一笑,又说什么见外的话,我这人最怕矫情,我帮你是因为我们是好兄弟,你说这种话,就有些生分了。来,先吃点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
我舒了口气,勉强吃了点东西。
从第二日,我们加快了脚程,我与张幼谦轮流赶车,累了就靠着车椽子休息,日夜兼程。越往北走,一路上遇到了不少逃难的流民,向南方转移。我觉得奇怪,问怎么回事。
张幼谦将马车停在路边,拿出一些酒肉,递给了一个逃难的老者,问,老人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老者吸着旱烟,脸上满是风尘之色,道,怎么回事?打仗了呗!
打仗?哪里打仗?
后来一聊,才知道这老者是山东济南府人。朱悟能死后,五大藩王纷纷率兵进京,名义上是吊孝,其实是觊觎皇位。中山靖王、雍王两大藩王,在进京途中,从济南府被北渡黄河,结果靖王先行一步渡河,将雍王兵马拦在了黄河以南,两位王爷竟打了起来。
如今,双方兵马在黄河两岸对峙,双方交手数次,互有胜负,然而雍王兵马无法渡河,便在黄河南岸驻扎,如此一来,却苦了周围的百姓,这些兵马为了补给,在沿途的村庄抢劫,可是官府有忌惮是藩王兵马,不敢阻拦,这无形中有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百姓们不堪重负,于是拖家带口南下,躲避战乱。
我说若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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