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作白马王子》第5章


“你回台之后,可跟人有过纷争?”阎罗猜测,先制造意外再嫁祸于人,是典型的报复手段。
禹钧尧摇摇头。“我认真的思考过了,没有。”
不仅没有,这半年来,他甚至很少参与一些社交活动。
“也就是说……不可能是商务利益上的牵扯?”这件事情最糟糕的是,他们完全猜不透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禹钧尧闭起了眼,肯定地摇头。“我回台湾也不过才半年多一点,还没想正式入主我父亲的宇成企业,唯一的投资就是跟你们一起搞生技公司,所以……”
“你别看着我,我和佟继白不可能对你做这种无聊的事。”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开玩笑也不能过火。
“我知道。”禹钧尧苦笑着。“否则我又何必麻烦你来帮我?”
阎罗伸来一手,搥了他的肩膀一下。“不愧是兄弟,看在你对我这么信任的情分上,这事我是帮定了。”
禹钧尧又是苦苦地撇嘴一笑。“赵妍伶的事情,刑事组有找我去问过话。”
“因为当晚有人见到你们两人在一起?”对于禹钧尧,阎罗自认很了解他。
在英国的那几年,还有回到台湾的这半年,禹钧尧都没有很认真的去与任何一个女人交往,也就是说没有女朋友,只在偶尔有需要的时候,和几个固定的女人往来。
阎罗不明白是不是当年女友的自杀事件,影响了他对于爱情的态度和看法。对于事情的始末,禹钧尧也只概略的提过一次,说当年女友有着很强的占有欲,强烈到几近病态,不仅跟踪他,还二十四小时监视他的生活,甚至以死要胁他不可到国外留学。
“是的,不过之后经法医证明,赵妍伶确实是因为饮酒过当,而导致心律不整,心脏办膜震荡阻塞,抽搐猝死。”叹了口气,禹钧尧抬起手来揉揉眉结。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停顿了下,阎罗问。
禹钧尧在室内来回走着,经过一番思忖,终于停下脚步。“阎罗,用你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帮我。”
阎罗用力地点了下头。
“我不想一直处于被动、受摆布的位置。”如果一切事情的发生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在背后操纵,那么,他就必须要揪出那个人。
“你打算怎么做?”阎罗走近他,一手搭上他的肩。
禹钧尧昂脸看向他,眼里有着异常的坚定。“我想把范围缩小。”
“缩小范围?”很难理解。
“嗯。”禹钧尧应了一声。“如果真的是有人想陷害我,好让我的家族蒙羞,那么我决定将我的活动范围缩小,这样较容易让隐藏在黑暗中的人现身。”
“缩小你的活动范围?”该不是想整天关在这屋子里吧?
虽然这里有近百坪的空间,但足不出户,早晚会闷死人的!
“后天是我家每年一次的祭祖日。”思来想去,他觉得位于台南的古宅会是个不错的地点。“我预备明日一早就南下,然后在老家住上一阵子,直到这件事水落石出。”
“住台南?”不会吧?南北之差,少说也有两、三百公里的差距,万一有事,远水岂不救不了近火!?
“是的,我家古宅的地点宁静,出入的人口也很单纯,是个很好控制的地方。”他略停顿了下,突然想到,“还有,我能借用你的两个助理一段时间吗?”
他指指窗外,知道阎罗的两个助手肯定还等在车上,他见过那对男女的身手,他们或许会是很好的帮手。
“这有什么问题。”回头,他去向他们两人交代。“不过,你可别忘了要随时保持联系,至于我这边,还是会继续查下去,一有突破的消息,会马上跟你联络。”
“谢谢你。”禹钧尧在他的肩上用力一拍。
“兄弟一场,谢什么?”阎罗笑说着,在他的胸膛上一搥。
“多少个黑夜、多少个白天、多少次辗转反侧,长眠的你可知我的孤寂、我对你的思念?我心里的兽,亟于复仇的兽,嘶嚎着、咆哮着,终于,我等待的机会已即将来临。”
一个女子面向靠海的窗子,推开窗棂,嘴角高挂着冰冷的笑,仰天长啸。
“何其有幸,他能得到你的爱,但却不知珍惜。你失了年轻的命,是因为他的辜负抛弃,所以,我追索着他,经年累月。
我查出他辜负了你的所有可能理由,现在虽然我还无法完全证实,但一切就等天明。天明之后,我的复仇之心又将再度幻化成一只噬人的兽,继续以利牙来撕裂那些女人的肌理,以她们的血,来安镇你的魂。“张开双臂,女子又哭又笑的说。
“最终,我的至爱,你的故事由何处开始,就在哪里结束吧!他又将回到禹家大宅去祭祖,那是最初的起点,是你初识他的地方,就让他的魂,来祭你年轻早逝的生命吧!”
将手中握着的一枝玫瑰奋力外抛,看着那鲜血般的红,划过星空,昨日的一切历历在目。
是的,她要复仇!
为达目的绝不后悔,也不罢休。
“我想想,是该结束掉他的生命,让他去陪你;还是该让他跟我一样,在失去至爱之后,继续苟延残喘?”
她以利刃划破了自己的手掌,看着掌上的鲜血,疯狂地嗤笑着。
“是的,我们该选择后者,找出他的真爱,最好能在他的面前夺去她的生命,让他痛不欲生,对!这样才是最好的报复!”
舒晴的车子抛锚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同一个路段,经过了多年之后,却同样教她进退两难。
只是,当年的她靠着两只脚走路,现在的她却变成了以车代步,而这条通往禹家大宅的捷径,也不像多年前那样的荒凉冷清。
由驾驶座上下来,她站在车门边,叹了口气,索性抬起一脚,以高跟鞋的鞋尖踢踢车子的前轮。
是走得匆忙,所以没事先让车子进保养厂去检修,因为昨夜将以婕给的资料和手下收到的做了比对,比对出了一些疑点,这些疑点化成了动力,一遍遍地怂恿着她快快动身,于是,她几乎是天色刚亮,就由台北一路驱车南下。
她当然记得,明天是禹家一年一度的祭祖日。
昨晚爷爷由旧金山拨电话来说,今年将回到禹家大宅,主持祭祖仪式的会是禹钧尧,因为禹家老爷人在海外,忙着处理重要的合作案。
想起了禹钧尧,舒晴的心口有股莫名的悸动。
最迟,明日就能见到他了吧!不知现在的他变得如何?他是否会跟她一样忘不了她?还是,他早已经忘记她了?
叹了一口气,舒晴忍不住地又踢了踢车子的轮胎。
这时,刚好有部车子经过,莫约过了一、二十公尺,坐在车后座的人忽然对着司机喊停。
又过了几秒,那部车的司机趁着后方无来车,将车给倒了回来,停在舒晴的车旁。
几乎是同时,当舒晴抬起脸来的剎那,坐在车后座的禹钧尧也刚好将贴了隔热纸的车窗放下。
舒晴见到了他,整个人愣住,半晌挤不出一句话。
她有想过再度见到他的景况,甚至偷偷地练习着该说些什么话,但没想到却是如此的突然,突然到令她措手不及。
两人的眸光在寂静的空气中交会,虽隔着一段距离,但彼此的眼瞳都彷佛只能映入对方,忘了时光的流逝、忘了所属的空间,和他车上的另外两人。
“车有问题吗?”又过了一会儿,他先开口。
这个女子给他一股熟识感,很深很深,彷佛是已让他封印在记忆之中的一个人儿。
那是一个无光的月夜,在同样的路上,有个圆嫩可爱的妹妹跳出来拦车,希望他能让她搭便车。
她是个纯真自然,而且爱笑的人儿。
禹钧尧隐约间还记得,她是已经退休的老管家舒野的孙女,她的名字……好像是舒晴吧?
是的,她的笑容就像晴天里的艳阳一样灿烂,让人感到舒服且温暖。
不过,眼前的女子绝对不是她,不论就长相、高矮胖瘦,或是穿着打扮来看,她都绝对不可能是她,而他之所以会骤然命令司机停车,不过是因为脑海中突然窜升的那抹熟识感。
“呃……嗯。”舒晴由怔愕中惊醒过来,匆匆的点了下头。
她压低脑袋,藏起了眼里的落寞。
果然,他……已经忘了她了!
“需要帮忙吗?”禹钧尧坐在车上问,语气轻轻淡淡的。
已经算是破例了吧?这些年来,他的性子已经彻底的改变,不会再像从前一样,乐于对陌生人伸出援手。
“你……能帮我?”
舒晴用力地深呼吸几次,跨出脚步,大胆走上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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