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辣俏掌柜》第5章


结果两年下来,大师批的事几乎与现实发生的无二致,只是这位铁齿姑娘,就是死都不肯信。
“哼!整个梅龙城的百姓都在背后说我是扫把星克夫命了,哪还有不怕死的男人敢冒死娶我?!大师说我明年会生儿子?没人娶我怎么生,难不成真要让我随便找个人生孩子?”梅凤儿恼怒走回桌前,气冲冲的朝他吼道。
“我哪知道,大师批纸上是这么写的,至于怎么生或者找谁生,那得问你吧。”聂朝阳不爽的回话,端起茶杯凑到嘴前。
“不过说真的,如果有了孩子,我爹应该就不会再想着该如何把我嫁出去,我也不必担心会再克死哪个倒楣鬼,此后麻烦说不定可以减少许多,不会有人敢在背后说我是扫把星……”梅凤儿在桌子另一侧坐下,单手撑着下巴咕哝。
这几年,她爹总爱找一些熟识的叔伯,日日坐在客栈一一楼谈论她的婚事,最后连每日来用餐的马帮汉子们,都会开口插嘴讨论她嫁不出去的原因。
她实在受够了,不想再让人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话笑料。
“朝阳,你娶我好吗?”梅凤儿皱着眉头,想了想开口进出这句。
“噗——”的一声,正在喝茶的聂朝阳当场喷了出来。
“不!我死都不要!”他跳起来,脸色翻青往后退。
就算佛经有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但他宁可蹲在十八层地狱的再下面一层,也不想娶一个和聂汐月有得比的泼辣女人,回家荼毒自己。
而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梅凤儿会来真的,那他的清白不就岌岌可危了?!
“我早料到你会这么说,你放心,就算要找人生孩子,我也不会把主意打到自己义弟头上。不过你得帮我,我一个人没法做成这事。”梅凤儿望着他,艳丽非凡的笑容让他越看头皮越麻。
“你真要找人生孩子?你不是在说笑吧?”聂朝阳面孔扭曲,颤抖的问。
都怪他多嘴说什么孩子……
“我也没那闲工夫开玩笑!如果瞎子大师算得真准,那表示我明年一定会有孩子,所以现在就该着手布局。”她正经到不行的说。
“还要布局?听你意思,是已经有孩子爹的人选?”聂朝阳大惊。
竟然连考虑都不考虑,就已经走到布局这一步了?谁是那个倒楣鬼?
“你说呢?”梅凤儿意有所指,眼神勾魂的朝聂朝阳一笑,让他瞬间打了个大大的寒颤。
想都不用想,那倒楣的孩子爹人选还会有谁?肯定就是他义姐的心上人——流年不利的宋三爷!
“我知道你眼里除了宋三爷外,是不可能容下其他男人,可人家宋三爷武艺高强,我们两个花拳绣腿加起来,恐怕连他衣角边都还沾不上就被打飞了,你要怎么借他来生孩子?”总不能直接走到人家面前,大声说麻烦你陪我生孩子吧?
“那有什么难的?当然就是那样……”梅凤儿伸手比了比。
“什么?我听不懂,什么就是那样?”聂朝阳疑惑的抓抓头,心里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哪种方法都好,就是千万别和聂汐月过去一样,选了招最下流的霸王采“草”毒计。
“笨!这种事当然不能明的来,只能暗里进行。你说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当然是迷昏他,然后来个霸王硬上弓。”梅凤儿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答案。
不这么做,她哪有办法让清醒时的宋沉夏跟她生孩子?
“这根本就是聂汐月用过的烂招!你……梅凤儿!你最好一次就成功,不然要是被人逮到,我们俩都会死无全尸!”聂朝阳额冒青筋,咬牙切齿的警告她。
宋沉夏那男人可是来头不小,不止人间堡是东方王朝的第一大堡,宋家大爷更是娶了公主做妻子,与少年皇帝开系密切,宋家背后的靠山简直大到不行。
反观他们聂家,虽然母夜叉聂汐月现在有了当官的大姐夫在后头撑腰,可他聂朝阳什么靠山都没有,若真出了事被逮到,向来没良心的聂汐月一定会立刻撇清关系,不顾他的死活!
所以这件蠢事若真要做,就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别担心,若真出了事,我一定自己担下来,绝不会连累你!”梅凤儿正色保证。
就让她彻底任性这一回,说不定她还可以因此幸运有了身孕。
那么纵使这一生,永远都没机会和那个让自己心动的男人厮守到老,但至少能拥有一个和他有双同样眼眸的孩子……
人生至此,便不会再有憾恨!
第三章
两天后。
入夜后的茂密树林里,刚从邻县某富商家接货回来的宋沉夏,策马疾驰着。
今早到邻县巡视当地的马帮分舵,回程时顺道到某富商家接下委托货品,然后在热情富商的招待下,多喝了几杯酒误了时辰,才会拖到这时候回梅龙城。
不过因现在是太平盛世,治安普遍良好,所以一路走来都颇顺利,通行无阻。
才刚这么想,两旁大树耸立的幽静小径上,忽然间多出一个看不清全貌的东西,横倒在地上。
不晓得是什么,宋沉夏一手按住腰侧的剑柄,一手扯住缰绳,放慢行进速度,谨慎驱马上前。
天上微亮月光,稀落的穿过大树繁密枝叶问,点点洒了一地。
树林里,秋天的凉风在枝柜和叶缝间穿梭呼啸,扬起怪异又令人心惊的声响。
他直觉不对劲,在不远处勒马停住,就着月光细看了下,这才发现横倒在路中间的是一根粗壮树干。
但早晨经过这条路时,并没看见有什么粗壮树干。
他再次前进几步,仔细看了下,发现眼前粗壮到几乎得两个成年汉子才能合抱圈起的树干,不是他一人力量能推动的。
这条路是进梅龙城最快的便道,许多从南方各县山里,伐木运至梅龙城批卖的木工们,在夏季雨水丰沛时都习惯走水路进城,可一到秋季天南江支流水量骤减,运木大船吃水过深无法动弹时,便会改走陆路,经由这条路进梅龙城,将木头卖给城里批发木料的大盘商。
所以现在路上会有根粗壮树干挡在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说不定刚好就是由哪个运木马车上遗落的……
宋沉夏翻身下马,谨慎的边走边朝四周张望。
黑暗里,前方某棵大树后忽然传来怪异的低泣声。
干哑又呜咽的哭泣嗓音,随着四方吹起的风飘进他耳里。
大半夜的,怎会有人在哭?
他手按宝剑,警戒的牵马轻步走到树后。
一个身着粗布衣裙,长发绾成髻的女人,背对着他将手里的布条往树上抛。
而那阵破锣似的难听哭声,便是由她口中发出来的。
只见她边哭边将长布条抛上树,然后把越过树枝垂下的布条尾端打了个死结,脚踩着地上石头,就想把脑袋伸进布条洞内。
眼见一条生命就快在眼前消逝,他无法视而不见的皱了下眉。
“微不足道的蝼蚁都尚且要偷生了,小娘子好好一个人为何想不开寻死?”他在陌生女子把头伸进布条前,抢先出剑削断布条。
哭声难听的陌生女人,当场背对他跌坐地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呜呜……”
难听得连鬼都听不下去,尖锐到会让杯盘瞬间破开的哭吼噪音,让宋沉夏受不了的玻鹧邸?br /> “姑娘是否有什么无法解决的困难?”即使直觉告诉他有些不对劲,但陌生女子凄厉的骇人哭声,却让他无法忽视。
他颇为不解,一个女人三更半夜下睡觉,却在这上吊寻死,通常只有几种可能,第一种是遭遇到重大打击,让她想不开的立刻寻死,另外几种可能则是这女人有病,或这是一个引他入瓮的陷阱,至于真正的情况是哪种,他现在还不知道。
唯一能凭丰富江湖经验确定的就是这姑娘毫无杀气,而且哭声难听到会让所有有耳朵的人,都想先一头撞昏在树上。
“不了,谢谢大爷关心,小女子的事大爷没法帮。大爷可以走开,不用管我了……”陌生女子背对着他坐在地上,破锣嗓子继续发出扰人哭声。
“若小娘子愿意将自己的困难说出来,在下或许可以试着帮忙解决。”宋沉夏走过去,转个方向站到陌生女子身前。
陌生女子抬头看了他一眼,眼泪越流越凶,跟着哇的一声,再次放声大哭起来。
“我……我……小女子昨天才让爹做主嫁给在邻县伐木的夫君,今晨一大清早就随夫君驾车运木头出来,想到梅龙城去卖给木材商,可走到这里时,马车上的木头却忽然掉下来,夫君说木头太多太重,马车载不住才会掉下,便叫小女子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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