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偷情去》第4章


“可以说说你为何排斥与柳小姐结婚吗?”
“我们两个如果结婚,绝对会死成一块儿。”对于柳心眉,沈冬雷没见过,自然没意见。可是柳心眉肩上背着什么样的担子他却很清楚,她需要一个真正的强者来支持她一同扛起那重担,而他却无能为力,只会让两人一起被担子压死。
“这么严重?”
“柳家主人的位置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坐得上的。”
“这倒也是。家大、责任也大,不过我瞧你不算太差。”
“我也不觉得自己的能力差,但有些东西是天生的,无法改变。我根本就不符合柳家择偶的条件,我的身体不好。”沈冬雷很慎重地说。想起龙依的称号:“逃亡专家”,已猜到这回她是来帮他逃婚的。就不知是谁胆子这么大,竟敢请来龙依与柳心眉对抗,要知道,这可是龙门与旧洪门间的势力拉锯啊!
说实话,让龙门去杠洪门真的不是一个好方法。但眼下为免日后铸成大错,沈冬雷不得不同意那幕后人物的计划——逃婚。
利用龙依来逃婚,柳心眉必定很难找到他,过段时间,她会另择良婿,到时他再登门道歉,不论是下跪或磕头都好,只要求得柳心眉的原谅,这件乌龙婚事就算结束了。
所以他现在积极争取龙依的认同,希望借助她的手逃婚成功。
龙依却被他说出口的原因刺激得险些笑死。“你身体不好?”天哪,就凭他那副“顶天立地”的体魄,还不算好的话,全天下的人都是“弱鸡”了。
“是真的。”他表情异常严肃。“我也许会让柳家的血脉就此断绝。”
“真这么严重?那……”龙依沈吟片刻,唇绽莲笑。“OK!咱们逃吧!”方向盘一转,龙依载着沈冬雷逃婚去也。“不过离开之前你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你是去结婚,不是离家出走,有必要带一个大得像只小象的行李吗?里头到底都装了些什么?”这问题在他被塞进礼车前就已经困扰她很久了,她没看过一个去结婚的人带这么多东西的。
“那些是巧克力。我的保命食品。”他说,同时想到在自己被打理妥当送进礼车时,那保命用的巧克力也被一并准备好了,可见这场逃婚计划是早就策谋好的,而且幕后主事者是个非常了解他的人。那是爷爷?还是父亲呢?反正一定是他的至亲,不会害他,那就顺着做吧!
“巧……巧克力……”她眼睛都瞪凸了。“那……有多少啊?”
“一百公斤。”
带一百公斤的巧克力去结婚……“慢着,你该不会也想带着它们一起逃吧?”她问。
“当然,失去了它们,我就死定了。”
他拿巧克力当饭吃吗?龙依简直要晕倒了。
第二章
昔日的洪门,今天的安心保全负责人柳心眉小姐结婚的日子,新郎倌居然……失踪了。
这是比较好听一点的说法,也有另外一派解释,沈冬雷是逃婚啦!
他是嫌弃柳大小姐,或者不愿委屈入赘?又或是柳心眉患有隐疾?
各式各样的猜测甚嚣尘上,几百道含带责备的目光齐齐射向了十八长老。
十八长老只得拚命解释,沈冬雷并没有逃婚啊!他确实上了礼车,这一点媒人可以作证,只是那礼车行到半途,却莫名蒸发在空气中,这怎怪得了沈家人?
他不见了唯一的孙子也很惨好吗?
一时间,偌大的礼堂里吵得翻天覆地。
只有柳心眉一言不发,默默换下新娘礼服,收拾一下简便行李,准备要万里寻夫去了。
这个今年才满二十岁的小女孩没有别的长处,就是意志力特别坚强,一旦认定了一件事,打死都不退。
而这却是沈冬雷和龙依作梦也没想到的事。
在龙依将沈冬雷偷渡出美国后,她问了他一句话。
“今后有何打算?”
他沈吟片刻。“我想去台湾。”
“台湾?”龙依一拍额头。“天哪,台湾最近是出了宝物不成,一伙人都往台湾赶。”
沈冬雷也是聪明人,一听便知她的意。
“九小姐也要去台湾?”
“我一个姐姐、一个弟弟近日都准备在台湾结婚,你说我要不要去一趟台湾呢?”
真是巧啊!沈冬雷抿唇一笑。“也许台湾出了个神奇月老,专为龙门中人牵红综吧!”
龙依耸耸肩,眼角余光却含着冷厉。“台湾有没有月老我不知道,但你若将主意打到我身上,小心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龙依的话听进寻常男子耳中,或许会将其视为一种挑战,而兴起征服之心。但沈冬雷却只是笑得云淡风轻。“我这辈子是不会结婚的,以免害人。”
龙依轻咳一声。“我知道问这种问题太私密,但我实在很好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身体到底哪里有毛病?竟严重到不能结婚。”她的视线不自觉地从他的脸往下移,一寸一寸地,直到两腿之间。
沈冬雷一张古铜色面庞迅速泛红。“九小姐误会了,我并没有那方面的问题。”
“那你到底有哪方面的问题?”
沈冬雷低下头,支吾了很久。“读书的时候,嗯……同学们送给我一个绰号,叫……三分钟英雄。”
龙依偏着脑袋想了一下。“也就是说你只有三分钟能耐?”
沈冬雷很尴尬地点了点头。
“三分钟就……结束了!”龙依几乎要大叫。“那不就是『快枪手』?这还不叫那里有问题吗?你……唉,你有自知之明,不误人终身是对的。”
她想到哪里去了?沈冬雷当场难堪得想钻地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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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沈冬雷真的想不到,他会一到台湾,便爱上了这座美丽的小岛。
台湾跟美国完全不同,这里土地狭小,人口众多,记得一年前,他一出机场,就被那塞得马路满满的汽车给吓呆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怎么有如此多的车子?多到几乎要将整座岛都给淹了。
但随着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他对这块土地却越来越有感情。
这里的人有时热情,有时也颇冷血,纵使邻居家打得杀声震天,大伙儿也会本着清官难断家务事,当作没听见。
但一听到什么可怜事儿,那捐款、慰问之踊跃,足以令天下人汗颜。
住在台湾的日子虽称不上事事如意,却保证高潮迭起。
渐渐地,他竟也迷上了那些无聊的八卦,偶尔碎碎嘴,邀约三、五知己好友一起谈谈车子、喝两口好酒。
他同样在台湾开了间修车厂,靠着自己高超的技术过生活。因为技术好,他的车厂生意一直不错,丝毫不受景气影响。
日子便这般不知不觉地过了下去,转眼间,一年过去。
在台湾,他唯一不习惯的就是——杀价。
换个轮胎一千两百五十元,也要杀到一千元,唉,头疼啊!
“我说朱董,这轮胎的进价就不止一千元了,我可以不赚你的钱,但你总不能叫我赔本吧?”沈冬雷长叹口气。
“沈董,我也是内行人,难道还会不知道轮胎的进价吗?底价肯定不足一千。咱们这么熟的朋友了,给点折扣也是应该的嘛!”这也是有趣的台湾文化之一,凡是做生意的,不论摊贩、店面、甚至是开公司,个个是老板,出口必称××董。
一开始沈冬雷很不习惯。不过日子久了,却觉得有趣,人人都当董事长,那谁干小员工呢?
可入境要随俗,所以他也跟人“东董”、“西董”起来了。
“朱董,你说的是大盘价,我这小车行哪吃得下这么多的货,零零散散取货,价钱肯定要贵上一些。你就饶了我吧!”
“那一千一啦!不要拉倒。”朱董说得爽快。
沈冬雷却要苦笑了,车子都帮他修好了,难道还能弄坏回去?
他只得两手一摊。“朱董确实厉害,就照你说的吧!”
“哈哈哈,我就知道沈董够意思。放心吧!回去以后我一定帮你广招客源。”
沈冬雷心里却想着,这种赔本生意要多做两趟,他可要喝西北风了。
但做生意嘛,和气生财最要紧,脸上的笑容还是不变。
“那就有劳朱董了,你车子试开看看,如果有问题,回头再来找我。”
“你修车,我放心。毕竟,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光听引擎声就分辨得出车种的,那些个电脑啊,全部堆起来还没你两只耳朵管用,只听两下就知道车子毛病出在哪。”说着,朱董开开心心驾着车子走了。
沈冬雷摇摇头,目送那车子风驰电掣似地驶离。
“再不把杀价的本事练好,我可真要去睡马路了……慢!”他举高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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