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部落》第47章

到如此的水平，真是天才啊！”
壁虎弓步站到了床上，疯狂地冲着电视机咬牙切齿地挥着拳头：“吔！……吔！……吔！……吔！”
窗台的鹩哥也跟着起哄：“送外卖的！送外卖的！”
壁虎急了，抄起塑料水枪冲着笼子就泚：“闭嘴！”
一股水柱把鹩哥泚得上蹿下跳，壁虎继续神经质般地挥着拳头：“吔！……吔！……吔！……吔！……”
门开了，护士长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赵伶俐！发什么神经！”
壁虎不再嚷嚷，仍兴奋地盯着自己紧握的拳头，咬牙启齿地暗暗喊出最后一声：“吔——！”
红灯亮了，全场比赛结束。计分牌上显示着：“新空气95：72天蝎队”
叶雯阿建小美全都站了起来，热烈鼓掌。
罗世杰和领导们也站了起来。
新空气的队员们把田晓晓紧紧搂在怀里，高飞也和他们一一拥抱。
罗敏敏激动地跑上场，举起双手和队员们一一击掌庆贺：“吔！……吔！”
她转过身来，高举手掌，冲着下一个队员，发现竟是高飞，一怔。
高飞没有与她击掌，而是冲她恭敬地点头笑笑。
罗敏敏撤回了双手，也冲他点点头。
观众席上，戴着茶色眼镜的周玲合上笔记本站起来，混入了人群队伍。
很多人把郭建平团团围住，郭建平只要一一给他们签名，有些人拦住风雪新索要签名，被他粗暴地挥手拒绝，匆匆消失在通道里。
酒吧里，高飞和叶雯小美阿建志伟等人一齐举着扎啤杯庆贺。
小美：“为我们神奇的闪电小子高飞！”
阿建：“为我们的篮球新飞人！”
叶雯：“为了争霸赛的冠军！”
全体把杯子碰到一起：“干杯！”
这时穿着一身比赛服的木木进来了，他的背心上印着“光明”二字，他见到众人，突然仰天长啸：“我们赢啦！”
大家纷纷询问：“怎么？光明队也赢了？”
木木：“当然，我们战胜了东城老男孩队，82比81，真是太扣人心弦了！”
阿建：“哇，那真是双喜临门啊！”
小美：“经理您今天得了多少分？”
木木：“不过是区区小组赛嘛，教练就没让我上……”
全体哗然：“啊？”
木木：“我是秘密武器，哪能随便出场？等到了关键场次，相信教练一定会派出我的……高飞，你们怎么样？”
高飞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赢了。”
木木激动地握着他的肩膀：“太好了，看来我们很可能要在决赛中相遇了。”
啪！啪！啪！灯一一打开了，照着空荡荡的训练馆。球场上依稀响起队员们训练的声音，运球声、打板声、脚步声、喘息声、和郭教练的叫喊声。
高飞欣慰地望着训练场，解说员的声音仿佛再次响起：“哇！是高飞！高飞就像猴子摘桃一样把球从篮筐上摘走了！……”
高飞头缠毛巾，撅着屁股把一个宽边拖把从球馆一头推向另一头，他来回数趟，球馆被擦得雪亮。
水池前，高飞用大刷子蘸着洗涤灵，飞快地刷着一个个篮球……
更衣室里，高飞打开了衣柜，衣柜上那张罗敏敏的2寸照片赫然出现，那张恬淡纯净的笑脸。
高飞眨眨眼睛，再望过去，小门上空空如也，原来刚才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高飞把球馆的灯一一关掉，正要离去，只听脚下哗啦一声响，高飞蹲下来，从地上捡起了一块表。
那是一块女士表，从超酷而复杂的表盘可看出它有着无数的功能。
叶雯的脑袋偷偷从医院走廊的墙角探进来，她见没有人，蹑手蹑脚地往前走。
“你找谁啊！”女护士在后面叫住她，叶雯回过头，尴尬地笑笑。
女护士：“噢，我认识你，你前几天来看过风雪新。”
叶雯忙用手指放在唇间：“嘘！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是想来问问他的伤……”
女护士：“他已经出院了。”
叶雯：“啊？出院了？”
女护士：“你不知道？”
叶雯摇摇头，继而惊喜地：“是不是……那瓶虎骨酒已经把他治好了？”
女护士：“快别提什么虎骨酒了，要不是那瓶假酒，也许他能好得快一点……”
叶雯：“你在说什么？！假酒？怎么可能？那是专门从东北找到的具有独一无二神奇功效的正宗虎骨酒！”
女护士：“拉倒吧，我们刘医生专门化验过了，那只是一瓶滋肝养胃的药酒。”
叶雯：“不可能。如果是假酒的话，风雪新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痊愈的？一定是虎骨酒发挥了药效……”
女护士：“谁说他痊愈了？我只是说他出院了，并没有说他已经痊愈了。”
叶雯：“嗯？”
女护士嘟囔着：“风雪新从来不肯听医生的话，成天往外跑，也不好好养伤，明知是假酒还一直要把它用光，所以继续住院呢也什么太大意义……”
罗敏敏推开训练馆的门，摸索着去找电源开关，听到依稀有声音，有些害怕。
嘀！嘀！嘀！嘀！嘀！……角落里，高飞正拿着那块电子表调试着，每按一下，手表就会发出嘀的一声响，手表的夜光把高飞的脸衬得绿油油的。
灯亮了。高飞眯起眼睛，抬头看到了罗敏敏，罗敏敏见他手里的手表，惊喜地过去一把抢过来：“啊！总算找到了。”
高飞有些尴尬，挠了挠头。
罗敏敏抬起头：“你捡的？”
高飞点点头。
罗敏敏：“是我妈妈送我的。”
高飞笑笑，点点头。
罗敏敏：“你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干嘛？”
高飞不知该怎么说好。
罗敏敏打量着球馆：“好干净！”她回过头来，“是你打扫的？”
高飞点点头。
接下来，两人互相望着对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罗敏敏率先打破了僵局：“噢对了，你赢了球，我还没向你祝贺呢。”
高飞一怔。
罗敏敏：“祝贺你高飞，你要好好训练，争取下一场发挥得更出色，战胜东方巨人队。”
高飞还是没有说话，他朝罗敏敏点点头，转身就走。
罗敏敏叫住他：“高飞！……你真的不想跟我说话吗？”
高飞在门口站住，咬着嘴唇。
罗敏敏掏出手机，飞快地按下一串数字键。
嘀嗒嘀嗒嘀！高飞的手机响了，声音像冲锋号，他掏出手机，见是短信，显示屏上显示着：“把那些不愉快的事都忘掉，好吗？”
高飞看着短信，慢慢坐到墙根的椅子上，想了想，也按下一串键。
呜——咣！罗敏敏的手机短信铃声设的是榴弹炮在空中尖锐的鸣哨以及最后落地的轰然一响，她打开手机，显示屏上显示着：“我早忘了。”
罗敏敏笑笑，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写出一行短信，发出去。
冲锋号响了，背对罗敏敏而坐的高飞掏出手机，显示屏显示：“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随着冲锋号和榴弹炮的铃声的此起彼伏，两人背对背飞快地发着短信。
高飞：“我要一心打篮球。”
罗敏敏：“跟我说话和一心打篮球并不矛盾！”
高飞：“我不想打扰你。”
罗敏敏咬着牙按着键：“跟我说话就叫打扰吗？你这人真是别扭！”
高飞也板起脸按着键：“你才别扭！你明明是个很痛快的人，有时候又比谁都别扭。”
罗敏敏：“是你先找别扭的！”
高飞：“我怎么别扭了？”
罗敏敏：“人家明明都是为你着想，你偏偏还一点不体谅人家。”
高飞：“人家是谁？”
罗敏敏：“人家就是我。”
高飞看着手机上的“人家就是我”五个字，发不下去了，心里纳闷：明明是她，她却偏偏要说人家，真让人搞不懂，她干嘛老是这么怪里怪气地说话？
罗敏敏的短信又来了：“今天你要敢不跟我说话，就不许走出这个篮球馆！”
高飞想想，发出一行字。
罗敏敏收到，见是：“那么，说两个字也行吗？”
等她抬起头来，高飞已站在门口，眼睛正直直地望着自己。罗敏敏意识到他要跟自己说话了，不由得也站了起来，望着他。
高飞冲着罗敏敏，认真地吐出两个字：“晚、安！”然后扭身离开了。
罗敏敏站在那里，气得直发抖。
当高飞跑回废弃工厂的空地时，发现罗敏敏早已骑在自行车上等着自己了。罗敏敏幽怨地看着他，声音低沉：“我真的这么招你讨厌吗？”
高飞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