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纳斯的谎言》第5章


为了解开心中疑虑,她索性当场问个清楚。
“你们都没见过‘其貌不扬’?”
她贸然的插话,让女职员们吓了一跳,面面相觑。
愣了一下,小团体中较为年长的女职员,以一种不屑的语气回道:“废话,总监可不是我…们这些小职员见得到的。”
“难道你见过?”其中一位同是崇拜“其貌不扬”的女孩,睨着她不以为然的问道。
越问,冷艳就越感到诡异。
他们明明私底下都在传她和官尹达有一腿,怎么又反过来问她有没有见过“其貌不扬”?
其中矛盾的症结点,聪明如她,心中约略有个谱了。
她食欲尽失,顿时有种被愚弄的愤慨。
她真是一时糊涂,居然轻易相信第一次见面男人所说的话。
这一个月以来,她曾答应官尹达几次邀约,与他共进晚餐、赏夜景,或和她的姐妹淘们在PUB喝酒聊天。
她和他之间顶多亲吻过,却也是清清淡淡的。
之前,她一心认定他是她崇慕的“其貌不扬”,对他却总感觉少了激发火花的导火线。
继续跟他保持交往,完全因为他是“其貌不扬”吗?!连她自己都备觉荒唐可笑……
无论如何,明晚真正的“其貌不扬”就要现身;官尹达的谎言便不攻自破。
而她的计划是该开始抑或结束?!
身为千金小姐,家境富裕又是家中独生女,冷艳自小备受呵护、在物质上更是不虞匮乏。
吃的、用的、穿的,都是最好的,上大学后,她就决定自给自足,完全不拿家里半毛钱,不动用父亲给她的寸款。
所以除了上课之余,她利用本身外在优势,兼职平面模特儿、在各种展览会场充当接待,她姣好的面貌、独树一帜的时尚气质,是星探眼中的瑰玉。
她有一种让男人沉沦的美。
四年下来,不仅攒了一些钱,也累积了不少工作经验和良好人脉,她并非空有外表的草包。
想了一下午,冷艳还是压抑不了想见其貌不扬的念头。
左思右想,却思索不出办法混进狂神的Club开幕酒会,令她十分懊恼。
算了!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
打了卡,她驾车循着固定的路线回家,但心里总有一个声音驱使她先到明天才开幕的Club看看。
她一向顺从自己的渴望行事,十足行动派,却不曾因为冲动而坏过事。
于是她回转,往Club前进。
抵达目的地,冷艳将车停靠在一旁,入夜后,矗立在繁荣市中心,犹如城堡般壮丽的Club霓虹灯闪烁,分外引人注目。
果真有狂神一贯的行事风格——招摇、张狂,教人难以忽视。
她一下车,旋即成为目光焦点。
“小姐、小姐。”
突然,一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疾步朝她迎面而来,脸上的表情如获珍宝般兴奋。
“小姐,不晓得你有没有兴趣赚个外快?”
冷艳没有理会,转身欲离开。
可是对方亦步亦趋的紧跟在后,丝毫没有放弃的迹象。
她倏地止住脚步,板着一张俏脸,回身瞪住那男子,斩钉截铁的回答:“没、兴、趣。”
男子的笑容僵在嘴边,看起来倒像在抽搐,不过为了达成目的,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缠住她。
“小姐,俱乐部明晚就要开幕,但一位接待员临时请辞,酒会急需人手,希望你能帮个忙……”男子急忙递上名片。“我是Club的经理,希望你答应,酬劳方面一定让你满意。”
冷艳拒绝的话到了嘴边,但她忽然忆起中午那些女职员的谈话——
今天水果日报有报导,东方殿堂集团总裁、素有“狂神‘之称的东方神十分欣赏”其貌不扬“,发函邀请总苴出席明晚 Club开幕酒会,他也答应了呢。
于是,她改变主意,接受对方的请求。
俱乐部经理咧开嘴欣喜的再度确认。“你真的答应了?”
冷艳肯定的点头。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经理松了一口气。
随后向她说明明晚的工作内容、并谈妥薪资,双方很快就达成了协议,拍案成交。
经理为自己挖到珍宝而窃喜,冷艳则为能更接近“其貌不扬”而感到满意。
看来,老天爷也和她站在同一阵线,帮着她。
她若不好好把握机会,辜负老天爷一番美意,恐怕会遭天打雷劈。
公司规定的下班时间一到,冷艳完全不在乎同事们都还在与案子奋战,随即像阵风般卷离办公室,驾车赶往club。
眼看着开幕仪式一分一秒逼近,自己却还深陷于车阵当中,动弹不得。
她噘着唇,攒起眉,只能嘀咕着紊乱拥挤的台北交通,却束手无策。
待她龟速行驶到达目的地,东转西转却苦于找不着停车位。
终于,在她不知绕了几圈后,恰好碰到有辆车要离开。
冷艳以最快的速度朝空位驶去,不料,却有人比她动作更快,在她之前抢走车位。
冷艳忍不住低咒,不甘心的按着喇叭发泄满腔不悦,长长的声响犹如她不满的呐喊。
对方依旧无动于衷,停妥车后熄火下车。
还来不及看清对方是男是女、是圆是扁,她也跟着下车,欲争取停车权。
只是,当她拦住对方,看清楚对方的容貌后,气焰顿时消失泰半,甚至后悔自己的冲动。
她头一次体会到何谓“冤家路窄”。
阙慕恺眯起锐利的鹰眸,冷睇着她,看着她杀气腾腾的气势在见到他的瞬间,化为惊讶与错愕,心情大好。
“又见面了。”他的口吻满含讥讽。
冷艳的美眸有火苗跳动,令她更形明媚冶艳。
面对她,阙慕恺总是一改其寡言的形象,出言字字尖锐,毫不怜香惜玉。
“欠我的,你迟早得还。”
他故意挑起两人之间的战争。
这阵子,好友官尹达开口闭口提到的都是她,把她形容得完美无缺,让他烦不胜烦。
明明是个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蛮不讲理、黑白不分的泼辣女人。以为所有男人都吃她这套?他阙慕恺天生反骨,偏爱颠覆传统与既定的观念。
况且,他一向对卖弄风骚、火辣娇艳的女人没有好感。
或许,是受到他母亲的影响——
他母亲是个美丽的女人,身旁从不缺乏男人献殷勤,最后,竟落得未婚生子的下场,那该是他父亲的男人却从此销声匿迹。
让他成了“父不详”的私生子,从小遭受异样的目光,被同侪取笑,所造成的阴影盘踞在他当时童稚的心田,挥之不去。
后来,母亲致力于工作,获得赏识,让他在物质上不虞匮乏,但他永远都是形单影只,只有书本陪伴着他度过漫长且寂寞的岁月。导致他对母亲的怨怼从懂事至今,未曾消弭过。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吵架。”冷艳觑他一眼,眼见已经迟到,不想多费唇舌和他一般见识。
阙慕恺不屑的冷哼。“算了,女人说的话,向来就不能相信。”黠下黑瞳,逼近她,压低音调。“尤其是你!”
他态度轻藐,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惹火了她。
她深吸一口气,尽力压抑怒意,倨傲的抬起下颚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阙慕恺沉下俊颜,默默打量她娇灿如花的脸庞,忽而勾起一抹意喻不明的笑。
使得冷艳鸡皮疙瘩爬满全身,满富敌意的睨着他。
“你很讨厌我?”他僵着声调,明知故问。
冷艳防备的盯着他,不发一语,静候他的下文。
“我,要你当我的女伴。”他对她提出偿还人情的要求。
他提出的要求,令冷艳愕然不已。
“你有病!疯子!”
冷艳瞳大水眸,花容失色的轻斥。
阙慕恺猛然擒住她的皓腕,暗黑的眸子冷如寒星,似要将她千刀万剐。
她被他散发出来冷冽气息骇住,也为自己激越的言辞感到歉然。但因倔强的个性使然,抱歉的话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她不经思索脱口而出的话,彻底激怒了他,只要是她讨厌的,他都要加诸在她身上,绝不心软。
“我就是有病。”阙慕恺气极反笑,更加重手劲。“而你,却必须对我这个有病的疯子言听计从。”
“休想!”
冷艳怒颜相向,强忍着痛楚驳斥他。
“我说到做到。”他存心和她铆上。“从来就没有人敢质疑我的决定。”
“你以为你是谁?是耶稣,还是玉皇大帝?”她也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对他的自大十分不以为然。
“你很不怕死。”田慕恺狠狠甩开她,撤唇说道。
她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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