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别任性》第5章


“我相信‘金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句话,所以只要咱们愿意努力,再加上用对了方法,一定可以感动他的。”
反正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她就不信米横天那男人的心是铁铸冰雕的,完全不懂得感动两字怎生书写。
“嗯!”望着嫂子脸上的自信满满,青岚终于也挥去了带着凄楚的笑容,忍不住地扬起一抹充满希望的神情。
是啊,她是谁?
她可是慕家的四小姐耶!
这世上应该不可能会有她要不着、拿不到的东西吧!
只要她想要……
颀长的身子弯着,米横天专心地检视着自己亲手所植的药草。
他心无旁鹜地看了几株之后,突然间抬头眺向远方的小阁,却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看到那阁窗旁是空荡荡的一片,只有微风轻拂而过。
当他发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他愕然地收回自己的目光,再将心思调回那些药草之上,可是却发现自己再也无法专心。
她最近似乎变忙碌了!
以往总能在一回身就瞧着的身影,却在突然之间消失不见了。
他知道自己不该在乎的,可是……在那回首一眺扑了空之后,他的心竟然起了一股莫名的空洞感。
不该是这样的……那个任性的四小姐有没有在瞧着他,压根就不该影响到他才对啊!
原本舒缓的眉间猛然地皱起,向来总是宛若戴着一张面具,看不出心绪的脸庞也浮现着一丝懊悔和莫名的寂然。
“她……”忍不住地,他放下了手边的小锄,暗自计量着心头那股陌生的心绪从何而来。
在闭眼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他忽尔起身,然后往着身后的竹林走去。
笔直地走进长得茂盛的竹林子里,虽然外头的艳阳依然能够透着浓细的竹叶洒落几许光芒,但幽暗的气息却明显地增加。
从竹林的入口步上幽暗的林荫,不过几步路的光景,便见一个有些陈旧但却被照顾得很好的墓碑和一个墓冢。
看到那个墓,他向来冷硬的脸上,忽尔泛起了几许让人觉得诧异的温柔,那刀雕斧凿的脸上也破天荒地浮现了一抹浅浅的笑。
他默默地走到碑前,然后蹲在碑前,伸手温柔地轻拭着那碑上深刻入石的大字──爱妻祁氏如倩之墓。
他的妻啊!
“应该是太久没来瞧你了吧?所以才会心思烦乱,你为什么那么久都不入我的梦中呢?”
即使那话听起来似乎带着些许的怨怪,但若认真看着他的眸,却会讶然地发现其中那带着宠溺的深情。
“我知道你一定是怕我放不下你,所以才不敢再入我的梦吧!”轻轻的喟叹着,抚着墓碑的手却又更柔了。
“傻瓜……既然已懂情深的滋味,又何必再继续去寻找呢?你别怕我放不下,知道吗?”
他一遍又一遍的轻抚着、喃着,仿佛在他手底下的不是冷硬的石碑,而是一个活生生惹人怜爱的身躯似的。
“既然知道她怕你放不下,你又何必继续执着呢?”
一句话由上而下的飘落,那骤然被破坏的宁静让米横天忍不住气眯了眼,眼神犀利的瞪着来人。
“你不该来打扰我和如倩的。”那不悦的语气与方才的温柔相差了将近十万八千里之多,让人忍不住有种错觉,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不过只是一种幻像而已。
“没有什么该不该的,我来见故友罢了!”面对米横天那带着怒意的指责,饶天居只是不在乎的耸了耸肩,明显地对于米横天的怒气视而不见。
“我们不是故友!”想都没想的,他拒绝让饶天居和自己攀上任何的关系。
“你或许觉得不是,但我想如倩一定会觉得我们是。”
饶天居含笑的目光往那冷硬的石碑一扫,那石碑仿佛有着神奇的力量,能让任何犀利的眼神变得温柔了起来。
“你放屁!”气怒到连粗话都忍不住地脱口而出,“冷静”这两个字在此时的米横天身上压根找不着半点的影子。
“啧啧啧……你倒还真不怕污了如倩的耳,竟然在她的面前这般粗鲁!”
饶天居以夸张的讶然表情摇了摇头,看着米横天的目光活像是看着一个怪物似的。
“以前你在如倩的面前可不是这样的,你作戏的功夫只怕会让躺在那里头的如倩吓得跳起来呢!”
“你……”士可忍、熟不可忍!
饶天居那几次三番的挑衅终于让米横天的怒气像是无头马车一般的乱窜了起来。
就连招呼都没打上一声,米横天壑地一招“漫天游龙”已经朝着饶天居的身上拍去,那不断幻化宛若千手观音的掌影在空中眼花辽乱,但饶天居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见他亦化拳为掌,毫不费力地就挡去了米横天的攻击。
“啧啧啧,怎地每次都这样恼羞成怒呢?”那像是在取笑孩子一般的口吻,彻底地激怒了米横天,让他完全失去了该有的理智。
每一招、每一式都来得既狠且辣,仿佛非得要了饶天居的命才能息怒一般。
“喂,任性也该适可而止吧?”眼见米横天的攻势愈发凌厉,逼得饶天居连忙收起笑闹的心情,严阵以待了起来。
“我没有任性,只是……觉得你该死!”
这句话说得认真,语气也重,更是成功地让饶天居那全力防备的双手忍不住地一顿。
胜败也只不过是那眨眼的时间罢了,米横天的手已经灵巧地拍向了饶天居的胸前。
一口鲜血自饶天居的口中喷出,他的脚步也跟着踉跄了一下,但他仍勉力挺直了腰杆,双眸炯炯地望着米横天,问道:
“你真的认为我该死吗?”
看着那片逐渐消散的血雾,原本散失的理智也跟着逐渐回了笼,面对饶天居的问题,米横天只是抿唇不语,双眸的怨仍在,但恨却已经淡去了不少。
“如果你要我回答,我会说是,可是……”米横天的眼又不由自主地扫向那刻着爱妻名字的石碑,未尽的话语嘎然而止。
“可是一旦我死了,那么如倩的一片心意也就全毁了,所以你下不了手,可是却也停止不了恨我,对吗?”
洞悉的眼神染着一抹沉沉的痛,饶天居尽管气血郁滞,却依然将米横天那未竟的话语全数说了出来。
对于饶天居能猜出自己的心思,米横天并不感到讶异,在沉默了好一会之后,他终于用冷然的语气警告道:
“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这一次他能收得了自己的怒气与恨意,下一次或许就未必了。
他望着饶天居的目光中,带着这样的警告。
“你该知道我还是会来的。”
对于如倩的离世,不只米横天的心中有恨,他的心中亦有愧,所以他不能放手什么都不管。
“你……”好不容易抑住的怒气再扬,米横天脸色铁青地宛若地狱来的修罗。“若是不听劝,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我不会怪你,只是如倩的遗愿,我不能不替她完成。”迎着米横天那警告的眼神,饶天居不闪不避地直视着他的眼神,坚定地说道。
该死的!
对于饶天居那种既撩拨又找死地说法,米横天低咒一声,双手再次痒地想要爬上饶天居的脖子。
可这次那大胆撩拨的男人却没再傻傻地任由他渲泄心中的怒气,颀长的身影俐落的往竹林顶端一跃,在拂落了一堆的竹叶之后,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刺客吗?
是她眼花了吧!
毕竟慕府虽然比不上皇城里的固若金汤,可是自从大哥在自家出了事之后,三哥就将许多的师兄弟邀来护卫慕宅了。
所以一般的闲杂人等想要进入慕宅为非作歹,那压根就是不可能的。
因为觉得不可能,于是青岚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可是不管她怎么揉,那逐渐化成一个黑点的身影还是没有消失。
所以……并不是她眼花吧?
这样的认知让她原本还算平静的心中蓦地泛起了一阵波澜……
如果那个人是刺客,又从米横天的小屋那儿窜上了天,那么米横天是不是有危险了呢?
如果换做以往,她只怕早已急切万分地往米横天的小屋窜去,但此刻她的脚却像生了根一样,钉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地。
不该去!
因为嫂子说不要一昧地想要亲近,因为这样只会将米横天推的更远。
嫂子还说……
还说了什么呢?
怎么她的脑袋瓜乱成了一团糊,怎么想也想不出嫂子曾经告诫过她什么。
只要一想到那宵小居然可以全身而退,那么米横天的安危只怕堪虑,那原本生了根的脚开始缓缓的提起,那些曾在耳畔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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