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很安静》第18章


槿孟逗苁煜ぁ?br /> “润研?”汐远轻轻地唤她。
她转身,看到他,吃了一惊,有两秒的停顿。她从位置上坐了起来,对着汐远挤出一个笑。这样的笑容,是夏润研的,却不是李汐远的女朋友的。
“汐远,没听到你。”润研说着。
“你要不要吃东西?”汐远举着半块Pizza。
“好,我上去吃。”润研欲就此走出去。
汐远拦住她,对着她嬉皮笑脸的,说了一句:“以后我要规定你的吃饭时间,夏润研女朋友。”
夏润研意识到自己是别人女朋友,以后中午留在办公室发呆的频率需要越来越少。她应该多围着男朋友转转,发嗲撒娇,忘记过去,过去多么不重要。
润研打电话叫沈彦出来吃饭,欲宣布自己告别单身,而且是姐弟恋。不知道沈彦是什么样的表情,润研琢磨着,她一定非常吃惊,接下去是为她高兴。电话那头,沈彦也说,要有事情宣布。
两个人坐下来,在日本餐厅里吃饭。润研笑眯眯地说,“我要宣布一件事情”。沈彦在她对面,淡漠的表情,精致的状容,今天的她没有贤妻良母的坐立难安,非常笃定地跟亲密女友一起约会,仿佛老公孩子不复存在。
“我也是。”沈彦不动声色。
润研看着她,“那你先说”。
沈彦不紧不慢地喝着清酒,告诉润研:“我要和汪旭分开。”她始终面无表情。
夏润研大跌眼镜,把自己的喜讯抛到了九霄云外。她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好,颤巍巍地坐到了沈彦的身边。
“怎么了?”润研温柔地探听。
“没什么,就是觉得没劲。”
夏润研不敢相信,当初拼了命得来的汪旭,如今成了她口中那个没劲的人。
“是不是又有第三者?”润研推理起来。
“我想应该没有。我没有,他也没有。”沈彦肯定地说。
“那是为什么呢?”
“我觉得很累。每一天都很累。这生活,生怕哪一天,我没照看好,闪失了,就没有了。与其这样,不如现在就放手。”沈彦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润研一头雾水。
“他不爱你了吗?”
“也许他从来没有爱过我。他当初得不到我,他想要得到。后来跟我在一起,他又是个英雄。可我什么都不是。”夏润研似乎明白了一点。
“你觉得他对你不够?”润研问。
“他对我尚好,可是远远不及我对他的感情。”沈彦的语气无奈却十分接受现实。
“沈彦,汪旭他跟你结婚,就是对你最大的肯定,也许他不善于表达。”夏润研被佟硕调教得认为全世界男人都是不善于表达的。
“就是因为有这样的肯定,我才背着全天下最大的包袱。他的征服欲,他被我感动。可这不是爱情。汪旭他不懂什么叫爱。”润研依然还是不太明白。“是不是他对你不好啊?”
“他无懈可击,他体面得体。可现在呢,他温文尔雅到让我永远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我天天要费力地猜,要对他和他儿子掏心掏肺。他呢,好像这些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很满意,丝毫没发现,我的迁就已经到了完全失去自己的地步,我不想再浪费我的后半生……”沈彦又说了一堆。
润研仿佛渐渐明白,相爱容易相处难。轰轰烈烈过后,人人都会计较付出和得到。说什么爱是无私奉献的,都很虚假。奉献,就是为了得到回报的。每个人都是血肉之躯。
决定要放弃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沈彦真是绝顶聪明,她太懂得什么是自己的,什么不是。太懂得自己要追求什么,放弃什么。而这些夏润研永远不懂。
“也许生活已经平淡了,事实上,真发生什么事情,他还是能表现出很爱你的。”润研总劝和。
“你的父母爱你吗?一定很爱你。可是他们不一定了解你。汪旭他不了解我。真发生什么事情?我岂能要求天天社会大乱,激动人心?我没有自己的亲生骨肉,对他的孩子视若己出,可还是要担心闪失,他懂得我心里的滋味吗?他总觉得那是天经地义的,因为我已经得到了他,真可笑,我一半是恩人一半是还债的罪人,可我应该是爱人才是。”沈彦有自己的一套思路,听起来仿佛也是很清晰的,而且去意已定。
“你有什么消息要宣布?”沈彦突然转了话题。
“噢”,润研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局促了一下。
“我又谈恋爱了。”供认不讳。
“跟小男生?”沈彦明察秋毫。
“嗯。”
“想清楚了,就别后悔。”
“为什么要后悔?”润研不解,她很意外,因为沈彦并不是欢呼,庆祝夏润研离开失恋境地,反而一大盆冷水泼过来。
“你要想清楚,是不是只是心软,被小男生感动了而已。”沈彦低头继续吃着三文鱼,那句“你要想清楚”触目惊心。
“我不是同情他,我喜欢他。”夏润研肯定地说。
“那么,爱呢?”沈彦今天真是不依不饶,把润研问到了死胡同里。
“应该会爱的。”润研下了决心。
“那就好,不然今天你勉强了接受他,明天没人同情你。感情的事情,你要做到很甘心才是。”润研自然明白沈彦话语里的意思,她多么了解她,谁都可能忘记佟硕,只有夏润研做不到。她如今只是把佟硕放进了心里,如果佟硕真的与李汐远一起有什么三长两短,夏润研想都不用想,定是心急火燎地奔赴佟硕的前线,不怕背后有人说她,都是有了男朋友的人,也不顾别人有老婆,还这么为他担忧到十三点兮兮。
沈彦从包里抽出一个盒子,近看方知是一盒烟。她取了一根出来,曼妙地抽起来,看破红尘的样子。夏润研问:“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无需刻意学习。正如你悲痛欲绝时想到要去喝酒一样。”沈彦熟练地吐着云雾,一副精明女人样。
“如果你难过,你就哭出来,会好一点。”润研只晓得哭,她的眼泪曾让佟硕心疼,烦恼,也疲惫不堪。
“不哭,没那么想不开,现在是我抛弃汪旭。”沈彦说。
润研听罢,默不作声地开始吃饭,她安慰人的本领差极。席间她想到李汐远,再想起沈彦说的那句“你要想清楚了”,方发觉,沈彦今日不祝福小男生,其实是处处袒护汐远的,他们宛如同病相怜,她是过来人,自己的今日,也许就是汐远的未来,辛苦无辜。她仿佛用这种方式告诫润研。这时候,与她惺惺相惜的人,并非旷世好友夏润研,而是从未见过面的汐远。
两个人因为各自宣布的消息,心不在焉,食如嚼蜡,不知不觉中,却是喝光了5个瓶子的清酒,都高了,晕乎乎地开始傻笑,接着抱在一起哭。上一次,还是在大学,共同失恋那日,大姐姐一样的沈彦抚慰失措的小润研。这一次,不知道谁抚慰谁,她们两个搀扶着摇晃地走出餐厅,各自叫车,头也不回地,各怀心事地走了。
汐远来电话问润研可到家,润研听到他的声音,委屈不打一处来。汐远听到那头声音不对头,火速赶来,夏润研一个人坐在自己公寓的沙发里,大门没锁,连个灯都不开。汐远焦急地走进去,小心翼翼地蹲下来,伸手摸着润研的发丝问:“怎么了你?”
夏润研看着他的眼神,突然一个俯身,将汐远抱入怀中,汐远一时间僵硬在原地,他半蹲着,也伸手将润研抱紧,姿势很尴尬,但汐远不敢动。
“请不要离开我。”润研说。
“怎么会这么说?润研。”李汐远唤着她的名字,一遍遍地轻抚她的头发。
许久,润研坐定,与李汐远对视。看着汐远一眼见底的坦诚,润研突然站起来,拉着汐远的手,说:“我给你看样东西。”
润研转身朝书房走去,汐远跟在后面。夏润研打开书房的灯,一幅完成了百分之九十的油画赫然安静地摆放着,仿佛画了一个世纪,却总是无法完成。画面上的人,凝视前方,身旁的曼纱随风拂动,却动不了主人公的坚定气质。
李汐远见过这幅画,也见过这个人。画的进度,比润研生病他来照顾时更进一步,很多细节已经更改过。润研站在画边,对着汐远一字一句地说:
“我在你面前哭过很多次,都是同一个理由。为一个人,就是这幅画上的人。”润研打算告诉他一切。
“我知道。”汐远平静地说。
润研有些吃惊。想要继续说下去,却被汐远打断。
“我知道他是对你很重要的人,无论他是谁,无论现在他在哪里,如果令你悲伤,我都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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