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魂隧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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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富丶倚菹⑹保只炝恕?br /> “喂,无厘头,晚上有空吗?”
“怎么啦?鬼灵精,又想出来鬼混啦,好呀,哪儿见?”
“老地方,SUCK HELL,十点?”
“嗯…”我迟疑了一下:“换个地方,好吗?”
“怎么啦?喔~~~和嫂子吵架啦?”
我露出苦笑:“嗯…差不多…在『星巴克』碰面?喝咖啡、聊是非嘛。”
“好!待会见。”
一小时后,归霖竞、石景城和我三个人坐在咖啡店里。十点后的台北还是一样热闹:路上车水马龙、街上人来人往,就连咖啡店里,也处处可见用NOTE BOOK在写稿的人。
“怎么回事?大家晚上都不睡觉啊?”归霖竞拿著咖啡冰沙,好奇地四处张望著左右传来的“啪嗒啪嗒”的打字声。就像在催促著众人光阴的消逝,不舍昼夜。
“你还说呢;”我啜了一口“拿铁”:“你手头上还有案子吗?干嘛不回家睡觉?”
归霖竞打开公事包,将资料“唰!”地摊在桌上:“因为你昨晚提出疑问呀,目前为止,我们查知邱汉斌昨天晚上离开家后,和四个朋友碰头。他们到『一代酒店』喝酒谈生意,四个人大约是在十一点四十五分离开,有发票作证,其他人分别平安回家…只有邱汉斌一人车祸死亡。”
石景城翻弄著桌上的报告,沉吟的说:“解剖报告要五到七天才会出来,不过初步研判:不是被火烧死的,也不是因撞山而死……我猜,在他出事前,就已经死亡了。”
“怎么说?”我问。
“因为…”归霖竞将现场照片撒在我面前:“你看,路上完全没有煞车迹象,直直开往山壁,他的右脚还踩在油门上呢。”
“会不会是因为酒醉而失去意识呢?”我又再问。
“这就得看检测报告了,但邱太太和他那群朋友说他的酒力还不错,而且他们只喝了几瓶啤酒,这么点酒,应该难不倒他…”归霖竞回答。
“很有可能是因酒醉导致的突发性心脏麻痹而死亡。”石景城分析著说:“当心脏跳动突然停止或心脏送血失效,血液循环突然停止,血液不能送至脑部,病人很快的会失去知觉,若延误达10分钟以上,病人的复活率通常低于20%……
“不过,这都得要看验尸报告才知道…尸体都给烧烂了真的是…喂~~~!”
他突然大喊一声,把专心听讲的我们两人给吓了一跳!
“你们这两个有『家室』的人…干嘛往外头跑?”石景城将最后一滴咖啡喝完,呸了一口:“喝咖啡真无趣…没有喝酒好玩。”
归霖竞看看我:“你先说。”
一提到习学,整个胸口就像被染黑的海绵一样沉重、晦暗。杯里的拿铁早已冷却,才刚入口,乾涩微酸的咖啡配上心情的低潮,那种愁苦可想而知。
我能告诉他们习学的身世吗?说了,他们未必尽信。我能说习学与我在一起的目的吗?说了,他们只会唾弃。那天,当我知道我与习学的交往全是在他们族人的“安排”后,强忍著满腹悲痛,我只想离开那间宗祠,愈远愈好。
习学将我的背包、鲨鱼剑交还给我,两个人没有交谈,她带领我走出大门,搭了电梯,直到一楼,我才发现那宗祠就盖在她木栅的家四楼顶楼处,看看手表,已经快五点了,我一直往前走,踱了数步,才察觉习学还留在原地。
“天快亮了,我不能再往前走了。”
“嗯,那…我走了。”
“喂…你…”当我掉头就走时,习学哽咽的嗓音在后方响起:“如果…如果,我知道你的反应是这样,我会一辈子都不告诉你…”
“这不是你的错;”我强忍著不回头,双腿却不听使唤的停下:“我不在乎你的身份,也不在乎我那些乱七八糟的使命,我只在乎…你和我的交往,是不是出自你的真心。”
“是!我是真的爱你…小童,你要体谅我,我有我的包袱,我有我的压力,我不能不顾我的族人,因为一己之私,成为我族的千古罪人。”
“这样的爱情,真是让人感慨。”我翻遍脑袋里自古以来我所听过、看过的恋情,还真没几个像我一样复杂难搞的过程。“你也辛苦了…我不愿成为你的包袱,也不希望你在压力下和我在一起,我们分手,对两人都好。”
说不在乎是假的。我只是一个记者,一个会通灵的记者。我想过的生活,是和一个普通的女人结婚、生子,而不要牵扯什么几世纪以来所羁绊的使命、责任、仇恨和反击。但如果习学不接受我这么平凡的想法,我也只好选择分开。
这一肚子的大便塞在心里,却无人能诉。我想一笑带过,又挤不出任何笑意,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他们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无厘头,你这个脸色也未免太难看了吧?有这么痛苦吗?”归霖竞差点没骂出来。
“总之…”我的念头想到其他感情结束的最佳藉口:“我们因误会而相识,因了解而分离。你呢?”
“就像上回你说的罗…我也怀疑她有男朋友。”归霖竞把玩著吸管,将冰块搅的“喀滋”作响:“每次我说要去学校接她下课,她都不肯;每次约会,都会接到一些电话,她马上脸一变,走出去讲了半天才进来…呼,与其看著她脚踏两条船,不如我离开她放她自由。”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选择你呢?”石景城问。
“如果她选择我,那为什么还要和这男人藕断丝连呢?”归霖竞将头望向窗外,心灰意冷的说:“算啦,我爱她,所以放她飞。”
相形之下,归霖竞的情操比我伟大多了。哪像我,一遇上些挫折就裹足不前,或许,习学现在正需要我呢!就在我东想西猜之际,归霖竞的手机响了。
“喂…学弟呀,怎么样?啊?又有车祸了?叫交通大队去处理啊?咦?这车祸非常离奇?”
“你会不会觉得,这一年来,连续意外死亡的人未免多了一点?”听著归霖竞的对话,石景城若有所思地的冒出这一句。
讲到这点,一种难言的诡异,让我的头剧烈地疼痛起来。就算没有路灯,一轮亮晃晃的明月像盏巨型探照灯,将地上万事万物照的是无处可藏,就在木栅的怀恩隧道出口处,一辆红色的喜美汽车歪斜地骑在草绿路墙上,它的两颗前轮尚在微微的转动著,驾驶者双手十指挂在方向盘,脸朝左方贴在上面,表情木然,呼吸早已中断。
让现场所有戡验人员心头为之一惊的是,他那对还圆瞪的双眼,空洞,无神,直盯著窗外。彷佛在一瞬间被人“抽”走了魂魄,看的出来死前没有痛苦。
“可以查出他的死因吗?学妹”
“初步认定,是因冠状动脉阻塞而引起的心肌梗死。”一名十分年轻的女孩子忽地出现在石景城的身旁,吓了我们一跳,她回答:“这应该是直接的死因,可是,死者及其家族并没有任何心脏病史。他本身也没有与心脏有关的疾病记录,因此…有点奇怪。”
“有没有目击者呢?看他的车速,好像开的并不快啊?”归霖竞蹲在车旁,观看行车的轨迹。
那女孩瞄了我一眼,忍著笑回答:“一位骑士有看到,他说,这车一进隧道没多久,车速就逐渐变慢,他原先还跟在后头,发现车子愈开愈慢就忍不住骑到旁边,原本想干讦一顿,却发现驾驶已经倒在方向盘上,三十秒后,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了。”
接著,她说了一句让我们更诧异的话:“这与昨天那位先生的死因…蛮像的。”
我被她笑的很不自然,对著这位顶多一五○出头,身材圆润娇小,绑著马尾,戴副大眼镜女孩说:“我想请问…你也觉得这两名死者有相关处吗?”
她眨了眨那对灵活大眼,就见她那细长的睫毛不住的闪了闪:“你说呢?你不是也这样怀疑吗?记者先生。”
“你认识我?”
“不认识。”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记者?”我转头看了石景城,他耸了耸肩,表示从没介绍过。
“我还猜到,你不是报社,不是电视台,不是电台的记者。应该是…杂志社的吧。”她笑了笑:“失恋中,对不对?”
这太绝了!怎么可能说的这么准?我好奇的打量著她,推了推石景城:“这小学妹…介绍一下吧?”
“她叫方伊晴,小我几届,不过却爬的很快,现在还在实习当中。”石景城指了指我们:“学妹,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他是…”
“他应该是『鬼灵精』吧?我有听你提起过。他看起来,就是一副刑警的模样。”方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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