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街》第75章


的宝贝儿子贪色不守规矩,自从开秧门那天起,就不许他住过来了。”
“那么说,他们还不知情?”
“我们是兄妹,他们怎么会怀疑呢?”
“村坊也无流言蜚语?”
“村里人多口杂,也许有种种猜疑,但谁也没站到床底下来偷听过,即使有蜚语也不敢直说的,更不会传到公婆耳里的。”
“那真是苍天有眼,成全了我们,给了绝妙的机会,一次又一次的七巧渡哩!”
当下,两人都除去一切身外之物,赤诚相待,吹灭灯火,进入两人共享的美妙极乐世界,只有他那棱角分明的五官和强壮的体魄才能给她带来愉悦,满足她渴望得到的一切。而她那位猥琐不振的丈夫形同虚设,怎么能让妙龄青春女孩解除心中的寂寞?满足激情潮涌的感情生活上的需求呢?她如鱼得水,在他的怀抱中才感到自己是个真正的女人,而且可以得到女人现实所需求的幸福和快乐。因而感动得热泪盈眶,但也不无怨言:“都已经一个多月了,也不来看我一次,害得我日日盼,夜夜想,难道你被那个叫什么‘旦旦’的狐狸精迷住了?在元宵节及斋醮期间,她在你的身边眉来眼去的,连你的魂都被勾走了。”
“还说呢,自从过了清明回阴阳街时,应约她的卧室里喝了酒,被大哥知道了,动了家法,连屁股都打烂了!”景连把整个经过详详细细说了一边。那景花戳了他一指头:“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连心都掏给你了,才跨出我的家门,又投到别的姑娘怀里了,大男少女的,关在一间绣房里还有什么好事,你们肯定上手了?”“你可别冤枉了人家姑娘,她还是未出阁黄花闺女呢!”“你说得好听,黄花闺女难道就吃素的么?我主动献身给你的时候也不是处女么?你俩肯定开荤了。其实,你们逢场作戏也吧,真爱也罢,只要不忘掉我,我就心满意足了。”“我怎么会忘掉?你是我心中唯一的爱,自从小开始滋生,日益怀育的,业已积重难返。而对于旦旦,我没有更多接触,也不存奢望,只是逢场作戏,不然我怎么蹿窗翻墙逃跑呢?因为心中只有你,你才是才貌兼备的花环得主,是世界上一切美好事物的化身。是值得我一生崇拜、追随的女神,有了你,我还能容得下别人吗?我已经向天盟誓,除了你,我谁也不爱,谁也不要,别说狐狸精,就是七仙女下凡,我都不希罕……”
景花被感动得忘了情,搂住他狂吻,景连被惹火了,把她再度翻倒,景花经再度春风以后,快活得如痴如醉,连气都快喘不过来:“我的爷,你放过我吧,明天我还要跟你下水田哩,你吃得消吗?”“我精神好着呢,不信,同你再来一次!”“饶了我吧,你不看佛面也得看金面,你摸摸这儿!”她把他的手拉那个部位:“我已经有了!”“那是真的?”景连把她抱起来,吻着她的身子故意逗他:“谁晓得是妹夫的还是我的?”“你这个没良心!”她咬住了下唇,像孩子似的撒娇,对他发达的胸部又敲又咬:“我恨死你了!你自己干的好事?还想懒账?他如果有能力生孩子,这会儿也轮不到你快活了,你该心平平,人家化了半个家资,用四人抬的花轿,吹吹打打好不容易要到一房媳妇,自己连边都没挨上,都被一只弃到路边的贪吃猫叼了去,你于心还不满足?”
景连听了像挨了闷棍,瘫了下去,景花不解:“你这是怎么了?”“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如果等我在外面创了业,把你接过去,再出世有多好。可现在若让人家知道怎么回事,可能要炸锅,非闹得轰动沸翻不可,那时朱家族长就会开祠堂门,我俩将因败坏了朱家的门风,玷污了朱家的祖宗,我俩被绑沉塘,我们共同血肉即使躲在娘肚里,也逃脱不了扼杀的命运!”
“你这个大男人真是杞人忧天,你放心吧,快断脉息的朱家哪管真假?只要他们的媳妇怀孕,就谢天谢地了……”
年轻人朝气蓬勃,虽然日上大忙的一天,夜里非常激奋,谁也不想睡觉,直到鸡鸣,才相拥而眠。
后事如何见下文。
第四十八回 矫木连击栉远异类 效伯牙听筝得知音
这对生死恋人正值如梦如幻的青春年华,已饱尝相思之苦,眼下天赐良机,如旱苗得雨,一夜春风,意犹未尽,直到鸡鸣,才相拥甜睡。
朱家人天没亮就已下田,可太阳已越过树梢,也没见大舅上来,本想叫朱兴去请的,但他是客人,又是连日插秧,想必累极了,让他多歇会儿,恢复恢复体力也是好的。
景连醒来,见日探窗,深感无状,慌忙起来,可头被那只温柔的臂弯紧紧箍住不放:“那怕睡到天黑,天也塌不下来的。你很快就要远走高飞了,没数三五年都不能回来,那时候千里迢迢,长日悠悠,倚门望穿了眼,也不见鸿信,要是那样,我还不如不放你走,就这样舒心地睡着,那怕从此不再起来也强于相思之苦!”说着,说着,那泪如涌泉,景连吻去她满脸的泪痕,说:“昨夜我们不是说得好好的,这样下去总不了局,我们必须有自己家,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美好的未来,不干出一番事业来这一切都会落空的,我要勇往直前决不回头,你要相信我,我不会令你失望的!”“但愿如此,黄天不负苦心人,其实我怎么会不相信你的为人呢?”
景花终于放开了……
朱家由于大舅的加盟,十五石望天田终于换上清波荡漾的绿茵。忙着杀鸡宰鹅,祭了天地,封了秧门,为他置酒饯行。景花送了一程又一程:“你这次去闯荡江湖,不管事业成败,都要捎信回来,我将夜夜望月,日日候门。”“多则三年,少则一年,我一定会回来的,你要多加保重,注意冷暖,千万别做出傻事来……”
送到独龙岗口,两人抱头痛哭,大有生死离别之状。景连抹去她满脸的泪痕:“你回去,让人见了不像样,别忘了你怀着我们的骨肉,身子要紧哩!”
连哥走了,连魂都被他勾走,景花已经浑身麻木,六神无主,拖着疲惫的身子,不得不回到冷漠的,没有人情的金屋,但她相信意中人的誓言。他是侍王之后,义薄云天,情深似海,决不会辜负她的期望……
景连离家意决,但他决不忘记范氏养育之恩,大哥教诲之情。因此如何离开,怎样离开都还要大费周折。边走边想,不觉到了十府阴殿,前面打谷场上烟火团团,人头攒动,姜庚家大麦棚毁了,只成了一大摊灰烬,那些吐着火舌的杉木横七竖八地堆积那里:“这怎么回事?莫非多行不义,被天火烧了或被人放火?”他好奇地打斜刺里走过去瞧个热闹。坐在乌桕树阴下有伙人,原是丁奎、郭槐、李林、杜柏和王大麻子,都是姜庚老爷护院,号称五虎将,见景连走近,个个都起身打个招呼,还有穿着长袍马挂的维虎,端着紫铜烟壶,从人群中挤了上来:“小老弟,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等得好苦,我去了你家多次,说是到树丛沿帮妹夫插秧去了。你回来得正好,我有事同你商谈。”“前些日子我经过这里时,麦棚还是好好的,没想到今儿被人烧了?”“这不,有人破坏,去,到树阴下借步讲话。”景连随维虎来到一棵苍松下,递过烟壶:“你吸烟!”“大爷,我不吸烟,有什么事说罢!”“爽快,眼下姜庚同俊奎两家首富闹别扭。我呢,身为一方地保,只能跟两家打交道。俊奎少爷请来一个叫北佬的仓州镖师李伟汉拢了拳堂,带了七十多名子弟练武;姜庚不服,也请了汤溪城里白虎堂南拳泰斗王赢关为总教练,物色了六十多名学徒,但没个为头的,我又一手托两家,不能出面帮他,故而推荐了你为护院总管。你一边学武、一边总理拳堂,当武艺有成时,做他的贴身保标,不知你意下如何?”“承蒙你们瞧得起我,心意我领了,我上有老娘和众多哥嫂,在下不便擅自作主。再说我揽了作坊这一摊子,也难以脱身。我看此事作罢!”
“此言差了,男子汉以天下为己任,出来闯闯也许能混出个人样来,我看你为人诚实,气宇轩昂、身强力壮,大度稳重,怎么可以消磨在庸碌之中?元宵你扛着二百斤龙头还脚不点地的磨灯,谁人不夸,如能经名人调教点拨定会成为栋梁之材,别再犹豫了,此事由我安排便了!”
“大爷容我再考虑一番!”景连竟也有几分动心。
“你大哥是个老古董,抱残守缺,你业已成人,该自己拿大主意的时候了,听我的错不了!”
景连回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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