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在红尘渡你》第115章


时青伏在萧漪怀中平复了下气息,又推了推萧漪,轻喘道:“萧漪,你先出去罢,再过一刻,便可用膳了。”
若是季琢不在,晚膳算得上甚么,俩人定要先欢爱一番,以解相思之苦,再论其他,但季琢既在,到底不方便,萧漪只得依言出了庖厨。
时青又做了俩道菜,将鱼汤起锅,撒上一把葱花,才唤了萧漪来端菜。
外头夜幕降临,月光清亮,偶有虫鸣。
屋子里,烛光将一桌子菜照得分明,分别是豆腐竹笋香菇黑鱼汤、滑蛋虾仁、京酱肉丝与清炒菜心,色香味俱全,全数腾腾地冒着白色的热气,香气随着热气四散开去,将不大的屋子填得严严实实。
季琢、时青以及萧漪三人围在桌旁用膳,除却萧漪夸了时青的手艺之外,三人俱是无言,用完膳,季琢主动提议要收拾碗盘,时青与萧漪便回了房间去。
待季琢收拾完毕,却听得时、萧俩人的房间传来隐隐约约的谈话声,他本不该去听,不知怎地竟鬼使神差地放轻脚步,走近了些。
他听得那萧漪道:“阿青,你近日决不可靠近履凉城。”
时青奇道:“为何?”
萧漪压低声音道:“那履凉城里头藏有一恶徒,专抓相貌姣好的男女,奸/淫之后,又将其曝尸荒野,目前履凉城里已有二十五人遭了那恶徒之手,又有十人失踪,不知是否也落入了那恶徒的手中,我本想将那恶徒除去,寻了十日,都未寻到他的下落······我听闻那恶徒唤作沈已墨,乃是一只竹妖。”
时青惊惧交加:“既是竹妖,本性应是高洁,为何会行奸/淫之事?”
沈已墨!
这三个字重重地打在季琢耳畔,直打得他身子发冷,被他强行压下的恨意复又翻腾了上来。
沈已墨,百般玩弄折辱于他,更要置他于死地的沈已墨,竟肆无忌惮地抓无辜男女行奸/淫之事,甚至狠下杀手,当真是无药可救。
须得将沈已墨制服,令他再也做不得恶事才行。
季琢定了决心,在时青家中将养了几日,便别过时青与萧漪,启程去了履凉城。
第129章 渡劫·第九章
季琢费了俩日的功夫,方到履凉城,他到时堪堪入夜,城门已然紧锁。
他使了身法,飞身入了城内,途径县衙时,闻得悲戚的哭声铺天盖地而来,他放眼望去,却见得二十七人将县衙团团围住,其中并无青壮年,俱是老弱妇孺。
有一妇人扯着一中年衙役的衣袂,哭叫道:“我儿已死了五日了,他死得这般屈辱······”
未待她将话说完,旁的一老妪老泪纵横地道:“我外孙女已失踪八日了,劳烦你们行行好,赶紧将我外孙女找回来罢,她定然还活着,若是再拖上几日······”
话音还未落地,那老妪急得呼吸过速,胸口剧烈起伏着,白眼一翻,竟昏死了过去。
她的老伴赶忙将她扶了起来,而后又瞪着那中年衙役道:“你们衙门是吃干饭的么?眼看已死了二十五人,又有十九人失踪,你们竟然连一丝凶手的踪迹都找不到!”
这话激起了在场众人的愤怒,二十七人此起彼伏地控诉着县衙的不作为。
中年衙役扫了眼自己被撕去了一大块的衣袂,无奈地道:“县衙统共只十五个衙役,除却我这个留守的,全数派出去搜查了,已足足搜查了十日,全无线索,绝非我们不作为,实在是那凶手狡猾至极。”
中年衙役说得一字不假,但落在在场众人耳畔中,却与狡辩无异。
有一立在中年衙役近侧的老汉心中一急,直要一拳将中年衙役打倒在地,中年衙役矮身闪过,那老汉却因控制不好力道,跌倒在地,连声呼痛。
余下之人眼见老汉倒地,尽数觉着是中年衙役的过错,思及自己或死或失了踪的亲人,更是怒火熊熊,纷纷抡起袖子,直冲那中年衙役而去。
那中年衙役被围得结结实实,无路可退,唯有急声劝道:“切勿激动,冷静些。”
众人哪里会听劝,只是这二十七中尚未有一人碰到那中年衙役半点,那中年衙役不知为何腾地升到了半空中,转眼的功夫,竟轻巧地落在了县衙的屋顶上。
中年衙役也不知自己是如何一跃而起的,一时怔住了,还未回过神来,却听得一把淡然的声音道:“诸位勿慌,我定然会寻到那作恶之人。”
中年衙役回首一看,却见自己身后立着一玄衣公子,这玄衣公子面容冷峻,因双唇抿得死紧,面部线条显得愈发坚硬,周身寒气逼人,猎猎作响的衣衫更是好似挟裹着霜雪。
下方众人听闻玄衣公子这样说,又见他方才毫不费力地将中年衙役提上了屋顶,甚至无一人看清他的动作,故而纷纷道:“劳烦公子了。”
这玄衣公子正是季琢,他居高临下地端详着众人,淡淡地道:“你们且将案情细细讲来。”
一约莫十岁的男童道:“五日前,我与我阿姊去山上摘野果,一回首,我阿姊便不见了踪影。”
这男童容貌不俗,想来他阿姊亦是美人。
男童旁的一少女紧接着道:“我阿姊亦是在山上失踪的,就在十日前。”
少女说罢,又有一瘦得如同一把柴火的青年勉强制住了咳嗽,道:“三日前,我哥哥于集市失去了踪迹。”
在场二十七人一一将自己亲友失踪时的情况叙述了一遍,受害者与失踪者五成失踪于山上,三成失踪于集市,余下的二成则失踪于自己家中。其中最早失踪,后被发现尸身的一少年乃是于十日前失去的踪迹;最晚失踪的少女乃是前日失踪的。
十一日前,季琢尚且被沈已墨关在暗室内百般折磨,直至深夜,才被丢弃在悬崖之上,仅仅过了一日,沈已墨便来了这履凉城掳掠相貌姣好的男女······
季琢忽地想起了昏厥前沈已墨的言语:你这模样真真是恶心,我须得再去寻个新鲜漂亮的玩物才好。
而这遇害的二十五人以及失踪的十九人便是沈已墨新寻的玩物么?又或许凶手并非沈已墨?
沈已墨······他用力地咀嚼着这三个字,冷声问身侧的中年衙役:“那恶徒可是唤作沈已墨?”
中年衙役一听,奇道:“你是从何听来的?”
季琢不答,盯住中年衙役道:“你只需回答我是或不是。”
中年衙役被季琢盯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敢有所隐瞒,望了眼下头的众人,压低声音道:“那恶徒确实唤作沈已墨。”
闻言,季琢面色半分未变,嘴角却是勾起了一点冷笑,直觉得自己方才心中怀揣的侥幸可笑万分,沈已墨虽生得精致难得,但那一身美好动人的皮囊下包裹着的分明是淫/秽与歹毒,自己适才为何会认为许不是沈已墨所为?
季琢冷笑出声,提着中年衙役下了屋顶,稳稳地立在地面上,松开手去,背在身后,而后面无表情地逡巡着众人,道:“我从未来过这履凉城,需要有人来为我指路,可有愿意的?”
季琢此人出现得实在蹊跷,又是一副不好相与的模样,众人面面相觑,无一人敢应承,良久,才有一少年破开人群,道:“我愿意为公子指路。”
“走罢,先去山上瞧瞧。”季琢打量着少年,这少年眉眼秀丽,身姿挺拔,待长成了,定然会令诸多少女心折。
少年抬脚要走,少年的母亲一把拉了他的手,拽到自己身侧,耳语道:“这人怕是不寻常,你勿要去为好。”
少年安抚道:“他若是要害人,我们这些人全然不是他的对手,又何必要以阿姊失踪之事为幌子?母亲你无需忧虑。”
见季琢已走在了前头,少年又安抚了母亲几句,便疾步跟了上去。
半个时辰后,俩人上了山去,这山唤作翠玉山,据闻数百年前盛产翠玉,但现如今却不过是一座荒山,还秃去了大半。
少年带着季琢堪堪进山,便遇到了自发结成搜寻凶手的青壮年们,少年赶忙问道:“可有甚么线索了?”
十余青壮年皆沉默不言,其中一人迟疑半刻,方道:“阿文,你阿姊的尸身找到了,待我们寻仵作来验过,李伯他们便会抬下来。”
唤作阿文的少年霎时双目含泪,跪倒在地,低喃着唤了一声“阿姊”,紧接着仰首问道:“我阿姊的尸身在何处?”
有人答道:“在那株千年老松下头。”
阿文顾不得季琢,拔腿便跑,由于山体陡峭,加之他脚步急促,摔了好几跤,才到了那老松下。
老松下围着三人,三人闻得声响全数回头望去,见是阿文便散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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